可是,我轉過身後,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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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有些不悅了,看着範冰妍的眼睛:“現在咱們可沒有時間鬧着玩,再耽誤時間嫌犯可就逃脫了。”
“我真的看到了鬼,方纔他就在你的身後。”
我壓制住心裡的火,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她的肩頭:“走吧,應該是你看花眼了。”
範冰妍終於不再神神叨叨,跟着我向前走去。
幸好,接下來一切順利,她沒有再表現出任何古怪不正常的舉動。
我判斷的方向也沒有錯,那個人的確是向着這個方向逃走,在前面三四百米的距離,我們發現了一個打破了的陶甕,裡面的腐屍流淌了一地,難聞的腐臭氣味讓人只想嘔吐。
“這應該是那個人倉惶逃走的時候,不小心打碎的。”我撿起一片打碎的陶甕,看了看說道。
範冰妍也捂着鼻子蹲下身子撿起一片陶甕的碎片,然後點點頭:“這一個陶甕打碎了,他們的計劃肯定受到很大的影響。咱們快追,趁着他現在心態焦躁,我們的機會應該大一些。”
看到範冰妍終於可以像一個正常的人一樣交流了,我心裡的石頭也總算落下。
不然,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一個好好的人怎麼會說魔怔就魔怔了?
攜帶着五個陶甕在山路上行走,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和範冰妍循着腐屍的氣味終於在一個下坡的山路上追上了那個人!
不過,除了那個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還有一個人。
這個人一頭長髮垂落肩頭,穿着病號服,病號服上沾滿了鮮血,渾身透着一股恐怖的氣息!他正是黑色外套男子嘴裡說的那個“厲鬼”。
看到這個穿着病號服像鬼一樣的男人,我也總算明白爲什麼範冰妍剛剛說我身後有鬼了,她應該是看到了這個恐怖的人。
他們兩個人一人拎着兩個陶甕向山下跑,聽到我和範冰妍從身後追來,行走的更急促了。
“冰妍,你方纔在我身後看到的那個鬼,應該就是這個穿病號服的男人,他有着一身蠻力,發起瘋來,很難對付,我之前與他交過手,正面與他搏鬥一點兒也不佔上風,一會兒你千萬要小心,儘可能的不要與他近身搏擊。”
範冰妍卻搖了搖頭:“他不是我方纔看到的那隻鬼,在你身後的那隻鬼是一個女鬼!”
聽了範冰妍這話,我突兀的心裡一冷,身子不由得顫了一下。
難道,這個樹林裡還有另外一個恐怖的人?
仔細一想,雖然範冰妍的行爲舉動很反常,但她
作爲一名刑警,並且還是在追捕犯人的關鍵時刻,機會的重要性與時間的把握,她不可能不懂,不應該在這種場合裡給我開這種玩笑。
在我轉身的一剎,那個人就可以傾然消失,這種速度讓我有些不理解。一般人誰能做到?
從另方面講,我轉身的速度有這麼慢?
可能與一些敏捷的人相比我的速度會差一些,但不至於差到有人從我身後走過我都不能覺察。
難道,範冰妍說的那個女鬼是小護士?
“你看到的那個女鬼,是什麼樣子的?”
“我只看到她個子很高,其它的都沒有看到,她的速度太快了!”範冰妍說了一句。
聽了她這話,我又否定了是小護士的可能,因爲小護士個子並不高。
那會是誰?
難不成這個小山上的樹林裡真的鬧鬼?
對於這種猜測,我搖了搖頭,自然不認可。
就在我一陣忖度時,前面突然又傳來陶甕摔破的聲音,倉惶而逃中那個穿病號服的人不小心又打碎了一隻陶甕。
五個陶甕打碎了兩隻,那個穿黑色外套的男人終於暴怒了,直接把手裡的陶甕放在了地上,然後虎視眈眈的盯着我和範冰妍。
那個穿病號服的男人也猙獰的轉過了身,看向我們。
範冰妍舉着槍,對着他們:“你們已經沒有退路,還是束手就擒吧!”
“你們讓我損失了兩個陶甕,你們都得死!”
那個穿黑色外套的男子身影一晃,像個幽靈一樣竄到了那個穿病號服男人的身後,同時掏出自己的手槍對着我們開了一槍!
“啪——”
子彈擦着的頭皮穿過,嚇了我一身冷汗,急忙竄到了一棵大樹的後面,躲了起來。
相比於我,範冰妍情況更糟,整個人直接躺在了地上,看樣子像是中了槍。
我心裡一陣擔憂,剛要問她有沒有受傷,她則先開了口:“犯賤哥,我沒事,你的手槍呢,方纔,你的位置那麼有優勢,爲什麼不開槍?”
“我……我的槍給小冉了。”
“你——”範冰妍瞪了我一眼,卻是把她的手槍丟給了我:“接住!一會兒我晃開那個男人,你尋找機會擊落他手裡的槍!”
“這樣做,你太危險了!”我皺了一下眉頭,不想讓範冰妍冒險去引誘那個男人。
範冰妍卻說:“你槍法比我準,我速度比你快,只能這樣合作最合適了。記住,這一次,我萬一……萬一遇到了不測,你幫我完成一件事,也就是我現在在
寧南市所要做的一件事,你一定要幫我做到!”
我皺了一下眉頭,心裡一股不舒服的漣漪,這怎麼讓人感覺就像是最後的告別呢?還不等我開口,她又說了:“你應該知道我平時帶在身邊的那個包,你打開那個包,就知道我要做的那件事了。”
說完這些,範冰妍就從草叢裡一躍而起,向右邊的方向跑去。
“啪——”
“啪——”
槍響了,不過,不是我打的,而是那個黑色外套的男子打向範冰妍的。
聽到這兩聲槍響,我才反應過來,急忙舉起槍,找到機會向黑色外套男子開了一槍。
“啊——”
一聲慘叫,穿黑色外套的男子跌倒在地。
因爲是夜晚開槍,我的槍法也受到了影響,這一槍並沒有擊中黑色外套男子的手臂,而是集中了他的肩頭。
好在不是要害部位,他死不了,對於接下來的審訊沒有任何影響。
控制一個受了傷的人不難,但那個穿病號服的男人卻發瘋一般的向我撲來。
範冰妍一個滾身從地上撿起黑色外套男子的手槍,對着那個穿病號服的男人一連開了三槍,當場把他擊斃。
我皺了一些眉頭:“你怎麼把他打死了!”
“不把他打死,你就被他打死了!對付這種完全沒有把握的人,沒有什麼可猶豫的!”範冰妍反倒是說了一句嗆住我喉嚨的話,讓我無話可說。
是呢,方纔,若不是她擊斃這個發了瘋的病號服男人,我多半就死在了他的手下。
我和範冰妍來到了那個黑色外套男子的身邊:“現在你還要反抗嗎?”
黑色外套的男子一種怨懟的眼神看着我,然後又看向範冰妍:“你們倆一個都活不了!”
範冰妍見這個男人還有很盛的氣焰,擡起腳踹了他一腳:“不老實很好辦,我就不信你是鐵人!”
說完,她又補了一腳,狠狠的踹向那個男人。
我並沒有制止範冰妍去打這個黑色外套男人,就算我去阻攔她,也不一定能阻攔住,她總有很多對付犯人的理由。
“犯賤哥,那三個陶甕交給你了,我押送這個犯人下山。”
“喂,我一個人怎麼能拿這麼多?”
“他們兩個人能拿五個,你也應該能拿三個,自己想辦法找點動力,有了動力,別說是三個,就是十個八個你也一樣能拿走。”範冰妍調皮的對我擠了擠眼,“想想把嫌犯帶回局裡,就可以審訊,然後揭曉他們犯罪的答案了,你就有動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