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範冰妍跟着大巴車來到了一個新建的小區位置,這些孕婦全部下了車,因爲這個小區的入住率很低,來到小區並沒有看到多少人,甚至物業管理處都沒有人。
好不容易找了一個在這裡住的中年大叔,我們一開口提起這個小區,中年大叔就不停的嘆息,說自己很後悔在這裡買房。什麼都不方便,購物買菜都要做車走很遠。
這也難怪,那些孕婦購物的時候會買那麼多了。
我問這個中年大叔,這裡是不是有胎教中心或者月子中心什麼的機構。他說小區裡有一個這樣的服務機構。
表面上看似正常,但始終讓人感覺這些孕婦古怪。
和範冰妍商量了一陣,等這些孕婦都進了樓裡後,我們也上了樓。
看到門上寫着牌子,的確是月子服務中心。但我們沒有先進去,而是繼續向上面走。
我和範冰妍相互點點頭,然後敲了門。
門打開了,是一個孕婦,她應該是看出了我們是陌生人,很警惕的打量我們。
範冰妍微微一笑:“你好,我們是來看房子了。”
這個孕婦一怔,完全被範冰妍的話問懵了。
就在他愣怔的時候,我和範冰妍已經走進了房間。
“我們來看看房子的裝修,我們是隔壁樓的戶主,想看看人家是怎麼裝修的。”
隨便的搭訕着,我們就觀察起這套房子的裡的格局。
我們發現這房子完全被改造了,外面看應該是居民樓,但進了房間卻是發現這和大學生宿舍差不多,這套房間裡差不多放了十幾張牀!我仔細的核算了一下,這間屋裡應該安排住下了二十個孕婦。
這裡面果然存在着貓膩,一看就不正常。
聽這些人說話的口音有很多不相同。我們不能亮明警察的身份,看她們的身份證是什麼地方的人,免得暴露,引起這些人警覺。
瞭解完這套房子後,我們又去了其它的房間,這樣經過改造的房子一共有三套。算起來超過了五十個孕婦。
看完這三套房子,我們纔去了月子中心的辦公室。說是自己在這裡買了房子,也想在這裡接受他們的服務,過來看看情況。
接待我們的是兩個女人,手裡拿着一些材料,比劃着給我們講解,說的條條框框都很清楚,一副很專業的樣子。讓人看不出任何問題。
不過,這個辦公室裡還有一個男人,卻給人一種古怪的感覺了。主要是,我總是感覺這個男人坐在一邊在聽我們的談話。如果,
他是這裡面的工作人員,肯定沒有閒心聽我們這這裡說話,那麼多事情,他難道不去做?並且,在聽我和範冰妍與那兩個女人說話時,這個男人從頭到尾一個字都沒有說。很顯然,這個男人是一個警惕性很強的人,他在暗暗的觀察我與範冰妍。
走出小區後,範冰妍就說了:“怎麼樣,犯賤哥,這個地方古怪吧?這個月子中心肯定有問題。”
“走,先去小區派出所查一查。聽口音這些孕婦都是外地人,應該有暫住證的辦理。”
“萬一小區派出所裡辦暫住證的人與這幫人有關係呢?”
“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是與領導層的人有關,咱們問問下面的人應該沒事。”
我們找到了小區派出所,找了一個最年輕的小夥子,問了他一些情況,他與我們想的差不多,也認爲那個月子中心很古怪,可是,領導們已經說話了,說是正兒八經的月子中心服務機構,他們下面的幾個人肯定也無話可說。
這個小夥子倒是可靠,我和範冰妍多問了他一些話,他也多半把知道的都毫不猶豫的告訴了我們。這些外地口音的孕婦很明顯都是外地人,但是沒有一個辦暫住證的,並且,上面的領導也沒有讓他們去那邊檢查登記具體人口數量。
這樣,我們說能瞭解的孕婦數量也只是一個粗略數字。
離開小區,返回的路上,範冰妍在車裡鬱悶的問我:“犯賤哥,你說,這些人弄這麼多孕婦做什麼?真是搞不懂!你說他們是人販子吧,可是這些孕婦卻又很警惕,似乎死了心的要守護這個秘密,即便咱們問她們話,都要仔細的想過後,纔回答我們。”
“他們興許販賣的不是這些孕婦,而是他們肚子裡的嬰兒!”我說了一句。
“嬰兒?”範冰妍瞳孔睜大,驚訝的張着嘴,“這……這也太……這些孕婦腦子有毛病嗎?要賣掉自己的孩子?”
“這可是一個巨大的利益鏈,這些人什麼樣的非法手段都能想出來的。只要能掙錢,有着利益,他們什麼都會做。”
許久範冰妍都沒有再說話,應該是被我的這種猜測震懾住了。販賣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這是一件多麼讓人難以想象的事?
這些人還有人性嗎?
直到快返回警隊時,範冰妍才問了我一句:“犯賤哥,你是怎麼有這種推測的?”
“從王燕以及齊玉德房間裡住的那個女人身上推測的。”
“王燕?”
“你想想看,姜猛是怎麼認識的王燕?”
“借腹
生子。”
“對,就是借腹生子。”
“這……這和這些孕婦有關係嗎?”
我擺了擺手:“你彆着急,等我說完,齊玉德又是怎麼認識的姜猛?”
“是他母親帶他回家,在家裡驅鬼辟邪做法時認識的。”
“表面上齊玉德是通過姜猛的母親認識的他,但他進了姜猛家後,就知道了他殺了人,並且還知道他殺的人是誰。這不奇怪嗎?很顯然,齊玉德是知道姜猛與王燕的關係的。並且,他也知道他們之間因爲什麼而發生了糾葛。而在齊玉德弄了一個假象死而復生後,搬到了新的住址,和他住在一起的那個女生手機裡有這樣一個月子中心服務機構的電話號碼,並且通話記錄很密切,說明這個女孩也是月子服務中心的。這些事情聯繫在一起,你應該能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了吧?”
“你是說,王燕也是這個月子服務中心的一員?”
“不只是王燕是,齊玉德也是這個非法月子服務中心組織裡面的人!當然了,王燕與齊玉德房間裡的那個女孩具體爲什麼會離開月子中心,而不是像其他孕婦那般限制自由,只在那個無人入住的小區裡呆着,這裡面應該還有故事,這就應該與齊玉德幕後操縱有關了。王燕是幫姜猛代孕,是姜猛借腹生子的工具,他們之間完成了交易。齊玉德房間裡的那個女孩,應該還沒有懷孕,可能是被齊玉德在月子中心剛帶出來,正和下一個交易的男人在商量具體的利益問題。”
“這樣說的話,這個齊玉德在那個非法月子中心服務機構扮演着着很重要的身份了?”
我點了點頭:“嗯,這是必然的,這個齊玉德可不是表面上看到的一個只會算命忽悠人的江湖騙子,而他應該還是一個團伙犯罪的重要的頭目人物!若不是姜猛與王燕在利益問題上產生了衝突,興許咱們到現在還不知道齊玉德的真實身份。”
“姜猛家似乎並不富裕,王燕若是被齊玉德在背後操控,在他們完成了交易之後,這邊交了孩子,那邊得到了現金,應該就此結束纔對,爲什麼齊玉德還一直追着不放?並且,最後還讓姜猛拜入他的門下做弟子?甚至,最後還把一張儲蓄卡給了他?這事情還是讓人想不明白。”
“若是能想明白,案子就不是懸案了。你彆着急,今天咱們查到了這個月子中心,已經是很大的突破了,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一會兒到了警隊,咱們再去提審那個齊玉德,這一次,從心理上對他施壓,他的心理防線肯定會坍塌的,他不交代一些事情,也由不得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