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這樣的問題,的確有點難爲堂堂RK鑽石的總裁。
“我親我的女人,還需要解釋嗎?”歐陽寒空眼睛裡帶着點戲謔。
“不需要,關鍵我不是你的女人。”嘉蘭直接推翻歐陽寒空的不算是解釋的解釋。
“只要你想,我隨時都有空。”歐陽寒空留給嘉蘭一個背影。
嘉蘭收拾完東西,走出廚房。歐陽寒空躺在沙發上,哈哈睡在他的腳邊,見嘉蘭出來,跑到身邊,圍着她不停的搖着尾巴。
這次嘉蘭沒有害怕,畢竟在歐陽寒空眼皮子底下,量它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走了。”嘉蘭看見歐陽寒空專注的看着書,連看自己都那麼心不在焉。
“嗯。”歐陽寒空出奇的沒有說其他的話。
“你……”嘉蘭欲言又止:“再見!”
“我把鑰匙放在你包裡了。”至於嘉蘭怎麼處理,歐陽寒空沒有多說。
嘉蘭往自己包裡翻了一遍,把鑰匙取出來放了桌上:“你這樣做,只會讓我誤會,我不喜歡誤會,不喜歡……”嘉蘭看着歐陽寒空的眼睛:“不喜歡你!”
歐陽寒空聽到嘉蘭的回答沒有多大的意外:“你這樣做,是想讓我喜歡你嗎?”
也許她應該表現得像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一樣,對歐陽寒空所做的一切感恩戴德,等着着歐陽寒空玩膩自己的一天。
嘉蘭做不到,再好的演技在愛面前都是徒勞,她開始害怕歐陽寒空對自己每一次亦真亦假的喜歡。
“你不會喜歡我,你喜歡的是你口中救不了的那個女人。”嘉蘭走到歐陽寒空的身邊,讓他聽得更清楚:“你口中的珂然,不是我。就算替代品,我也做不到。”
酒後吐真言,嘉蘭昨天不止一次聽見歐陽寒空嘴裡叫着那個人的名字,第一次聽到是好奇,第二次是雖死人的同情,第三次是對歐陽寒空的憐憫,聽了無數次之後是心煩意亂,就不能說個新鮮點的嗎?
“你在吃醋?”歐陽寒空眉間一皺。
“吃醋,你在做夢!既然心裡有別的女人,不是應該帶着玩世不恭的態度遊戲人間嗎?何必又帶着一顆亦真亦假的心來對我。浪費時間,浪費金錢。”嘉蘭摔門而去。
歐陽寒空從沙發上坐起來,看着嘉蘭如此果斷離開的背影,一時間好像不光明白了自己的心,還看到了希望,。這個女人不是吃醋是什麼,還在否認。
哈哈比歐陽寒空更能看清形勢,先歐陽寒空一步追出去。
“哈哈,讓開!”嘉蘭低頭看着擋住去路的哈哈。
不管嘉蘭怎麼做,哈哈就是不讓。
歐陽寒空追上嘉蘭,和哈哈一起擋在他面前:“不準走!”
“歐陽寒空,你玩什麼?”嘉蘭看見歐陽寒空光着一雙腳,深深的陷阱雪裡面。一個晚上的時間,大雪就覆蓋了去路。
一個晚上的時間,嘉蘭突然就明白了許多。自己的世界沒有歐陽寒空,也許會有點失落,就像昨天期待着見到他一樣
,見不到的確會有點失落。
“不玩什麼。”歐陽寒空走到嘉蘭身邊,輕輕的攬她入懷:“做我女朋友吧!”
這樣的話,嘉蘭的夢裡面時不時出現過,每出現一次,對她來說,都是噩夢。
現實中不可能的事情,在夢裡面成真的時候,幸福的感覺如噩夢般纏繞着她。當歐陽寒空每一次那麼真實的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她深切的感受到那種幸福化成無形的詛咒,想要遠離,卻像宿命一樣一次次靠近。
“嗯。”嘉蘭此時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和夢裡面的場景一模一樣,只不過寒冷比想象中的更要刺骨。
歐陽寒空興奮的抱起她,嘉蘭雙手環繞在歐陽寒空的頸子上,感受着歐陽寒空由內而外散發出的喜悅,誰又說這不是一場夢呢?
哈哈跟在主人的身後,高興得跑過來跑過去。
嘉蘭第一次這麼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躺在歐陽寒空的牀上,眼睛裡全是歐陽寒空,雙手正在一點點的靠撫摸着他身上的傷疤,嘉蘭沒有眼淚。相反,難以言說的感覺,就像是一種致命的吸引。
歐陽寒空的完全的佔有來得這麼突然,嘉蘭疼得叫出了聲音。
“要不停下來吧,反正也不差現在,以後有的是時間。”歐陽寒空看着嘉蘭的眼角泛着淚水,心疼的抹去她額頭的汗珠。
嘉蘭搖頭,咬着自己的嘴脣。疼痛來的那麼真實,她的慾望在歐陽寒空的撫摸之間得到了滿足。
就算他現在想的是別的女人,她已經完全淪陷,爲了當初的那一點小小的失落。有歐陽寒空在自己的世界,哪怕是一片荊棘,她也要在那個讓自己滿身傷痕的世界找到那一點點的幸福。
那一點點的幸福對她來說就是全部。
“吻我~~”嘉蘭喘着氣。
歐陽寒空溫暖的一笑,瘋狂的吻着嘉蘭每一寸肌膚。
夜晚來臨得比平常更快,嘉蘭光着身子坐在落地窗前,看窗外雪花漫天,開年的第N次雪,開始覺得下雪也沒什麼不好。
歐陽寒空往嘉蘭身上披上一條被子,在她身邊坐下來。在飄雪的冬天遇見她,現在依舊是窗外依舊飄雪,什麼的都沒有改變,他們註定了在一起。
嘉蘭靠在歐陽寒空身邊,被子裹住了兩個人激情過後的赤身裸體。
“我沒有過去,什麼都想不起來。”嘉蘭說道。
“過去沒有我,我不介意。但是……”歐陽寒空側過頭:“你的未來有我,就夠了。”
嘉蘭看着歐陽寒空一笑,歐陽寒空的吻順勢落在了她的臉頰。
哈哈坐在他們的旁邊,和他們一起看雪,只不過主人懷裡面變成了另一個人。
強子在晚上接到嘉蘭的電話,昨天酒吧一別,聽說是她帶的歐陽寒空離開,早就猜到了這一個到別的電話。
“強子,我……”嘉蘭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說,關於她和歐陽寒空,關於強子和她。
強子站到窗邊,身後是嘉蘭睡的牀:“什麼都不用說,阿蘭,到了明天,你不認
識一個叫強子的人,我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一個叫嘉蘭的小女孩。”
躺在嘉蘭身邊的是歐陽寒空,強子大概也猜得到。
“十二點還沒有過,不準掛我電話。”嘉蘭看了一眼牆上的鐘,歐陽寒空把玩着她的頭髮,他有的是時間等他們的道別。
“不掛,賤男。”強子的語氣裝得和平常一樣。
“強子,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嘉蘭想起來,嘴在笑,眼睛卻在流淚。
強子走到嘉蘭的牀邊,躺了下去,明天過後,這張牀就是劈來燒火的東西:“記得,你說你是打狗棒,我說我說喬峰。”
“哈哈哈……”嘉蘭一笑,眼淚絲毫沒有吝嗇,奪眶而出,“如果還有下次,我已經想好了,我得把自己說成是洪七公,至少還是個人。”
歐陽寒空起身,站在牀邊,點燃一支菸。
“賤男,你他媽的怎麼不說你是阿朱,說不定我還讓你當個富婆。”強子忍住眼淚,手緊緊的握住手機。
“我去,強子,你是在咒我早點死吧!我還要活好久好久,看你找個幫主夫人。”嘉蘭任憑自己的眼淚肆意。
“賤男,你最好拍完那個廣告就和SKY娛樂解約,他不會摳門到那點解約的錢都不給你吧!不然小心以後我潛你。”強子的眼淚已經溼了枕頭。
“好啊,現在就敢威脅我!信不信我找張二狗,用打狗棒打斷你的狗腿。”嘉蘭說話的口氣比起平時弱了點,她怎麼捨得這麼對強子。
強子在電話裡笑了笑:“你敢,不然你就等着做天上人間的頭牌,明碼標價等着別人吃你。”
嘉蘭忍不住哽咽,午夜十二點的在即:“強……強子,我舍……捨不得。”
“好了,少給我在那裡裝。”強子看了下時間:“來,趕緊給爺笑個,爺以後說不定在潛你的時候,會溫柔點。”
“嗚嗚……嗚……哈哈哈……哈嗚嗚……”嘉蘭泣不成聲。
“笑得比哭還難聽,哭得比狼嚎還刺耳。”強子已經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開始和嘉蘭一樣,面對離別,再多的話也說不出口。
“你來試試,哭個鬼哭狼嚎是個技術活,你以爲是個人都能幹。”嘉蘭多希望這一刻時間可以慢下來,多聽聽強子的聲音。
“嘉蘭。”強子叫着嘉蘭的名字,也後說不定連名字都不會叫了。
“嗯。”嘉蘭回答。
“阿蘭。”強子繼續叫到。
“嗯。”嘉蘭應道:“強子!強子!強子!”
“嗯,嗯,嗯。”強子連應三聲。
兩個人像孩子一樣玩着應答的遊戲。接着是幾百秒的沉默。
“阿蘭,再……”強子忍不住哽咽,如刺在喉,最不想說的話還是說了出來:“再見!”
“再……再……再見!”嘉蘭說完,看着電話,強子準時在十二點掛了電話,連多出一分一秒都不願意。
歐陽寒空的腳邊已經多了好多菸頭。有點菸頭比一般的長,有的又出奇的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