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頭一上車就問我,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我直接將馬東給我說的事情告訴了鬼頭,這件事鬼頭也清楚,所以,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鬼頭聽到我這麼說,有些頭疼的對我說,周瑾,醫院的人多,監控也多,找個人並不是很容易。
鬼頭說的對,不過不容易也要找呀,現在好容易有了一點線索,自然要緊咬着不放。
鬼頭也只是抱怨一下罷了,我這麼說他自然沒有什麼意見,跟着我一路到了醫院。
現在距離馬東告訴我這個消息不到大概半小時,要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保安隊長此刻應該還在醫院。
其實保安隊長出現在這個醫院絕非是偶然的,之前在小區的時候,那個保安就對我說過,保安隊長的父親生病了需要做手術。
我當時就想過要去醫院查一下,但是不能保證那個保安隊長是回老家還是到這裡的醫院,這樣毫無目的的查起來無異於大海撈針,所以我纔沒有查。
現在聽到有人看到保安隊長在這家醫院裡,我基本上就可以肯定,保安隊長選擇給他父親治病的醫院就是這家醫院。
有了目標查起來就容易的多了。
我跟鬼頭進去之後,醫院裡更是人山人海的一眼望不到邊,甚至走廊上還有很多病人排不上隊,正在那裡着急呢。
看到看病的人這麼多,我的眉頭不由得就皺了起來,這個時候,鬼頭有些抱怨的說,要是我們認識前臺掛好的小姑娘就好了,到時候就可以問問她有沒有見過這個人了。
我搖了搖頭說,也不知道,我要調查的是保安隊長,要治病的是保安隊長的父親,我們並不知道保安隊長的父親叫什麼名字,要怎麼調查?
聽到我這麼說,鬼頭有些氣餒的說,看來只能一層樓一層樓的碰運氣了。
我點了點頭對鬼頭說,彆氣餒,我們帶來的人多,大家分散開到處找找,說不定就能夠找到呢。
隨着我的話,鬼頭直接對那些手下下達了任務,然後讓那些兄弟一旦有發現就電話聯繫。
我跟鬼頭就站在大廳收費處,一人一邊的看着,這裡遇到那個保安隊長的機率是比較大的。
其實我們的運氣還不算是太差,就在我站在收費處差不多二十分鐘之後,突然鬼頭打來了電話,我剛接通鬼頭就衝着我喊,周瑾,你快過來,看看這個人是不是?
我朝着鬼頭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盯着鬼頭指的那個人看了一眼,然後拿出手機翻開照片又看了一眼,衝着鬼頭說,有點像,我們過去。
鬼頭顯得很高興,在我說完過去看之後,直接搶先朝着那個人走了過去。
爲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我跟鬼頭就假裝繳費的家屬,走到那個男人的跟前之後,跟那個男人攀談起來。
那個男人並不知道我們的目的,聽到我說我女朋友生病了,要住院的時候,還好心的安慰了我一下。
說實話,我對這個保安隊長的印象並不是很差,他看起來很講禮貌的樣子,說話也文縐縐的。
在我問到他父親的病情時,他也顯得有些憂心忡忡,說是以前沒有錢,現在錢湊到了,可一時三刻還沒有排到時間,聽醫生說,手術好像到了一個月以後了,不知道他父親能不能等到。
我聽到這個男人這麼一說,頓時靈機一動,直接對那個男人說,我剛好在醫院有熟人,要不我帶他去見見,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夠幫他父親安排儘快手術呢。
那個男人聽到我這麼說,也沒有懷疑,反正我說的是醫院裡的一聲,也沒有問他要錢的意思,這個男人就直接跟着我走了。
我帶着那個男人走到一個走廊的時候,站在後面的鬼頭直接將那個男人的腦袋就揪住,瞬間捂住了他的嘴巴,然後整個身體往旁邊的一個彎道一閃,這段地形我們之前就檢查過,閃進這個彎道之後,剛好就是開水間。
那個男人被我們拉進開水間之後,才知道我們的目的不是帶他去找後門,而是綁架他。
只見他吃驚的看着我跟鬼頭,臉色變得蒼白,用央求的語氣對我說: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我?
我跟鬼頭對看了一眼,鬼頭沒有跟我說話,而是往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盯着外面,防止有其他人突然闖進來,到時候就有些麻煩了。
我等到鬼頭出去之後,纔對那個人說:我們是誰你不知道嗎,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還需要我提醒你們?
那個男人吃驚的看着我說,錢我不能給你,那是我給我父親做手術的,要是給你們了,我父親怎麼辦?
我知道那個男人是誤會我了,於是接着說:我對你的錢沒有興趣,只要你告訴我實話,我不僅不會要你的錢,說不定還會讓你父親早一點做手術,之前我跟你說的話有一半是真的,那就是我真的在這個醫院裡有關係。
聽到我這麼說,那個男人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有些懷疑的看着我說,你說的是真的?
我點了點頭說,我周瑾說話從來都是算數的。
那個男人眼睛裡露出了一絲光芒,接下來便直接對我說,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
我將手機裡的照片翻開給那個男人看了一下,然後指着那個坐在電腦前面的男人說,這個人你認識嗎?
那個男人看了一眼照片,稍微愣了一下,接着便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衝着我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冷冷的看着那個男人說,我們是誰你沒必要知道,但是我的問題你必須回答。
我的話剛說完,那個男人的臉色再次變了,只見他指着那個男人說,對不起,這個人我真的不認識。
說完,像是爲了讓我相信他說的話是真得一樣,衝着我舉起手發誓。
我對於他的誓言什麼的根本沒有興趣,大喝一聲說,你騙人,要是你不認識,怎麼會帶這個人進入監控室?
我的話剛說完,那個男人就哆嗦了一下,稍微猶豫了一下,便開始對我說當天發生的事情。
當天他正在小區裡巡邏,突然這個男人走了過來,有些着急的拉着他的手說,自己的錢包丟了。
做爲小區的保安,他自然有責任協助那個男人四處找找,那個男人看到小區門口有錄像的時候,有些興奮的對他說,他的錢包就是在這裡丟的,說不定監控拍下小偷的樣子,於是提出要去看監控。
他自然不願意,因爲他們有規定,監控一般是不能給陌生人看的,要是想看,必須要在警察的陪同下,或者他們領導通知可以看的時候才能看。
那個男人一聽到他不願意,當時就不高興了,拉着臉說,要是他不同意的話,他就投訴他,說完還看了一眼他的工號,說話間就要拿出電話打電話。
這些他着急了,被投訴是要扣工資的,他的錢是要給父親治病的,要是被扣了可怎麼好。
在各種糾結之下,他還是答應了那個男人,讓他進去看看。
並且跟那個男人達成協議,就說那個男人是他的親戚,這樣他好對其他的保安交代。
本來這件事就這麼過了,他也沒有多聯想什麼,直到小區裡面發生了人命案之後,警察來調查的時候,他才突然想到了那件事。
好在他當時多了一個心眼,留下來那個男人的電話,於是就給那個男人打了一個電話。
可事情已經發生了,那個男人威脅他說,要是他將這些事情告訴別人,他就拉着他一起下水,反正當時他都已經承認了,他是他的親戚。
爲了讓這個保安隊長不要胡說,那個男人答應給他一筆錢,讓他給他的父親治病。
在金錢的誘惑下,這個男人便沒有將自己想到的事情說出去,不過因爲心虛,也以極快的速度辭職了,然後離開了那家物業公司。
有了那個男人給他的錢,他終於攢夠了給父親治病的錢,於是便帶着父親來到了醫院
後面的話不用他說我便知道了,雖然這個男人給我的消息不是很多,但還有一個有用的線索,那就是這個男人有那個人的電話號碼。
我將那個電話號碼要來之後,便給王玉清的打了一個電話,問了一下他在這家醫院有沒有熟人,看能不能近期安排一個手術。
王玉清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答應了我的,問清楚那個人父親的名字以及病房號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我對那個男人說,我來找他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要是被別人知道了的話,不僅他父親的手術做不了,到時候他自己也會有威脅。
那個男人點頭如雞琢,顯然自己也知道厲害關係。
拿到電話之後,我跟鬼頭走出了一眼,鬼頭的那些兄弟此刻都站在醫院門口等着我們,看到我們出來,直接給我們打開了車門,等我們坐上去之後,又幫我們關上,然後才各自上了車。
上車之後,我就直接給張大山打電話,讓張大山手下的電腦高手盧軍幫我查一下這個電話號碼,看看這個電話號碼最近有沒有跟什麼人頻繁的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