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在那兩枚不知道什麼材料做成的鼓槌漫天飛舞散開之時,老鬼突然驚的抵呼一聲,在虛空中急速飛畫的那隻手動的更急!
搞什麼鬼東西?眼看他旁邊的凌夜軒兩眼愈發呆滯,腳下的步率愈發急促。而他的方法似乎沒什麼用,我也跟着着急起來。
我深吸口氣閉上眼,瞬間睜開發動慢視,然後拿着手電筒疾速繞着這別不寬敞的夾道轉去。就在我轉了還不到半圈的時候。我竟然發現那個本來蹲在牆角的孩身影,竟然騎坐在了凌夜軒的頭上!
而且因爲他在凌夜軒身上這麼一坐,即便他低下了頭我也能將他的面貌看得一清二楚!
這是怎樣的一張臉?不管他是人是魂,他的臉上已經不成樣子!我單單只是看着他臉龐上左右兩側那詭異的、幾乎要將他的連佔滿的帶血符文就已經嚇了一跳。更別提我還看到了他的眼睛,竟然是白中帶紅!
他白色的眼珠,和眼球正中米粒大的紅點,讓我看得有些發毛。那哪裡還是人眼?
但不管他是個什麼東西,此刻他正視圖要傷害衆人,那我便饒他不得!
“狗孃養的,給老子下來!”又是一聲暴喝,我瘋了似的兩步躍起,直接伸出一隻手就向那東西拍去!
可當我的受拍到他身子上時,我竟然發現我的手竟陷進了他的身體裡!
這不是那種打到胖人皮膚上陷進去的感覺,而像是我的手竟然穿透了他的身體,然後被突然吸滯在他的身子裡一般!
魂!我已經可以確定這就是一個魂!
來不及再多想,我吸在他身體裡的手帶着他猛的脫離了凌夜軒的身體向一面牆上砸去。也就在他被我這樣狠狠的一砸之下,慢視停止。
他在第一時間對我怒目而視,那眼中的紅點兒瞬間拉成一道上下的直線,看上去要將白色的眼球分開。而此時他張開了嘴,一口墨黑色的鋒利牙齒也出現在我的眼中。
他在表達不滿,他在表達憤怒,但他......也在表達着突然被發現的惶恐!
“死吧!”我罵了一句,右臂再次發力,掄起這重量不及常人三分之一的惡魂就開始猛掄,向着那黑色的牆壁沒頭沒腦就是一陣亂砸。
他像是受到了傷害,兩隻有些虛無的手不停的抓撓我的手臂卻毫無用處。他被我拍了一下又一下,在我眼中那身子竟然漸漸虛化,愈發的透明起來。
別他孃的惹老子和老子的身邊人,否則還是那句話,魔擋殺魔佛擋殺佛!
就在我心底泛出一絲得意時,只見他倏然停手,猛的捂住自己那腦袋,張嘴就喊了起來。而且那喊出的聲音猶其刺耳,讓我的耳膜感覺到一陣瘋狂的刺痛。
就在我不停甩頭想要減輕這種極端的痛苦時,我突然發現凌夜軒竟然沒事,但是老鬼也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將一隻耳朵死死的貼近一個肩頭,唯一的獨臂捂死另一隻耳朵,坐在地上冷汗直流。
難道這個惡魂的尖嚎直對能接觸到靈魂的人有用?
只是來得及這麼一想,耳朵中的痛讓我幾欲抓狂。我不知道該如何對付這種疼痛,我只知道如果再也想不出辦法應對,我們恐怕會被嚎成個耳朵流血的聾子!
就在我有些束手無策之時,我突然感覺到身子一暖,那久未感覺到的熱流突然就從我身上的四肢百骸迸發出來,然後朝我的雙耳和右臂手掌過電一般的涌去。
一種久違的溫潤感在那一瞬裹住了我的耳朵,那種刺痛感立刻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且最讓我吃驚的是,我本來只能傷到他的右臂,在那種暖流的滋潤下,突然變得厲害起來。
隨着我每一下將他的魂體砸向牆壁,他得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虛弱,在我連續再砸了四五次時,他的魂體就然就毫無徵兆地碎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右掌,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牆壁。顧不上剛纔的驚悚一幕,興奮的大吼起來!
這是滅魂,這是滅魂的方法!
雖然我還不知道如何調動身體內那股神秘的熱流,但我已經有了零的突破,我已經獨立完成過一次滅魂的經歷,這對我來有着巨大的意義!最淺顯的一點好處就是,要是黑衣老婦再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起碼有了被動殺死她的能力!
“我艹,我怎麼這麼暈......”
只聽凌夜軒在我身邊不遠處哼唧了一聲,然後“咚”的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看到他的樣子不由大樂,如果我沒有滅掉這個像孩子一樣的惡魂,恐怕他會活活這樣轉圈到累暈過去。
可就當我正準備張嘴和他開玩笑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另一旁的老鬼呆呆的看着自己那隻獨臂上的手掌發呆,整個人也不停哆嗦着,連戰術手電掉在地上也絲毫不顧。
看到這裡我急忙走到他身邊出聲道:“老鬼叔你怎麼了?”
“我......我沒有那個......能力了!”老鬼結結巴巴的了一句,臉色悲慼的不像樣,看上去比死了爹媽還要痛心。
“不是,老鬼叔你能清楚些不?你沒了什麼能力了?”我伸手扶住他的後背讓他站穩,急聲問道。
老鬼聽到我這一問,仰頭長長的悲嘆一聲,看上去瞬間老了好幾歲一般慢慢搖起頭來:“我都忘記了,我都忘記了!我忘記自己已經沒有純正的血液,又如何能使用那種能力?可笑!可笑!我竟然將祖傳千年的東西丟了,我***就是一個不肖子孫!”
他這一番話完,我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看他剛纔的樣子,他是具備某種除掉那惡魂的能力,但從他在圍城爲無皮怪拖走噬咬,然後被那個具備了一點兒神智的無皮怪頭目當寶貝一樣收起,然後又被水宗送拿來研究,及至送給美國人在航母內做黃金液實驗。他身體早被改造,他身體內的血液也不能稱之爲血液,他和我還有塗國慶一樣都不能稱之爲純粹的“人”!
所以,他之前要依靠人類純粹血液辦的事兒失效了,這才導致了他剛纔費盡全力也沒有將那個惡魂除掉,還險些喪命的經過。
可面對他這番哀嘆我卻不知道該什麼,只能拍了拍他的後背算是聊勝於無的安慰。
稍稍緩過神兒來,檢查這裡安全之後我便將黑玫瑰喊道了夾道底端。幾人一邊檢查這夾道的入口,老鬼一邊問我剛纔具體的情形。
我將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快速講述出來,老鬼聽後大吃一驚:“誰他孃的這麼狠毒!”
他完後又從牛皮包裡掏出一個發黃的本子,藉着手電的燈光迅速翻到某一頁讓我看,問道:“你快看看,你的那個孩子似的惡魂臉上,是不是這個圖案?”
我疑惑的凝眉一看,那本子上畫的東西雖然歪歪扭扭向是好幾個纂字湊成,但於我看到的完全一致。
“是這個,沒錯。老鬼叔這是什麼東西?”我一看這東西居然還有淵源,忍不住就問了一聲。
“我之所以這件事兒狠毒,就毒在這符文上!你可知道這符文是幹什麼用的?這是禁錮未生之子所用!這是以前術士將尚未出生、還在孃胎裡的孩子想法弄流產,在流產之前用術強行奪去那胎兒的靈魂,然後在那流產後胎兒臉上刺畫下這個符文,埋在一處用血肉飼養。然後將那個孩子純潔的靈魂培養成嗜血工具的一種惡毒方法!要知道這比社會上流傳的養鬼還要惡毒百倍!如果按照你剛纔的那個孩子,恐怕已經被飼養了五六年不止!肉.體得不到埋葬,靈魂得不到歸所,那戾氣能不大嗎?”老鬼越越氣,到最後幾乎都要暴走了。
就在我準備安慰他一下的時候,旁邊的凌夜軒突然就喊了一聲:“我好像找到進入的機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