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沒事吧!”
就在這時,蘇儒風晚一步也跟着跳落在地面,一臉緊張的看着安如暖,隨即將安如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確定她沒事,這才鬆了口氣。
看着兩人的關切,安如暖呆呆的挪到一旁,手足無措的看着胸前已被鮮血染紅的白慕,就在這時,她雙手被人握住。
”暖暖你怎麼樣。”
聞聲,安如暖下意識的搖頭,隨即指着躺地吐血的白慕,眼神呆呆的。
見她這般,王雅君下意識看過去,男人嘴邊的血跡觸目驚心,讓她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都是死人嗎,動作快點!”
緊接着,葉子文喊着幾個護士,大家七手八腳的把神志不清的白慕擡上擔架。
“嫂子,你看見了嗎,白慕他爲了就你,連命都不要了!”葉子文的聲音裡夾雜着不悅,隨即指着一旁的王雅君:“助紂爲虐!”
被人責罵,安如暖垂下眼瞼,心裡似乎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
看着葉子文匆匆的帶着護士去往急診科,四周重新寂靜下來,蘇儒風突然上前,摸着安如暖的長髮道:“小雨,跟我走吧。”
“他傷的很重。”
聽到安如暖的話,知道她放心不下白慕,蘇儒風眸光一沉,隨即再次開口:“他沒有事的,這是二樓,況且,葉醫生醫術高超,他又是白家的兒子。”
“不……”
見安如暖依舊不走,蘇儒風帶着幾分決絕與威脅道:“安如暖,我知道你之所以選擇跳窗離開,不過是要逃離白慕,那你現在回去,這一切就會前功盡棄,而且經過這次事,你覺得你下次還有逃出去的可能嗎?”
被說中心中所想,安如暖身子猛地一顫,心裡掙扎了一下,擡頭對上蘇儒風堅定的眼神,最終點了點頭。
長痛不如短痛,更何況她留在這裡不過是相互折磨,或許更加不利於白慕的傷勢。
念此,安如暖壓制住心中的不捨,咬脣點頭:“好,我答應。”
VIP病房裡。
白慕是被葉子文嘰嘰喳喳的嘮叨聲給吵醒的,隨即他皺了皺眉頭。
“葉子文你消停點,我還沒死呢,別給我號喪!”
世界一下安靜,緊接着,葉子文的臉就浮現在白慕眼前:“你可算是醒了啊,嚇死我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辦啊!”
看着一邊作嚎哭狀的葉子文,白慕不悅的捂了捂耳朵。
“算你命大,還好我醫術高超,把你從死亡邊緣拉回來。”
見葉子文嬉皮笑臉的邀功,白慕環顧四周,騰地坐了起來:“她人呢?”
“啥?”葉子文裝傻,隨即撓頭道:“那個,等會你還需要做一次檢查……”
“我問你她人在哪。”
話落,白慕鐵鉗一般的手掐上葉子文的脖子。
葉子文被掐的連連咳嗽,臉都變成了豬肝色:“咳咳,你先放開我。”
白慕鬆手,一雙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瞪着他。
“那個,你是問嫂子嗎?”
見他明知故問,白慕的拳頭捏的咔咔作響。
“我錯了,那個,嫂子昨晚已經離開了。”
感受到白慕越來越凌厲的氣場,葉子文後怕縮了縮脖子,小聲說道。
離開了,不顧自己的死活離開了。
聽到這個答案,白慕狠狠的錘了一下牀頭,掀開被子翻身下牀。
“你還沒好呢,還不能出院。”
見葉子文急急忙忙想要攔住他,白慕指了指窗戶,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冷厲:“再嘰嘰歪歪我把你扔下去!”
聽到這話,葉子文吸了一口涼氣,無奈的看着白慕離開。
通往G省國際機場的高速公路上,黑色的蘭博基尼開的風馳電掣,一路上的車紛紛對此不要命的狂徒避讓。
車內白慕的把方向盤捏的緊緊的,好像要直接把方向盤拽下來一般。
見狀副駕駛上的李知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自家的總裁,男人薄薄的嘴脣緊抿着,渾身都散發出巨大的寒意。
看到這一幕,李知不禁縮了縮脖子,感覺跑車快被白慕開的飛起來,有點擔心自己小命交代在這一天。
“刺啦。”
就在這時,一個急轉彎,李知的腦袋磕上了玻璃,他揉揉頭,胃裡面一陣翻江倒海。
接着刺耳尖銳的剎車聲響過,李知一頭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該死!”
還沒等李知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白慕低吼一聲,用力錘了一下方向盤。
就在這時,一輛白色的車橫在白慕跑車前方,緊接着捲髮的女人抱着胳膊笑眯眯的看着白慕。
“慕哥哥。”
聞言,白慕只覺心煩意亂,壓低了怒火:“走開。”
“我聽葉醫生說,你受了傷還沒好呢,怎麼跑了出來。”
回去早晚做掉葉子文這個草寇,白慕心裡暗暗的想着,在看向眼前的女人,完全沒有走開的意思,語氣間帶着幾分殺意開口:
“滾!”
面對白慕的暴怒,許影玩着頭髮陰陽怪氣的開口道:“慕哥哥,我們兩還是一塊長大的呢,你昨天對我不理不睬,是不是不太禮貌呢。”
只覺蒼蠅在耳邊飛的白慕,神色不耐看了一眼時間,毫不客氣道:“信不信我撞死你!”
“對女孩子,態度不要這麼強硬。”
見許影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白慕冷笑對着油門就是一腳,然後又是一個急剎車。
跑車穩穩蹭着許影的膝蓋停在,緊接着她一張臉刷的變白,極其不情願的把路讓開。
白慕使勁踩一腳油門,還沒反應過來的李知後腦磕在了座椅靠背上:“白總……”
接下來一路暢通,蘭博基尼一路風馳電掣的來到機場。
到達機場時,廣播裡機械的女聲傳來:“飛往R國的xxx號航班已經起飛……”
後面的話白慕沒有再聽下去,只看到碧藍的天空一架飛機正在冉冉起飛。
他感覺心裡的某個地方,坍塌了一塊,這女人,最後還是沒良心的溜走了。
念此,白慕拿出手機撥通電話,卻久久沒有說話。
電話那頭的葉子文,卻似察覺除出了什麼:“你是不是晚了?真是的,不是我說你,你要是早早的對嫂子好點,她就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