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安如暖咬了咬發白的嘴脣,帶着幾分無奈。
她都已經逃到R國了,爲什麼他還是不肯放過她呢。
感受到她的悲傷,白慕伸手摸摸她柔順的長髮。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在他的眼底再度看到了憐惜,愧疚,心疼,安如暖神情複雜。
這些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或許之前的她還會覺得感動,然而這個時候只感覺到莫大的諷刺。
念此,安如暖抽回手,坐起身來將衣服上的鈕釦一顆一顆扣好:“我要回去了,晚了怕儒風擔心。”
聽到她叫蘇儒風名字的親暱,白慕翻身掐住了她細嫩的脖子,咬牙切齒的說道:“老情人就讓你這麼關心,這麼珍惜嗎。”
“安如暖,有時候我真想剖開你的胸膛,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心!”
安如暖被掐的氣息微弱,慘白的臉滿是諷刺的笑,斷斷續續的從牙縫間擠出幾個字:“怎麼,你嫉妒了。”
聞言,白慕只覺得怒氣一陣一陣的涌上來,整個人都氣的發抖。
見狀,安如暖趁機掙扎着推開他,捂着胸口一邊咳嗽一邊打開房門。
“啪。”
伴着房門被重重的摔上,伴隨着白慕的咆哮響起。
“你給我滾回來!”
安如暖則小跑着出了酒店大門,一刻也不敢停留。
外邊的夜色已經十分濃重,街上人煙稀少。
安如暖裹緊了衣服,憑藉着意思模模糊糊的記憶尋找着回去的道路。
很快,她便發現自己自己周圍的景色越來越陌生,道路也越來越黑暗。
遭了,迷路了! _ттkan_¢ o
站在一個漆黑的巷子口,安如暖心中暗自喊糟。
巷口的昏黃路燈發出微弱的光,她摸遍全身才想起,自己的手機落在了酒店裡。
這可怎麼辦。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安如暖猛的一回頭,藉着路燈,看到巷口站着幾個光着膀子,身帶刺青的男人。
爲首的一個手裡夾着一根雪茄,吞雲吐霧的打量着她。
看到這一幕,安如暖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的瘋狂跳動着,身後是咄咄逼人逐漸靠近的幾個男人,面前是漆黑的巷子。
猶豫了片刻,安如暖咬咬牙,硬着頭皮往巷子裡跑去。
很快,前方掃過刺眼的白光,兩個黑衣服的***在安如暖面前中央,身後的腳步聲也接踵而至。
危機關頭,安如暖彷彿看到了救星,急忙跑過去:“大哥,救救我。”
見兩個男人無動於衷,安如暖才猛然間想起,他們根本聽不懂她的語言。
眼看後面的男人漸漸逼近,安如暖焦急的向他們打着手勢,便看到黑衣男人臉上也露出了猥瑣的笑容,見此她嚇得一個哆嗦,連連後退。
與其同時,幾個男人發出放肆的笑聲,把她圍了起來。
原來他們是一夥的!
伴着周圍瀰漫着濃重的酒味,安如暖的臉色煞白。
就在這時,爲首的男人掐滅煙,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她的左臉。
安如暖被扇的暈頭轉向,一下子撲倒在地,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抓住,她不假思索的一口咬上去。
“啊!”
男人發出低吼聲,隨即一腳踢在了她的小腹,隨即捂住她的嘴把她往外拖去。
安如暖吃痛鬆口,捂着腹部身體彎成了蝦子狀。
“小雨,小雨是你嗎?”
就在這時,她耳邊傳來熟悉的焦急聲音。
聞聲,安如暖虛弱的趴在地上,卻連擡頭的力氣都沒有,聽到耳邊是撕打的聲音,她終於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感受到有人攬住她的腰,安如暖尖叫着手腳並用的往後挪:“滾開!”
“是我,小雨,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安如暖把頭埋在他懷裡放聲大哭。
見狀,蘇儒風幫她捋了捋耳邊散亂的長髮:“你餓了嗎,我讓阿姨做了吃的,我們回家。”
話落,蘇儒風抱起她出了巷子,小心翼翼的把她放進後排車座,正準備發動汽車時,沒有來的及上鎖的車門被人一把拉開。
緊接着,蘇儒風被人白揪着衣領,拽出駕駛室。
看到是白慕,蘇儒風眸底閃過一抹殺意,隨即帶着幾分不耐開口:“白少,你這是幹什麼!”
“不幹什麼!我來帶我的老婆回去。”
白慕雲淡風輕的說完,抓着他的領口卻沒有鬆手。
“是前妻,她現在是我的女人!難道白少貴人多忘事,已經忘記你們已經離婚了嗎?而且這裡是我的地盤,你確定要對我動手?”
聽到蘇儒風話語裡的威脅,白慕不怒反笑,直接鬆開他,掏出了手機熟練的撥通了電話。
“李知,馬上給我聯繫R國的李總,三天之內簽下合作。”
話落,白慕把手機收起來,戲謔的挑了挑眉。
見狀,蘇儒風整了整衣領,隨即雙手抱胸:“真是個好玩的遊戲,白總若是想玩,我蘇某必定奉陪到底!”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一場真正的戰鬥打響後, 蘇儒風看了一眼後座一言不發的安如暖,又看了一眼時間,不耐煩的說道:
“不早了,我要和小雨回去了,白總請自便。”
聞言,白慕依舊擋着車門不爲所動,夜風吹着他的黑色衣角呼啦啦的響,也吹起他心中的怒火。
“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帶走如暖。”
白慕聲音一如往常的淡漠,隨即雙手插兜依靠在車旁,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見狀,蘇儒風只如同沒聽見般,坐進了駕駛室“滴滴滴”幾聲刺耳的喇叭聲響起。
聞聲,白慕一聲輕笑,毫不畏懼的看着擋風玻璃後的蘇儒風,眼神裡都是玩味,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
“你到底要怎麼樣!”
看到這一幕,安如暖怒吼着,隨即打開車門下車,徑直走到白慕面前,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與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