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安如暖離去的背影, 白慕古井般幽深的眸子裡帶了少許失落。
見狀,許影勾脣一笑,起身雙手從後邊環住他的腰。
濃郁的香水味道撲鼻而來,白慕皺了皺眉, 隨即,骨節分明的大手毫不客氣的掰開女人環在腰間的手。
“慕哥哥,你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
聞聲, 男人依舊沒有搭理她,一言不發的收拾掉長椅上的食物,裝袋,紮緊,丟進垃圾桶,幾個動作一氣呵成,隨即拍拍袖口,邁開長腿,正欲離開。
見他對自己的無視,許影只覺得有些尷尬,一張小臉微微漲紅,隨即氣惱的張開雙臂攔在白慕面前:“不許走!”
“許小姐很喜歡向男人投懷送抱麼?”
話落,白慕目光裡帶着些許煩躁,脣角掛了一絲戲謔的笑,用眼睛的餘光瞟過她,徑直走向一旁。
許影注視着他繞開自己向後走去,烏黑的大眼睛眯了眯,一抹冷笑掛在了脣邊。
“慕哥哥,我在R國呆了十年,你猜,剛剛那個女人,她會不會死在這裡呢。”
“你敢!”
幾乎是一瞬間,白慕折回來,快步走到許影面前,伸手扣住她的脖子。
“她若有什麼好歹,我會全部算到你頭上,連同你整個許氏集團!”
話落,白慕漆黑的眸子裡,危險的氣息越來越濃重,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恨不得把眼前女人的下頜骨捏碎。
見狀,許影只感覺到周身的溫度都降了下來,從小嬌生慣養的她從沒有過這樣的經歷,大大的眼睛裡充滿了淚水。
“夠了。”
聞聲,白慕擡頭看着離開又回來的安如暖,深邃的眸光滑過一抹驚喜,正欲開口。
安如暖則無視他的反應,撿起地上的吊墜,目光從許影的臉上的紅腫掃過,言語間帶有警告的意思:“白慕,我再說一遍,這裡是R國,你不要欺人太甚。”
見她回來只是拿吊墜,上來就說教自己,白慕眸光閃過一抹戾氣,幾乎咬牙道:“你再說一遍!”
見兩人之間的氣壓越來越低,許影甩了甩一頭捲髮,笑眯眯的上前拉住了安如暖的手,看起來很是親切。
“我叫許影,謝謝姐姐幫我說話,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錯的餐館,不如和姐姐一起吃個飯吧。”
見許影的態度180度大轉變,安如暖眸光詫異,被陌生人攥住手腕,有些不自在想要掙脫,許影則無視她的反應,直接拉着她往西面的餐廳走去。
“姐姐,走嘛。”
見此,安如暖用餘光瞟了許影一眼,總感覺許影笑眯眯的外表下似乎藏了很多東西,但也不好推脫,只好任由她拉着去餐館。
餐廳裡昏暗的燈光下,許影晃着手中的酒杯,上下打量着安如暖:潔白的皮膚,長長的睫毛,細細的腰,淡粉色的裙子襯出姣好的身形。
倒是長得不錯!
念此,許影帶着幾分嫉妒,隨即衝着白慕曖昧一笑:“慕哥哥,你不介紹一下麼。”
一陣窒息的沉默, 安如暖放下筷子看了白慕一眼,見他不吭聲。
大概他根本不屑於提起自己吧!
念此,安如暖不鹹不淡的開口,感覺就像和回答今天吃了什麼一樣隨意。
“我叫安如暖,是他的前妻。”
話音剛落, 一隻有力的大手忽然扣住了安如暖的手腕。
安如暖擡頭,撞上白慕凌厲的目光,他額前的碎髮遮住了一點眼睛,但是目光如炬的盯着她。
這樣的目光下,安如暖感覺自己彷彿被看穿了全部,不自覺的縮了縮頭。
“前妻啊!”
許影垂眸,眼角的餘光掃過他們兩人之間的小動作,優雅的啜了一口紅酒,恍然大悟一般的繼續說道: “我知道了,安小姐不會就是伯母口中的那個小賤蹄子吧。”
話落,聽到許影掩着嘴發出刺耳的嘲笑聲,安如暖攥了攥拳頭站起身:
“許小姐,你……”
“對了,聽說安小姐曾經謀殺過自己的親姐姐,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嗎?”
見許影連珠炮似的再次開口,知道這就是一場蓄謀的鴻門宴,安如暖咬了咬脣,拳頭捏的緊緊的,指甲都陷進了手心裡。
許影玩味看着她,正欲繼續開口。
嘩啦!
下一秒,一杯紅酒潑到了她臉上,許影不可思議的看着安如暖手裡空空的酒杯。
“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潑我!”
罵完,許影氣急敗壞,不顧形象的一巴掌扇過去,手在半空中被人捉住。
“我看你是活膩了!”
見白慕果然出手,許影更惱了幾分,怒罵着想要收回手,無奈被白慕捏的緊緊的,頓時惱火萬分:“她不過是個小賤蹄子,你護着她做什麼。”
“啪!”
下一秒,許影的臉上泛起鮮紅的手掌印, 隨即,白慕拉過一旁懵逼狀態的安如暖離開。
安如暖被他拉的一路踉踉蹌蹌,語氣中帶着幾分惱怒開口:“你帶我去哪裡。”
男人拉着她默不作聲的走着,黑色的衣角隨風飄起,宛若一個王者。
半響後,白慕的腳步停了下來。
見狀,安如暖擡起頭看向面前高大的建築物,帶着幾分疲憊道:
“白慕,我們之間真的沒戲了,你不要……”
她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白慕攔腰抱起走進了酒店。
豪華套間裡的燈光昏黃曖昧,安如暖往上拽了拽領口的衣服,不安的坐在牀上。
她的小動作被白慕盡收眼底,他輕輕的環住她的腰。
“不行!”
看着安如暖的抗拒,白慕原本溫柔憐惜的目光一下子蕩然無存:“怎麼,跟老情人呆了幾天,就這麼抗拒?”
男女力量懸殊,安如暖的掙扎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你不是已經換了新情人麼,怎麼,還需要我來爲你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