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病房裡發出了女人驚天動地的喊叫聲。
“葉子文你個王八蛋,看我不把你的頭擰下來!”
伴着椅子碰倒地的聲音,葉子文打開門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站住!你個王八蛋,我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我就不叫王雅君!”
走廊裡葉子文抱頭嚎叫,緊接着後邊跟了穿着病號服披頭散髮的彪悍女人。
“王雅君你是不是女人!”
“姑奶奶我小時候帶着表弟上隔壁大院打架的時候,你還沒斷奶呢!”
王雅君說完,一隻鞋扔到了葉子文頭上。
“你……”
被正中後腦勺,葉子文還未開口,再次被第二隻鞋擊中。
見與母老虎解釋不通,葉子文一直跑到了醫院後邊的小花園,隨即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走着,後面是依舊窮追不捨的王雅君。
“啊——”
就在這時,花園內正在曬太陽的老太太,指着披頭散髮滿臉青紫的王雅君尖叫起來。
“鬼……鬼啊!”
接着是更多老人的喊叫,見狀王雅君下意識要捂臉,隨即想到讓自己面對這一尷尬局面的葉子文,劈手揪住他的後脖頸將他提溜過去。
見母老虎到此時此刻都不放過自己,葉子文一路拱手作揖:“饒命,女俠不,姑奶奶,我錯了,真的,再也不敢了。”
見他求饒,王雅君看着衆人驚懼的目光,帶着幾分自卑,正欲離開,手腕被人猛地攥住。
“你……”
忽然,葉子文湊了過來,一副認真臉道:“你喜歡在醫院呆着嗎?要不要出去玩一會兒?”
聞言,王雅君白了他一眼嗎,沒好氣道:“你有病啊,當然不想。但是護士要我觀察不讓走。”
“沒事兒。”葉子文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又把兩隻鞋撿回來讓她穿上。
“你帶我去哪?”
聞言,葉子文一把拉着她往外走:“你別管,和我走就是了。”
醫院樓梯口。
“蘇儒風,我準備回國了?”
聞言,蘇儒風神情猛地一變,眼睛裡變得一片灰暗:“小雨,我說過我有能力給你一個家,你爲什麼始終不給我機會呢?”
“我喜歡你,但不是愛,就像你害怕走夜路忽然有個人陪着你說話,你喜歡他這是喜歡,而愛是什麼呢?你害怕夜路,而他偏偏是燈。”
安如暖輕輕說完這句話時,腦海裡浮現出少年時,白慕荷風微擺的衣角。
哪怕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她每想起那個場景,依舊心頭一顫。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是燈。”
不,你不是!
安如暖心底裡有個聲音輕輕的說道。
“還有關於這件事,沒有我,你怎麼解決,拿什麼解決?”說完,蘇儒風停頓了片刻,看着安如暖帶着幾分哀求道:“安如暖,我願意做你的燈,也願意幫你,所以,請你考慮考慮我,好不好?”
幫她?
聽到這句話,安如暖鼻子一酸,隨即她仰起頭眨眨眼睛,把眼淚憋回去,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道:“我想說,我不是一個廢物,我自己可以的,我能獨立面對一切!”
“小雨。”
蘇儒風把手放上她的肩膀,微微低頭注視着她的眼睛。
最終,安如暖咬了咬脣,別開了臉,不在吭聲。
於是,蘇儒風鬆開她的肩膀,背過身看着窗外的遠景,心裡極力隱藏的佔有慾從臉上展現氾濫出來。
“小雨,我到底是哪裡比不上白慕。”
聽到蘇儒風帶着幾分淒涼的話,安如暖轉頭看向蘇儒風,在夕陽映襯中,蘇儒風高大背影看上去就像踩着七彩雲的蓋世英雄,只可惜不是她的蓋世英雄。
似是感受到身後人的目光,蘇儒風向右輕輕側頭,睫毛低垂着:“所以你一定要離開。”
“嗯。”
聽到回答,蘇儒風眯起眼睛看着遠處山頭的太陽道:“那,你姐姐呢?難道你並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
“姐姐……”
安如暖垂眸,嘴裡喃喃道。
正在此時,醫院內響起一陣高呼聲。
“我說,10號病房的人跑哪去了?”
10號?
那不是雅君嗎?
想到這,安如暖心裡一慌急忙往病房跑去。
等她跑回病房,只見病房裡站了幾個護士,亂七八糟的病牀上空空如也。
見她進來,護士長拿着病例夾子瞟了她一眼
“你是患者家屬?病人去哪了,現在是服藥時間。”
挺高這話,安如暖不禁心裡焦急,唯恐王雅君再出事,火到了極點道:“一個大活人怎麼能從醫院丟了呢?你們醫院怎麼搞得!”
“抱歉,我們也……”
不等醫生開口,安如暖心中慌亂萬分,幾乎是吼出來的:“道歉有什麼用,帶我去們監控室!”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監控室。
緊接着,安如暖盯着監控屏幕,眉頭漸漸皺起來,嘴巴繃得緊緊的。
隨後,她鼠標輕輕點上去,畫面定格在男人拉着女人走的鏡頭。
再將鏡頭拉近放大,安如暖氣不打一處來,“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疾步朝外走去。
15號病房裡,白慕用筆記本電腦正瀏覽着郵件。
“砰”的一聲,門被人一腳踹開。
緊接着,一臉不爽的安如暖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口,身上帶了幾分絲殺氣。
見狀,白慕悠閒地把電腦放到一旁,雙手交叉起來,玩世不恭的看着安如暖。
下一秒,他臉上出現一個深紅的五指印。
“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我告訴你,雅君要是有個什麼好歹,我拼上這條命也不會放過你!”
被人大懵逼,白慕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說什麼?”
聞言,安如暖冷漠的甩開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子,言語間都是嘲諷。
“哎呀,白大少爺,你演戲給誰看呢,你當我瞎麼,你讓你的好朋友葉子文把她帶走了。”
最恨別人冤枉自己,何況是她。
念此,白慕的聲音裡充斥着憤怒,一把扯過安如暖:“我說了我沒有,你爲什麼就不肯信我!”
隨即,安如暖瞬間失去平衡,趴在了他胸口。
緊接着,白慕兩手捧住她的頜骨,強迫她擡頭看自己:“安如暖,信我一次,你能死嗎?”
聽到這話,安如暖充血的雙眸直視着他,一邊冷笑,一邊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不就是你白大少爺的一貫作風麼?難道我說錯了嗎!”
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白慕鬆開了手,表情平靜:“不是我做到,所以你走吧!”
安如暖臉上寫滿了不信,帶着幾分警告出聲:“我還是那句話,雅君有個三長兩短,我與你同歸於盡!”
“隨你。”
見白慕把臉別向窗戶,一副不爲所動的模樣,安如暖焦急閨蜜的安危的同時,正欲逼白慕開口。
“暖暖?”
“嫂子。”
就在這時,病房門口傳來兩聲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