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檀睨着她慌亂的眼神,最終將手指抽了出來。
蘇初歡顯然看到了那修長指間的噯液,覺得他是在故意羞辱自己,所以氣得一言不發。
見狀,容檀只當她害羞,什麼也沒說地起身準備離開,彷彿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這種程度的慾望,他還是能剋制的。
而見他要走,蘇初歡眼神一斂,下意識握住了他的大手,見他頓了頓步伐,臨時組織了語言下意識開口,“皇上,臣妾不希望你去景蘭宮見左昭儀。”
她不想拐彎抹角,如果他拒絕,那也乾脆利落,至少不婆婆媽媽。
可是容檀沒有迴應她,將她的心揪得緊緊的,成心吊着她一樣,沒過一會兒,便將自己的手漠然抽離了。
蘇初歡緩緩別過了臉,既然挽留不了,那她便不再多做挽留了,反正……他對洛嫣兒便是情有獨鍾,對她,最多打一巴掌給個甜棗。
洛嫣兒是他心頭瑰寶,捧在心尖疼的美人兒,她便是可有可無的泄~欲工具。
可下一刻,容檀離開前只是沒有起伏說了句,“朕今日在西暖閣還有很多奏摺要批閱,你便留在寢宮好好修養身子。”
話音剛落,蘇初歡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然後聽到了程成立即跟在他身後,移駕養心殿的西暖閣。
她才收回了視線,雖然沒有留下,但也沒有去見洛嫣兒,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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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經過剛剛慕容爾嵐和洛嫣兒安排的陷害,已然身心疲累,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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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景蘭宮。
青綠正端着碗藥走進寢宮,沒想到就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響聲,連忙走進去一看,原本還躺在牀榻上的洛嫣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下牀。
只見她面無表情地坐在牀邊,而牀邊的落地花瓶已然被打碎。
青綠以爲是她不小心,連忙放下湯藥,走過去擔心道,“娘娘,沒有傷到您吧?怎麼這麼不小心?”
洛嫣兒沒有回答,她並不是因爲不小心,而是被氣的。
她都親自給慕容爾嵐出謀劃策了,可那女人連這點小事都辦不成,最氣的是,還偷雞不成蝕把米地讓她將容檀硬生生地讓出給蘇初歡!
她這些日子辛辛苦苦裝病,才留住容檀,現在卻因爲慕容爾嵐的愚蠢而壞了事,回到養心殿的容檀不會再來景蘭宮。
不僅她的病已經快‘好’了,蘇初歡也會使盡手段纏住容檀!
見她臉色不佳,青綠嚇着了,“娘娘是不是真的傷到了,您告訴奴婢,奴婢立刻去請太醫!”
這才讓洛嫣兒回過神,冷靜下來道,“我沒事,不小心碰了,讓宮女進來收拾一下。”
“是,娘娘。”青綠也傻傻的相信了,便讓宮女來收拾了。
而這邊,青綠收拾完後,便端着藥走到了洛嫣兒面前,“娘娘,先把藥喝了,身子才能好得完全。”
洛嫣兒睨了她一眼他,她壓根就沒病喝什麼,隨意說了句,“放這兒,我等會喝。對了,我哥有沒有帶信過來?”
“哦,奴婢差點忘了,洛上卿命奴婢將這張紙條帶給娘娘。”說罷,青綠將紙條遞給了她。
洛嫣兒立即接過,看了一眼,神色微變地起身,披了件外套便打算離開。
青綠趕忙想追上去,“娘娘,您身子剛剛好要去哪兒?”
“你便留在景蘭宮,我出去半個時辰回來。”洛嫣兒匆匆說了句便離開了。
青綠不解地皺眉,神神秘秘的連她都不讓跟,到底洛上卿紙條上說了什麼?
……
紙條上只寫了幾個字:
月羅亭,午時十分急見。
落款——洛舒魏。
見到急見想必是有急事,洛嫣兒還是很在意洛舒魏和家人的,所以她以爲洛舒魏有什麼危險,想都沒想就去了月羅亭。
可是當她到的時候,來的人卻不是洛舒魏。
她蹙眉,在一旁頓了頓步伐,謹慎的沒有走過去,那字跡她可以確認是洛舒魏本人所寫。
那麼此人是……
仔細一看,果然是她所想的男人。
洛水的夫君。
睿親王。
而洛舒魏便是睿親王的人,她早知道,所以便沒再有其他懷疑地走了過去。
見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洛嫣兒靠近這個存在感極強的莫測男人,意味深長地淡道,“紙條是我哥洛舒魏的親筆信,怎是睿親王?”
“本王命他這麼做的,要見你的人是本王。”容邪一身雍容白衣隨風浮動,並沒有轉過身,看不到他的表情,卻有一股壓迫。
“原來如此。”洛嫣兒眸底閃爍着一絲複雜,“我與睿親王素來無交集,睿親王爲何想見我?難道是因爲我妹妹洛水……”
“是本王將你送到容檀身邊。”容邪打斷了她,轉過身語氣依舊雲淡風輕,“也可以一句話將你送走。”
聽罷,洛嫣兒皺眉,半響才道,“睿親王什麼意思?我哥如此衷心於你,而我也是在及其努力的接近皇上,這不是睿親王最初送我去他身邊的原因?”
“你是很努力。”容邪鳳眸溫潤地一步步接近她,看似無害,卻仿若修羅,下一刻便冷淡下了語氣,“努力地觸碰到本王的底線。”
“睿親王的底線……是什麼?”洛嫣兒斂了眸,明知故問地垂下眼瞼,勾脣,“該不會是皇上的右昭儀,她早已是皇上的女人,身子不乾不淨,睿親王還惦記一顆棋子做什麼,做大事之人應當不拘束於男女之情纔是……”
話音剛落,洛嫣兒猛然被遏住了喉嚨,抵到了柱子之上,突如其來的無法呼吸令她臉色大變,下意識擡手抓住那隻修長如玉的手,“放開……我……”
容邪扣住她的喉嚨看上去毫不費力,這樣的動作在他做起來,依舊清雅高華,眉間淡定溫和,“本王再跟你說最後一次,別動她。若是還有下次,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所,聽懂了?”
洛嫣兒心底被氣得面紅耳赤,可是卻只能對他妥協,這個男人太強大,強大的不是憑着智商可以對抗,斷斷續續啞聲道,“我,不會再動她,這樣可以了嗎?”
她恨不得蘇初歡從這世上消失,這個女人太過幸運,容檀捨不得殺她,而她身後竟然還有容邪護着,她恨得牙癢癢,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