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過了兩三日,程成便來蘭心閣告訴她,容國境內找不到容戰,她口中所謂的和他的孩子。
蘇初歡徹底生氣了,她拽着程成的衣襟,冷得不能再冷道,“你明知道容戰是我和容檀的孩子,你用心去找了嗎?程成你這麼對容檀說謊,是會遭報應的!”
程成睨着她動怒的樣子,無動於衷地說,“這是皇上的意思,即使找到了,皇上也不會相信孩子是他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因爲皇上壓根……就沒讓奴才去找,皇上這是一心想要你死。”
“這都是你的意思,容檀答應過我會去找容戰的,是你欺瞞他找不到這個孩子,你爲什麼要這麼欺騙他,爲什麼要置我於死地,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你了?”蘇初歡彷彿失去理智一樣,揪着他不肯放手。
直到身旁的婢女將她強行拉開,程成整理了下衣着,才擡眸正式她,“你沒有得罪過奴婢,你也沒做錯什麼。”
“那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還要將一個陌生女人帶進宮冒充凌妃?”蘇初歡擺脫不了婢女的束縛,幾乎要氣得想殺了她。
程成瞥過她,“冷靜一點,你既然那麼愛皇上,就應該爲他着想,是時候該放手了。奴才會安排你離開皇宮,去過你想過的生活。”
這是他對蘇初歡最後的仁慈,她若不領情,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爲容檀着想,你讓我們一家三口分離這叫爲他着想?”蘇初歡眼眶猩紅,她唯一的希望就這麼被他破滅了,她能冷靜下來嗎?
“那你仔細想想,皇上當初爲何會差點中毒身亡,因爲你,皇上想和你殉情差點拋下江山社稷不顧。你再想想,容邪爲什麼會急不可耐奪去江山,因爲你,他還讓突厥楚國容國三國開啓了大戰。你最後想想,玄燁爲什麼會攻打容楚兩國,還是因爲你,皇上不惜自身安危前往玄國救你,將你救回來,便惹怒了玄燁,導致玄國向容國發起戰書,容國……差點就因此滅國,你覺得奴才還會讓你留在皇上身邊,繼續禍害他嗎?”程成冷眼看着她,“奴才知道你本身什麼都沒做錯,可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怪就怪你是紅顏禍水,你身邊所有的人都是被你剋死,蘇家滿門,容邪,你還不肯就此罷手,真的要害死皇上那一日,才肯放過他嗎?”
聽罷,蘇初歡似乎漸漸冷靜下來,她恍惚地擡眸,“我是紅顏禍水?那個凌兒呢……”
“她本名不叫凌兒,而是叫娑娜。她是樓蘭公主,和樓蘭聯姻對容國來說百里無一害,而樓蘭公主善解人意,同意被皇上當成凌妃的替身,奴才相信她纔是伴着皇上成爲容國皇后的最佳人選。而你,玄國現在雖然損失慘重,慘敗於容國,但玄燁不會放過你的,你的存在對於容國來說,是最大的隱患。”程成頓了頓,“奴才這麼說你明白了奴才的良苦用心了嗎?如果你心甘情願成全皇上和娑娜,奴才願意幫你找回容戰和阿牛,讓你們離開容國,過平凡的日子。”
聽到這裡,蘇初歡心底的疑惑總算解開了,她搖着頭,喃喃自語道,“我不用你幫,我也……不想成全他,我……我要去找他說清楚,告訴他事實的真相……”
看着她頭也不回地離開蘭心閣,身旁的婢女上前小心翼翼道,“程公公,不用攔着她嗎?”
“讓她看清楚事實也好,我已經給了她活路,她偏偏要選擇死路,也不能怪我狠心了。”程成眼神微冷,爲了皇上,爲了容國,他只能這麼做。
……
蘇初歡離開蘭心閣後,正想去養心殿,可是正巧聽到了路過的婢女議論紛紛。
“聽說皇上最近日日和那個凌妃在一起,那個蘇姑娘……”
“噓小聲點,要是讓皇上聽到你的腦袋就不保了!”
“我知道,這麼說凌妃看來要代替蘇姑娘了,幸好我已經從蘭心閣調出來了,要不然這輩子都要在冷宮裡伺候冷宮娘娘了。”
“她現在可不是娘娘了。”
“也對,我剛剛聽蘭花說皇上去了東宮看凌妃?”
“是啊東宮的鳳鸞宮我去見過一次,太漂亮了,當然和凌妃的美貌很相配啊……”
聽着聲音漸行漸遠,蘇初歡換了個方向,一言不發地朝着鳳鸞宮的方向走去。
她的腦子裡一直都是程成剛剛所說的話。
容檀真的不想幫她找回容戰,一心想置她於死地?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現在去找他,那麼就只剩下死路一條。
因爲是她說的,找不到容戰這個孩子的存在的話,她就以死謝罪……
凌遲處死。
想到這裡,蘇初歡笑了笑,也罷,他如果真的想她死的話,何必這麼處心積慮地欺騙她,他一句話……就夠了。
不一會兒到了鳳鸞宮,她收斂了笑意,果不其然被擋在了宮外。
蘇初歡面無表情地開口,“進去稟告容檀,這是……我最後一次見他。”
門口的侍衛面面相覷後,才兇巴巴地喝了一句,“等着!”
真是會審時度勢,現在他們只認凌妃,根本看不起她這個冷宮女子。
蘇初歡等了大半個時辰,那侍衛才慢悠悠從裡面走出來,“進去吧,不過皇上在和凌妃忙着,你最好有點眼力勁!”
聽罷,蘇初歡才握緊了雙手,走了進去。
只見眼前這個美輪美奐的宮殿,到處都是輕紗飛揚,讓她記起了程成所說的娑娜是西域樓蘭公主,這裡似乎是專門爲她而建的西域氣息。
隨着蘇初歡走進去,她才明白過來侍衛所說的忙着讓她有眼力勁別打擾是什麼意思。
她望着輕紗飛揚時,娑娜半遮半掩地衣衫不整坐在了容檀的身上,曖昧的長指扶着他的胸膛,咬過一顆葡萄就這麼嘴對嘴問了下去。
而容檀同樣龍袍凌亂地微露性感的胸膛,手臂還環着她的腰身,似乎完全沒有在意她走進來的聲響,當她不存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