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兵?”
徐錢愕然的看着黑虎。
“嗯,是的。”黑虎點頭道“我想跟借一個營的兵力。”
“一個營?你要這麼多人做什麼?現在縣城之內的暴徒全部由我們來殲滅,已經不需要你們當地**插手。”徐錢漠然道。
………
劉衛跟夏雷開摩托來到一家小網吧前,還沒有進去就看到門口地下鮮血淋漓的躺着好幾個年輕人的屍體,透過玻璃門看到網吧裡面已經是空無一人,兩人拿出黃紙符來握在手上,小心翼翼的推開玻璃門,走了進去。
網吧比較小,沒有多少臺電腦,確認沒有危險後,夏雷走到收銀臺裡面的電腦旁,打開瀏覽器連接上網絡,登陸iphone官網。
劉衛則是在夏雷旁邊警惕的注視着四周。
“衛哥,我查到了,手機位置顯示居然是在第二命這個地方!”
夏雷興奮的說道。
“第二命?怎麼聽上去這個名字有些怪?會不會是搞錯了?”
聞言,劉衛湊到夏雷旁邊,看了看,在電腦上顯示着一大片的地圖,一個小紅點顯得格外刺眼,而小紅點所在的旁的名字正是寫着第二命。
“放心吧衛哥,不會錯的,以前我丟過一次蘋果手機,然後在電腦上面又找到了我手機所在的具體位置,然後報警,警察就幫我找回來了,這次也不會錯的,就是在第二命這個地方。”夏雷肯定的說道。
“看來你們這裡的地名還真是奇怪,這個第二命是個什麼地方?”劉衛疑惑問。
“確實有些奇葩這個地名,這個地方已經不是我們桃江城之內,而是在城外面的一片荒野之地,至於這個地名,我也不知道怎麼來的,只知道有這個名字而已,現在既然已經查到了,我們馬上給黑虎打個消息去,讓他們也派軍隊過來幫忙,那樣就有希望救出小悅悅了。”
“好,我這就跟黑虎聯繫。”
劉衛再次撥通黑虎的電話來,但黑虎沒有接,正準備撥第二個電話的時候,收到了黑虎的信息,說現在軍隊領導在,不方便接聽電話,於是劉衛就回了條地方在第二命,請速來的信息。
發完信息,劉衛跟夏雷兩人忙跨上摩托車,這次由夏雷來騎車去第二命。
天邊夕陽已經落下,夜色從開始慢慢的爬升了上來,桃江城內的霓虹燈還是跟往常一樣的陸續閃爍起來到了某個開始夜的時間點,不同的是,這次城中已經沒有了以往的夜景氣氛,更多的是一梭梭響徹天際的子彈聲。
軍用帶機槍的那種越野卡車橫衝直撞在街道里,那些提刀的男人也不畏懼越野車上面的旋轉機關槍掃射,一個個的揮着刀衝了上來,然而卻只有被生生打成血泥的結局。
夜色已漸濃,子彈收去了這個小縣城的安寧,那些戰鬥還在持續着。
………
“大哥,我來了。”
鐵牛的黑色寶馬車經過崎嶇的山路後以沾滿泥巴的姿態來到了這裡。鐵牛從車上將那個蟹嘴獨眼的怪物給拖了下來,摔在滿是石子的地上,那對血紅的利爪軟綿綿的張開着。
然而,它已經被鐵牛插了麻醉劑,已經陷入了沉睡,但是它的那隻眼睛似乎並沒有睡去,通紅的獨眼睜開看着鐵牛以及這陌生的環境。
這個地方的四周全部點燃上了火把,燈火通明,熊熊烈火驅散了這片區域本來應該來的黑暗。
那些看上去橫七豎八背對地躺着的人依舊靜靜的躺在地上,沒有動。
………
開車大燈行駛在崎嶇的山路中,突然摩托車哀嚎幾聲,兩個輪子停止了轉動,將劉衛跟夏雷停在了這個地方。
兩人不得不下車,摩托車的大燈還亮着,劉衛擰了擰油門,發動機還是沒有任何的聲音,就像死了一樣。
“看來是沒有油了。”劉衛看了看油表,說。
“怎麼會?沒有油的話那怎麼車燈還是亮着的?”夏雷看着那還亮着的車燈,疑惑問道。
“摩托車的車燈是屬於蓄電池的,沒有油也能亮,看來我們只能跑過去了。”劉衛解釋道,他又看了看手機,還是沒有黑虎的消息回覆。
“沒油就沒有辦法,只能在跑路了,走,衛哥,我來帶路往前走,也差不多該到第二命了。”
夏雷走在前面,還好今天的月色比較照顧他們亮光,讓這條難走的山路有帶來光亮。
兩人往前奔跑了一段,有些氣喘吁吁的,但卻沒有停下來,夏雷說走過這片山叢林就到了,雖然現在兩人所處的這個地方沒有什麼大山,但是也是在連綿不斷的小山與小山的縫隙中走着的這條山路,漆黑的山叢中高大的樹林,一戶人家的燈光都看不到,除了山從深處偶爾傳來不知名的鳥叫聲,令人有些心悸。
“好久沒有跑過這個地方了,而且還是在晚上,記得小時候讀書來郊遊學校組織來第二命這個地方郊遊,我跟我們班的幾個男生因爲貪玩跑進山林裡面抓小兔子,走着走着在山林間,我們幾個就迷路了,嚇得哇哇哭起來,還好被班主任找到了我們,要不然那個時候我可真的就喂野獸了。”
往前奔跑間,夏雷跟劉衛說起了自己小時候讀書的一些事情,現在回想起來這片區域,還真是心有回味在夏雷腦海中。
“這個地方有能吃人的野獸?”劉衛看了看四周怪木嶙峋的叢,問道。
“是啊,那個時候這片區域經常有狼出沒,絕對不是灰太狼,也有新聞報道發生狼傷人的事件,不過那是在我們學校組織郊遊之後傳出來的。”夏雷笑說道。
山路確實有些難走,一路是泥伴石頭,一路上劉衛接着皎潔的月光看到有蛇從腳步溜過,還好自己腳步跑得快。
“等等……”
突然正跑在前面的夏雷發覺到有些什麼,匆忙叫停了後面跟着的劉衛。
“怎麼了小雷?”劉衛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看到什麼危險。
“衛哥,我覺得這個地方有些不對勁。”
夏雷壓低着聲音,目光警惕的看着前方被明月照亮的山路。
突然,前面灑在路上的月光逐漸變得暗淡起來,兩人擡頭看天上,皎潔的一輪圓月下正飄過來大把的黑雲,將月光給遮蓋了起來。
失去了月光的照亮,地面變得更爲暗淡,伸手不見五指黑,劉衛忙拿出手機來,憑着手機屏幕微弱的熒光帶來的光亮。
“衛哥,要小心了,這個地方挺邪門……”
夏雷的話還未說完,在兩人的前方突然出現了一束束暗紅的光亮,連原本黑暗的路也變被照得暗紅起來。
“那是……”
劉衛驚愕的看着前面的那些突然出現的紅光,一個個鮮豔的雙喜字印刻在那些紅光上面,兩人終於看清楚了,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紅光,而是一個個穿着大紅袍子帶着富貴圓帽的人。
“結婚麼………?!”
劉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走過來的這支迎親隊伍,這這麼可能,大半夜的居然有人家在這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荒郊野嶺中搞來迎親隊伍?!
難道是某個影視劇組在這裡拍電視?
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
兩人看的越來越清晰,這是一支相親的隊伍,前方走着幾個穿紅大喜袍子的人一手拿着一個紅藍子,正往路兩邊扔着喜糖,他們臉上被打上濃濃的一層紅粉,燦爛的笑着,在他們這幾個人身後是幾個穿紅黃馬褂的人擡着一頂金絲嫣紅轎。
花轎轎門關着,看不到裡面的情形,這幾個人擡着轎子,有些搖晃的跟着前面灑喜糖的人走了上來。
這些擡轎子的人臉上也打着濃濃的紅粉,也在笑,咧着嘴露出潔白的牙齒,笑得很燦爛。
臉上很紅,帶着圓帽,讓劉衛夏雷分不清楚這些迎親的人性別。
“這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相親,其中有古怪,我們還是往後走。”
說完,夏雷跟劉衛轉過身來,剛剛往前邁動的半步腳,卻又愣住了。
漫天白色點點肆意的飛舞着,夏雷跟劉衛看清楚了,那是冥白紙錢。
前排是幾個一身白綾白袍着身的人拉着一個裝滿冥白紙錢的白色籃子,蒼白的手從籃子裡面抓出來肆意的往道路兩邊扔着,他們的臉很白,像是被打了一層厚厚的**,一副冷冷無情的表情,眼珠子都沒有眨動一下,穿着稻草鞋,一直在向道路兩邊拋灑着冥錢,重複着,重複着。
表情很蒼白,竟讓劉衛夏雷也分不清楚男女性別。
在這些人身後,是一口漆黑的棺材,棺材上纏着白綾條喪白紙花,也是由幾個一身白衣穿着稻草鞋的人擡着,臉上也很濃的**,面無表情擡着棺材直往前,沒有交談,沒有話語。
很安靜。
“死人出喪……”
劉衛再次錯愕的看着朝自己走過來的出喪隊伍,又扭過身來看着這邊喜氣洋洋的迎親隊伍。
成親跟出喪,都在這麼一條山路上面,有狹路相逢的感覺兩支截然相反氣息的隊伍,而劉衛跟夏雷卻夾夾雜這兩條隊伍的中間。
這個地方就這麼一條山路。
但以兩支隊伍的視線,是不可能看不到對方的存在的,但雙方卻並沒有停下來或者是一方停下來的意思,撒喜糖的繼續撒喜糖,拋冥錢的繼續拋冥錢,擡花轎的擡花轎,擡棺材的擡棺材,還在繼續着………
“這怎麼可能有這樣巧合的巧合,會在大半夜無人的山路同時走來出嫁跟出殯的隊伍?”劉衛扭頭又看了看身後那支死人出殯的隊伍,沉聲道。
“確實不可能遇到這種事情在這荒郊野外的,我想我們一定是遇到什麼了,眼前的這兩支怪異的隊伍可能並不是真實的存在,而是我們眼中看到的幻覺。”夏雷分析道。
“你是說我們這是遇到鬼了?”劉衛沉聲問。
現在兩個人是背靠背對着,看着兩支隊伍越來越靠進過了。
“是的。”夏雷沉聲回答道。
“你不是道士麼?既然是遇到鬼的話……”
“這不是鬼,只是一種幻覺,只是用見鬼來形容而已,並不是實質的,只要閉目養神,清靜心態,就能消除。”夏雷打斷劉衛的話。
“聽上去還是有玄乎的,好,小雷,那就試試閉目養神靜心。”
劉衛閉着眼睛,不再看面前的那支迎親隊伍,深呼吸一口氣,開始調節自己的呼吸以達到平緩。
“嗯,衛哥,我們要閉着眼睛等他們相互經過的話,就會消除掉的這種怪異的現象,因此,在他們還沒走前,千萬不要睜開眼睛。”
夏雷提醒完,自己也是閉上眼睛,靜靜的平復着自己的心態來開始。
迎親的人臉上在笑着,出喪的人臉上在漠着,腳步越來越近靠着劉衛跟夏雷,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撒喜糖的人跟拋冥紙的人距離劉衛跟夏雷只有一步之遙就要撞到他們身上………
………
“放開我,你這個壞人…… ”
小悅悅拳打腳踢掙扎着想要掙脫鐵牛肥胖的手,但卻沒有用,鐵牛像拎小雞一樣將小悅悅從寶馬車上給抓了出來。
“喲,這是哪裡抓過來的小姑娘呀?”
蓮夜邁着貓步左偏右偏的走到鐵牛的旁邊,芊芊玉手抹了摸小悅悅的臉,但卻立即遭到小悅悅撥浪鼓般的搖頭,想要躲避蓮夜的手。
“蓮姐,這是大哥需要的那八十一人之中的一個,我差點忘記了漏了一個,所以來晚了。”鐵牛說着一把將小悅悅抱住,困住她的手腳。“蓮姐,麻煩你給她打麻醉針,還沒有貼符。”
蓮夜一臉媚笑的看着小悅悅,道“樂意幫這個忙,不聽話的小姑娘就應該打針針噢。”
“你們這些壞蛋,衛叔叔跟雷叔叔一定會來救我的!”
小悅悅撅起嘴,一點害怕都沒有大聲朝蓮夜說着。
“哈哈,你的衛叔叔跟雷叔叔現在早就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了。”鐵牛冷笑道。
還沒等小悅悅回話,蓮夜手中的麻醉針就已經插進了小悅悅的手臂中,藥效很快,小悅悅神色變得有些恍恍惚惚,感覺眼前的事物變得越來越模糊了。
終於,眼前的一切全部變黑了。
鐵牛將那張滅魂符貼在小悅悅的額頭上面,在鯊戮的帶領下,放到那些人的一角後,鐵牛這才放下心來,總算是完成了鯊戮的計劃。
“把它架起來。”
鯊戮站在案桌前,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個蟹嘴獨眼,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