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吶...”我一接到劉建軍的電話,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情。尤其是他以這種訕訕而賤的腔調對我說話時,就更需要提高警惕了。
“幹嘛...”我靠在沙發上,看着跪在茶几前正爲我沏茶的顏品茗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慢悠悠的回道。顧翩翩去學校監考了,我可以堂而皇之的在家裡享受着美人的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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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新聞看了沒?”劉建軍訕訕問道。
“你召開的記者招待會嘛,看了,感覺不錯,你現在越來越像個官了。不過,那番話說得比旁的人更貼近羣衆一些,爲你點個贊。”顏品茗往茶盞內斟了七分茶水,然後雙手舉着輕貼在額頭處欠身向我遞來。恍惚間,我似乎有種身爲電影赤壁中曹操的感覺,而此時的顏品茗,則是化身爲小喬。
“那個,幫個忙...”劉建軍輕咳了兩聲,完了腆着臉在那說道。
“今天的茶不錯,要是再來倆妹子彈個琴吹個簫啥的,就更美了。”我輕呷了一口清茶,咂巴咂巴嘴對顏品茗說道。一句話說完,換來了美人的一個白眼。
“我說,你幫個忙成不成?”見我不鳥他,劉建軍提高了腔調在電話裡追問了一句。
“你看看,養氣的功夫還不到家不是?劉建軍同志,想要再進一步,養氣的功夫你得多練練。不是有話說,想要別人給你擡轎子,先得把別人的轎子擡好。這跟請人幫忙是一樣一樣的,你說幾句好話不行啊?”我放下茶盞,伸手拈起一塊糕點扔進嘴裡說道。
“好你妹,趕緊的,來中心醫院,這裡的情況有些失控了。”好吧,劉建軍這貨就不是一個會說好話的人。被我調侃了兩句,直接就炸刺了。
“這話說的,特麼跟我欠了你似的。”我搖搖頭,將顏品茗遞來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拍拍屁股從沙發上起身道。
“又要出去辦事?”顏品茗見我起身,將茶盞和器皿一一歸置好後問我道。
“老劉剛打電話,爲了學校暴力的那個案子。”我將外套穿好,走到門口輕聲說道。
“就是一羣女生欺負一個女生的那件事?那你去看看也行,現在有些孩子真沒法說。”校園暴力案現在已經成爲了小城膾炙人口的話題。當然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有人同情那個不堪欺凌自殺的女學生,也有人同情那幾個在醫院精神科治療的施暴者。更有一些不像人的人說,死得好,這麼點壓力都扛不住早該死了。
我想說這種話的人,本身應該就是和唐欣她們相差彷彿的吧。在他們眼裡,永遠覺得否定一切,破壞一切比創造要來得快活。但是你真要他做點實事,他往往會做不來。每天無所事事的,只是坐在電腦前頭髮泄着內心的不滿,出口成髒。好像如此這般,就能改變世界一樣。能改變世界的,素來只會是槍炮,從來沒有人動動嘴就能成事的。但是這種人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爲了錢或者一些別的追求,他們可以在網上肆無忌憚。幹了腌臢事之後還會覺得別人也會跟他一樣。
“這是怎麼個意思?”來到了醫院,劉建軍正在走道里來回踱着步,在他的身後則是跟着秘書和幾個警察,大家埋頭不語的陪着這位上司在醫院散起了步。我了走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
“你來看看。”劉建軍聞聲眼神一亮,一擡頭拉住我的胳膊將我往精神科病房帶去。隔着門,透過上邊那方玻璃,我影影綽綽看見一個妹紙正光着身子在屋子裡來回走動着。
“行了,看兩眼得了。”見我趴在那裡目不轉睛着,劉建軍輕咳了兩聲將我拉到身前說道。天地良心,我除了看見個背影,啥都沒瞅着。
“怎麼樣?”劉建軍將我帶到安全通道處,伸手打開了窗戶掏出煙來遞給我問道。
“還沒長熟,瘦了點兒。”我接過煙在指甲蓋上上下敲打着答道。
“我特麼讓你看那女孩兒是不是被那東西纏上了,你特麼看啥呢?”劉建軍咬咬牙,拿出打火機替我把煙點上後說道。
“是啊,看女孩兒是不是被那東西纏上了,這特麼不還是得先看了再說麼?老劉頭兒,你特麼變猥瑣了。”我擡手在他胸前輕拍了兩下說道。
“那你看出點什麼來沒?”劉建軍緊接着問我。
“你以爲老子睜眼就能看到鬼?我特麼不是得先作法麼。正準備作法來着,被你給拉過來了。”我聳聳肩對劉建軍說道。這話不假,我得先開了開眼咒然後才能知道某些特殊物體的存在與否。
“作法...你是不是還要開壇?”劉建軍可不這麼認爲,他覺得我是在消遣他。
“那倒不至於,不過要想知道答案,我還得再去看一遍。”我將菸蒂摁滅在窗臺上,然後對他說道。
“你,不會是在找藉口吧?”劉建軍素來是對我抱着懷疑態度的,見我還想去看一次,他一把拉住我的袖子問道。
“瞅瞅,瞅瞅,你生病了去醫院打針,難道遇到女護士你還不脫褲子了?遇到女醫生你還不接受她的檢查了?老劉,你特麼忒齷齪了。”我停下腳步無奈地看着劉建軍說道。
“好吧...”劉建軍鬆開我的袖子,對我揮揮手說道。
這一次我提前開了開眼咒,透過門上的玻璃纔看了一眼,我就得到了答案。事情就如同劉建軍猜想的那樣,裡邊這個女孩兒真的是被一個靈魂附體了。
“恭喜你猜對了!”我站直了身子回頭對劉建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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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辦法把那東西趕走,這邊不恢復正常,案情沒辦法審理。拖得越久,不管是對受害者,還是對施暴者都不是一件好事。”劉建軍走過來緊握着我的手掌說道。事情被媒體捅了出去,現在受到了各方的關注。如果不盡快審結,恐怕有人又要跳出來大喊內幕,黑幕云云了。
“等太陽落土吧。”我看了看窗外的餘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