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子嗣之中,有一人神似當年有巢氏,極具智慧,所以跟隨他的族人是最多的。
這隻隊伍一路北上,在一顆屈盤萬頃的大樹之下定居。
但北方寒冷,來自南邊的人們是不適應這裡的環境的,因爲寒冷而病倒的人日益劇增。
這位年輕的部落酋長開始想方設法,去尋解決的方法。
而在幾日後的一次雷暴,讓他發現了“火”,寒冷危機暫時解決,在此期間他進一步研究,又知道了火的許多用途,正打算繼續靠着“火”發展時,又一場雨,讓這希望之火熄滅了。
他沉默了一陣,覺悟了:他的族人決不能靠天吃飯。
他刻苦地尋找人工取火方法,但未有發現。
直到一次偶然的散步散心,環顧四周時,發現一種若鶚之鳥,用咀啄着那顆大樹,會發出火光,立即頓悟,遂折下燧枝鑽木,終取得火。
欣喜若狂的他教民鑽木取火,將此方法推廣出去。
從此人們掌握了用火與取火技術,對其感恩戴德,尊之爲“燧”,稱——“燧人氏”,稱那顆屈盤萬頃的大樹爲火樹,又叫“燧木”,這支遺民在燧人氏建立起了新的部落,名爲——“燧明”。
燧明部落因爲火焰,可食得熟食,人口與人的體質遠超其他部落,幾年後進入了古國時期,輻射四方,威震中原。
然而,
夜空尚有億顆星辰,人族的前進豈只依靠中原這一方火炬?
幾乎在同一時間,西北方向,一位女首領橫空出世,她發明了用樹皮搓繩技術。被部落人尊爲“弇茲氏”,又因部落名爲“華胥”,又稱“華胥氏”。華胥氏將部落選址在一處大河河岸,此地水草豐美,魚兒肥嫩,少猛獸,多牲畜,且依山傍水,易守難攻,盡佔地利,在部落治理方面也治理得井井有條,人民安居樂業,又得人和。
隨着兩大強權不斷髮展擴張,二者終於是見了面,但這讓其他部落寢食難安,紛紛認爲一場因人族內部矛盾引起的腥風血雨即將代替獸潮席捲整個盤古大地。
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燧人氏與弇茲氏宣佈結合,華胥與燧明建立起互爲婚姻的血緣部落聯盟,始稱——“燧人弇茲合雄氏”,自立姓氏爲“風”,用“友愛與和平”代替“仇恨與戰爭”。他們將自己的民族定爲——“華族”,至此人族華族出現。
幾年內“燧人弇茲合雄氏”穩步發展,二者一同創立了“結繩記事”,燧人氏更是選定北極星。
(此時南方先民開始學會種植水稻,北方先民開始學會種植粟,農業開始出現,人族數量開始上漲)
華胥氏在一次爲聯盟偵查東方的探索中,路過雷澤,無意中看到一個特別大的腳印,好奇的用腳踩了一下,忽然紅光罩身,遂因而有娠,被燧人氏急忙送回華胥,令其專心內務,不得外出,安心養胎,向東的探索被迫擱置。
—————某處—————
地上處處是噴濺的血液,宛如一朵朵豔紅的花朵在翠綠的草地上綻放。血腥之氣濃郁的彷彿在空氣中凝結成霧,地上盡是野獸的屍體,倖存的野獸們瑟瑟發抖,豎瞳之中存着忌憚,隨着遠處腳步聲的接近,野獸們再次四散而逃。
“吼唔!”隨着一聲吼叫,草叢之中走出幾道赤手空拳的人影,他們的皮膚較於中原人略黑,身穿狼皮衣,裸露部分有暗紅文身,還有少許噴濺到身上的點點血印,雙目宛如獸瞳油綠,滿嘴獠牙,
他們將野獸血液沾在手指之上,根據着那暗紅痕跡,使文身再度鮮紅,之後撕咬着剩餘血肉,在血足肉飽後,帶着殘餘血肉,向着未知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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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胥氏已懷孕近兩年,肚子雖大,但卻未有動靜,她耐不住性子,終於在一天被她抓到了外出的機會:華胥氏族在華胥之渚日益發展,人口有所增長,需要找到新的食源地,於是華胥氏帶領部分部落之民向西遷徙,一支居於華亭,本人的一支居於成紀,逐漸形成新的“聚落”。
當地的土著氏族與遷來之族和睦相處,加入了其部落聯盟,尊奉華胥氏爲首領,至此“燧人弇茲合雄氏”從由婚姻組成的血緣部落聯盟形式,轉爲更加廣泛的部落聯盟形式,部落聯盟更名爲——“仰韶”。
她們在生產、生活中,逐步摸索,發明了彩陶器。這種製陶技術受到先民喜愛,很快在周圍的氏族先民中傳開,華胥氏便派族人去傳授技術,幫助其他氏族先民製造彩陶。所以“仰韶”部落聯盟,也被稱爲“彩陶”部落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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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後,在華胥氏的交流下,西方部落幾乎都加入了“仰韶”部落聯盟,與華族之名傳遍整個盤古大地。
好消息接踵而至,在肚子裡呆了十二年的娃娃,終於在成紀出生,取名爲——“伏羲”,華胥氏迫不及待準備向東探索。
然很不幸,華胥氏再次懷孕,又十二年,生“女媧”。
華胥氏經二十四年,又因年邁,再無向東之心,遂安居於華胥之渚,不久這位中華民族“始祖母”長眠於此,先民諸多悼念。
伏羲繼承華胥部落,帶着女媧和族人東遷。
燧人氏卒,伏羲再繼承燧明部落,宣佈部落合併,新部落名爲“羅奉”。
政權更替,總會有點人心不穩,局勢動盪,伏羲遊歷四方,結交“仰韶”聯盟中的部落,以求安定人心。
————在一片羣山中————
最高的山峰直衝雲霄,生生將山南山北分爲白天與黑夜,四周山峰丘陵無奈低下頭,對其叩首。
在其周圍,人頭攢動,似乎在舉行着什麼重大儀式,周圍堆積着巨量的野獸屍體。
他們似乎與之前吞噬血肉的是一羣人,只不過其中有些人身披的是豹皮,
披狼皮者被披豹皮者指揮,在此山周圍進行挖掘泥土。
隨着時間的流逝,他們挖出了三個巨坑,隨後他們將野獸屍體的血液取出,倒入巨坑,不久三個血池就出現了。
人羣分成三份,圍繞在每個血池旁邊,每個人的嘴裡都在念着什麼,直到太陽位於天空正中,三大人羣安靜下來,紛紛讓出了一條供一人通行,直達血池的道路,每條道路起點分別出現了一個人影,他們皮膚都顯現出金屬光澤,紅色的文身彷彿天然,已看不出來是由血液塗抹而成。
一人尖牙利嘴,身披虎皮;
一人五大三粗,身披熊皮;
一人身上似乎長滿鱗片,細看原是蛇皮。
三人走過,身邊之人紛紛跪拜叩首,直到三人徹底沒入血池,才緩緩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