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退賽。
一個鮮紅的標題出現在北影的校園論壇之上。
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尤其是發帖的主人之前也爆料了不少紀然的事情,事實證明了大多數都是真實。
好奇的學生便朝下點進去,裡面的文字觸目驚心。
以紀然爲主的第一人稱的視角,將一個被壓迫被算計的天才描寫的栩栩如生,只要看過的人必將充滿着憤懣之情。
紀然只將短信發給了三個人,傅冬暖,李謙行和吳天昊,他們三個都算是和電影有關的人物。
而李謙行和傅冬暖知道了,那麼那兩個宿舍的人肯定也是知道。
吳天昊在紀然發給他的時候他完全是一臉的懵逼,直到看到那一個帖子,他的怒火完全是對準了席天逸和趙元。
此刻也顧不得趙元是學校主任的身份,直接就在帖子後面開始開噴。
作爲那些年男主角他的影響力也算不小,在紀然沒有出來說話之前,他也能夠勉強代表那些年劇組的反應。
傅冬暖雖然很不開心,但是不想質問紀然,知道他此刻需要的安靜,他的所作所爲畢竟是違背了自己的內心,肯定是十分的掙扎。
這一切紀然是完全不知情,恰好請假來了一次山海娛樂,此刻的他正留在山海娛樂和時乾商談一些事務,而許攸南則是好在爲山海小說的事情奔波。
紀然從時乾的口中知道周雨欣接了一部新的電影逆時光到國外去拍攝,而龐傑的復出指路十分的順利,很快就要舉辦他自己的第一場演唱會。
時乾也找到一個準備把電影院給賣出去的老闆,正在商談之中,讓紀然十分的遺憾暫時還不能夠去欣賞真正的全息頭投影技術的電影。
不過時乾事前也明確的告訴了紀然所花費的價格絕對不在少數,由於山海湮滅的票房太過於巨大,而分成的計算也變的複雜。
紀然該得到的那一筆錢還未到他的手中,好在山海遊戲源源不斷的帶來收入,由於紀然並沒有打山海弄得和王者農藥一般坑害小學生的錢,所以收入並沒有平行時空那般恐怖。
電影院的佔地面積龐大,尤其是在北京的商業區,光是地皮就是一個天文的數字。
相比較而言,其中的裝修設備倒是一比小數字,不過紀然有系統提供的全息投影倒是不用過於擔心。
紀然很明確的表達了他並不在乎要花多少錢,一定要把電影院給拿下,他相信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使用全息投影技術來看電影,絕對是一種至高無上的享受,不過他現在很頭疼,怎麼突然的把這個技術給拿出來,這種技術的出現可不像傻瓜軟件一般好忽悠人。
在等到紀然回到學校之後,已經接近了傍晚時分,此刻的他完全不知道因爲自己的事情校園論壇裡面已經吵翻了天。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席天逸和趙元主任自然也知道。
何海冰也是從嚴莉的口中得知紀然退出的消息,在聯繫不到紀然的情況下,自然就相信了網上的言論。
趙元和紀然在食堂起衝突的那一羣人也不會說謊,很快就有人站了出來,是的何海冰很快的便相信了,憤怒的他直接打電話去質問趙元。
他是傳媒學院的院長,恰好比趙元高一級。
“趙元主任你好大的威風,竟然敢在學校裡面去威脅學生,你是不把我這個院長放在眼中,還是背後另外有後臺。”何海冰的語氣就十分的不善,他對紀然還是很看好的,好不容易纔把紀然給留下來繼續讀書。
趙元雙手顫抖的接着電話,他知道何海冰的恐怖,也明白此刻的何海冰是多麼的憤怒,絲毫不敢辯駁。
等待着何海冰發了一通火,趙元纔敢開口說話,“何院長,我哪裡有這個能力,我只不過去好心的勸慰紀然同學一番,讓他不要以大欺小,最後選擇退出估計也是紀然自己的選擇。”
“以大欺小,虧你說的出口,你不就是以大欺小,而且紀然的年紀應該是參加的青年導演之中年紀最小的一位,又何來小之說。”
何海冰知道趙元的意思,他聽趙元的語氣,也知道趙元的能力應該是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去威脅紀然。
“院長,您的話我都銘記在心,這一次確實是我莽撞了,我們學校這一屆的三位青年應屆導演水平都很不錯,要是參加肯定能將優秀青年導演獎拿到手中,到時候我們北影的名氣一定能再次壓倒上戲和中戲,要是紀然拿到的話,那估計就和我們北影沒關係了。”
趙元也試圖爲自己的行爲找理由。
“怎麼沒關係,紀然不是我們北影的學生嗎?”何海冰怒罵道。
“不是的,院長您應該明白我的意思。”趙元唯唯諾諾的說道,他知道河海冰是故意裝作不懂,也不好當面的拆穿。
等待何海冰的氣終於消了,而趙元也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面色十分的複雜,紀然突然退賽到底是爲了什麼。
紀然還在校園之內正朝着寢室而去,就看到一個行爲鬼鬼祟祟的高個男子,立刻就上了心,警惕的注意着。
那個男子正是席天逸,從論壇上紀然室友的爆料也知道紀然此刻是不在學校之中,才刻意的來寢室門口附近轉悠着,能不能遇到紀然。
正是冤家路窄。
紀然一看那個男子朝着自己衝過來,立馬就擺在一個防衛的姿勢,之前拍電影的時候也學過一點,雖然都是花架子,也總比什麼都不會來的強。
“席天逸,他來找我幹嘛。”
紀然正在納悶的時候,席天逸一接近紀然就忍受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一拳頭朝着紀然揮打過來。
紀然本能反應之下立刻還擊,一個擒拿手直接把腳步虛浮的席天逸按倒在地。
“紀然你這個混蛋,你這卑鄙小人,你陰險下流無恥。”
他席天逸還自詡做事光明正大,有什麼事情都是明碼標價的交易,從不暗地裡面搞小動作,之前他就因爲紀然名氣大損,這一次要是處理不當那就無法翻身了。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紀然把他按倒在地,一臉的疑惑不解,而臉緊緊的貼着大地的席天逸卻在不停的掙扎着。
口中不停的傳出污言穢語,不過翻來覆去的就那幾個詞,混蛋,人渣,陰險小人等等。
席天逸也是受過良好的教養的,所以罵人的話也不會說的太多,至於更加下流污穢的詞語,他就算知道也說不出口。
紀然看這席天逸一副仿若瘋狂的表情,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些誤會,“發生了什麼事情。”
席天逸絲毫沒有反應依舊在自顧自的罵到,即使紀然手中用力,讓他痛叫也不能夠阻止。
紀然的心中也很無奈,既然用武力不行的話,只能試圖用其餘的方法。
“你別叫了,你再叫的話我就叫人過來,你偷襲打我絕對會夠得上尋釁滋事,你應該不想進入就察覺,而且你對我罵的話也可以夠得上名譽上面的侵害,你也不想在各大媒體當面給我道歉吧。”
紀然說着話威脅着,也自然把席天逸給鬆開,站立到一旁靜靜的看着,他知道席天逸應該不會自不量力再次衝過來受辱。
只見席天逸一咕嚕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依舊難以掩飾對紀然的憤恨以及怨毒。
“紀然我倒是小看了你,本來以爲你就是一個單純的少年,或許是一個天才能拍出一些好的作品,沒想到你的心機是如此的深沉,你自己不想參加北京電影文化節,生怕自己的名聲有損,還拉着我做墊背。”
席天逸的話也終於有一些條理,不過依舊是一臉的苦大仇深。
“你是不是被人欺騙來找我麻煩,要知道這樣是沒有任何意義,我們之間要比較可以用作品來說話。”
作品?
紀然的話彷彿再一次激怒了席天逸,他頓時就像打了雞血一般開始激動無比,手舞足蹈,好在還未衝過來。
“你放心我席天逸是不會那麼容易被打倒的,這次的事情我會記住你,你雖然現在比我強,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我一定會超過你的。”
說話的席天逸一臉的認真,除了衣服有些凌亂之外,完全是在一像一個憤世嫉俗的熱血青年,發下最狠毒的誓言。
紀然看着他這番模樣,聽着有些想笑,直到他說出那一句熟悉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的話,紀然終於忍不住了笑出口。
要知道這一個平行時空,可沒有一個叫做蕭炎的男子對納蘭嫣然說出那一句話,其中的梗現在這時空也只有紀然才懂。
要是席天逸是正派的話,那我不就成了反派,這一句話難道不是應該是身爲主角的我說出口嗎?紀然也在胡思亂想着。
“你是在取笑我嗎?是在不屑於我嗎?”席天逸目光死死的盯着紀然,緊緊的握着拳頭,要不是他打不過紀然,此刻的他真的想再次衝上去。
他還從未受過如此的奇恥大辱。
“不是的,你別誤會。”紀然連忙擺了擺手,“你口中所說的我陷害你是怎麼回事?”
紀然是真的想要知道,看席天逸的模樣就知道不是一件小事。
“別裝作一臉無知的模樣,你退出比賽是因爲我嗎?你自己捫心自問。”席天逸相信他跟趙元的話,根本就對紀然構不成一點的威脅。
雖然他內心深處十分的希望紀然放棄,可是在小食堂和紀然分開的時候,紀然可是明確的表示着他一定會參加比賽。
“我退出確實不是因爲你的原因,是我個人的原因。”紀然十分認真的說道,他此刻腦海中只差一層膜就可以被捅破,就明白爲什麼席天逸半路來襲擊他。
“那你當着所有人的面,你敢這麼說嗎?”席天逸怒罵道,“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當然敢承認了。”
紀然聽着還是有些迷糊,內心有些不耐煩,“你有什麼話就直說,不用在這裡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我沒工夫跟你在這邊胡鬧。”
“對,我就是來找你胡鬧的,我都要看看你的那些年是個什麼樣的水平,自己不敢參加還拉我下水。”席天逸越發堅信了自己心中的這一個想法。
說完之後見着紀然似乎並不想理睬他了想了想還是沒有跟上去,他也一瘸一拐的隨之離去,方向與紀然截然相反。
邊走邊揉揉自己身上跟紀然交手時留下的一絲的痛處。
“席學長,這邊請。”剛剛走出北影學校的校門,一個身穿着白色休閒服的青年學生朝着他走來。
衣服的牌子是國外一家著名的牌子,國內名聲不顯,不過他的來歷絕對不凡。
“是我大哥在那邊的車上想要見你。”
席天逸的目光朝着那個青年學生所指的方向看去,是一輛加長版的勞斯萊斯,看着車牌號碼雖然不知道是誰的座駕?
不過從簡短的數字上面便明白,就知道肯定不是一個普通人。
這時候是誰會找我呢?他的心中也滿是疑惑,不過還是跟着青年學生走去,既然此人叫他學長,也肯定是北影的學生。
他也算藝高人膽大,也不相信在北影學校的校門口會出事,而且看那人開的豪車也應該不屑於算計他。
車內的環境寬敞,一個面容桀驁的青年正在緩緩品着一輩紅酒,手中的平板播放的正是剛剛既然和席天逸打架的畫面。
“蔡良生,是你。”
看到蔡良生席天逸也是嚇了一跳,外界都傳言蔡良生已經回到了國外,沒想到此刻竟然還出現在國內。
此刻蔡良生一臉的平靜,不知爲何席天逸看了就感到十分的害怕,明白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剛剛我可是看了一場好戲,你倒是很無腦直接去和紀然動手,你應該也知道紀然這個人不簡單,有沒有興趣和我合作。”
蔡良生似乎胸有成竹,直接舉杯示意,小桌子上面不止何時已經倒上了小半杯清澈的紅酒。
“有。”席天逸略作思考便果斷同意。
他也知道蔡良生和紀然有着深仇大怨,絕對不會輕易的放棄對付紀然,而且以紀然此刻的能量,以他自己根本就孤掌難鳴。
更可況他此刻的身上還揹負着他所認爲的紀然潑在他身上的一灘污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