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些人是一同進入洗浴中心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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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除了他們之外，其他人都沒有這種頭痛的症狀？”
“是的。”
“那……他們此前去過什麼地方，或者經歷過什麼事？”
“這個……我不清楚。”
……
雖然病房裡手下人不堪忍受疼痛的嚎叫聲讓人心煩意亂，醫生和服務人員的問答還是讓等在一邊，由醫院領導陪同的上官雲聽到了耳中。
當他聽到醫生問，這些人去過什麼地方、經歷了什麼事時，宇文山的形象陡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你們回去後很快就會頭疼欲裂！記住，只有我能救你們！等你們疼得受不了的時候，別忘了來找我……”
同時宇文山詛咒一樣的預言也在他腦海中響起。思路及此，上官雲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頭皮發麻，驚懼在一瞬間抓住了他的心神，心臟在他的胸膛內開始狂跳起來
“TMD，這是怎麼回事？還真的發生了！他這是用的什麼手段？”上官雲不相信神鬼，他認定了這就是宇文山施展出來的手段，這讓他更加恐懼。神不知鬼不覺地讓五六十人同時中招，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這到底是什麼恐怖手段？
“上官先生？……”
旁邊的人民醫院院長，看到上官雲突然魂不守舍，一副瞪大雙眼、見了鬼的表情，同樣因爲查不出病因而煩躁的院長先生，皺起眉頭提醒他道。
“啊……，院長，你看有……中毒的可能嗎”回過神來的上官雲遲疑地問道。
“我們已經做過篩查，基本排除了中毒的可能！”院長先生回答了上官雲，同時生出些許疑問，考慮了一下，問道：“這些人到底去過什麼地方，經歷過什麼？”
“啊，這個……沒什麼特別的，都是正常工作！”被院方這樣一問，心中已經有了推測的上官雲，隨便敷衍道。
“是這樣啊……，那好，我還有事，失陪了！有什麼進展我會讓人通報給你的！”院長見他不願意多說，心中不以爲然，也就沒了繼續交談的興趣，找個理由告辭離開。對於上官雲這樣的人，他並不認可，過來見面也多出於禮貌，已經算是給上官雲面子了。
折騰了一會，醫生在徵得家屬和陪同人員的同意後，給這些人注射了止痛藥，被塞滿病牀的急診室，沒有了嚎叫聲，總算安靜了下來。醫生們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能放心，查不出病因的情況下，沒法送入其它科室，這些人還只能留在急診室內暫行觀察，一想到那歇斯底里的嚎叫聲，讓見慣了生死的急診科醫生們還是感覺頭大。
上官雲走出急診科，來到院中的一棵大樹下，坐在椅子上一邊抽菸一邊開始考慮如何處理眼前的局面。
“咄咄”，上午9點多，吃過早飯的宇文山正在飯店裡看書，房門突然被敲響。
宇文山起身打開房門，看到一個扛着二級警監警銜的中年警察正站在門外。宇文山把他讓進房間，在套房的沙發上落座，並泡了一杯茶遞給他。
“我叫譚政，西子城公安局局長，楊勝利首長應該給你介紹過我吧？”中年人接過茶杯，微笑着介紹了自己。
“是的，譚局長您好！”宇文山同樣微笑回答：“關於褚正軍市長的事您能給我介紹一下嗎？”
對於譚政上門所爲何事，宇文山非常清楚，所以直接開門見山。
“好的！我來給你說說……”楊勝利和譚政介紹宇文山時，稱他可以爲褚正軍一案打開局面，雖然同時也向他提及過宇文山此前正面剛過幾名高官的事，但譚政還是將信將疑。此時一見宇文山，發現他雖然年輕，但沉穩、幹練，氣質不俗，心生好感的同時，竟然不由自主開始相信宇文山真能給案件帶來突破。
“六月某日，省紀委突然接到舉報聲稱褚市長索賄受賄，並且提供了銀行回執的複印件。因爲數額巨大，又有可查證證據，紀委非常重視，在有關領導的要求下，當即展開了調查取證。結果確實是褚市長的私人賬戶上突然多出了足足50萬元的鉅款，存入的日期就在紀委接到舉報的錢兩天。在傳喚褚市長時，他稱自己完全不清楚這筆錢的來源，並堅決否認自己索賄受賄！同時，向組織提出讓警方介入的請求，以便查清真相……”
“譚局長，我插一句，有幾點我不太……理解，請您幫我分析一下。”
“好的，你說！”譚政爽快地的答應宇文山。
宇文山組織了一下語言，緩緩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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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收受賄賂’的時間和被舉報的時間是不是間隔太短了？第二，你剛纔說‘應有關領導的要求’，讓我想到官方處理此類事件的慣常流程，應該是查證後纔會有選擇地見報、通告吧？爲什麼這次一反常態？第三，50萬元不是小數目，能出得起這筆錢的人，無論目的如何都會有所圖，要麼想請褚市長辦事撈好處，要麼誣陷報復。這樣算下來，如果褚市長配合的話，調查的難度應該不會太大吧？”
譚政眼睛一亮，如果剛纔他對宇文山是否能給本案帶來突破，只是停留在相信的程度，並沒給予太高的期望，聽了他這番話後，他已經轉變成篤信，並對他的插手開始有了很高的期望。因爲，宇文山寥寥幾句全部切入了本案的重點，讓他刮目相看。
“好的，我給你說一下！這次褚市長被舉報，蹊蹺的事很多，時間上太過湊巧，也是引起大家懷疑的原因之一。其次，市委、市政府裡，有強勢人物推動這件事，否則他也不會在查證前就被停職，更不會見報。另外，褚市長的爲人我清楚，找他辦事的人我不知道，但他得罪過的人和企業我卻有所耳聞，其中最近就有西子城有名的私人企業集團雲飛集團。對他們企業的一些投訴舉報，褚市長一直在主抓推動，最近一起是兩塊雲飛地產看上的地塊，被褚市長以更高、更合理的價格出讓給了一家外地企業。而云飛集團有涉黑的嫌疑，我們正在秘密進行調查、取證，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好的，謝謝譚局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有消息我會及時通報給你！”
聽完譚政局長的回答，宇文山大概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同時因爲譚政的暗示，也大致知道了問題的節症所在。另外，對褚正軍很有可能是因爲把城東利潤豐厚的兩塊地，主持出讓給萬宇，而受此一劫，宇文山很是有點過意不去。更加深了他幫助其脫身的意願。
譚政有公務在身，向宇文山說明情況後，匆匆離去。送走譚政後，宇文山也大致確定了調查的方向，同時也猜到了，上官雲肯定和西子城內某個重量級的人物關係密切，從譚政的話中分析，連他都不能輕易觸碰。可能這就是，楊家大伯讓他介入的原因吧。
“叮鈴鈴”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宇文山的思路，他接通了電話。
“宇哥”亓宏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我現在剛從人民醫院出來，雲飛集團的那幾十人都被送到了這裡。我打聽到的消失是，完全不能確診，查不出病因！爲了鎮痛，醫生只能給他們用了鎮痛藥！”
聽完亓宏的彙報，宇文山讓他不用再管那些人，直接返回找章偉報道。
掛斷亓宏的電話，宇文山把電話打給了章偉，安排好向後的調查方向後，宇文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