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
鄭少俊聽見身後那聲凌厲的喊聲,心裡頓時覺得不好,恨不能立刻拔腿就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剛纔在程素素寢室樓下他的確跟着小龍哥一起對那個叫小樑的女學生許諾了,他也沒想過賴賬,讓所有幹事的人都可以拿到報酬是少爺和他一起定下的規矩,事後他一定會想辦法兌現承諾的,只是不是在這樣一個場合,特別還是在程素素的面前。
現在自己要走被人喊住,不想賴賬的也變成了賴賬。第一印象已經不好,看小樑吵架的架勢,應該不好對付。
要是從小樑的嘴裡說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讓程素素聽了去,對少爺來說無疑就是雪上加霜。
鄭少俊忽然覺得頭疼,他看了少爺一眼,眼神中滿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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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他說的這個數字距離蒙離的心裡預期差了十萬八千里,二十塊,還不夠塞牙縫呢!
蒙離苦笑道:“還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多弄點靈石?”
丁火露出驚訝的表情,王爺要這麼多靈石做什麼?該不會是想學那些紈絝子弟,準備去四方城的歡場鬼混嗎?
“您——這麼需要靈石嗎?”
蒙離肯定地點頭,“越多越好!”
“臣斗膽,想問問王爺,您要靈石做什麼呢?”
蒙離語塞,忙打着哈哈,道:“額——當然是有用啦——哈——哈哈——哈哈哈!”
丁火望着自家王爺的窘態,心裡已經認定王爺就是想要拿着靈石去消費的。
王爺估計是因爲和王妃的感情不睦,聽聞四方城歡場精彩紛呈,便起了心思,想到歡場去找些刺激。
丁火心裡覺得難以啓齒,但身爲相國,有些話又不得不說,只好硬着頭皮勸道,“王爺,恕臣直言,那個——您初來四方城,正是立威信攏民心的時候,切不可爲了一時之歡愉,荒廢了君王的雄心啊!”
“王爺還年輕,老臣卻是過來人。逢場作戲的把戲在那些人爐火純青,不管您揣着多少寶貴的靈石,到頭來終究都會是一場空的!”
“恩!”蒙離下意識地點頭附和,不過馬上回過神來,急道:“什麼跟什麼啊?”
我就是想要幾塊靈石,怎麼跟歡愉和雄心扯上關係了?說得老子要去女票女支一樣。
丁火不明所以,繼續勸道:“王爺請三思而行!事前心火難耐,無所顧忌,等到事後索然無味的時候,再想挽回可就無濟於事了。”
一番話讓蒙離雲裡霧裡,再看丁相國臉上分明掛着一幅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心裡越發覺得不對勁。
“丁相國,你在說什麼呢?你該不會以爲本王爺要拿着靈石去爲非作歹吧?”
丁火沒有說話,只是臉上一幅不然呢的表情。
狡辯就是掩飾,越說越解釋不清楚了。
蒙離鬱悶不已,只好說:“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張禮扎一手托腮倚靠在窗前,望着院子裡的那顆掛滿櫻桃大小的誘人果樹出神。
侍女綢兒倒了一杯冒着熱氣的花茶,輕輕地放在了自家小姐身旁的茶桌上,躡手躡腳地生怕打擾了小姐的思緒,做好一切,才老老實實地坐到大圓桌前,安靜地做起了女紅。
半個時辰……
一個時辰……
主僕二人就這樣自得其樂地坐了好久。
綢兒手裡的刺繡馬上就要做完了,可每次擡眼看去,小姐都依然保持着托腮的樣子在發呆,身爲從小就跟在小姐身邊的侍女,綢兒心裡有些擔心,畢竟從來都沒有見過小姐這幅模樣。
小侍女好幾次欲言又止,一直忍着,終於做完了手裡的女工,實在忍不住了,纔開口問道:“小姐——”
沒等她說話,張禮扎已經轉臉看向了她,眼神裡分明是責備。
小侍女吐了吐舌頭,抱歉道:“哦,差點忘了——應該叫你王妃的。”
張禮扎神情嚴肅地說:“綢兒,我給你說了多殺次了,就算私下裡你也要稱呼我王妃,這樣有外人在的時候,纔不會出錯,否則落下話柄,父親那裡又該不好過了。”
雖然綢兒一直喝自己情同姐妹,可是因爲自己嫁到皇家,約束和規矩自然要比尋常人家多,私下裡打打鬧鬧倒也無妨,只是在這種特殊時期,時刻都要提防着,因爲上上下下各懷心事的有心人實在太多了,她不想給已經被貶被裨將的父親再惹任何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