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剎聖後見任天棄發怒,生怕他做出什麼錯事,連忙道:“陛下息怒,他們也許在下界呆久了,不願到天庭來,這事就交給臣妾,臣妾慢慢勸說一番,他們自然會來參拜陛下的。”
任天棄心中已是大爲不悅,一揮手道:“算了,他們既然不願意上天,朕也懶得見到他們心煩。”
魔剎聖後有心讓他高興,便讓人帶馨兒去了後面的鳳凌閣,等着任天棄前去寵幸。
待到馨兒出去,魔剎聖後見到任天棄臉色稍緩,便靠近他,柔情似水的依偎在他的胸前,道:“陛下,臣妾想求你一件事。”
任天棄此時雖然六親不認,但身體內有着魔剎聖後的玄陰真氣,正所謂魔性相投,對她倒比對蛛兒等女要親近些,道:“什麼事?”
魔剎聖後道:“就是這裡的那些仙子,過去王母娘娘在的時候,她們若不是受到特別的差遣,那是不準出王母宮的,臣妾到這裡來的時候,將她們全部關進了西花園裡,就是想等陛下傳旨發落,不過以臣妾所見,這些仙子被王母娘娘弄得也怪可憐的,咱們不如將她們放了,讓她們也記得陛下的仁慈。還有,嫦娥仙子也被臣妾讓人從廣寒宮裡請到這裡來了,臣妾很想向她請教歌舞之技,日後也能搏陛下一樂。”
任天棄原本就非正經之人,入魔之後,淫根更深,想到當日進仙園見到那些美貌飄逸的仙子時的情景,渾身頓時一陣沸騰,狂笑着道:“仁慈,聖後,咱們魔道之人,豈有仁慈這兩個字,那些仙子,朕是萬萬不會放的,你就讓她們呆在西園。朕自有用處。”
魔剎聖後如何不明白他這句“朕自有用處”是什麼意思,芳心中也覺一痛,但她此時是最瞭解任天棄的人了,明白他做事只憑喜好,不會有任何的顧忌,自己只能盡心的慢慢感化影響他,那怕是千年、萬年、十萬年、百萬年,只要有一絲機會。她都不會放棄。
沒呆一會兒,在魔剎聖後的催促下,任天棄就出了殿,由數名仙娥領着向後而去,又過得三個宮殿,便到了馨兒所在的鳳凌閣了。
進得閣中,卻見處處紅燭高照,彩結中懸,竟是以下界新房的佈置,任天棄無心觀看。由寢宮裡伺候着仙娥引到了一間房外。推開門,就見到屋內一片喜色,擺設極其富麗堂皇。皆是人間所無,而中間一個大桌,上面堆的全是火梨交棗,盛的全是玉液瓊漿,靠裡壁是一個絕大的水晶牀,而馨兒就坐在牀榻之邊,她已經重新打扮過了,穿一件大紅金麒麟絲袍,系一條錦嫺邊豆綠花綾裙,束着玉玲瓏嵌玉石瑪瑙金鑲女帶。下垂着金耍孩倒垂蓮的裙鈴,賽領披肩,宮妝錦繡,頭上鳳釵高髻,額點半月鴉黃,更顯得是冰肌玉骨,豔色逼人。
任天棄只覺身子發熱,揮手讓衆仙娥退下,走到了馨兒的身邊。卻見到她微低着頭,便道:“你擡起頭來。”
馨兒聞言,果然緩緩的擡起了頭,卻見這一張欺霜賽雪的臉上,已經滿是水痕,原來馨兒一直在無聲的流着淚。
任天棄瞧着馨兒這淚水,心中大是掃興,惱道:“你哭什麼,你到這裡來,並非朕強行下旨,乃是你們龍族所獻,你難道不是心甘情願。”
馨兒默默的凝視着任天棄,說實話,她這個男子當真是一見傾心,要是他像過去一樣,就算是隻是一個凡人,自己能夠嫁給他做妻子,一定也會很甜蜜很幸福,但現在,他已經變成了一個讓自己畏懼而又完全陌生的魔頭,面對着他,有的只是苦澀與痛心。
任天棄瞧着馨兒悽悲的眼神,腦海裡忽然浮現起了當初在渭河之邊第一次見她哭那被自己曝曬在岸的黑龍時的情景,然後又想起了她在長安城外來助自己破陣,那付含情羞澀的模樣,不由得一陣心煩意燥。
馨兒此時也瞧着了任天棄眼中閃過了一絲茫然,雖然很快就消失了,但她卻像是瞧到了什麼希望,膽子忽然大了,猛的站了起來,望着他道:“任天棄,你真的還記得我麼?”
任天棄冷冷的道:“認得又如何,不認得又如何?”
馨兒搖着頭道:“可是我已經不認得你了,任天棄,你知不知道,現在你真的變得讓人認不出了。”
任天棄哼了一聲道:“那是自然,過去朕只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而現在,朕已經是至高無上的天地至尊,這其中的差別,豈會不大。”
馨兒凝視着他,忽然幽幽一嘆,道:“任天棄,你難道還不明白麼,就算你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卻比現在要可愛得多,至高無上、天地至尊,對你真的那麼重要麼,讓你把所有的感情的忘記了麼?”
她越這麼說,任天棄的心裡越亂,喝道:“住口,你竟敢說出這樣的話,要不是念在你曾經幫過朕的份上,朕立刻就讓你元神懼滅。”
誰知馨兒聽到這話,卻是面露喜色,道:“任天棄,你還記得我曾經幫過你,你還念着舊情,那就是說你還沒有完全成魔,對不對?”
任天棄此時忽然感到了無比的茫亂,下意識的狂吼道:“不對,不對,朕是吳天金闕無上至尊自然妙有彌羅至真魔皇大帝,是天魔之首,你竟敢說朕沒有完全成魔,難道真的不想要命了。”
馨兒一擡胸口,用一雙如水的秋眸深深的望着滿臉兇光的任天棄道:“任天棄,如果我的死能夠讓你醒悟一點點兒,那請你動手罷,我絕不會恨你。因爲我已經知道,其實你還是你,只是讓魔性矇蔽了自己,總有一天,你會變成那個很可愛的任天棄的,可惜我不能瞧到了。”
她一邊說着這話,一邊緩緩閉上了眼眸,只待一死。
任天棄已經舉起手來,掌心已經透出了玄陰真氣的白光,他只需輕輕一掌,這個修爲淺薄的馨兒。就在要天地之間永遠消失。
但是,就在他要揮掌之際,面對着閉眸待死的馨兒,這一掌怎麼也擊不下去,過得良久,他忽然發出了一聲狂吼,忽然消失在了這屋中。
瞬間任天棄就出現在了仙園之中,只覺自己胸中有什麼東西堵得發慌。腦裡更是說不出的昏亂,他不停的在對自己道:“我是魔,我是魔,天上地下,至尊無上,獨一無二的魔皇大帝。”
就樣的話,他一遍又一遍的念着,每念一次,體力的狂性便增得一分,等唸到百次以上。他的一雙血眸已經開始閃出了光芒。身體之中似乎有一股熾熱之氣需要發泄,當下想也不想,就向仙園之西而去。要知道,那些仙子可都在裡面。
到得西園,卻見到無數的樓閣亭榭,奇花異葩,六七十位穿着各色衣裳的仙子正在裡面的一塊草茵上齊齊的坐着聚集,圍在最中間的,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大美人兒,穿着一身雪也似的白淡裝,通身霧毅冰紈,雲鬢高挽。眉如春黛,秋剪雙瞳,橫波欲流,其餘瓊鼻櫻脣,無一不恰到好處,那肌膚凝脂般的細白,最特異的地方,是有一種典雅的清寒之氣,說不出的高貴美豔。
這些仙子似乎正在商議這天庭的變化。眉目間都充滿了憂鬱茫然之色,不知自己等人該何去何從,見到滿眼血紅,一臉兇相的任天棄忽然出現,全都是駭然大驚,一個個花容失色,慌亂成一片。
不等任天棄靠近,就見到那最中間的大美人兒一掠而至,嬌聲喝叱道:“任天棄,你想做什麼?”
任天棄瞧着她,想到魔剎聖後給自己提過的一個仙子,凝視着她道:“你就是嫦娥?”
這名大美人兒,自然就是廣寒宮的嫦娥仙子了,望着他道:“任天棄,你既然知道是本仙,可知我是你孃的舊交,也是教習你夫人蛛兒的師父。”
任天棄沉聲道:“那又怎樣?”
嫦娥仙子成仙極早,除了王母等有數幾人外,可說是衆仙子之首,瞧着他眼中的血光閃耀,心中也有些畏懼,放柔聲音道:“任天棄,你替我除掉了王母,其實從心裡面,我是很感激你的,我一生的不幸,都是受了她的攛掇,服下了不死仙丹,飛入月宮開始,後來我才知道自己只是她與玉帝的一具沒有魂魄的舞偶,還要忍受那些沒有規矩的神仙調笑戲弄,我一生中,最恨是就是王母,你殺了她,就是替我報了仇,所以我非常的感激你,想以你長輩的身份勸你一句,萬萬不可再墮魔道,趁早回頭是岸,否則等到伏羲祖爺與女媧娘娘現身降魔,只怕你已經後悔晚矣。”
任天棄忽然狂笑起來,道:“伏羲祖爺、女媧娘娘,這兩個名字朕已經聽得煩了,他們現身又怎麼樣,難道朕就怕他們了麼,大不了一起滅了,讓你們都瞧瞧朕的手段。”
嫦娥仙子這時也提高了聲音,指着他厲聲道:“任天棄,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說話如此狂妄,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任天棄逼視着她道:“後悔,只怕你纔要後悔說這些話。”
嫦娥仙子見到他目光有異,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渾身一顫,就要飛身逃走,要知這瑤池周圍雖然已經佈滿了魔兵,要攔住別的仙子可以,但卻擋不住她。
然而任天棄豈會讓她從自己手中逃出,將手一揮,叫了一聲:“定。”嫦娥仙子已經無法動彈了。
其餘的仙子見勢不對,紛紛想逃,不過任天棄早有準備,施出定身咒,將她們全部定在了西園之中。
任天棄這時一把拉過了嫦娥,嫦娥的星眸還能動,眼神中充滿了哀求之意,而任天棄此時魔淫之心大熾,那裡會管,將身一指,已經將她的衣裳全部解了下來,天光之下,頓時露出了一具玉雕般的身子,香乳渾圓高挺,玉臀豐滿微翹,但腰肢卻是盈盈一握,那雙玉腿筆直修長,的確是天生的舞者。
任天棄再也忍耐不住,將嫦娥仙子放在了草地之上,自己也除去了衣裳,分開她的兩隻玉腿,騰身而上。
嫦娥仙子未飛昇成仙之前,曾是後舁的妻子,雖然已非處子之身,但這數千年來久居廣寒宮,玉谷早就緊鎖,除了紅鉛已墮,與處子並無差別,而任天棄又惡狠狠,氣雄雄的長驅直入,大加伐同,嫦娥仙子所受之痛可想而知,頭不能動,悲憤羞愧的淚珠已順着雪白的面頰潸潸流下。
另外數十名仙子見到如此情景,皆是羞憤難當,不忍心再瞧,全都閉上了美眸。
任天棄仙侶心經之法未忘,這嫦娥仙子又是月宮之主,真陰極盛,他豈有不採之理,只是這美色難得,也不想讓她陰盡人亡,日後無法淫樂,只採得一半,便放過了她。
將手一伸,則又攝來一名仙子,不是別人,正是當日王母娘娘爲取悅玉帝所變化的董雙成,這董雙成還是冰清玉潔的處子,被這魔頭攝來,知道一身清白將毀,恨不得立刻身死,可惜已經被制住,眼睜睜的瞧着那魔頭將自己錄得像羊羔一般,接下來那無情的開天闢地之痛,已讓她昏死過去。
任天棄將董雙成的真陰也吸了一部分,並不停歇,跟着又是吳綵鸞、許飛瓊、樊夫人以及王母娘娘收的七仙女中的六位仙女,竟一個個的將這園中的六十餘名天上有名的仙子淫了個遍,而且皆吸取了一部分真陰。其間魔剎聖後也來過,見到這般情景,只有遠遠的黯然神傷,不敢前來阻止。
等到最後一名仙子淫完,任天棄這才起身,只覺魔功又進,不由哈哈狂笑,見到這滿草地的落紅,便如桃花零落,心中感到一陣陣的得意,爲防這些仙子想不開自毀元神,就喚來魔剎聖後,讓她給這些仙子全都服下了封錮仙力的鎖元丹,這樣一來,就算是這些仙子自盡,他都能救轉過來,不至於元神俱滅,魂飛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