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棄道:“清塵,本仙奉法旨而來,對你們這裡倒是不怎麼了解,我問你,這樣僻靜的山裡怎麼會有道觀?”
清塵一嘆道:“回上仙的話,貧道本是前面鎮上胡員外之女,怎奈命運多厄,連嫁了兩個丈夫,一個得了怪病,一個被人誤殺,都恩愛不過一年,鎮上的百姓都說我是個不祥的女人,天天有人在貧道父親那裡說壞話,貧道的父親本來不信,可是後來他也莫名其妙的染了怪病,終於相信了那些人的話,花了大價錢,給我在這離鎮上數十里地的金秀山上修了個道觀,讓我帶着隨身丫環一起住進來,永遠不得再進鎮上一步,家裡每月會有人送來糧食,也是遠遠的放在山下,不願與貧道接觸。後來我又收了雲真這個沒有了爹孃的孩子爲徒,與清心三人在這山上相依爲命,想不到祖師爺居然會知道咱們,還能讓咱們侍奉上界芙蓉仙子,真是無量壽佛,貧道的禱告沒有白費啊。”
任天棄一聽,更是滿意,道:“你們好好的侍奉仙子,等到仙子歷劫期滿,你們自然會得到些仙家所傳,但不得給外人透露半分,否則就是泄漏天機,其罪非輕。”
清塵聽到能夠得到仙家傳授,心中大喜,連忙應是,說道:“那仙子就住在咱們觀裡最後面的那間屋子裡罷,那裡清靜得緊,便於養心。”
說着就帶着兩人向後面走去,那裡果然有一間獨立的房子,全是用老竹所建,陳設雖然簡陋,但打掃得倒是纖塵不染,一扇窗戶開着,可見屋外奇花翠柏,山色空潤。
任天棄見到楊玉環臉上露出一絲欣喜,便知道她已經喜歡上了這裡。便向清塵等人一揮手道:“你們先下去罷,本仙有話要給仙子交待,若不叫你們,你們萬萬不可進來。”
清塵等人喏喏應是,恭恭敬敬向他揖了手,然後出去了。
任天棄等她們一走,便去關上了門,拉着楊玉環坐在了牀榻之上。這牀榻雖也是竹製,但鋪墊得甚厚,並無冰冷之感。
楊玉環和他兩人獨處一室,只覺心中忽然“怦怦”的加速跳了起來,臉上不僅微微一紅,她雖然侍奉過兩名男子,與任天棄也有過肌膚之親,但這樣的心跳,卻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忽然感覺自己彷彿回到了情竇初開的少女時代。
她越是這麼想。心跳就越是厲害。知道這樣極是不妥,長長的吸了口氣,然後站起身來。向着任天棄盈盈的跪了下去。
任天棄忙去扶她道:“環兒,你這是爲什麼?”
楊玉環道:“天棄,謝謝你在馬嵬驛救了我的性命,更要謝謝你給我找了個這麼好的地方來了結殘生,現在我一切都沒事了,你還是走罷,從此……從此忘了世上還有楊玉環這個人。”
任天棄扶着她坐回到了自己的身邊,道:“環兒,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容貌太美。獨自在這裡,我總是有些不放心,想要傳你一些仙訣防身,這樣就是有豺狼虎豹或者惡人什麼的,我就是不在你的身邊,你也不用怕了。”
楊玉環想想也是如此,那清塵與清心雖然不會說,但難保雲真會有一天耐不住寂寞,跑到外面去無意中說出來。惹來一些不信邪的好色之輩,任天棄要是不在,自己就難逃一場羞辱了,當下輕輕的點了點頭。
其實任天棄一直在考慮傳授什麼給楊玉環,無論是父親所傳還是玄天門的修練之法,都至少要練上十數年以上纔能有所小成,要養成內丹,那更是曠日時久,但這段時間裡,如果有什麼危險,那又該怎麼辦。
此時在他的腦中已經浮現出了《仙侶心經》,只有這個速成的法門,才能將自己的內元過渡一些給她,雖然外面形勢危急,青雲子與自己又有約,無法在此久呆,助她養成內丹,但依法而練,只需一兩天,她的身子就會有所改變,體內就會有微弱的真氣流動,然後再傳她一些玄天門的入門心法,短時間之內,世上普通的武功高手已經不會是她的對手。
他心想自己與楊玉環之間的關係已非一般,這事也不用害羞,便道:“環兒,我的確不能在這裡久留,有一個法子,可以讓你的身子很快就有變化,再不會受人欺負,只是有些奇怪,你願不願意學?”
楊玉環點頭道:“天棄,我再不想做一個柔弱的女子,你就儘管說吧,不管有多苦多難,我都會練下去的。”
任天棄也不羅嗦,就把《仙侶心經》的法門給她詳細地說了。
楊玉環聽了之後,頓時起一臉的紅霞,默默的望了他一眼,跟着就低下頭去,似乎在思索着。
任天棄有了鄧雅嬋與袁寶琴的經驗,料想她只是對這奇怪的法子感到羞澀難當,但最終是會應允的,便靜靜的等着她的回答。
誰知過了好一陣,才見楊玉環重新擡起頭來,搖着頭道:“天棄,算了,我不想練《仙侶心經》,你還是傳我別的罷。”
她的回答實在大出任天棄的意料,不由追問道:“環兒,爲什麼,這法子真的很有效的,而且咱們不是已經……已經那樣了麼,也沒什麼關係的。”
楊玉環使勁兒的咬了咬自己的櫻脣,顫聲道:“是,天棄,咱們過去是肌膚相親過,可是……可是現在不同了,我已經不能再和你……和你那樣了。”
任天棄迭聲道:“爲什麼?環兒,這到底是爲什麼?”
楊玉環在他的追問之下,再也忍不住了,眼眶一熱,美麗的眸子裡已經浸滿了淚水,癡癡的望着他道:“天棄,我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忘了過去的一切,也包括你在內,可是如果咱們再按你說的法子練那個《仙侶心經》,我真的沒有法子再忘了你,這一生之中,也再也不會平靜了,天棄,你……你就放過我罷。”
任天棄見到她這樣,自然不便勉強,便點了點頭,將玄天門的入門心法傳給了她。
等着楊玉環將口訣全部記住,任天棄便站起身來道:“環兒,那你自己慢慢修習,有空的時候,我會來瞧你的。”
楊玉環瞧到他走到了窗前。心中頓時一空,涌動出來一種說不出的恐慌與悲哀,輕輕地道:“你……你真要走了?”
任天棄點了點頭,道:“我要去找瓊兒他們,然後與玄天門的人聚集,想法子對付安祿山。”
他一邊說着,面朝窗外,就要穿窗而出,然而在這時,卻聽到楊玉環急急的呼了一聲:“天棄。你別走。”
任天棄便迴轉身來。見到楊玉環雪白的臉頰上已經珠淚縱橫,不由道:“環兒,還有什麼事麼?”
楊玉環此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上前幾步,一下子就投入了任天棄的懷中,嚶嚶的哭泣着道:“天棄,天棄,我害怕和你相處下去,就再也忘不了你,可是……可是,我根本就是忘不了你的啊,我什麼也沒有了,只還有你在關心着我保護着我。”
任天棄本是心思細膩。感情豐富之輩,他很理解如今楊玉環無助孤獨地心情,便緊緊的抱住她,柔聲在她耳畔道:“環兒,只要我在,不會讓你孤零零的在這世上沒人理的。”
楊玉環此情此景,聽到如此溫柔的聲音,頓時心情激盪,再也忍不住。伸出玉臂勾住了任天棄的頭,將自己的櫻脣送了上去,主動的將丁香之舌送入了他的嘴中。
任天棄感覺到了楊玉環的激情,以他的性子,自然不會推拒,也很動情地回吻着眼前這個經歷珂坎,天下聞名的大美人兒。
情意纏綿之下,兩人已不知不覺的到了牀榻之上,楊玉環彷彿已經忘了一切,又恢復了往日地嬌媚,寬衣解帶,極盡誘惑之態,那是一種成熟的女人才能具有魅力。
任天棄雖然已經擁有了幾個絕色女子,但楊玉環的美卻是別具一格的,特別是她那圓潤如球的玉乳,嫣紅猶若處子的乳蕾展現在他的面前時,他的心仍然如第一次見到她的身體般的怦然而跳。
楊玉環此時已經深深愛上了這個俊美地男人,甚至說迷戀也不爲過,一心要博得他的歡心,便主動的用自己嬌嫩的舌頭在他的身上一寸寸的舔吮,這時她對唐玄宗父子也沒有做過的事情,但今天,她要好好的伺候這個男人,這個她唯一愛上的男人。
任天棄仰面躺着,感覺楊玉環地香舌在自己的身上慢慢滑動,當真是毛孔盡張,其爽無比,這樣的動作,那朱絳仙也曾經給他做過,但是,比起楊玉環來,那種美感卻是有天壤之別,特別是當楊玉環第一次溫柔的品嚐他的玉簫之時,他差點要狂叫起來。
接下來就是一場瘋狂的歡愛,任天棄面對她凝脂般的玉體充滿着激情,大力的撞擊着,而楊玉環釵墮鬢亂,身顫腰酥,如魂飛半空,身在浮雲,情慾如潮之下,忍不住要嬌聲呻吟,但又怕叫得太大,驚動了清塵等道姑,便拿着牀上的被褥,用雪白的貝齒緊緊的咬住了一角,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等到任天棄玉露傾灑,這纔想起忘了與楊玉環同參那《仙侶心經》,不由大是感慨這楊玉環對自己的誘惑之深。
這時楊玉環也在緊緊的摟住任天棄,閉眸享受着這個男子給自己帶來的歡愉,在她的過去,更多的是要取悅男人,像這種讓自己身心徹底放縱歸附的感覺還從未有過,在這個時候,她才真正嚐到了一個做女子的滋味。
任天棄伏在楊玉環的身上,只感到她的身子又軟又滑,肌膚摩挲之間,也是膩滑難喻,不由更是讚歎這是個人間尤物,自己真還捨不得她。
過得一陣,兩人慾念又起,但這一次,任天棄卻沒有失去理智,開始與楊玉環修練起那《仙侶心經》來,因楊玉環本身並無真元,任天棄從她身上所採並不多,不過他也無心於此,只是讓楊玉環按照心法將自己的精元吸入她的體內。
就是這樣,任天棄在“敬玉觀”裡與楊玉環練了三日的《仙侶心經》,等到已有真氣在她體內流轉,手腳敏捷之處已經異於常人,這才準備離開。
楊玉環在這三日之中與他靈肉相通,那種孤獨無助,寂寞難當的心情已經不知不覺的煙消雲散,聽到任天棄說要走,知道他還有要事在身,雖然不捨,但也不便強留,兩人依依而別。
任天棄飛在空中,向那日與父親及李淑瓊等女分別的山谷而去,他們應該還在那裡,即使移動了方向,他懷裡揣着父親送給自己的那管玉笛,只要拿出來一吹,百里之內,父親自會找上來的。
時值黃昏,晚霞映天,任天棄只覺自己身上還帶着楊玉環的香澤,心中真是舒暢通泰,御風飛行,已經到了最大的速度。
然而正在這時,他忽然覺得自己撞在了一堵無形的牆上,竟然無法前行,一時大驚,又換了幾個方向,但都是一般。
任天棄知道有異,不由大聲叫道:“是誰作法,快快現身,鬼鬼祟祟的乃小人所爲。”
就在這時,卻見正前方祥雲萬道,瑞氣千條,異香襲襲,一名老道帶着兩名道童駕雲而來。
到了近前,任天棄見這老道頭戴九雲冠,身穿碧色白鶴絳誚衣,衣發異光,也不知是何物製成,而容貌如三秋古月,慈眉善目,鬚髮皆白,但童顏鶴髮,一臉的紅光。而他身邊的那個小道童也長得粉妝王、琢,清秀可愛,大有仙風。心轉如電,知道這必是天上的神仙,連忙一揖道:“下界凡人任天棄,見過這位老神仙,不知尊姓大名,有何名號,也可供小子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