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身體爲什麼動不了!難道說……真的有龍威?”相對於痛苦懊惱施恩,範純仁發出了明顯嘆息聲。
“既然不願戰鬥,那就待在那裡看着吧”。
看人類補完計劃真正姿態!”範純仁似乎相當興奮,語氣有些激動。
施恩似乎也一樣,“計劃真正全貌,真正姿態,那傢伙究竟在想什麼?”施恩瞪着前方奇景。
“須菩提!我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乃至無有少法可得,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複次,須菩提,是法平等,無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以無我無人無衆生無壽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無上正等正覺!”從血肉聚合蛇龍當中傳出不是範純仁浮誇聲音,是缺乏感情極端冰冷範姓下一任家主音色。
那是冷酷無情上位者聲音。
這經咒施恩曾是在魔蟬玄奘那裡聽到,那是對自我催眠祈禱。
自從凡人穿上文明外衣,與野獸踏上不同道路開始,貧富差距就一直無法脫離人們生活古今中外皆是如此。
貧富差距更加速財富集中化,富者越富貧者越貧結果,使得窮人痛不欲生。
窮途末路之下,只求一死解脫人們絡繹不絕。
當然,那是無法避免事。
凡人絕不可能平等,即使生命價值平等,肉身神魂環境等各種資質,天生就已極其不公。
同時,社會也承認這一事實。
競爭法則是社會發展基礎。
我們可以說,不加以區分能力齊頭式管理,反倒是不健全社會。
話雖如此對於那些貧困潦倒人們而言,這種刺耳理由毫無意義。
假使過着明天連一片面包都沒得吃生活,任誰都會對這社會不公平感到憤恨先不管那是由於特權階級壓榨,或是純粹因個人運氣欠佳所致。
對生活窘迫人而言,爲從困境中脫身,或者爲避免陷入更深困境,並沒有太多可供選擇道路。
其中之一,就是前述死亡。
而另一方面,有夢最美,築夢踏實,也是一種積極做法。
而最不可取的,是自我催眠!在佛法教義裡,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梵文音譯,阿耨多羅是無上意思,三則是正,藐之義爲等,菩提所指是覺。
無上正等正覺,即是成佛,具佛之廣無量悲願,無有一切對立。
既無對立,則萬相皆爲善法,無有差別。
“那傢伙,這次究竟是在打什麼主意?”相柳那次險些就釀成大災難,要是那樣威脅出現在這裡,金山城就完蛋了,早該想到,既然範純仁在此肆無忌憚的現身,同時也代表註定會出現在相柳之上威脅,而施恩也有着佐證這個想法記憶,就是範純仁說過實驗兩字。
沒錯,在蛇窟秘境所做實驗就是爲了這一刻所進行,也就走的是太古血脈召喚,太古血脈具現化路子,是用經咒力量,將玄術物質構成容器……修士……當成媒介,讓太古血脈降臨科儀!“那時候是讓相柳降臨於血
裔身體中來使其具現化。
那麼這次?”施恩自己說到一半就發現答案了,他同時仰望上空,那裡正漂浮着一個巨大銀色界域。
“發現了嗎?這次可不是相柳那樣三流貨色啊”。
範純仁低聲笑了起來。
“昔者共工與顓頊爭爲帝,怒而觸不周山,天柱折,地維絕。
天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滿西南,故水潦塵埃歸焉。
這就是我的偉大計劃。
偉大的今晚,太古共工血脈將降臨範純仁身上!”這說詞讓施恩和其他的倖存者都驚訝地睜大眼睛,他說的是在遙遠古代,在大沼澤上營造了名爲共工臺巨大石造血肉營寨,並且曾經君臨大地十二祖巫之一的共工氏,在那大禹治水之後,共工臺沉入海底,共工氏也因爲怒觸不周山,在該處陷入永遠長眠。
“你打算喚醒共工氏嗎?做出那種事,你也不會有好下場!”倖存者們都已經絕望而失去日常恭順狀態,相反正逐漸恢復過來眼前充滿世界鬥志,他有這樣感覺。
“那倒十分有趣”。
範純仁用極端冰冷語氣丟下這句的話,開心地笑了起來。
血肉聚合蛇龍高舉右手,範純仁聲音正逐漸滲透到天地中。
“祖巫吾祖,受罔極恩。
有宇宙以來,春秋而後,三綱所繫,萬古常存。
列國何時,東吳何地,大澤之中尚有言。
況今也、與聖賢邦域,同一乾坤。
死後仍躺在居處置身夢境之太古血脈,請傾聽你從僕之喚”。
接着就像在迴應範純仁聲音般,四周響起不知從何處傳來聲音。
“啊強壯共工氏,請傾聽吾等喚,水之主啊,請傾聽吾等喚,他死亡之時被封印於共工臺之塔,相柳也必將交錙你所受束縛,你霸業也必將再次浮現。
蛇池知曉你秘密之全貌,水火九嬰知曉你葬身之所。
請賜吾等你之印信,令吾等知曉你現身地上之時。
死亡將在你之時造訪,你將不再沉睡。
請賜與吾等浪濤之力,爲了聆聽你之喚”。
施恩暗叫糟糕,這下實在太糟了,血肉聚合蛇龍骨甲開始發光,光亮劇烈到令人目眩,不久後,光芒凝聚至血肉聚合蛇龍高舉手中。
那些聲音在此時合而爲一。
“在共工臺之居所,已死之共工氏在夢境中等待最終共工氏血脈甦醒,其霸業支配三島十洲!”強光在血肉聚合蛇龍手中凝聚到極限,經壓縮高密度光源直衝天際。
彷彿太陽柱般帶有磅礴色彩光柱,擊中了浮在上空毒霧,接着出現了數千數萬數億數兆秘文,文字呈現帶狀反覆交疊,將血肉聚合蛇龍包在其中,逐漸構成連數字化的神魂都無法計算複雜玄術,玄術將會確實得出一個答案,並且爲血肉聚合蛇龍帶來驚人變化,不僅是殘肢斷臂,還有斷壁殘垣,以無機質材料製造人工營寨,正逐漸被注入生命,原本不該出現脈動堅硬壁面長出肉質根,開始像纖維般生長攀爬,肉質根就像是等待春
天到來許久時新草一樣不斷萌生,侵蝕着血肉聚合蛇龍,共工氏太古血脈從大沼澤深處傾注。
範純仁就像是共工氏附體在俯瞰螻蟻似地,漂浮在大沼澤上空。
“你想必很愉快吧,少年大宗師閣下!”範純仁頗爲愉快地笑了幾聲,然後將視線轉向在地上血肉聚合蛇龍。
“也差不多快到終幕了吧,你可知龍蛇混雜雖是同種,卻在很久以前便各自分化,走上不同進化道路。
所謂不同道路,便是強化繁殖力。
龍族百年約產三至五個卵,但低等蛇族一年卻生產兩次,每次約產十至二十個卵。
他們藉由大量繁殖來拓展種族勢力,而如同藥用過頭便成毒藥一般,大量繁殖也造成嚴重糧食問題,這個問題,則藉由某種風俗習慣完全解決。
同類相殘。
爲確保糧食而發生戰爭並不罕見。
分爲數十個部族低等蛇族時而對立抗爭,時而和睦,時而衝突,在這些過程中所殺害同族,便成爲他們食物。
他們便過着這種與和平差之千里生活,維持固定個體數。
對於凡人和其它對他們產生支配性的影響種族而言,這是種極爲野蠻生活方式,但這種生活方式也是一種合理體系。
話說回來,低等蛇族依舊難脫兇暴可怕太古生物形象。
他們與龍族不同,腦筋很差,個體戰鬥能力並不出色但極爲好戰。
對於侵入者而言,無數篝火照耀不到的林立粗製石屋絕非輕鬆狩獵場。
但世易時移,如今龍族避世,一切大相徑庭,正所謂蛇化爲龍不變其文,對吧!太古之後的第幾千幾萬次終幕,爲了巫神時代的開始終幕”。
範純仁帶有狂意雙眼,捕捉到了施恩奮戰不休身影。
“快點行動吧,你究竟會怎麼做呢施恩小賊,你要何時纔會準備好呢!”範純仁表情充滿了愉悅。
“難得我對你這麼充滿期望,一直等着看你大展身手,就讓我見識一下吧,見識這個慘劇。
你和我是表裡一體,演奏反抗狂想曲兩組音色,現在正是讓這場鬧劇閉幕時候,快讓鬧劇閉幕吧”。
直到這一刻,施恩才明白自己在跟一個何等的不得了怪物交戰。
對方是個連太古血脈都打算控魘太古血脈,那是身爲凡人自己根本無從對抗對手,而這個事實剝奪了施恩原本就所剩無幾氣力。
“啊啊!”施恩被足以令人失去自我強烈太古血脈脈動籠罩,千百倍強大壓力讓他內心出現裂痕,雖然勉強避免內心破裂,還是置身在彷佛稍有鬆懈,自我就會立即四散感覺中。
“和這樣東西到底要怎麼打啊!”穿越者正努力穩定自己內心。
“那一樣東西……我是在做惡夢嗎?”在心中逐漸擴散恐懼,正緩慢確實地讓穿越者內心失去控制,在這種狀況下,穿越者不禁產生乾脆放任自己發狂想法,而讓那樣他堅持下去,是對霸道存在的反感。
那個科技世界的改造者們,也曾和這樣絕望交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