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祭祖

作者有話要說:  有興趣的猜猜的阿珩接下來想幹什麼,提醒一點:她想幹的事是每個正常人都想砍了她首級的事

人族重視祖先,華族更是事死如事生,因而不管在華族中,祭祖是一件極慎重的事。

雲洛如此輕飄飄的說要去祭祖,阿珩可以當雲洛灑脫不羈,但你祭祖就祭祖,帶我一個外人做甚?

祭祖大事,古往今來都只有宗族的子孫才能參加,且必須是男性子孫或嫡女,庶女是無資格參加祭祖這樣的重要事宜的。

阿珩是外人加奴子,不論是哪一種身份都無資格。

另,也是最重要的,雲氏發跡於辰國,祖先的陵墓不應該在辰國嗎?這裡可是齊國的條原,怎會有云氏的祖先?

無怪阿珩噎着,着實是雲洛語出太驚人。

雲洛不曾想到阿珩的反應竟如此大,無語的伸手拍了下阿珩的背,力度適中,阿珩立時將喉嚨裡的食物吐了出來。

雲洛體貼的送上一碗熱湯。

阿珩接過熱湯飲盡。“謝謝。”

雲洛道:“吃完陪我去祭祖。”

阿珩艱難的將熱湯嚥下,一個男人邀請一個女人去祭祖,怎麼感覺都不太好。就算她在這方面不敏銳,也能明白雲洛什麼意思。

“這不太好吧,我一個外人......”

“我要去祭拜的這位祖先,你去了也無妨。”雲洛解釋道。

“我去也無妨,總不至於也是我的祖先吧?”阿珩反問。

祭祖不能有外人,祭拜者必須是被祭拜者的後人,如果她也可以去,只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她是這個宗族之人所娶的婦,另一種便是,那也是她的祖宗。

雲洛想了想,道:“可以這麼說。”

阿珩不解,她一介奴子,根本沒有族譜可探詢,雲洛是怎麼個知道那是她的祖宗的?

既然疑惑,阿珩便直接的問了。

“你去了便知。”

阿珩瞅了瞅自己毫無知覺的腿,毒素一直在蔓延,相信過不了多久她就該癱瘓了。“遠嗎?”

雲洛瞧了眼阿珩的腿,也對阿珩無語,被折騰成這般模樣還激動興奮的,普泰之下應只有阿珩,或許可以加上差不離,能與阿珩不相見便“玩”得如此默契,顯然是同類。

“我帶你走。”

顯然,不去不行。

阿珩無奈的扒乾淨最後一粒麥飯。“走吧。”

雲洛是騎馬來的,一匹純黑色,沒有一絲雜色的高大駿馬,曾經在北荒當過一段時間羊奴的阿珩一眼便瞧出,那是產自北荒與西域交界處的汗血寶馬,價值千金。昔年齊武王四次北伐,有兩次便是爲了這汗血寶馬。

阿珩微微蹙眉,汗血寶馬可是極珍貴之物,便是在齊國,也只有武勳世家才擁有,而這還是昔年齊武王所賜。中原列國,也僅齊國有,雲洛是從何得來的汗血寶馬?

想起多年前的舊事,阿珩忽然有種感覺,齊王此次不殺雲洛,日後一定會後悔萬分。

雲洛率先上了馬,然後衝阿珩伸出了手。

阿珩瞅着馬背上簡陋的馬鞍,這種馬鞍,太過簡陋,坐着很不舒服。至少對於曾經爲了讓自己舒服點而專門改良過馬鞍的阿珩而言,使用這種馬鞍是一種折磨。

“不上來?”

“馬鞍太簡陋,坐着不舒服。”阿珩坦誠道。

雲洛略微沉吟了下。“湊合一下。”

阿珩磨了磨牙,今日是非得走一趟了。

雲洛氣力極大,兩隻手將阿珩抱起放在了自己面前,隨後策馬出了城。

條原的地理位置較特殊,雲水流經此地,在此大拐彎,蜿蜒向東南而去,注入月照海。條原便是雲水沖刷而成的一片地域,據說遠古時,這裡曾是溼潤的大澤,後來大澤變成了條原。昔日毀於戰火的條邑雖重建,位置卻變了,隨着河道向南移動了許多的雲水一同南移了。

遠古時的人族帝都遺址,位於條邑以北的地域,確切說如今的條邑也是建立在昔日帝都的部分遺址上方。只是三千年的歲月,剩下的東西不多,只能在北邊看到一些舊都殘骸。

阿珩瞅着變換的風景,雲洛這該不會是想帶自己去懷古吧?

若是完整的帝都,阿珩一定很有興趣,可被歲月沖刷了三千年的古都殘骸,鬼都沒興趣,哦,除了九州帝國的老鬼,但她是肯定沒興趣的。

令阿珩稍感安慰些的是,雲洛並未帶她去懷古,而是去了一片鳳凰林。

條原之上有一片佔地數百頃的古鳳凰林。

鳳凰樹是一種生活在氣候溫暖溼潤的環境中的植物,遠古時,中州北地氣候溫暖溼潤,有鳳凰林不足爲奇。然數千年過去,中州北地已然化爲北國,冬季漫長而苦寒,昔年的大多數植物都消失了,被寒帶植物取而代之,唯有這片鳳凰林始終屹立於這片古老的平原上,時光、戰火彷彿都不曾干擾它半分。

“你帶來這做什麼?雖然鳳凰林風景甚美,可我對這些,興趣不大。”阿珩道。

雲洛瞧了阿珩一眼,問:“你就不曾想過這裡爲何會有一片鳳凰林?”

“爲何?”

“遠古時,陵墓封墓後,後人會在陵墓上栽種樹木,遮掩陵墓所在。”

阿珩反應過來了。“此事我亦知,可......我從未見過陵墓上栽種鳳凰樹的。”

陵墓上頭栽種樹木也是有講究的,多爲榆樹與松樹,而種鳳凰樹,這是頭回見。

雲洛提醒:“在歷史上,有一位帝君酷愛鳳凰樹。”

帝君?

阿珩在腦子裡過了過。

帝君這個尊號並不是誰都配用的,至少三千年來,人族有過無數王侯,卻無一人配使用此尊號。

在人族漫長的歷史中,王侯數之不盡,然帝君,僅六位。

酷愛鳳凰樹的帝君......

“赤帝?”阿珩反應很快,條邑古都可就是一位帝君所建,正是赤帝。

這段歷史在史書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畢竟,不是每個君王都能腦子抽筋的將都城修建到前線去的。

嗯,前線,四千年前,條邑初建時,中州是有着血肉大磨的慘烈戰場,在那種情況下將帝都遷至帝都,雖方便了大軍的後勤,卻着實考驗君王與羣臣的心理素質,戰場刀劍無眼,一個不慎就可能丟了命。

條邑古都初建時,赤帝不少臣子就是這麼折損的,建都於戰場前線,沒過人的本事,活不下來。

單從這一點,可以遙想出赤帝的一分風采,這位主不僅在戰場前線將帝都給修建了起來,還結束了中州大戰。

古往今來,君王修建陵墓,不是修建於名山大川,便是修建於都城周圍,以後者居多,條邑既然是赤帝營建的古都,那麼她順手將自己的帝陵修建於此也實屬正常。

只是,如此張揚的在陵墓上方種植鳳凰樹,這是傳說中的大隱隱於市吧,至少四千年來,從未有人想到過赤帝陵會在鳳凰林。

亂世之中,爲了活下去,人什麼事都能做,包括盜墓。整個條原都被人翻過,許許多多的九州帝國貴族陵墓被盜,唯獨赤帝陵始終縹緲無蹤,這片鳳凰林,似乎從一開始就被所有人給忽略了。

無它,太顯眼了。

多腦抽才能將陵墓給弄得這般顯眼,當天下盜墓賊皆是瞎子?

好吧,天下盜墓賊也的確是瞎子,至少至今仍未發現問題。且,這也的確符合赤帝的風格,僅從她將帝都遷到戰場上便可看出一件事:赤帝的思維有別於正常人。

不過,若此處是赤帝陵,那麼她來祭拜倒也理所應當,赤帝是人族的人文始祖之一,所有人族稱她一聲祖先並不爲過,儘管,史書上似乎記載着她無嗣。但這並不妨礙後人往自己臉上貼金,自稱赤帝后裔,北地不少國家就自稱赤帝苗裔,將赤帝的牌位供奉於宗廟最高的位置上,齊國便是其中之一。

雖有貼金成分,但也真不能說別人這麼做不好,因爲人文始祖也是始祖。

在得到雲洛肯定的回答後,阿珩由衷道:“赤帝當真別具一格。”

難怪找了那麼多年都找不到。

雲洛從馬背上取下了一個包裹,裡頭是新鮮的三牲祭肉。

阿珩問:“祭拜人文始祖,這麼點祭品是否不夠?”

雲洛挑眉:“我說過我是來祭拜人文始祖?”

“難道你想說你是赤帝苗裔?”阿珩反問。“赤帝絕嗣可是古書上明明白白記載着的。”

雲洛不以爲然:“史書不一定是真的。”

阿珩微怔,隨即想起了一段歷史,確實,赤帝絕嗣並非無嗣,她是有一個子嗣的,只是因爲九州帝國後期的權利傾軋而“夭折”了,但這夭折的含金量真不好說。

別誤會,與王權傾軋無關,九州帝國時的王位繼承製是禪讓制,前任與現任都是沒有血緣關係的,赤帝的子嗣雖尊貴,卻無繼承權。因此,遠古時的帝子帝姬們只要自己不作死,是不會有生命危險的。赤帝的子嗣之所以特殊,也是因爲身世太過特別了些。可也說不準,九州帝國後期,人心變幻,遠比前期與中期複雜,赤帝與玄帝溘然而逝後,人族便進入了內戰時期,最終四分五裂。誰能保證那個時候,沒人會喪心病狂的向君王的子嗣下手?

可想想赤帝不拘一格的手段,還真保不準,赤帝仇家太多。

赤帝是中興之君,何謂中興之君?即大廈將傾時力挽狂瀾之君。

守業比創業難,而中興比守業更難,因爲守業者繼承的是一塊肥肉以及保護肥肉的利刃,而中興之君接受的卻是一個腐朽不堪的大爛攤子,想要利刃保護帝國不被豺狼撕碎吞噬,行,自己先鑄造一柄絕世的利刃出來。古往今來所有中興之君中,赤帝應是最倒黴的,她接手的爛攤子堪稱空前絕後,內有諸氏族內戰,外有異族虎視眈眈,天災人禍沒完沒了,但她最後留給繼任者的卻是一個富庶強盛的龐大帝國。若說這期間赤帝的手段始終光明磊落,鬼都不信,陰謀、暗殺、血腥、殘殺......只要管用,赤帝什麼手段都不嫌棄,直接後果便是,貴爲人族的王,仇家遍佈大荒所有種族,同族、異族,想要殺她的人多如長河之沙,刺殺、投毒之類的事於赤帝而言比吃飯喝水更稀鬆尋常。

那麼多仇家,出幾個泯滅人性的對赤帝唯一的子嗣下手的,太正常了,仇恨腐蝕人心,可將人變爲鬼。須知,當年赤帝前腳死,後腳她的氏族便遭了大難。

雖如此,阿珩覺得,赤帝未必會輸給她的仇家。

或許,赤帝真有後人遺存。

阿珩摘了一支鳳凰樹枝椏,北地冬季苦寒而漫長,來得早,此時的鳳凰樹早已凋零,古樹枝椏光禿禿的,然而光禿禿的枝椏到了阿珩的手裡卻吐出了紅色的花骨朵,花骨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綻出了一朵朵荼蘼般鮮豔的鳳凰花。

雲洛微怔。“長生訣,你與巫咸殿是什麼關係?”

阿珩亦是一怔,挑眉:“你究竟什麼人?”

長生訣是阿珩挺過了一年,沒被蒼凜給玩死,得以拜師時,蒼凜所贈。

“你的身體......想治好根本不可能,但修煉這個的話,或許能慢慢自我痊癒。”

抱着萬分之一的希望,阿珩接受了這坑爹的長生訣,嗯,坑爹,自愈能力加倍,唯獨沒有半點殺傷力,活似給人一塊絕世玉璧,卻不給人保護自己的利刃。

坑雖坑,然這長生訣卻也有另一個好處——人形肥料。可令即將枯死的植物煥發生機,也可令植物長勢更好,一言以蔽之,能力全與植物有關。

這也是阿珩大冷的天能令已凋零的鳳凰樹枝椏重新開花的原因。

可阿珩也清楚的記得,蒼凜當時還補充了下長生訣的由來。

一位想長生不死想瘋了的古巫所創的功法,那位古巫認爲天地萬物,潛能都是沒有底線的,只要不斷的挖掘潛能,未必不能長生不死。他是如此認爲的,也如此去努力了,於是有了長生訣,長生不死是做夢,但多活幾百年卻是不難。

只是這功法,一般人修煉不了,心性必須和緩,天塌不驚,什麼事都能心平氣和。簡言之,沒有烏龜的好心性,修煉不了這功法。

這便導致了一個情況,長生訣知道的人極少,而隨着巫咸殿的覆滅,長生訣就更成絕響,蒼凜能知道,還是因爲他是巫咸殿的後人。

自然,所有羲和氏苗裔也是巫咸殿後人,只是失去了傳承,沒了傳承就不能算巫。

雲洛知道得太多了,收藏了大荒紀年關於羲和氏的那一部分史料也就罷了,權當雲氏歷史悠久,宗族收藏自然多。然長生訣,這並非收藏品多就能瞭解的東西。

見阿珩危險的瞧着自己,雲洛略苦笑,這女人,有點人性好不好?或者委婉點也好,他敢說,他今兒若不能給出滿意的答案,阿珩定會請他嚐嚐她這幾年煉製的毒。

“我姓姜。”

“我知。”姜姓,上古人族八姓之一,非常久遠的姓,但這說明不了什麼,人族有姓的人中,十個裡有八個的姓是八姓。

“那我的氏呢?”

“你不是雲氏嗎?”

“雲氏是我這一族在辰國時用的氏,在很久以前,我這一族,有另一個氏。”

阿珩有點興致的問:“哦,什麼氏?”

“連山氏。”

阿珩:“......”

指尖不着痕跡出現的毒.藥不着痕跡的收了回去。

阿珩沒再說什麼或做什麼,將鳳凰花放在了三牲祭肉的邊上,縱然自己不是赤帝苗裔,也應祭拜赤帝。

不論是野史亦或正史,都說赤帝萬花之中,赤帝獨愛鳳凰花,阿珩不確定史書是否正確,卻覺得,鳳凰花最是襯那位空前絕後的中興之君。

在歷史的長河中,赤帝不過曇花一現,雖短暫,卻比荼蘼更絢爛,耀眼了人族上下萬年。即便是她活着的時候,哪怕仇家遍天下,想殺她的人也一抓一大把,但不論是仇家還是朋友(若她有朋友的話),都不得不承認一件事:赤帝的品行與手段再渣,於整個人族而言,她有不世之功。

鳳凰花不也是如此嗎?不論是綻放亦或凋零,都如火如荼。

阿珩深以爲,赤帝一生不算白活,活得肆意,死得......是有點慘,但關鍵是人家活着的時候夠快活啊。

赤帝,請多海涵,我不想打擾你,可我需要一樣東西。

您應該......不會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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