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千色爭騁擊金槊
羅佐有點無奈的說道:“菲力浦-歌琳以及他手.)勾結黑暗勢力背叛了神聖教廷,有人指控你幫助和窩藏了他們。我想這是個誤會,也許你還不瞭解他們的真面目,不論事實如何,只要你選擇向上帝懺悔,把他們交出來,神聖教廷不會追究你的任何責任。”
伊娃笑了:“我要是否認這一指控呢?”
巴羅佐:“那你不介意我去搜一搜你的城堡吧?”
伊娃:“搜倒不必了,你說的那些人正在城堡中作客,上帝面前他們仍然是我的客人,特伊城堡有責任保護他們。”
這時有一個穿着黑袍的人走出戰陣來到隊列前冷冷道:“伊娃,你不要作錯誤的選擇,事情本可以與你無關,如果你不把這些人交出來,就是與神聖教廷爲敵。”
伊娃臉上突然怒氣閃現,盯着他厲聲道:“福帝摩,有一個叫魯茲的人你應該認識,他將我送入了靈魂深處的煉獄,那也許是我應受的懲罰,但是我解脫了!……你呢?你自己心裡應該明白!”
這一句話說的福帝摩腦門上青筋跳動,吳桐趕緊上前一步按劍護在伊娃身邊,這時巴羅佐苦笑道:“伊娃,你是拒絕神聖教廷的要求了?”
伊娃看着福帝摩斬釘截鐵道:“是的!”
巴羅佐搖頭:“那我也沒有辦法再保護你。”
伊娃:“多謝大人的好意,我知道該怎麼做,煉獄的滋味不好受。”說完話轉身就走,吳桐擡起手用小拇指指了福帝摩一下:“老小子,放馬過來吧,別玩陰的。像個真正的騎士那樣戰鬥,讓我見識見識你究竟能吃幾碗乾飯。”最後這句話是志虛俗語,福帝摩沒聽太懂,但也知道那不是好話,剛想發怒吳桐已經一手按劍另一手摟着伊娃的纖腰揚長而去。
特伊城堡地大門合上了,城內傳來轟天的戰鼓敲擊聲,城堡以及城牆上宛如水銀流下,青灰色的磚石從上到下迅速鍍上一層流動的銀光,而城堡內也有無數道光芒升起。在上空形成交織的光環與光柱,看似密密麻麻卻十分有規律的分佈。有一個女劍士手持一把青銅色的巨劍登上了城樓,威風凜凜的俯視着城堡下的戰陣一言不發,她就是薇麗絲。
“想負隅頑抗,這是找死!……巴羅佐大人,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剩下來地事情交給我吧,爲了您的安全,建議您離開這裡去傳達教皇的詔書吧。”福帝摩說道。同時一招手,身後的隊伍迅速散開,號角聲響起,已經進入戰鬥狀態。
巴羅佐卻搖頭道:“我沒有辦法把詔書送到,誰也不知道維納小姐去了哪裡。”
福帝摩有些不耐煩的說:“那就去告訴蒙哥利二世。”
巴羅佐臉色變得有些不快:“我去見鬱金香公國的國王,能對他說些什麼?大人的戰陣正在攻擊特伊城堡,而我帶來了教廷恢復阿芙忒娜榮耀的消息!這個王國以及他的子民曾跟隨神聖教廷參加過多次浴血聖戰,可是今天,教廷地大軍正在這片土地上攻擊這個國家的榮譽城堡。”
巴羅佐身爲負責羅巴大陸教務的紅衣大主教,代表的就是世俗中的傳統勢力。脾氣也很倔強,福帝摩還真拿他沒辦法,只有勸告道:“蒙哥利二世是您親手加冕登基的,他宣佈向上帝效忠一切,這是神聖教廷的討逆之戰,他應該無條件支持。”
巴羅佐脫口道:“君權神授。可現代的君王僅僅是神授與國家穩定的象徵,並不直接控制整個世俗。人權天賦,教廷在世俗間的權威依靠地是信仰與利益,這是不能動搖的。我去告訴蒙哥利二世,他是插手還是不插手,這不是讓我去爲難一位國王嗎?”
福帝摩:“蒙哥利二世也是上帝的守護者,應該知道這是神蹟之戰。”
巴羅佐:“不錯,神蹟只可在傳道喚醒力量時向信衆展示,您現在不是在傳道,是在使用神蹟作戰。也不是調動世俗中的軍隊,國王也只能希望此事不要驚動民衆。”
福帝摩真有些不豫巴羅佐的糾纏不清:“那你想怎麼樣?”
巴羅佐:“羅巴大陸是我的轄區,我有義務也有權力監督你在這裡地作戰,你帶來的全是神聖教廷的精英,我希望不要損傷任何一個人,儘快迅速的解決這一場戰鬥。”這真是應了那麼一句話,在誰家打架誰家主人心痛,約格讓巴羅佐和福帝摩一起來,還真是派對人了。不用暗示他主動會牽制。
福帝摩:“那好吧,請巴羅佐大人靠後。與我一道觀戰。”
福帝摩身後的戰隊像潮水般的涌到了他們面前的開闊地方,自動分成了三組,這不是教廷最常用的無敵戰陣組合。無敵戰陣適合於魔法高手之間的直接鬥法,但是這種攻城之戰,還是傳統的戰鬥隊形威力最大。
再看這戰陣地佈置,前面清一色是右手持金色長矛的騎士,左手拿着被各種魔法祝福過的盾牌,兩側的騎士清一色手持長劍護住側翼,手持兩種不同鑲嵌法杖的魔法師與牧師站在中間,分別施展攻擊魔法與輔助魔法。這其實沒有什麼職業的區別,就是各人所擅長的神蹟不同,在此基礎上做了最有利的組合。
戰陣布開,四面丘陵與長堤上傳來強大的魔法波動,將這片廣袤地空間與外界隔絕,聲音和影像都無法傳出去。當中一個戰陣首先發起了攻擊,它不像無敵戰陣那樣整體飛起,而是前面成三角形排列的一隊矛盾騎士沖天而起飛了出去,無數矛尖林立直刺前方,而盾牌上發出地光芒融合在一起將所有人都護在其中,就像空中飛來一個帶刺的堡壘。
槍陣飛來,攻擊者不是一杆槍,而是帶着魔法光芒無數槍尖射出的巨大攻擊點,直指城樓上方站立的薇麗絲。薇麗絲大喝一聲。揮起巨劍擊在槍陣刺出的鋒芒上,隨着她劍地揮動,城堡上空也有無數道光芒被引出,匯流成一個巨大的槍陣與來敵的陣式撞擊在一起。城堡上空爆發瞭如巨浪拍擊在岩石上的轟鳴,天空的槍陣就像被一股巨風捲了回去,騎士們的身影四散而開,這一次攻擊被打亂了。
地上的魔法師們高聲吟唱,天空散亂的槍陣又集合在一起,同時有無數道閃電劈下。落向城堡的方向,阻止薇麗絲操縱魔法陣地反擊。雷電魔法就像萬道藍光瀑布從天空急射而下,古堡上空交織的光柱中出現一個三色光環,光環中央吳桐高舉着銀色長劍,這劍似乎有奇異的吸引力,所有的閃電都劈在了劍身上,然
一個弧形的方向滋滋散開,這時人們才能看清城堡上不見的保護罩。
吳桐發動魔法罩保護,擋住了閃電魔法的攻擊。緊接着長嗥一聲,一揮長劍,天空有一團光芒爆發,爆發後也化作萬千道閃電射向地面的戰陣中央魔法師與牧師所站的方位。戰陣兩側地騎士齊揮長劍,無數道劍芒交織成一張網,擋住了這一輪攻擊。
攻城之戰就這樣開始了,雙方一交手就電閃雷鳴,特伊城堡在風暴席捲中巍然不動。吳桐和薇麗絲當然沒有那麼強大的力量能與戰陣對抗,他們依仗的是城堡中佈置好的魔法陣,但是這種魔法陣的變化需要人來啓動和指揮才能發揮更大的威力。而福帝摩始終只用一個戰陣攻城。另外兩個戰陣只是觀戰。
巴羅佐不解的問道:“福帝摩大人爲什麼不速戰速決?只用一個戰陣攻城呢?”
福帝摩:“大主教有沒有指揮過戰鬥?我這是按您剛纔的意思在辦!”
巴羅佐:“我什麼意思?”
福帝摩:“我不想摧毀特伊城堡,大人又不希望神聖教廷的精英戰士有任何損傷,可是在這裡作戰態勢對我們不利,他們有城堡和魔法陣可以固守。……所以我將戰陣編成三隊,不間斷晝夜連番攻城,一隊作戰另兩隊休整恢復。看他們有多少人力物力可以消耗,相信過不了多久就可以不戰而勝。”
巴羅佐點頭道:“總導師考慮的很周到,我沒想到這一點,要是一舉衝入城中,必然近身肉搏,對方做困獸之鬥一定會有死傷,如此最好。”
福帝摩心中暗道:“我纔不在乎死傷呢,那也得衝得進去才行!這特伊城堡果然名不虛傳,比我想像地要堅固的多,不是說年久失修了嗎?怎麼修復的這麼快!……這樣也好。骨頭越難啃越符合我的設想,等到最後你們快挺不住的時候,我再來幫你們一把。”
攻擊從午後持續到黃昏,彪悍的吳桐一直手揮十字銀劍站在城堡地正上空啓動魔法陣反擊,而伊娃替下了薇麗絲,手提短劍登上城頭啓動魔法陣防守。入夜之後,攻擊的戰陣退了下去,然而另一隊戰陣緊接着開始了進攻,根本不給特伊城堡喘息的機會。城堡不會累。但是人會累的,除了彪悍的吳桐一直堅持在天空中作戰。伊娃也堅持不住了,又換了另一隊手持長矛的魔法工匠登上城樓。
第一隊戰陣退下去之後,騎士們都坐在地上休息,吃東西喝水,牧師正揮動魔法杖吟唱給他們加持各種祝福與恢復治療魔法。而魔法師們在做另一件事,他們更換了手中的法杖。這一次戰陣中的魔法師使用的都是雙鑲嵌法杖,除了根據個人擅長不同鑲嵌的各色晶石之外,魔法杖地底端一律鑲嵌着一枚黑色的晶石。
等經過漫長的第一輪作戰退下來之後,很多人魔法杖上的黑晶石顏色已經變白了,有的甚至已經裂開或化爲粉末,這種黑晶石是黑市交易中最受歡迎的魔法物資了。黑晶石的原始形態其實是白色的,但是與能夠輔助各種魔法的白晶石不一樣,煉製它地方式就是將魔法師的魔法力積蓄在其中,聚集地魔法力越多,其顏色就越深,可以用特殊的方式將魔法力釋放出來,釋放完畢之後這枚晶石也就報廢了。
煉製黑晶石非常困難,首先材料難得。其次加工過程很容易失敗,一個不小心晶石碎裂就前功盡棄還很容易傷到加工的人,更重要的是需要由專門的魔法師用專門地魔法將力量凝聚於其中,而且並不是耗費多大的魔法力就能讓晶石吸收多少魔法力,晶石吸收的魔法力比例極低。這種吃力不討好而且是專爲他人做嫁衣裳的工作,如果不能集中大量的人力物力,並且是來自於權貴高層的組織與命令,是沒有人能做到的。
因此這是黑市上最歡迎的魔法物資,能夠大規模使用的恐怕只有神聖教廷。小白運到羅巴聯盟地物資中有一批,菲力浦以及其手下的魔法工匠們了弄來了一批,這也是特伊城堡戰鬥魔法陣運轉的最根本動力源。
城外面打的熱鬧,是一場人力與物力之間的消耗戰,作戰人員暫時沒有傷亡,但是城堡中已經有好幾個人受傷了。城堡裡的輔助人員比正式作戰人員更多,正式守在戰陣城堡外圍作戰的魔法工匠只有二十四個,也就是那天參加營救的二十四人,加上吳桐和伊娃是二十六個。剩下的七十多人也在城堡內穿梭忙碌。
戰陣地攻擊是強大的,魔法陣的基礎也承受了這種力量的衝擊,不時有各種魔法陣的基石被損壞,各種晶石開裂損毀,魔法工匠們隨時修復。菲力浦事先有所準備,古堡中幾處發揮主要作戰作用的魔法陣都是有備用的雙陣佈置,一處損壞立刻啓動另一處,魔法工匠們抓緊時間修復。當外界的攻擊力過於強大時,在魔法陣上負責維護和運轉的魔法工匠也會受到力量衝擊,已經有好幾個人口噴鮮血倒地受傷。
傷者立刻被救起治療。城堡這邊也有輔助作戰人員,不過只有一個,那就是教廷的高級牧師海倫。戰況吃緊,受傷不重地兩個人醒來之後又投入了工作。
這場戰役在城堡中的總指揮誰也想不到,竟然是菲力浦-歌琳,這個魔法工匠的頭領與黑市商人。他坐在城堡最核心的坐戰指揮室中統攬全局。不僅指揮各處的魔法陣運轉與魔法工匠的調動,還指揮作戰人員地輪換出擊。
黎明的時候,海倫提着魔法杖走進了指揮室,雖然她儘量掩飾仍然掩不住一臉疲倦之色。輪騎上的菲力浦憐惜的看着海倫:“心愛的女兒,你沒有經歷過這種場面吧?真正的戰士都是這麼鍛煉出來的,不經歷你永遠想像不到。”
海倫:“上次去烏由看見福帝摩與人鬥法,以爲那就是戰鬥,今天才見到真正的戰陣。……父親,我沒想到的事情太多了,您還是一位能指揮作戰的將軍!”
菲力浦苦笑:“我算什麼將軍?我在騎士訓練營中學過戰陣指揮。那是很多年前地事情了,但是我天資有限,成不了高級的騎士或魔法師,只能去當一名魔法工匠。……所以我把希望寄託在你身上,送你去岡比底斯學習,卻沒想到因爲
我,把你害了!”
海倫跪在了父親的膝前:“不要這麼說,你是因爲愛我,才犯了錯。父親和我都已經受到了懲罰,但是我相信您。您不可能屬於黑暗的勢力。……所有人都輪換休息了,唯一沒有休息的人就是你,你的身
不了多久的,這裡有沒有可以代替你指揮的人?”
菲力浦:“這個時候我真不該休息,但是這是一場持久戰,必須有人能替換我,你叫薇麗絲來,小時候我教過她戰陣指揮,當時僅僅是一種興趣,沒想到今天還能派上用場。”
海倫起身去找薇麗絲,剛剛走出幾步發現此時恰好沒有旁人,又小聲問道:“父親,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們能堅持多長時間?”
菲力浦微微嘆息:“我本來以爲可以堅持很久,實在不行就在城中決一死戰,不料福帝摩用這種方式攻城,從黑晶石的消耗來看,恐怕只能堅持七天。”
海倫:“第一天地攻勢當然猛烈,往後不可能有這樣的強度,他們也有消耗。”
菲力浦:“別忘了,還有人地因素,人不是鐵打的,堅持不了很久。吳桐說有援軍會來,但是需要我們堅持儘量長的時間,所以一定要挺住。”
海倫:“有援軍?會不會是白蓮真人帶着人來救我們?”
菲力浦露出慈色:“你說的那個年輕人。真的那麼了不起嗎?你認爲他能打敗福帝摩指揮地戰陣?”
海倫眼神中流露出思念和崇拜之色:“他當然很了不起,我親眼看見他一個人敢面對三個無敵戰陣,當時約格和福帝摩都在,你也看見了,那人就是他!……他一定會來救我的,腳踏着龍騎,穿着閃閃發光的鎧甲,漫天的雲霞都在爲他助威,率領着浩浩蕩蕩的戰隊。在雲端中高喊着我的名字。……爸爸,那是一種多麼幸福的感覺?”
這是最典型的少女白日夢,難得在這個時候海倫還有這種綺想,菲力浦瞭解現在的處境,不免有些悵然卻又不忍心打擊她,只有安慰地說道:“我相信他是個天神般的英雄,值得我的海倫崇拜,他會來救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堅強的戰鬥下去。”
菲力浦預計在福帝摩的這種不休息不間斷的輪番攻擊下。特伊城堡最多可以支持七天,而另一夥人也在做判斷。在距離特伊城堡很遠的大洋上空,雲端中隱藏着幾個人的身形,梅野石、緋焱、陶然客、羽靈、澤仁還有張先生與顧影都在其中。梅野石正在問顧影:“顧小姐,你對西方地神蹟比較瞭解,也清楚雙方的實力,你認爲吳桐他們可以堅守幾天?”
顧影:“騎士和魔法師可以輪翻修整,但是輔助人員的體力是跟不上的,三天之後攻擊必然減弱,城堡可以堅持十天以上。當然這是現有的力量對比。如果有援軍的話就說不定了,到了那個時候就算特伊城堡還可以守,但城堡裡面的人恐怕已經疲憊不堪,已經無法再堅持作戰了。”
梅野石:“這種大規模集團鬥法的威力確實驚人,這還只是岡比底斯核心戰力的一小部分,這股強大而有敵意的力量確實很讓人頭痛。……三天之後攻擊會放緩。不論吳桐求援軍還是福帝摩調援軍,都會在那個時候。”
顧影問道:“吳桐有援軍可調嗎?除了我們。”
梅野石:“我們只是來觀戰,不能直接插手,吳桐地援軍不是我們,你再仔細想想?”
顧影:“我明白了,福帝摩搞了這麼大動靜,如果從頭到尾沒有任何黑暗勢力出現,實在交代不過去,就算沒有黑暗勢力增援特伊城堡,他自己也會想辦法變出來的。”
張先生點頭笑道:“很有道理。等特伊城堡的黑暗援軍一到,福帝摩一定會調集教廷所有的核心作戰力量,帶領這批人一戰建立功勳。”
緋焱皺眉道:“聽你們這麼一說,特伊城堡左右都是輸啊?”
梅野石:“那倒未必,這個世上黑暗是真正存在的,吳桐可以招喚他們來增援。”
顧影:“連我們觀察裡面的情況都需要藉助盟主地青冥鏡,吳桐的號角威力傳不出那麼遠。”
梅野石:“那我們是幹什麼的?緋焱,能不能麻煩你走一趟,到忘情宮請玄星子帶着七星峒出山。”
緋焱吃了一驚:“玄星子!盟主竟然敢把她捲到這裡面來。萬一玄星子少了一根頭髮絲,小心你師父回過神來剝了你的皮!”緋焱說話很直。並不是很給梅野石這個崑崙盟主的面子。
梅野石:“這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調來了兩崑崙飛天高手組成的河圖大陣,六十四名崑崙高手組成的戰陣並不出手,只爲掩護玄星子一人,應該足夠了。”
張先生道:“要想使吳桐手中號角之聲發揮最大的威力,還非得玄星子手中的七星峒不可,只可惜當年的七情鍾已毀。”
羽靈道:“只要玄星子妹妹來,我當率領河圖大陣掩護其周全,一根頭髮絲都不會少。”
緋焱:“既然這樣,我就去忘情宮一趟吧,來回三日應該夠了,只是天月大師不理會這些閒事,能不能讓玄星子出山我可不敢肯定。”
梅野石:“無妨無妨,你拿着忘情公子地信物去,說明來意,天月大師必會讓玄星子隨你而來。”說着話梅野石從懷中取出一張白紙,上面寫着龍飛鳳舞“仙人指路”四個大字,正是風君子擺攤算命的幌子。緋焱捧過這張紙,拿在手中臉上露出複雜的溫柔之色,點頭道:“那我就去一趟吧。”說完話很乾脆的轉身飛天而去,一點都沒耽誤。
顧影有些疑惑的問道:“那不是風先生的算命幌子嗎?原來是忘情宮主的信物,梅盟主手中也有一張?”
梅先生笑道:“是的,有一年風仙師擺攤算命,我也去算了一卦,臨走要了一張幌子。這是他的信物,不會隨便給人地,當初三少和尚如果是拿着幌子去忘情宮而不是騙走了風君子的指環,他地三位師父也不會罰他了。”
張先生插話道:“萬一緋焱請不來玄星子,那我們又該如何?”
梅野石:“應該能請來,否則只能讓法澄大師敲響紫金鉢,這種殺伐萬里之事實在不好讓佛門高僧出手。”
澤仁:“梅盟主大計已定,調我正一門伏魔大陣又有何安排?”
梅野石笑了:“不是什麼正經事,說出來澤仁掌門也別生氣,是幫白少流大情聖壯聲威門面的。”
“什麼?小白什麼時候成了大情聖!”顧影在雲端中差點沒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