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他心拈來身入棋
格:“意味着他將永遠離開神聖教廷的中樞,消失在國度。以他的心性,絕對不能容忍被射穿腳踝的恥辱,而白少流就在烏由,他如果不動手就不是福帝摩。”
教皇:“福帝摩不是阿芙忒娜,白少流也不是風君子,如果形成一場正面衝突,我們現在還沒有組織遠征軍的實力,在這一番大戰損失之後,我們沒有把握在遙遠的地方徹底戰勝崑崙修行人。”
約格:“陛下你多慮了,福帝摩已經成爲神聖教廷需要割除的毒瘤,福帝摩與白少流的衝突不會波及到這神聖教廷。”
教皇:“你這是借刀殺人,福帝摩他很強大,雖然在那一場決鬥中失敗,可白少流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如果牽動崑崙的其它門派高手參與,很有可能演化成一場全面衝突。”
約格:“我不清楚福帝摩安插在神聖教廷中的勢力還有多大,還有多少人,如果不經過這樣一場衝突,沒有辦法徹底消除。福帝摩到志虛,不會演化爲神聖教廷與崑崙修行人之間的全面衝突,而會是他自己勢力與白少流的盟友們之間的一場衝突。……我們雖然消滅了教廷之外的黑暗勢力,卻還沒有清理教廷內部的危險,神聖教廷需要一個全新的將來,這是一個機會。”
教皇深吸了一口氣,有些震撼的說道:“你的想法如此激進大膽,甚至超過了我的預計,如果你事先徵求我的意見。我可能不會同意地。……也許我是真地老了。而你希望看見的是個全新的將來,其實教廷內部存在地問題我一直都有察覺,但是處理起來一定要謹慎。這麼做會極大的鞏固你個人的地位。卻可能削弱整個神聖教廷。”
約格:“陛下的擔憂我也曾考慮,可是我不如陛下您這麼有威望,將來我控制不了教廷內部的這股勢力,所以才考慮借用崑崙修行人的力量清理我們內部地毒瘤。……依陛下你看,福帝摩會是屈居人下之人嗎?他到了志虛之後會怎麼做?”
教皇搭下眼皮想了想答道:“在那個遙遠的地方,這位大人一定會設法建立自己的獨立王國。召集潛伏在神聖教廷中的勢力聚集到烏由。”
約格:“陛下英明,我也是這麼想的,福帝摩個人再強大並不足慮,值得擔憂的是他隱藏在神聖教廷內部的勢力,我們很難一個一個的去清理,現在有機會,讓他自己把這些人集合起來,然後我們利用崑崙修行人地力量一舉掃除。”
教皇:“我的觀點。只要這些人還忠於神聖教廷,能爲我所用,就儘量爲我所用,而你的想法是把他們徹底清除。也許都有道理吧。可是這樣一來,等於放棄了神聖教廷在志虛大陸已經建立的根基。”
約格:“那倒未必。神聖教廷在志虛大陸地對手是崑崙修行人,此舉可以消弱對手的力量同時清理內部地毒瘤,是一舉兩得。……最好的打算,不要等到崑崙修行人獲得徹底的勝利,最關鍵的時刻我們自己動手,這可以讓鄧普瑞多大人去做,神聖教廷從中能夠獲得最大的利益。”
教皇:“那麼最壞的打算呢?”
約格沉吟道:“那就如教皇陛下所擔憂的,神聖教廷在志虛大陸取得的一切可能需要重新開始。但是我認爲,喪失一塊本不屬於我們的領地,能夠換得我們自身的團結與穩定,也是值得做的事情。……當然,最好不要出現這種結果,我也有把握避免。”
教皇長嘆一聲:“約格,這是你我之間第一次在重大問題上的分歧,我有我的想法,你有你的做風,既然選擇了你繼承神聖教廷的精神領袖地位,我應該支持你,你還是需要按照你的風格來做。……事已至此,希望你一切謹慎,並且主動與鄧普瑞多大人溝通。”教皇的想法與約格不一樣,但是卻選擇了支持他。
約格:“我會一切謹慎的,今天就會去找鄧普瑞多大人溝通。”
離開教皇的私人書房後,約格來到最高神學院圖書館一間小閱覽室中找到了鄧普瑞多。鄧普瑞多看見約格,開口很直接:“首先恭喜約格大人升任樞機紅衣大主教,這意味着神聖教廷未來的希望!你來找我,是爲了福帝摩的事情嗎?”
約格很謙虛的答道:“神奇睿智的聖鄧普瑞多大人,我的來意您已經知道了,就是爲了福帝摩的事,我將他貶爲志虛大主教,教皇陛下有不同意見,不知您怎麼看?”
鄧普瑞多:“我能理解陛下的想法,但是不論從我的角度還是大人您的角度,我認爲這是一個很明智的決定。……只有讓他遠離神聖教廷的中樞,你才能真正控制神官議會,而我也認爲他不再適合掌握教廷的龍
去志虛也許是一個命運的歸宿。”
約格若有所思的問:“那麼您認爲這是一個什樣的歸宿呢?”
鄧普瑞多:“如果他知道自己怎樣才能避免犯錯,那將是一個令人欣慰的歸宿,如果他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那將是一個令人惋惜的歸宿。……我唯一感到擔心的是,神聖教廷在志虛大陸傳播上帝福音所做的一切努力,會毀於此人之手,上帝的子民會再度陷入迷茫。”
約格:“您的擔心與教皇大人是一樣的,如果福帝摩真的令我們惋惜的話,您願意去志虛大陸處理一些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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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普瑞多:“你放心,如果真有必要,於公於私,我都義不容辭!……約格大人,我能給你提個建議嗎?”
約格:“請講!”
鄧普瑞多:“福帝摩大人任志虛大主教的消息,你應該立刻通知崑崙修行人,同時也單獨通知那位情聖騎士與主教殺手白少流。”
約格笑了笑:“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明天我就將拜訪特伊城堡。”
鄧普瑞多看着他。似乎想從他地笑容中看出點什麼來,過了片刻點頭道:“以樞機紅衣大主教地身份,在這個時間到特伊城堡做客。我佩服你的膽略!”
就這樣,約格來到了特伊城堡,他隨身仍然帶着兩個無敵戰陣,平常就是隨從的打扮,那是他手下最精銳地私人衛隊,所有的職責就是負責他一個人的安全。聽說是神聖教廷的新任樞機紅衣大主教來拜訪。特伊城堡中剛剛與教廷大軍做戰的人們對他自然沒什麼好臉色,可白少流卻下令開門迎接。
一進張燈結綵的特伊城堡,約格就覺得氣氛怪怪地,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隱藏着敵意,空氣顯得有些緊張,他的衛隊也感覺到這種氣氛,不自覺的也在緊張戒備。約格好像根本不在乎,風度翩翩笑容可掬。一進大廳首先和伊娃打招呼:“美麗的女士,您還是如此魅力四射!在這裡見到你是我的榮幸。”一擡頭又看見了連亭,又向她示意道:“連亭小姐,我們又見面了。您的容顏比當初更加動人!”
誇女人長的漂亮,是阿拉丁人地習慣。就像志虛人見面問吃了沒有。連亭對約格還是有幾分好感的,竟被他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也點頭向他回禮。這時白少流迎上前來,請約格入座,也微笑着問道:“特伊城堡大戰硝煙未散,這裡的人仍然是神聖教廷通緝地逃犯,大人來此有何指教?”
白少流也挺能裝的,在約格面前做出一副不卑不亢地樣子,心裡面的鬼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約格不緊不慢的答道:“神聖教廷與崑崙修行人之間曾有口頭協議,白先生的坐懷山莊是神聖教廷傳遞信息的聯絡之處,我今天來就是找白莊主的。有一件事我特意來通知你,神聖教廷將調志虛大主教馬可回岡比底斯,而福帝摩大人失去了最高騎士訓練營總導師的身份,派往烏由任志虛大主教。”
包括白少流在內這裡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有人皺眉擔憂,有人暗罵福帝摩活該,約格做出一副苦笑的樣子:“白莊主,我也不知道這對於你來說是個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但我想這是一個你應該提前知道的消息。”
白少流站起身來:“約格大人,你是擔心我會找他麻煩,還是擔心他會找我麻煩?你放心,只要他不作奸犯科,我懶得理他,如果他想在我面前滋事,手下敗將也不足爲慮。”
約格也站了起來:“白莊主不要這麼說話,神聖教廷仁慈的光輝照耀世界每一個角落,也不會允許有誰無端滋事,不論這樣的人是來自岡比底斯還是來自別的地方。”
白少流:“無論如何我要多謝約格大人,千里迢迢趕到特伊城堡親自告訴我這些。……大人,我有些話想私下問你,不知方不方便?”
約格面露驚訝之色:“白莊主想和我單獨談談?有什麼話不能明言呢?”
白少流笑道:“難道大人擔心我會對你不利嗎,你放心,在特伊城堡中我絕對能保證你的安全。”
約格:“我要是不答應你的請求,倒顯得我沒有風度和膽量了,那好吧。”他答應了白少流的要求,看上去是中了白少流激將法,也是爲了維護紅衣大主教的面子。他的手下有些擔心,可是約格卻毫不畏懼,跟着白少流來到城堡中的一間隱秘的靜室。
赤蛟七劍在門外守衛,約格的隨從也和赤蛟七劍面對面的警戒。關上門,這兩個人誰也不再裝模作樣了,約格首先問道:“小白,把赤煉神弓給我看看。”
小白將赤煉神弓遞給了他,約格撫摸着那道裂痕說:“還好,可以修復,修行八百年的赤蛟
怎麼是個傻丫頭?有必要和福帝摩硬碰硬嗎?……小會修爲大進突破我設下的魔法陷阱,你的修爲我很清楚,時間有點不對呀。”
白少流沒好氣的說道:“你倒是很瞭解我,把我的一舉一動算的死死的,直接給我逼到河底下去了。可惜你還沒有算中一切,要不是赤瑤。你這一盤棋也下不成功。”他對約格介紹了自己被困阿匹斯大峽谷之後地經歷。又詢問了約格到了神聖教廷之後地情況。
約格與白少流見面有一種特殊的親切感,他在神聖教廷中雖然春風得意,但是也夠鬱悶的。自己地身份不可能說出來,身邊所謂的親信也不是真正的親信,沒有一個人可以說幾句心裡話,好不容易等到與小白單獨見面的機會了。這世上能與他暢所欲言的人,只有白少流,可是爲了不讓他人起疑。兩人說話都很簡短。
約格對小白講了自己的計劃,主要是福帝摩被派到烏由之後可能會怎麼做,神聖教廷又會怎樣去處理,讓白少流自己一切小心。白少流聽完之後問道:“我覺得你變了,不是當年地七葉,也不像我認識的白毛,更像是被你奪舍的約格了。”
約格苦笑着嘆氣:“你說的對,所以我纔來見你。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看清我自己。我既然繼承了約格這個身份,以我的脾氣,自然要成就一個偉大的約格。你要小心了。我接下來要下的是一盤更大的棋,棋子已經派出去了。對局地棋手卻變成了你。”
白少流打了他一拳:“謝謝你擡舉我,不把我當作一枚休息的棋子了?”
約格:“我那是好心,不希望你有危險,真沒想到梅野石捨得用九轉紫金丹幫你,更沒想到你鬥箭能贏了福帝摩。現在倒好,你小小年紀聲望已經如日中天,甚至比當年的我還要拉風啊!”
白少流:“人有多拉風,就有多招風,我現在頭皮都發麻了!”
約格壞壞的笑了:“世界上哪能總有美事,偉大地情聖是那麼好當的?我在鬱金香公國也有自己地私人海濱莊園,經常在那裡渡假,離特伊城堡不算太遠,也有一股只忠於我的私人勢力,有什麼需要我暗中幫忙的嗎?”
白少流:“你活的這麼滋潤啊?”
約格:“以前那個約格,曾經是華爾街的投資商,那是活的相當滋潤很會享受的,而教廷的紅衣大主教也不是苦行僧。”
白少流:“行,你就一邊搞陰謀一邊享受生活吧,我告訴你,我在特伊城堡建立了坐懷山莊的別院,由吳桐負責,那些魔法工匠也成爲了坐懷山莊的弟子。我還打算把連亭和麻花辮派到這裡來,你有空就邀請她們去你的莊園做客吧,可不能照顧不周啊?”他一邊說話還一邊壞壞的衝約格眨眼睛。
約格瞪了他一眼:“你要派連亭和麻花辮長駐特伊城堡?行,那我一定會暗中關照這個地方的,見到她們,有時候我會覺得所做的事情更有意義。……我還要提醒你,馬可大主教回到教廷掌握財務與後勤物資,我告訴你一個聯繫人,他是馬可的手下也是我的心腹,假如吳桐還要做黑市交易的話,這是一條絕對安全的交易路線,別告訴我你收容這些魔法工匠僅僅想做慈善家。”
白少流:“其實這是顧影的主意,我只是坐享其成。”
約格:“怎麼樣,我當年提醒你爲革命而泡妞沒錯吧?”
白少流顧左右而言他:“別說了這些了……我回到烏由之後,你還有什麼事要託我去辦嗎?”
約格:“如果你見到風君子,而他又恢復了神識,麻煩你問兩句話。”
白少流:“行,我替你轉告,什麼話?”
約格:“不必說是我問的,你就直接問他,第一個問題是——何爲化身?”
白少流一愣,沒想到約格會問這個問題,他這幾天也在考慮這個問題,因爲清塵轉述於蒼梧的那句話——不悟化身之境,勿解多情糾葛,否則此一世難脫。他皺着眉頭反問:“聽說你當年已經有化身五五的大神通境界,爲什麼還要問這個問題?”
約格的表情有些神秘:“你就別管那麼多了,這麼問就行,我想知道他怎麼回答。”
白少流點頭:“好的,我問,其實我也挺想知道的,第二個問題呢?”
約格:“何爲誅心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