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樹倒猢猻散,那些土匪們或死或散的,已經無力在奇怪山裡立足。更何況奇怪山當中還有一個白毛女的大弟子山中洞佬,現在他們已沒有物品去填塞那老巫婆的胃口,狡幸活着的人都是三十六計走爲上。
原來歐陽芝琨猜的沒錯那個暗中放飛鏢的人不是保龍族的鬼面殺手,而是一心想加入魔教的歐陽芝琨的表弟章彪。凡是想入魔教之人都得取一個頭投狀,華天豪看見這個歐陽芝琨攻打桃花島不利就想用他的表弟取而代之,纔有前文的那一驀。
再說歐陽芝琨是朝庭的保龍一族,神龍教要想得到桃花島,自然容不得歐陽芝琨在他們面前指手劃腳。然而章彪也不想一事無情,必須投靠一個有前途的組織。想到保龍族那自己高不可攀,唯有神龍教就在眼前。他水性好,潛入水中可以直達百米之外。這也是水護法暗中教習的結果,不過需要土匪的人頭纔可以加入神龍教。所以他殺人於無行之中,逃脫切容易。
再者那個水鬼打扮成女人的模樣之人並不是別人,反是血魔教主手下的得意之人。也就是前文孤獨無名的義父,他當年詐死也就是爲了逃避保龍族的追殺,如今爲了神龍教他們的魔爪伸向了桃花島。
趙磊磊混亂之中目注了章彪所做的一切,見他是一個可造這人。他笑着對章彪說:“你回來了彪兒。”
“我把人頭帶回來了,堂主。”章彪說道:“我表哥是朝庭之人,當年是一名保龍族殺手。”
趙磊磊聽他真個把人頭提了回來,誇獎道:“乾的好,江湖法則從來就是優勝劣汰,只有勝利者才配入我魔教。”
章彪向他講訴進攻桃花島的情況道:“我表哥太無能了,原本是引誘那兩島夾攻桃花島的,我們好從中混水摸魚。誰知道他還是瞑頑不靈,一意孤行的。結果事情可以說是圓滿了,也可以說是慘敗了。”
趙磊磊原本是丐幫最青年有爲的舵主,風雪之中兒子也被魔教之人搶走了,突然之間老態龍鍾的樣子。後來大雪之中收養了孤獨無名,再者這個養子不知有何來歷,居然三番五次招惹朝庭之人的追殺。之後,他打聽到了自己的兒子就是靈童,爲了守護在華無敵的身邊,他詐死投身魔教,只爲保全性命。他所中的毒與那山中洞姥乃是同一種,當年由於他表現能力超強被教皇華無邪破格升爲堂主。
他不明白章彪說的道理問道:“怎麼說。”
章彪見這個趙堂主疑心重,凡是都求個清楚明白的,不得不如實相告道:“神龍教的水護法和華天豪少主教唆歐陽芝琨帶人去攻桃花島自不量力,全軍覆沒。陳美靚幫殺死歐陽芝琨,這樣一來我們的實力還在。我們的內線依然保存着,日後想要奪得這三島也並非登天一樣的難辦。”
趙磊磊見他說話眼睛都不眨一下,可以看出這個人都一切事物都看的很淡,便仍問道:“歐陽芝琨是你表哥,你嫂陳美靚殺了你有何感想。”
章彪一心想上進做土匪沒有前途,所以他纔拿歐陽芝琨的人頭作爲自己入教的籌碼道:“如果真是我大哥的話,那並不是陳美靚殺的。是我的梅花鏢結果了他,陳美靚只不過是順水推船罷了。”
趙磊磊見他說的果斷,說話也豪不含糊。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人,因此把這個人當成自己的愛將,另外還有一個熊振清也是同他一樣的性子。他拍手道:“好,好,看來你比你大哥有過之而無不及,哈哈哈!既然老朽又發現了一個爲我魔教披肝瀝膽,大義滅親的殺手。我將向教主重點推薦你,把你的虔誠的心告訴血魔教主。想必他一定會重用你的,你這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好殺手苗子。”
章彪進入魔教自有他的目的,聽到趙磊磊的肯定興奮道:“謝謝趙堂主,章彪願爲您孝犬馬之勞。”
“哈哈哈。”說着他看着趙磊磊笑了起來,似乎兩人一拍即合的。
“哈哈哈。”趙堂主愀顏道:“彪兒我很器重你這才華,可不讓我失望。”
章彪聽了他的話認真的點了頭,兩個又不約而同的大笑起來,洞外恐怖縈繞着。
孤獨無名和付寶貝走在羊腸小道上,荒蕪的草長的有人高。他們忽然之間想到了夜百合與玩皮老兩個人不知道怎麼樣了。他們有沒有找到桃花島,還有桃花島中的結義兄弟万俟煙雲大哥是否收到了飛鴿傳信,怎麼一個回信也沒有。
原來,万俟煙雲的回信早就被老玩童燒了,那個信鴿也他烤了吃。
孤獨無名心血來潮的問道:“寶貝你說我們的白鴿怎麼去了這麼久了,也沒有收到回信?是不是信鴿迷路了,或者夜姑娘他們根本就沒有達到桃花島。”
“怎麼,捨不得我師妹呀!沒錯她長的很漂亮,男人就是花心一點也不假。”付寶貝有點吃醋起來。
付寶貝不走了尋了一塊石頭坐下來,她是有點累了。不過看上去他們的心情還是挺好的,付寶貝笑臉迎春般的道:“臭皮蛋你是想知道關於鴿子的事情,還是關心夜姑娘的事情呢?”
“人家只是隨便問問嘛!”孤獨無名見她笑裡藏刀一般的問自己,即是厚着臉皮貼上去的問道。
付寶貝耐着性子與他解答道:“估計……,大概嘛……,也許……,可能……,或者……,大約是不會飛回來了。”
付寶貝裝腔作勢的樣子,孤獨無名又想問道:“玩皮老前輩不知道怎麼樣了。”
“他啊!反正死不了,你還但心他嗎?不過那裡有個老玩童的,可以說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依然他們的智商來推斷,估計鬧的差不多了,有可能還自身難保,也說不準的。若是鬧夠了估計又呆不住了,說不定兩個老傢伙都會出來的。”彷彿這一切都在她的遇料之中,付寶貝躺下來沐浴着陽光感覺很好。
“你怎麼天下的事情什麼都知道。”孤獨無名很好奇付寶貝有如此推斷的本事,一般情況她一說一個準,天下之人無出其右。
乞兒一聽就淡定了,也早聽說過那老玩童與玩皮老都是大唐英雄風雲榜上的名列前茅的風雲人物,他們若是相拼相抖起來,難免是兩虎兩爭必有一傷的,也可能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緊張的問道:“寶貝,那你說夜百合不就是很危險了嗎?”
付寶貝一忍再忍,聽到這個乞兒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一心的不舒服,彷彿受什麼刺激一樣爬起來站在他上面道:“你不關心我,反而比我都關心她,比我都叫的還親熱——什麼百合不百合的。哼!”
無名這才發現犯了女人的大忌,本來只是隨便問問,一問又問多了,也有幾分想念的意思。不過他即然選擇了寶貝,那對百合就是朋友的關係。再說百合與寶貝都師從玩皮老,那麼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不過自己心裡也清楚,這種關心似乎有點兒過頭了。也難免讓她生疑,無名一時口納道:“我……我。”
付寶貝不想聽到他再說別的女人的事情,再她臉前只能說她愛聽的話道:“我什麼我的,當初你不追地過去,現在人走的十萬八千里的了。你又白天念念不忘,晚上起相思的,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呀!”
無名見她這個女就是這樣,也不失機靈的道:“我口渴了。”
“哦,你口渴了就想到我,你真沒良心的傢伙。”付寶貝這才蹲下來,拿出水袋遞上一塊烤餅乾給他。
乞兒木訥訥的撫摸着她的收接下了仰頭喝了兩口水,算是潤了潤喉嚨。寶貝在一旁問長問短,而乞兒神情呆滯的看着遠方,突然一隻白鴿翔翔的飛來。
付寶貝指着那白鴿子笑道:“臭皮蛋,快看信鴿回來了,你的百合姑娘回來了。”
乞兒只是不理,要是自己反應過激,又會惹得寶貝一臉的醋酸之意,就自顧自得吃着東西。付寶貝自得其樂的站了起來迎着手,白鴿誤認爲是自己的主人,居然落在她的手上了。她看見那白鴿上有白紙條,等她要去取的時候,那鴿子飛走了。
付寶貝剛感嘆道:“終於等到了。”
可是,白鴿並不理會她向遠處飛去了。正當這時寶貝乾急而又彷徨,乞兒已經躍起向遠處半空快追幾步,然後轉動了幾圈,在半空中摘下自己身後掛着打獵的弓箭,直立對準那白鴿一箭射過去。
與此同進也有一隻箭迎面射向白鴿的頭部,乞兒的箭先一步射中那白鴿。後一隻箭也射中了那隻白鴿,白鴿子掙扎的栽了下來。乞兒朝着白鴿墜落的地方尋去,發現幾個英俊的胡人貴族,手握弓箭。乞兒跑了過去,付寶貝緊跟其後。幾名胡人也跟隨而來,把他們兩個人包圍了起來。
一個大鬍子,臉上有一顆青痣的胡人大聲問道:“中原的年青人也這麼善長射箭嗎?真是好箭法。”
孤獨乞兒見他們不懷好意的樣子,也不甘弱的道:“中原人的射箭遠勝於你們胡人。”
另一個性情剽悍的男士,腰間別着一把重開山大斧的武器,看上去就是一名虎賁之將問道:“年青人有本事就和我比比射箭,如果你贏得了我,那這隻白鴿就是你們的獵物。”
付寶貝見這些人狂妄自大,說話也是目中無人的樣子,大有小瞧他們的意思,也道:“你們這些胡狗竟然敢來我中原撒野,也不怕我們一刀一刀把你們的肥肉剁下曬臘肉。”
“放肆,小姑娘滾一邊去玩,小心我金箭射了你的門牙,要了你的小命。”那青痣的男子嚇唬的道。
那八個胡人騎着八匹駿馬立在他們面臉,付寶貝臨危不懼的說道:“這白鴿是我養的,你們射死了,應當賠償道歉纔是。”
剽悍的胡人不禁笑了起來道:“即然是你養的,那你應當向你旁邊的人賠償,爲何向我們索賠呢?”
“好。”付寶貝徘徊的走動道:“既然你們誠認這白鴿是我的皮蛋哥哥,那你們爲什麼偏要搶呢?”
“搶,誰說我們搶的。”青痣的胡人從來不覺得自己有錯的,不服的道。
中間那衣裳整潔羊毛披人的中年胡人道:“好了,我到要看看中原人的射箭本事。別跟他們逞口舌之爭,就算是殺了這兩個小乞丐兒大周皇帝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付寶貝見他們在自己的地盤上還這麼猖獗,可見他們來頭不小道:“這些胡狗無禮取鬧,我們走。”
她牽着孤獨乞兒的手反身就要走,青痣的胡人早就看他們不爽,迅速的拉了滿弓射去,箭猛烈的射來。孤獨乞兒已知道箭是衝着他而來的,速度的反身握住箭轉了幾圈躍起把箭射向中間那個人。
那人速度一閃,箭射穿兩匹騏驥馬。中年不但不怒,反而道:“好箭法,射擊穩健,目標精準,剛勁有力,動作毫不遜色於我們馬背民族。”
中年頭一掃,三個胡人又拉滿弓對準孤獨無名,孤獨無名也不退縮,也不畏懼的拿出三支箭就在這時三個胡人就一時齊發。箭呼飀飀的飛來,孤獨無名也不急的躍起,三支箭一起箭過去與半空中那三支箭相碰,那飛來的三支金頭箭一分爲二的落地。孤獨乞兒的箭以沒有了箭頭,可是目標準確的打倒了三個胡人。
中年人也大吃一驚的說道:“想不到短短數年間,連中原人一個小小乞丐也有如此的箭術。看來我們**進軍大周的計劃很難進展了,果然中原青年人箭法出手不凡。”
“王子,不能以一斑窺全豹。”青臉的男子不服氣的說道。
之後,他見這兩個人的武功造詣不淺,也不想多惹是非,代那三人陪禮道:“多謝這位年青人饒我三個手下,希望有緣再見。”
那幾個人就調轉馬頭消失了,付寶貝見他們溜的快,這才怒氣初霽,過去拾起那白鴿解下那白鴿上的白紙。
付寶貝照着上面的字念道:“我也很愛你。”
無名重複的道:“我,也,很,愛,你。是啊!我也很愛你。”
他衝着付寶貝說着,沒想到付寶貝還以爲那個回信的人是夜百合,當即就給了他一巴掌。無名委屈的道:“我說的不是她,而是你。”
“她——是誰呀!”寶貝費解的另一邊又是輕輕的撫摸。
乞兒還癡情的道:“她真好。”
他似乎想起了夜百合的種種好處,而這個寶貝好野蠻,好粗鹵的一個女強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