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支官兵隊伍向他們走來,蔡貴海見是他們兩個就上前問道:“摘心女賊有線索了麼,最近那女賊好猖狂,你們要多上點心。就連太守大人她都敢來招惹,所以我也是帶着太守的話傳給你們倆個,別隻顧着瞎逛,瞎警貓碰上死耗子的。你們兩個辦不了那個女賊,我也會抓你們的。”
無名居然畢恭畢敬的向着蔡貴海,比較約束據警的樣子。付寶貝則嚇唬他們道:“你們別防礙我辦案,我早就料定那摘心女賊會來先對付我們。所以再此設下了埋伏,你們要是破壞了我的好事。小心我去太守那裡告你們一告,看他信你的還是信我的。”
蔡貴海一行人聽到女賊要來這裡,即興奮又緊張。付寶貝看見一個哆嗦的厲害,大概是嚇怕了,就半開玩笑的道:“女賊來了。”
只見那個丁三嚇的不輕,撒腿就跑的樣子。若不是蔡貴海拉住,幾乎又要成爲別人語餘飯後的笑話。於是那些人就行色匆匆的走過。果然趙碧瑤還忌恨着那兩個人打傷了她的振清師兄,隨尾隨着那官兵而來,終於找到了這兩個人。
付寶貝見他們走之後,一然不依不饒的糾纏着無名問東問西,則不能容忍他心中還藏着別的女人一般的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你是不是愛上她了,她那麼好,我這樣爲難你。是嗎?告訴我。”
她止步了,他也停下來了。無名始終是低頭他知道自己說不過她,就算說過了又怎麼樣,還不是把關係弄僵的。於是他就坦白的與她說道:“沒有,我們只是萍水相逢罷了。何來喜歡之言呢?最近你是怎麼了,如果這街上的美少女我見一個愛一個,那還不把你氣死,不過我也沒那個本事。呵呵。”
付寶貝見他心平氣和的對她說,她也很是溫柔的道:“看來你對她真的是傳說中的一見傾心了吧,道不知她對你是否也一網情深,一見鍾情之類的呢?哎!只可惜呀,寂寞終成哀,單相思何解郎之意呀!”
乞兒知道她是爲自己好,也是對一個男人心的不確定。再說自己也是一無所有,只有她不離不棄在自己的左右。當初多少次希望有個女孩不嫌棄自己的脾微與自己是甜是苦的闖蕩江湖,眼前他唯有對付寶貝好纔是作爲自己唯一的感激之情。他走近她道:“寶貝你……你太美了,吃醋的樣子更是美妙無窮呢?”
付寶貝見他一直是心平氣和,自己有脾氣想發都發不出來的。她對他的心把握的還算準確了,在那高的屋頂上一直盤坐着一位閉月羞花般的少女。在那裡認真的聽着他們的話語,專心至致的縫着手上的針線活。她一針又一線的繡着那繡不完的玫瑰花朵,她用心體會他們的融洽小聲笑了幾聲。
這時,付寶貝發現了她道:“誰。”
她翻身不見了,只留下話聲的半空中縈繞道:“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送人玫瑰花,手有餘香味。”這時他們心照不宣的知道是永繡不完的玫瑰花。
“是她,江湖傳言果不假。她可能在任何地方出現,可能在任何地方消失。”付寶貝只顧着與無名爭吵着,居然讓這個女人再他們之間有隙可乘,她可捉磨着這女子的出處何來歷。不過單憑蒙朧的相像這一點,她還是拿捏不準,這個人是不是那魔教的聖姑。
乞兒也很驚訝她的發現,似乎有些驚喜,又有些擔心,不過這女人把話留下就走了。他定了定神道:“至少她對我們沒有惡意。”
他們走過去看見有打鬥的痕跡,至少說有人在暗中暗算他們,反是摘心女賊幫助了他們兩個人。
她看見他苶呆呆的樣子激奮的道:“那可不一不定,要記住她是摘心女俠,說不定早就對你有意思了呢?只是我妨礙了你們的發展呢?”
“那裡的話,女俠你是說她是女俠是嗎?”他故意把話題扯開來道,無名彷彿發現對她興趣十足起來的問道。
付寶貝可不想他這麼高興,還是道:“唔,我瞭解女俠抓走的那些男子都是些地痞無賴,或是專橫跋扈欺行霸市之徒。”
孤獨無名像是發現寶藏一樣的,眼睛一亮,問道:“她真的是這麼做的麼,那你還揭這個榜幹什麼。”
付寶貝肯定的點着頭,眼睛看着他的問題,只是不回答。他也發呆住了,不知不覺的進入了一種要與女俠相好的幻覺當中……
一個書生打扮的他在夜色之下吟古風詩句,他在亭樓閣津津有味的熟讀四書五經。他吟哦道:“月影橫斜花騰沸,仙女下凡入夢鄉。”
突然,一陣風把性趣盎然的他吹睡着了。不知何時,他睜開雙眼,書以在石桌上平躺着。清風翻動着書頁,一種愜意的心情涌上心頭。
忽然,一陣風吹過在他這亭閣裡皓亮撒波,成千上萬朵玫瑰花從天上籟籟而下,一場花雨一片紅花落滿天。他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柔了柔那帶着惺忪的雙眼,定眼看時依舊是這親的下着花雨,那飄零的花瓣帶着馥郁的馨香味兒。
皦月在他的眼前,他擡着頭望着星空彷彿如此的接近天空一樣。此刻夢醒十分,從月光中飛過一黑影,漸漸而近,在不斷的漲大着漲大。倏爾,那紛紛拂拂下落的玫瑰又冉冉的上升,使的這環境極是好看。
但他更關注的是那下凡來的仙子,仙女駕風而來,盤坐在石桌上。爍石流金的仲夏,他已揮汗如雨的瞪着眼看見那女子清秀的眉毛,汪汪的秋水淚眼珠兒,長長的捷毛如摘心女俠長的一樣一模,也是用輕紗蒙着那張臉孔。她同樣在繡着玫瑰花,他探過去看見那上面有八個小字,不由的心驚肉跳。
但是,男子還是小心的問道:“仙子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那少女頭也不擡直繡她的玫瑰花,她甜甜的一笑道:“小女子叫……摘心女賊。”
“夜百合與摘心女賊有什麼不同嗎?”他心裡尋思着道:“她們倆怎麼長的一模一樣的。”
女子秋水一要的目光,山黛一樣的眉毛。還有那纖纖細手,婀娜多姿的身子骨兒,傲然挺立的樣子,不讓人消魂纔怪呢?無名也不另外的呆呆看着她,腦子裡只想着這個女人的模樣,只可惜之蒙朧之美讓人太着迷了。她見是個男人都這麼的看着她,這次也有點臉紅的問道:“公子在想什麼呢?”
他就把心中的疑惑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道:“百合姑娘怎麼和人間的摘心女俠打扮的如此相似,而且長模也差不多,身材也挺像配的。”
“是嗎?因爲……因爲……。”她輕輕的吸了口氣擡起了頭道:“因爲我就是摘心女賊,專門來尋你這根草的。”
他嚇住了想用木棍來打她,又想撥出那奇異劍來對付這個女人。可是手上只有一本書,她猙獰的目光看着他。他遑遑的大叫大喊的往遠處逃去了,可不知他逃到哪,她的身影無處不在。她隨時都能敢上他的蹤跡,都早先一步在他前臉出現,也可以在任何地方消失她的身影。
他逼迫的無路可逃了,堅強穩住自己的恐懼心裡道:“別逼我,小心我用金蛇棒法打死你。”
她柔和的道:“可是你沒有木棒啊!金蛇杖有二十年都沒有再江湖之中出現過了。”
他更加彷恐不安的道:“我還會震懾九步青獅功。”
“那好吧,你就朝我打來,使出你的絕招來了。”她向前走近,用那針線織的線網把她與自己都捆綁在其中。
無名努力的掙扎着,不想越掙扎那女人就是越靠近自己,並且張牙舞爪的向他撲來的樣子。他情急之下警告那人道:“你……別過來,別逼我。”
摘心女賊執不悔的向他走進,他無可奈何的擺弄着招式起來,最後一招是“九步青獅功”。可是那青獅就是沒有跳出來,他立刻顏面大失。那摘心女賊手腳真快把他穿通了,把自己和他拉扯在一起。他很痛苦,但是她緊靠着他覺得很安慰,然而他大叫起來道:“救命呀,啊救我。”
孤獨無名如夢初醒一樣,看着眼前在搖拽着付寶貝並不是那依偎殺死他的摘心女賊。他無意傷害,這才知道是幻想,是假象,是夢境。
付寶貝在一旁,見這個無名只是小憩了一夥工夫,居然怪叫起來,回想起是不是自己把他搞的太緊張了,說道:“臭皮蛋,臭皮蛋,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呀。”
孤獨無名睜開眼看着她彷彿陌生的眼神,又多希望回到夢裡。居然這人女人對他無微不至,可是他發現那一種隱約之美,心靈相通的感覺是那麼讓人可渴而不可及的。他只是臉上洋溢的傻傻的笑容,並不理會寶貝的關懷。
她尋思道:“莫非他中了邪麼。”
正在她考慮的時候,一個叫聲從遠處傳來道:“救命呀!啊!救我。”
孤獨無名真個似丟魂般的向那個地方跑去,彷彿這一切都是在夢中的樣。他那怪異的表現讓付寶貝二丈的和尚摸不住頭腦,她想起這會不會是那茅山道教的奇門遁甲的控人之術。
可是看上去不像,所以她也緊跟着他後面。可令她奇怪的那孤獨乞兒本來輕功不是很好的,這回次動作如此快捷都讓寶貝不能跟上了。穿過這白茫茫的沆瀣夜氣之中,孤獨氣兒也依稀的聽見一女子嗚咽聲。他尋聲來到那裡見一女子光露的身體用衣服遮蔽了一半,那女子見孤獨乞兒來到驚慌的蜷縮在一團,旁邊一個男子躺在那裡。
女子咽嗚道:“大俠放了我,小女子是個可憐的人。”
孤獨無名發出憐憫之心向前走了一小步,女子蜷縮的更緊。這時付寶貝也跟上來了,他看見那男子右臉上逢上了一塊紅手帕。她見多了,不看也知道那男子右臉上遮的紅手帕肯定是摘心女賊幹得。她走去翻看那男子的屍體,他臉目全非,剩下的只是血和針縫紉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