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轉身帶着喜悅和不悅的步伐走進房間去了,門口的六個大漢哄開人羣。孤獨乞兒站在遠處往就人羣密聚當中看,他再外面聽說了那個五里街十八衚衕十號五門那個寡婦的女子夜間似乎被搶走了。無名也是聽那羣丐幫說的,他只是心裡有心結,一直都不敢去。而當他一聽聞此消息,就一口氣跑到那裡看的時候,真的那個女人不再了。而且住在她對門的那個張屠夫也被人用棍棒打死的,因而坊間就有傳聞說那寡婦與那屠夫有一腿的關係,從而殺了那屠夫,不知去向了。
又有人說一夜之間兩個家,三口人同時消失了。一個屠夫死在兩家門前的路上,就連此事也驚動了那保龍族的龍少保也到現場查看了結果。只是現在沒有消息,除非能找到那兩個活人,才知道當晚發生了什麼事情。
無名原本不關心江湖之中的離奇事情,因爲人在江湖之人看到的血腥的場面太多。哪天不死幾個人,所以漸漸的麻木起來。不過這一次他,再也不能袖手旁觀了。一邊到官府那邊打聽消息,一邊自己尋找其中的線索。
路不平是一個查案的高手,他當捕頭有二十餘年,辦案也很有經驗,無名從他的口中大概知道了些眉目,因而推斷那張蓊茸很有可能與這***竟選花魁一事有關。因爲到目前爲止,他還沒有看見過比張蓊茸漂亮的女人。雖然她是個寡婦,好像還懷了身孕的樣子。不過這並不影響人們對美女的追求。
無名雖然並不是好色之徒,但他與這個女人有淵緣,彷彿似曾相識,無不懷疑她就是自己時常掛念的付寶貝。所以也特別的上心那張蓊茸的下落,因此無名也混在人羣之中,想從***前能夠得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剛好不巧今天***停業一天,這也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再說了***停業一天,讓那些男人們情何已甚,一個晚上會多出多少個強姦案子出來。正當他探頭向裡面的時候,那***熱鬧突然的散了場,人員都被驅散了出來。看到是隻是人頭憧憧的離散,春宵托起七嫂的頭,不知什麼時候七嫂眼開着雙眼。
她看見外面好多好多的腳在四處的爬動,春宵也看外面。七嫂穿過人羣的細縫看見了孤獨乞兒,但是她不能肯定是他,因爲此時一縷縷明亮的光線射的她眼睛,有些發翳。她無比看清外面了,她只能感覺到她將與這青年人會再見面的。
她閉上雙眼,眼前回憶着昨天的那一幕,那一幕在她海來回閃電般的在盤旋。孤獨乞兒也隨人羣離散,他只看見是春宵。春宵沒在意的看他,孤獨乞兒默默的離開了這大門口。既使他看見了那七嫂他也會認爲他是寶貝的,因爲他心中只有她一個。
夜很深了,孤獨乞兒終於是找到了司馬弦的總部處。他身輕一躍飛上了瓦屋,他在瓦上急急的走着,向不遠處漏光的地方跑去房裡很明亮。司馬弦坐在座子上用手一揚道:“別說了有人來了。”
昨天夜裡去搶七嫂的那三個人其中就有一個是他,此時他正與一夥人吃着酒兒,一個視意的說道:“香主,我們殺了他。”
司馬弦笑了起來道:“沒事,沒事,你們繼續說吧!就算讓別人知道了是我乾的,那又能耐我何。要找也只會找到那老鴇黃小妹的頭上,再說了那個老鴇兒又新拜在宰相張光輔門下。要是沒有皇帝的過問,金口玉言,誰辦的了那***的案件,所以大膽的說,就算是傳出去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恨的就是別人老是踩在我們的頭頂上,這真的讓人不是很舒服。”
孤獨乞兒停下了腳步,踩在瓦上揚起了飛塵。他聽清楚了這話兒,就要離開的樣子,當中的一個傢伙叫喊道:“誰,誰在上面。”
司馬弦並不再乎那個是誰就拿人當笑話道:“這年代饑饉耗子也餓的要亂竄。”
孤獨乞兒小心的拾開一片瓦,可瓦以陳年了,他用手一拿那瓦從中間斷來。孤獨乞兒不敢亂動了,那斷瓦正好打在司馬弦舵主的頭上了。一個乞丐實在是看不過去了,發現這個房頂上的人真是笨手笨腳的,這樣的說還不行,非得自己上去把那傢伙拉了下來,就道:“上面肯定有什麼,等我去看看。”
司馬弦目空一切,只是在下面罵上面的無名說道:“不用了,是隻臭貓,我都看見他的尾巴了。”
孤獨乞兒知道他們可能發現了自己,他更加鎮定了。這乞丐也要看看這個房頂上的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要偷聽些什麼,被司馬弦拉下來,與他拉家長般的說道:“香主,這年頭野貓野老鼠真多了,剛纔去了一隻耗子,又來了一隻貓。哎!這年頭太不像話了。”
“沒事,你們有什麼事說吧!”司馬弦拍着自己的衣服。
這個乞丐正是那天夜裡攔阻陳山,朱小白與司空弦的三個乞丐中的一人說道:“舵主我們發現,有一個和幫主的孫女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
“是啊!本來我們想把她帶回來交給香主請看的。”另一個也是當晚與那還個人販子打鬥的乞丐。
“可是半路殺出一個陳咬金來把人奪走了。”第三個乞丐接着道:“香主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當然,因爲那個與你們交手的蒙臉大漢就是我,至於那個劫走寡婦的女人就是那***的殺手,金刀十娘。她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所以這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現在我們就是喝酒,吃肉。”司馬弦思索了片刻,這樣的說道。
孤獨乞兒不由的回想起他救住那少女說她的嘴很像寶貝,她也說了自己很像他的男人……。
司馬弦酒過三巡之後,笑了起來道:“你們有所不知那就是付寶貝。”
“是她。”他們三個不由的發出疑問來道:“哪這事情就鬧大了。”
“是她,不可能啊!她一點武功也沒有。”一個乞丐表示懷疑的問道:“再說了付寶貝的病,雖然被一個叫万俟煙雲的桃花島人救好了,可是她一個千金大小姐的身份,怎麼可能落得這樣的下場呀!”
“這是張浩男舵主廢了她的武功,要她忘了那孤獨無名,讓她重新生活。”司馬弦解釋道。
一個乞兒好奇的問道:“那爲什麼要把她安排在妓院呢?”
司馬弦看着上面嘆氣低下頭來,又能來回踱了幾步道:“唉,這也是沒辦法的,是她自己決定的。”
“她自己,她不是想那叫孤獨無名的想瘋了麼。”年青一點的乞丐也喜歡談扯,嘴巴子比誰都說的道。
司空弦似乎對這一切的事情都很清楚,可是無名切不記得了從前的事情。他繼續的說“是啊!瘋的人是會正常的說話,寶貝從小就是孤獨兒是老丐幫救了她,沒想到她的依託是如此悴弱。”
“哼,如我碰到了那無名小子,非要把他粹屍萬斷不可。”一箇中年的乞丐心裡不平的說道。
孤獨乞兒聽到這話,也聽到了寶貝對他是這樣的深情。他不由的身體飄風搖曳起來,他逃走了,在衆多的丐幫弟子之人殂擊之下。可是沒有人認識他,那些丐幫弟子都認爲他是魔教當中的人。
七嫂醒來了,她睜開眼就看見老鴇那睚眥的面容。老鴇惡毒的挖苦說道:“喲!你這個懷着野種的寡婦居然還沒死,要不然我還要花錢爲你買副棺材。”
房裡擠滿了人,二個郎中,桌子上是擺滿了藥品,補藥,銀針還有許多。那兩個郎中正忙碌着配藥,一個就是有名的獸醫牛郎中對老鴇道:“這姑娘醒來了就沒事了。”
七嫂摸着被子地表面喊叫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要的我孩子。”
七嫂掀開被子赤腳走下來道:“大夫我的孩子呢?”
“他死了,我們幫你墮落了。要不然你會有生命危險的。”郎中搖着頭繼續配她的藥,原來她所說的孩子不過是塞在自己肚兜裡的枕頭,所以那郎中給她開的都是一些精神上的補藥。
七嫂淚流滿臉的哭道:“志誠,這是我與你唯一的骨血,怎麼會是這樣的,怎麼會是這樣的。”
七嫂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退去。她坐在牀沿上。春宵知道原來這個女人是假懷孕兒,高興之餘又替她難過起來,說道:“姑娘別太難過了。”
老鴇冷冰冰道:“幹這行的不能要孩子的,要成爲人上花,枝上鳳就應該這樣做,生計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作爲女人呢?風騷動是最惹人喜愛的,你挺着個破枕頭,搞什麼鬼東西呀!不過也挺好的,真個是便宜我黃小妹,這下子要發一大筆財的機會到了。哈哈!”
七嫂口裡念着道:“我的孩子,志誠我沒有保住我們的孩子,我的心肝我的骨肉。”
她痛恨自己無能的,老鴇詆訾一翻,七嫂用那仇恨的眼睛看着她,用纖嫩而又有蠻勁的手指着老鴇道:“你,是你,是你打死了我的孩子。”
她激動的急起來道:“我殺了你,我跟你拼了。”
她用雙手掐住老鴇的手,老鴇用一隻手用力的扳,一隻手則猛猛的朝那七嫂的臉打去。七嫂緊掐不放的,老鴇氣喘艱難的用手重重的捏住七嫂的臉皮。七嫂忍耐了一會兒臉皮正紅通通的發着青紫,老鴇開始還可以吞吞吐吐的唸叨出字來,現在是聲音快沒了。
七嫂如瘋如狂在衆人的拉扯之下,老趁想的一掌把七嫂掎了向後退去。七嫂的頭撞在牀角的棱沿上,立即暈倒了過去。老鴇大喘着氣要上去打七嫂的樣子,可是她看見金花已閉上了眼睛,頭部滾着殷紅的血,此時老鴇氣正旺着呢?
她反過身去對着那些大門口嘈雜的姑娘們大吼大叫道:“快去接客,看什麼看,老孃還對付不了一個丫頭嗎?你這個臭**,居然還沒有爲老孃掙到一文錢,就欺到我的頭上了。”
此時,這些姑娘早以摸透了老鴇的脾氣。俗話說“寄人籬下,當曉其主人之性情,投其所好者,主人愛喜之,投其所惡者,主人憎恨之。”有幾個退的慢的,老鴇拿起木棒狂打了那些姑娘出去。重重的把門關上,口裡不停的罵着。
春宵等早已把七嫂括到牀上了,郎中忙乎着爲七嫂止血。老鴇見她那可憐惜巴巴的樣子,也是心疼自己的銀子,不能白花出去的。在加上她聽說張金花又死了丈夫,又丟所謂“孩子”,受了欺的,被人買了等,精神上自和生活上的等等打擊。雖然也是很生氣,但是她也有心軟的時候。她拿着那女子的枕頭,她居然把這個玩意當孩子,不由的苦笑了起來,也想到了自己,年過半百,膝下無子,只有一女,也非親生,只不過是過寄而來。那打人的手也顫抖了起來,自己無趣的與那自稱張金花的女子搶枕頭,抱着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