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手拿銀棒外表粗獷之人,長的雖說不讓人喜歡,也不是那種讓人萬分討厭的人。身高不足七尺,身材緊湊,讓人看上去就不一種天生的威嚴。單眼皮,一種疾惡如仇,容不得世俗的沙磧之人問道:“寶貝乖,誰欺付了你。跟四叔說說,咱要爲你向哪家的小子討個說法去,我手中的銀棍就是專打那些欺付女人的人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在那裡鬼叫鬼叫的,讓人反感十分。孤獨無名還在嘶聲力遏的道:“寶貝你在哪裡,寶——貝。你出來呀!我有話對你說,你聽我解釋好嗎?”
“解釋,看把我寶貝都哭着淚人了,還解釋什麼,一定是個壞傢伙,還糾纏不清了。看我不收拾你,打斷你的狗腳子,看你還敢不敢欺付人。”張浩男聽不慣他的聲音。
他看不慣這個人的作爲,早把付寶貝藏在身後道:“他是誰,這聲音這麼難聽,一定是他欺付你了,看我不給他顏色看看。”
付寶貝默不出聲,,張浩男知道了就指使下面的兩個乞丐道:“你們倆個先把小姐帶回去,要保護好她。等我收實了那個小子看他有什麼說法,立刻就回來。”
他又安慰了她幾句,就憤憤的向林子裡走去,那倆個乞丐就領着她走回去了。孤獨無名快要瘋了似的,有點兒狂亂。他什麼都不顧了,一路的叫喊道:“寶貝,你快出來啊!——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我是對不住你。可是你別躲着我,我離不開你。”
他有氣無力的蹀躞步行着道:“寶貝,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是你聽我解釋,我知道你在聽我說話,我想見你,哪怕就最後一面,我就不奢望了。”
他垂頭喪氣的等待着,突然,從前面翻筋斗飛來了一個人,那個銀木棍就不偏不倚的朝自己的頭頂打來。
“這人爲何要殺我,我與他有仇嗎?”他腦袋子裡原本就一憤怒,又見無故有人來打他,自然是十分的上火。孤獨無名迅速的閃過,那人不饒的橫劈一棍。無名躲閃不及左手用那竹棍般外鞘的奇異劍一擋怒目而視的問道:“閣下莫就是丐幫舵主張浩男是也!小子也是丐幫中人,舵主爲何要殺小子。”
張浩男想不到這人還能接上他倆招,若是普通的弟子豈能躲過他的“打狗棍法之中的棒打狗頭”這一招,真的小看了他。
張浩男心想道:“這人一看上去就不像什麼好人,雖然長的像玉面郎君一般,但凡此類之人最是無情之物。難怪寶貝被他欺付,我看最好殺了他,免得日後禍害他人。”
他轉棒一挑打落無名手中的劍,無名打去抓回之時,左手被打的手**起來。張浩男緊迫不放甚是勢兇猛,無名步步後退,逼入死角之時,只能一躍而起。張猛男反身一掃,無名趁拋一個打滾拾起劍,心想道:“我若得罪了他,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他見機而逃,那人窮追不捨又是連環棒過下。無名見他使出惡狗爭食,百餘條惡狗來咬他,真個是被逼無奈,撥不那木棒這中的奇異劍來,殺了一個狗血紛飛。
張浩男見他居然破了自己的殺手鐗,對無名恨入骨髓心想道:“怎麼可能丐幫有如此厲害之人,就說當年的趙磊磊青年有爲,若不是被魔教所害,也不過如此。原來這小子如此是想借寶貝之手,對盟主不利,看來他是存心想消遣自己的。今天不除掉此人,日後必成我丐幫大患。”
無名一口氣殺了個痛快,可是激怒了張浩男,說什麼也要與他一拼到底。無名見逃是不可能的了,只有與他相拼或許是自己的最後的出路,這樣也可以逼問此人付寶貝的下落。無名梟然飛起與這拼搏,地面硝煙四起,塵場石崩。
他倆各擊對方一招,站立面對着孤獨無名,他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張浩男。
他也仔細的打量孤獨無名一翻,見無名被他一棍打的癱軟在地上。若不是無名暗中收回一招,那說不定倒下的人可能是張猛男。
他咄咄逼人的問道:“你爲什麼要欺付我家的寶貝,她是我們丐幫盟主的掌上明珠,天底下還沒有人敢動動她一根寒毛。臭小子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把她害哭了,我想寶貝是你高攀的起的麼?王子侯爵也不過如此,你一個小乞兒的身份憑什麼。”
無名聽他這麼一說,打雞血一般的站起來了。他應該早就想到這麼一點,付寶貝真不是自己一個無名之輩可以駕馭的。可是他對寶貝的感情是認真的,相信寶貝她也不是那樣一個隨隨便便就能愛上一個人的人。
他有些唐頹,看見這個拿銀棍的張舵主應該與付寶貝走的近,要不然他怎麼會來爲她討說法的呢?無名轉彎一想,心計就上來了,故意說道:“張舵主前輩我倆好像素無怨傷,不知道你指的她是誰。”
“混帳,怪不得她那麼的傷心,原來是你這兩臉三刀的人。呵……你還叫我老前輩,我有那麼老嗎?我很老嗎?古人去‘人活七十還少年’我現在還只是四十出頭來着,就被你叫老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浩男見他是裝傻衝愣,還嫌自己沒有打夠,這一次真要廢了他。這樣不僅斷了付寶貝的念頭,因爲她的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她已經於魔教的血魔教主華無敵有婚約在先。而這個無名小子一昧的糾纏,誓必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不如就此了斷,也省的日後的麻煩事情。
“好,今天看來要玩一玩真的了。躲是躲不過了,那我就奉陪到底,承讓。”無名看他的眼神衝滿了殺氣,這絕對是一個正常人都能夠發現與體會的事情。
這一個次無名先一步出手,他搖晃了兩下,單腳一跺,蕭然而起。那劍在手叮叮作當,衝殺而來,躍起的勁太大,頭幾乎快頂到樹葉了。
張浩男更不甘示弱,一個舵主連一個手下的無名小子對敢對自己翻臉。如果連他都拿捏不住的話,那麼如此還有臉面立足於這天下第一大幫舵主之職。這一次與前進的不同,兩個都來的兇惡,各逞能耐。
他銀棒一點地,翻滾的道:“小子把吃奶的功夫使出來吧,要想見到寶貝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要不然有我在的一天,你們永遠沒有相見的那一刻。”
“原來是你在叢中作梗。”孤獨無名一手持劍,一手用竹套揮舞着樹葉。樹葉似飛鏢一樣向張猛男打去,他煞費精力使出了一招旋風棍才破解了無名的攻勢。隨後無名居高臨下,見他把那些葉片都打包完整。然後張浩男挑了一塊石頭包裹其中砸來,無名順勢而下當仁不讓的與他打拼起來。
……大約五十來招,他生疏的棍法招式吃力輸張浩男嫺熟的打狗棒法三分,可是他那似棍法似劍招的打法切讓張猛男左右爲難。他不由的吃驚無名這獨特的招法,完全是不按套路來的,也是他從來沒有見識過的心想道:“這小子他怎麼也會這些,他從哪裡偷學到我丐幫上層武功。”
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學習丐幫四大絕學的,說明他是可造化之才。可是他那似劍招,似棍法的奇怪招數更爲驚奇。”
又過了二十來招,他們面對着,孤獨無名用棒朝向方一豎,一排風波衝過去了。張浩男也同樣的用棒朝向一豎,一排風波衝過去了。兩波功力就在中間相碰,可是張猛男的那根豎過的銀棒居然被這削鐵如泥的劍鋒一分爲二截了,他不能不驚愕。孤獨無名趁他還沒有回過神來,又是先下手爲強的移動着腳步。
張浩男一見這是本幫絕密武學,沒有盟主的親授非一般弟子所能夠學到的道:“震懾九步青獅功第五式青獅臥睡,食肉寢皮。”
他也以同樣的招式移動着,很快從他跨下跳出一青獅。張浩男胯下也跳出一青獅來,只是他的內力比無名深厚,青獅的顏色也比孤獨乞兒的深。兩獅怒吼相撞,結果孤獨乞兒被那內力震倒了。
張浩男臉色大變走過來道:“你的武功是哪裡偷學來的。”
孤獨無名技不如人,沉默不語。張猛男上前一步,拎起無名如一頭憤怒的公牛道:“快說,小心我要你的小命。”
孤獨無名被打的骨酥皮軟,哪還有力氣反抗,只得看淡一切,也許這就是他的命道:“好啊!我告訴你吧,我也是丐幫弟子,我的功武自然而然是跟師父學的。”
張浩男原本就生疑是付清風暗中幫他許多,要不然他不會知道學到這麼多的丐幫絕學的。聽他這麼一胡說,居然深信不疑,想殺他又猶豫起來。這麼一來不是得罪了他,本來與付清風的關係就不怎麼好,要真是殺了他的人,那麼自己這個舵主的位子保不保的了,那還是個未知數。
他故意的笑道:“你又開玩笑了,小子夠滑的了。盟主教的,不可能。你說你是丐幫弟子,怎麼我沒見過你,還有你的打扮都有失我丐幫弟子的身份。”
他重新打量了他一翻,無名看出他的故忌,抖了抖他抓握自己的手站直了腰桿子道:“有什麼不可能的,沒有盟主他老人家的許可,你借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跟着寶貝的後面。丐幫正缺一個代幫主,盟主他看見我算得上一個英雄人物,就把他的成名之技教給我。有朝一日我定當上丐幫幫主一位,信不信由你。丐幫分佈整個中原,各各地方都有丐幫弟子,可謂人才濟濟,你怎麼能認識我呢?”
張浩男聽他這麼一聽說,原本一直疑惑盟主兼顧天下。爲什麼不從九大舵主裡面選一個人來代打理丐幫之事。如今似乎他找到了答案了,依舊詰問道:“一派故言,說話扯謊都不打草稿的傢伙,說出來的話有誰會相信你。快說你師父是人誰,能學到丐幫上層武功的屈指可數。這武功只能做了舵主才能學到的,並且不能外傳。快說你師父是誰竟然有如此大膽,把武功私相教給你這個黃毛小子。”
“好吧,我只能告訴你了。”孤獨無名見他相信了自己,只是口頭上不承認的,又說道:“我師父他老人家說過不讓任何人知道的,我叫無名,他說將來讓我這個無名小乞兒一鳴驚人。”
”真的,盟主不會這麼作的,哪有捨近求遠的管理方法。”張浩男聽他這一席話,根根青痙暴露出來道::“嗯,看來你小子還是硬骨頭來着,狂妄的很?我老漢專治疑難雜症的。”
孤獨無名心想道:“無涯師父曾告訴我,不能在丐幫前輩臉前使用他教的武功,我不能有失承若。”
“呼,呼,呼。”張浩男用半截斷棍打過來了,孤獨無名促不及防的捱了數棒。
他支持的站了起來,橫眉怒眼道:“別逼我,別逼我,我不跟你打了。”
張浩男越來越生氣,他有打了過來就是要無名死。孤獨無名立直那形影相弔,引起了孤獨感,眼睛漸漸的糊模起來。紅彤彤的一切都被迷茫了,他把用棒一盾,張浩男不敢接近就拿着那斷的木棒踅回。
孤獨無名突然從那根木棒早抽出一金光燦燦修長的劍來,他一揮那耀眼的光茫直刺張浩男的眼裡。孤獨無名就從這金光中出現了,他拿着那劍與張浩男打抖起來了。張浩男就這金光射花了眼,勉強的應戰着。不出十招孤獨乞兒砍斷了他的右臂,孤獨乞兒把劍收回去了。那金光也立即的消失了,他拿起木棒旋轉而去。
張浩男失去了右手。他跪下來道:“——獨——孤——九——劍,果然名不虛傳。”
他疼痛難忍,緩緩的用左手抓那地上的右手,不一會兒他暈倒下了。這時天空早已日出三竿了,鳥囀嚦嚦,聲聲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