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透過窗子吹了進來,吹動了潔白的紗簾微微擺動。顧流溢走進來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顧沉,病房裡乾淨而又整潔,只有一小包行李放在牀上,卻並不顯得突兀。
顧流溢走近,四下打量了一圈,病牀旁的桌上還放着精緻的花瓶,裡面的百合花正散發着淡淡的清香,應該是新換過的。
看樣子顧沉應該沒有走遠。顧流溢正要坐下等着,顧沉的身影便已然出現在了門口。
“現在出院沒有問題嗎?”顧流溢看着顧沉,淡淡的問道。
顧沉微微額首,若不是臉上幾不可見的蒼白之色,任誰都不會相信他已經住院大半個星期了。
“到底是爲什麼會住院?”顧流溢狀似隨意問道。在他的印象中顧沉極少生病,就更別提住院了。
顧沉眸子微轉,只道:“受了點輕傷,小題大做了些。”
輕傷?如此拙劣的藉口顧流溢怎會看不出來,不過既然顧沉不想說,那他也就不再問了。
顧沉住院這事瞞得緊,顧淮民和沈碧茹誰都不知道,要不是顧沉給他打電話讓他順路送他回去,恐怕他現在還毫不知情呢。
顧流溢看了看時間,很自然的拿起行李說道:“我先送你回別墅,之後還要去接顧傾那丫頭。”
顧沉身子僵硬片刻,垂眉道:“送我回顧家老宅吧。”
顧流溢詫異的挑了挑眉,看向顧沉。在他的印象裡,這話還是第一次從顧沉口中說出。是啊,他從來沒主動說過要去老宅。
接收到顧流溢古怪的眼神,顧沉有些不自然的輕咳兩聲,轉身就走。顧流溢緊隨其後,瞭然的看着顧沉的背影,忍不住輕嘆了口氣。
坐在車上,兩人相對無言。顧沉左手上裹着厚厚的紗布,他垂眸微微打量片刻,便自顧自的開始拆起紗布來。
顧流溢瞥了一眼,皺眉道:“傷口還沒好不要拆紗布,萬一感染了怎麼辦?”
“我說了,不過是一點小傷。”顧沉根本沒將顧流溢的話放在心上,不急不緩的拆着紗布,漫不經心的隨口問道:“聽說你訂婚的日子已經選好了?”
顧流溢只低低的應了一聲,眼神並無任何波動。
“喬家嗎?”顧沉嘴角微扯,扯出一個譏諷的弧度來。
“別做多餘的事。”彷彿看出了顧沉的心思,顧流溢臉色一沉,嚴肅的說道:“那丫頭的事還早着呢,你不要插手了。”雖然他也知道就算他說不允許顧沉插手到最後他還是會忍不住做些什麼的。
在顧流溢看來,顧沉對顧傾的那點心思是根本算不得什麼的,就像小孩子過家家一般,他們倆人只是太像了,所以顧沉纔會對顧傾格外在意。與其說是喜歡,還不如說是過分的好奇和莫名的佔有慾在作祟。
這也是顧流溢明明知道顧沉心思卻並不曾阻攔的原因,顧沉這種人就算阻攔他也不會聽的吧,倒不如讓他自己看明白他對顧傾到底存的是什麼樣的感情。
紗布被層層揭開,車內有極淡的血腥味傳來。顧流溢擡眼看去,顧沉手掌上橫跨着大大小小的傷痕,像是被什麼東西劃破的,紗布上還有着點點血跡。
難道真的是因爲手上的傷嗎?顧流溢有些疑惑,如果只是因爲這傷也不至於住了這麼久的院啊,顧沉到底還在瞞着些什麼?
眸中暗芒一閃而過,雖然顧流溢並不想這麼做,但這件事他必須要查清楚。
雖然從不親近,可到底他們倆人也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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