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長達五天的舊戀情大作戰終於拉下帷幕,期間不僅各大網站首頁被霸佔,甚至上了兩次各大報紙的頭條,也是刷爆存在感。
在事情過去兩天後,許氏解除了許清源許氏副總的職務,這次的事許清源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陪伴終於開拍了。導演的要求很高。高到了變態的程度。
晚上回去悠然就開始背劇本,電話響了一聲。她忙的腦袋都懵了,拿起手機看都沒看來電,接通:“什麼事。”
“蘇悠然!”男人沉啞嗓音落入耳朵,悠然愣住,下一瞬間迅速從戲裡跳出來。
她這幾天爲了能沉進戲裡去,直接住在劇組這邊了,她第一次演一個盲女,而且,和她對手戲最多的劉虹是個老戲骨,爲人很是嚴謹,因爲前段時間的新聞,劉老師對她印象不是太好。
所以,她不能出錯。
她把自己隔絕。有時候晚上也不開燈,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個盲人。
她想要演好這個角色,就得心無雜念,讓自己必須真正的沉下去。
“許叔叔!”悠然連忙道:“剛剛在背臺詞,對不起。最近有點太投入。”
許南山沉默片刻,悠然心裡打鼓,他這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шωш¤ttkan¤c○ 許南山你那種喜怒無常的人,肯定會生氣了。
“拍戲累麼?”
“還好。”悠然站到窗前,說道:“我挺喜歡這個角色的。”所以並不覺得累。
這個角色是她真心喜歡的,和她以前飾演的任何角色都不一樣。真正走心劇本,很勵志,也很感人。
如果能演好這個角色,她真的能從此轉型實力派演員了。
畢竟這樣的好角色,真的不多。
悠然真的很演好這個角色,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特別嗜睡,精神也不太好,但爲了演好這個角色,她真的是挺拼的。
“蘇悠然”
“怎麼了?”
“我下個禮拜會過去!”許南山的口氣不容拒絕。
“下個禮拜我可能沒空,最近戲拍的很緊,許叔叔我會想你的,月底我有一天假期,我回去陪你好不好?”悠然現在和許南山相處的久了,也有心得了,靜姐說的對,只要撒撒嬌,有什麼不行的。
而且,這幾次都挺有效的,許南山是沒有以前折騰的那麼厲害了。
“什麼時候我見你一面都要排檔期了?”許南山這話讓悠然懵了有一分鐘,什麼意思,他這是在生氣嗎?
悠然反應過來的時候許南山已經掛了電話。
悠然表情有些悵然,不明白許南山到底什麼意思,他是生氣自己這麼長時間沒有給他打電話嗎?
悠然坐在沙發上擡頭看向窗外黑暗,手裡還握着手機。
她真的挺享受拍戲這個過程的,感覺這樣的蘇悠然纔是鮮活的,有價值的活着。
“悠然姐,我買了宵夜你要吃麼?”
悠然拿下手機,斂起情緒,問道:“什麼啊?”
“酸辣粉。”琳達拎着便利袋進來,又從包裡取出兩罐啤酒放在桌子上,一聲輕響,她笑道:“請你喝酒怎麼樣。”
悠然不敢吃酸辣粉,怕長胖,不知道怎麼接完那個電話心裡就有些悶,就順手打開一罐啤酒喝了一口,盤腿坐在沙發上把劇本和書都扔在一邊,皺眉:“琳達,你談男朋友了嗎?”
琳達的表情變得羞答答的:“他在準備考研,忙着考試,我們不太有時間見面。”琳達說到這裡,嘆一口氣,似乎也很有傷,說的都有點想他了,打開啤酒喝了一口。
“他會不會抱怨你沒時間陪他?”
“不會啊,他很支持我工作的,知道我工作忙,沒時間陪他,都是爲了我們以後的生活啊,所以我們平時就微信聊天,嚶嚶,我現在特別想他”
悠然拿起啤酒灌了一大口,心情絲毫沒有得到緩解:“我得去看劇本了,不然明天被劉老師罵。”
“行,你早點睡,我不打擾你了。”
悠然回到臥室,想了一會兒按着手機給許南山發信息:“許叔叔,你生氣了麼?”
許南山沒有回覆,悠然心裡打鼓,他不會真的生自己氣吧,剛纔話還沒說完就掛了電話。
她打電話給許南山,很長時間他才接通,悠然窩進被子裡,委屈的說道:“許叔叔。”
“嗯。”
“你生氣了?”悠然小心翼翼問道。
“還有別的事兒麼?”許南山冷了聲音。
“許叔叔,你是不是生我氣了,我很擔心的,你一生氣,我就沒有心情看劇本了,別生氣了嘛。”
許南山哼了一聲,現在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說起騙人的話簡直不用打草稿,過了半晌才道:“在劇組注意安全。”
“好。”
許南山合上電腦,走到窗前,開口道:“我還不至於因爲你的話生氣。”男人的嗓音冷冽低沉,冷冰冰的沒有溫度。
悠然硬着頭皮笑了笑,說道:“那就好,你也要注意身體,你的胃不好,要按時吃飯!”悠然叮囑道。
許南山沒聽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蘇悠然又發了條短信【許叔叔,我會想你的,麼麼噠,晚安】
當然,這條短信也石沉大海,悠然聳聳肩,已經習慣了,拿起旁邊的劇本看了一會,覺得困的厲害。
因爲有一場綁架戲需要吊威亞,她被吊在空中還要保持着優美的姿態。悠然沒有拍過威亞戲,她有些恐高,所以,心裡怕的要命。
第一次上威亞還是有些怯,本來可以用替身的,但因爲高度也不是很高,悠然也不想太矯情了,就這一場戲,也不是很長,不想太麻煩了。
悠然也給自己很大的壓力,她想演好這個角色,可總感覺精神有點不太集中。
試了兩次導演都不滿意,導演走過來和她道:“感覺有些不對,你再試一次。”
悠然重新被吊上去,這次一氣呵成,表情什麼都很到位,眼中那種茫然的空洞感,特寫也沒有任何的破綻。
突然她一個重心不穩就往後摔去,悠然拍這個動作拍了好幾次,都沒有一點意外,這樣突然失重的感覺她簡直傻眼。
威亞斷了,她連忙伸手想要抓住什麼,可是速度太快,她什麼都沒有抓到就直直摔了下去。
“出事了!”不知道誰的一聲喊,琳達猛地擡頭就看到悠然從威亞上面就摔了下來。
她一懵,隨即尖叫着就往拍戲鏡頭下跑:“悠然姐!”
就在這個時候許清源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悠然整個身子落在他的懷裡,由於從上而下的重力作用,許清源也跌坐在地上,不過悠然被他護在懷裡,絲毫沒有意外。
許清源眼中滿是擔憂,也不管自己手臂的傷勢:“悠然?你怎麼樣?”
悠然聽到咔嚓一聲,下意識的朝聲音的方向去看,竟然有記者混了進來。
琳達一看不好,情急下推開許清源,整個人護在悠然身前吼道:“快叫救護車!”
這到底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從威亞上掉下來,許清源又怎麼會在片場,記者從哪來的,悠然覺得自己好像又跌進了一個陰謀裡。
她想不明白,悠然的腦子轟的一下子全亂套了,又着急又氣憤,接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你醒了?”男人的嗓音很沉,悠然努力扭頭看過去就看到了坐在旁邊的許南山。
一身黑色的西服,領帶已經被扔在旁邊了,領口的扣子也被揪掉了兩粒,忽然就特別樂,很少看到許南山這樣。
“還有臉笑。”許南山掐了下悠然的臉,沉着臉開口。
“我沒事的嘛,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悠然想要從牀上起來,許南山按住了她的手臂:“好好躺着!”
“我沒什麼事啊,顧導這部電影要趕進度,我不能耽誤大家的!”悠然努力做出自己沒事的樣子
“你這個情況怎麼能拍戲,這部戲不準再拍!”
“不行!”悠然直接拒絕,口氣也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可能是自己用的力氣大了,抽氣的肚子都是疼的,眉頭緊緊的皺着。
“怎麼,不舒服嗎?”許南山的臉色變了。
悠然搖頭:“沒事!”悠然不想讓許南山覺得自己身體不適不然她更別想拍戲了。
“肚子很疼嗎,我去叫醫生,你好好躺着!”
悠然拉住他手臂,生怕他小題大做:“我沒事,我真的可以的,許叔叔,讓我拍戲好不好,我保證,以後會好好保護自己,威亞其實就這一場戲的!”
如果拍完這部戲,她的夢想說不定就要實現了。
她不想放棄。
她不知道要說什麼,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準備了這麼久。她用盡全力想要演好這個角色,她很喜歡那份堅持。
一個人人都歧視的盲女,被家人嫌棄,可是自己的奶孃從來都對她不離不棄,陪她上學,陪她學盲文,一步一步,最終走向人生的巔峰。
“先養好身體,拍戲的事以後再說!”許南山不想讓她情緒太激動了。
“你騙我,你根本就不想我拍戲,你就希望我乖乖在家做你的私寵是不是?”
“蘇悠然!”許南山臉色大變,極力壓制着,沒讓自己發火。
“許叔叔,求你了,我真的很喜歡這個角色,拍完這部,我休息一段時間,一定乖乖在家做飯等你回家好不好?”
“聽我的話,養好身體,再廢話一句,我讓你這輩子都演不了戲。”許南山真的是不擅長哄人的人,能做到這個份上,真的已經是努力壓着脾氣了。
恨不得把她給狠揍一頓,怎麼就這麼固執。
“既然你還讓我以後拍戲,那爲什麼這次不行,我簽了合同,要在三個月拍完的,如果違約,要賠很多違約金的,把我拍電影賺的錢都要賠進去了,我會破產的許叔叔,不要這樣好不好?而且,這次就是意外嘛,你知道的啊。”
許南山做出決定的事,很難改變的,他這樣說就是敷衍她。
他早就對自己拍戲的事不滿意了,不止一次的說過讓她不要拍戲了。
可是,不拍戲,她幹什麼,就做一個在家裡坐吃等死,每天等着他寵幸的金絲雀嗎?
她不要!
她想到自己爲了拍戲自己付出的努力,自己的夢想,媽媽沒有實現的夢想,說着說着,眼淚都出來了,明明想要撒嬌的,可是不知道眼淚就出來了。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現在腦袋特別暈,有些缺氧,肚子也隱隱作痛,不太舒服。
許南山抽了幾張紙蓋在臉上揉了一把:“閉嘴,不許哭。”許南山沉了臉:“出息的你。”
悠然哭的視線模糊,可憐兮兮的看着許南山,他沒有刮鬍子,看起來凶神惡煞,十分可怕。
“你自己什麼情況不知道嗎,乖一點,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許南山口氣比平時溫和很多,她又沒什麼事,幹嘛要好好養着。
悠然看着天花板,感覺世界一片灰暗,天都要塌了下來,對了,她差點忘記了,自己從威亞上掉下來的時候,是許清源接住了她,而且還有記者在,現在外面已經全亂套了吧。
想到這要從牀上起來,覺得稍微一用力,小肚子就疼的很。
“悠然姐,你怎麼起來了,趕緊回去躺着!”琳達緊張兮兮的過來扶悠然。役雙丸圾。
“琳達,外面現在什麼情況,那些記者有沒有胡說八道!”悠然現在很擔心外面的情況,可是又找不到自己的手機,沒辦法看到新聞。
“悠然姐,你安心養好身體,靜姐會處理這些的!”琳達含糊其辭。
病房門被推開,許南山進來,琳達站起來讓開位置,許南山也沒有坐,只是看着悠然:“我現在還有點事,先回去了,你這兩天在醫院休養,週六我過來接你。”
悠然看着他,眼睛還有些紅,就知道是騙她的,週六過來把她接走了,她還能回得了劇組嗎?
許南山什麼時候居然學會騙人了?悠然簡直無語了,偏過頭,不想理他。
許南山微微眯了黑眸,俯身在悠然的嘴脣上親了一下,就鬆開,蹙眉:“乖乖聽話。”
然後,轉身大步就走,悠然看他走出去,門板闔上,呼出一口氣。
“悠然姐,許總真的很擔心你的,你就聽他的話,先養好身體,你都不知道,他知道消息立馬就趕過來了,你那時候還昏迷着,他擔心的要命,好幾次都很想抽菸的,擔心對你身體不好,煙放在口中好幾次都沒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