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哭的肝腸寸斷,悲痛欲絕。
她剛看到了希望,現實就給了她一悶棍。
直覺告訴她,今天的事絕對不是意外,可她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他們就要這樣對她。
許南山不知道怎麼勸人。閉眼嘆了口氣:“酒店不能住了!”
出了這事,最近她不能再一個人出門了。
悠然沒地方可去,在B市半年多,除了福州路別墅,竟沒她的容身之地。
孫秘書把車子停在了福州路,悠然不想進去,可她現在真的是沒地方可以去,酒店讓她住她也不敢了。
“暫時先住着!”許南山看出了悠然的心思。
“謝謝許先生!”悠然剛剛哭完,聲音還有些沙啞,看着許南山的目光帶着明顯的防備。
許南山有些火,死女人,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這時候他還真沒心思想那事。
兩個人第一次在同一個屋檐下還分房睡。
許清源啪把遙控器砸電視屏幕上,電視裡的人影立刻分成了兩半,拿起手機打電話給甄愛:“是不是你做的!”
悠然出事的那個商場。那個時候她也在那個商場,不是她還能是誰。
“是我做的,怎麼心疼了?心疼你娶回家養着啊,我可沒逼你和我訂婚!”甄愛最討厭許清源這副樣子,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甄愛,別太過分!”許清源吸了口氣,胸口疼的厲害。
“我就過分了,你能把我怎麼樣?”別以爲她不知道他和她訂婚是怎麼回事。不過是奔着甄家拿着的百分之五的許氏財團股份。
許家兄弟爲了爭家產,斗的跟烏眼雞似得,到現在也沒個說法,若是許伯年真大權在握,會在乎甄家的百分之五股份?
笑話!
她敢賭,許清源沒那個魄力和她解除婚約。
她甄愛這輩子,其實真沒什麼好怕的。
“甄愛”許清源這心口跟火燒一樣,話沒說完甄愛就掛了電話。
許清源就算是修養再好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拿着手機猶豫了很久,還是撥通了悠然的電話,那邊過了很久才接。許清源開口:“你在哪,怎麼樣了?”前段時間她出事的時候他正好在國外趕不回來,可是他這次在國內,這事又是甄愛做的,他不能不聞不問。
悠然聲音透着冷漠:“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許清源有些着急上火了,怎麼能和他沒關係。
初戀是蘇悠然,初吻是蘇悠然,最初的心動,最終的歉疚,都是她。
他喜歡這個女孩,只是給不了她,他最想給她的。
他想做到對她視而不見,可是終究還是牽掛。
“怎麼沒有關係?今天這事是甄愛惹出來的,悠然,你知道我的心意!”
悠然笑出了聲:“許清源,所以你打電話是替甄愛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接受,還有,我不知道你的什麼心意,你和甄愛已經訂婚,再做出這種態度可就讓人噁心了,不要打電話給我,不管你。還是甄愛,都離我遠點!”
悠然覺得他們兩個已經無話可說了。
掛了電話,靠在牀上笑出聲來,命運就是喜歡捉弄人,狗血的她想要大罵一句這操蛋的人生。
什麼許清源,甄愛,統統滾蛋!
悠然抱頭哭了起來,爲什麼,她都要忘記了,還要過來招惹她,他這是在炫耀他們是高高在上的成功者,而她,就算再努力也能輕易被她打敗嗎?
甄愛,呵呵,你還真夠狠。
上次找人打了她,這次想要找人毀了她,她就那麼恨她嗎?
許南山在門口聽到悠然的哭聲,想敲門進去,可是說什麼呢?
站在外面足足站了半個小時,聽到裡面的哭聲漸小,這纔回了房間。
這件事歐陽靜處理的很是漂亮,絕大多數的媒體都站在悠然這邊,討伐當時的無良記者,惡意傳播與事實相悖的新聞。
再加上警方做出的鑑定報告,說當時騷擾悠然的男粉絲有嚴重的精神病。
這件事就引到另一個高度,一個精神病怎麼會有機會跑出去,怎麼會知道悠然正好就在那裡,這分明是有人故意要黑悠然。以見系扛。
整個娛樂圈譁然,本來這個圈子裡不正之風就盛,現在居然用這樣手段對付一個新人,手段惡劣,心思歹毒,圈子裡絕對不能助長這樣的風氣。
網民呼籲警方一定要調查下去,找出幕後主使,還蘇悠然一個公道。
再加上宮殺劇組,金宇銘,鄭德凱幾個德高望重的藝人一起轉發,聲討,這件事被推上了高ha,悠然身價暴漲,從一個籍籍無名的十八線女星直躋二線女星行列,也算是因禍得福。
歐陽靜現在手上有二十多個代言,十多個劇本,她倒是不着急了,慢慢選。
喬衝也知道了悠然出事,特意去公司看了悠然,他的影視公司剛成立起來,這個公司本來就是爲悠然而成立的,沒想到後來兩個人鬧成這樣,現在出了這事,正好。
“離開華宇,華宇能捧你,我也能,我會給你最好的團隊,只捧你一個人,我說話算話!”喬衝覺得這正是離開華宇的契機。
“喬衝,我不會離開華宇的,人你也看到了,我沒事,你走吧,我現在可經不起緋聞!”
悠然從公司回到家,一直沒有出去,歐陽靜並沒有給她安排工作。
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悠然看到來電號碼,猶豫了下還是接了。
“你今天見喬衝了?”許南山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悠然沒想到他居然連這個都知道,不過這也沒什麼好瞞的,她和許南山分道揚鑣,她見誰都和他沒關係。
“嗯。”
“先別急着找人。”許南山難得的心平氣和,沒有罵人。
悠然愣了幾秒,一下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那種屈辱感兜頭而來,呵,怎麼,在他眼中,她蘇悠然就只配依附男人而活。
“許先生,你這話我不明白。”悠然這話帶着賭氣成分,若是許南山現在站在她面前,她也許真會忍不住要揍人。
“不明白?”許南山心情似乎真的不算壞:“彆着急給自己找男人,聽懂了麼?我從來不碰髒了的女人。”許南山靠在車子上,閉着眼睛,最多下個月,他手上的事情都會處理好,到時候,再讓她回來他身邊,這女人,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待在他身邊,逗個悶子也不錯。
悠然換了隻手接電話,被他的話氣的跳腳,胸口起伏的厲害:“許南山,你這個混蛋,你去死”
悠然要掛電話,那邊許南山又開口:“我讓孫秘書給你帶個人過去,以後讓他跟着你,人放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