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川弘千信說道。
“川弘君,那麼我跟你說吧,創業真的太難了。”和崎信哉說道。
“我,能理解。”川弘千信點點頭。
“嗯,那就太好了。”和崎信哉說道。“不知道川弘君對於我們東瀛的電視臺瞭解有多少呢?”
“NHK和五大民營,是戰後經濟恢復時期幾大報刊出資創辦的,也是傳媒介質的一個過渡。”川弘千信說道。“這些年來,爲國民輸送了很多優秀節目和作品,漸漸成爲了娛樂產業的支柱。我很敬佩,很多家庭的日常生活可離不開電視吧。”
“沒錯,準確的說其實它們都是無線電視臺,但是,我們是衛星電視臺。”和崎信哉說道。
“我知道的。”川弘千信點點頭。
“有什麼區別嗎?”這時候幸子在他身旁卻問了出來。
呃~~
聲音雖小,而且原本是在問川弘千信的。
可是和崎信哉也聽清楚了,不由有幾分尷尬,這是不是裝作沒聽到纔對。
川弘千信莫名覺得好笑,側頭在她耳邊道。“回去我跟你解釋。”
“哦。”幸子好像才意識到場合不太對,還是乖乖端坐在他身旁了。
自己是真想知道啊,公寓的那個電視機現在只有NHK和幾大民營的頻道,怎麼回事,爲什麼沒有衛星電視臺頻道。
“JSB的經營現在不好嗎?”川弘千信問他道。
“真是呢,我們衛星電視現在還沒有盈利渠道,還沒能夠推廣用戶,真的太困難了。”和崎信哉說道。“川弘君知道現在東瀛有幾個衛星頻道嗎?”
“幾個吧!就只有幾個。”川弘千信隨口道。
“呃~~”和崎信哉一下子瞪大了自己一雙小眼睛,這份由小到大也只是從綠豆到黃豆的變化而已。
“難道有十幾個了?”川弘千信也感覺他的表情有些不對,自己也越發吃驚。“難不成有幾十個了,和崎君別嚇我!”
自己一下子站了起來,如果真是這樣就不淌這趟水了,這都超前了多少年了。
“川弘君,你可真是令人吃驚啊,衛星頻道現在也僅有七個而已。”和崎信哉嘆了口氣。“想不到川弘君對這些也這麼瞭解,看來我是可以放心的把這家公司交給你的。”
“和崎君客氣了,我只是胡亂猜測而已。”川弘千信還是坐了下來,淡定說道。“據我所知,我國是世界上最早開始衛星廣播的國家。其實在去年五月份,NHK已經開始了試播衛星節目了吧,再加上你們JSB,連同其他有意建立衛星電視臺的株式會社,不會有太多的,也就超不過十個衛星頻道。”
“確實如此,川弘君你真是太聰明瞭。”和崎信哉驚歎道。“那麼我想你也明白,衛星電視臺的盈利能力目前來說太弱了,而且我們還處於起步階段,只想着跟在NHK後面喝湯。但是我們沒有NHK如此龐大的用戶羣和資金,我覺得我們很快就要被淘汰的!”
“如果是川弘君的話,我相信你能夠把這家電視臺發展起來的吧!”
你們淘汰不了的,至少前世是這樣。
這一世不好說,怎麼早早的就要把電視臺賣了。
頭疼。
東瀛的衛星電視臺確實還處於萌芽階段,剛播種下去,發芽長了出來。
你想要等到它長成,等到它開花結果,自己再收穫,這個太長了。
太漫長了!
太久了!
即便是自己,以自己的那些知道未來發展的優勢,將它進行催熟,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
有了NHK和幾大無線電視臺之後,衛星電視臺後面只能分走他們鞭長莫及的邊緣蛋糕了。
JSB後面真正發展起來打響名頭已經是大概三十年後的事情了,那時候大家知道它出品必屬精品。
至於之前的歷史川弘千信也瞭解不多,自己也只能倒着推理回去去猜測而已。
在2010年之後,東瀛大概有了1500萬個家庭收視模擬信號衛星電視,相對於一個多億人口的國度這個數字是非常可觀的。
到了那個時候普通家庭接收衛星頻道也是非常方便的吧。
可是眼前這家電視臺,真正推出日劇是在2003年吧。
二十世紀後期還是幾大民營爭奪市場的時候,其他小兵小卒根本沒資格入場廝殺。
雖然後來互聯網的普及讓日娛文化的輸送更加便捷,但是日劇的受衆市場也有限啊,它又不是後來輕易就風靡亞洲的韓劇。
所以現在川弘千信是很糾結的,這是一塊燙手山芋擺在了自己面前了。
要麼抓起來不顧燙手燙嘴把它吃了,後面在想想辦法解決痛楚。
不然就不要了!
你根本不能等到它涼了再吃,那已經被端走了,那就真的涼了。
機遇和機會的區別,可遇而不可求的,轉瞬即逝的。
按自己原本的設想,還是買一點股份就算了,等到了後來這家電視臺年營幾百億日元的規模,自己手頭上的股份已經不知道翻了多少倍了。
市值多少來着,記不清楚了。
“這家電視臺不是NHK下轄的嗎?我記得和崎君原來是NHK員工吧,你怎麼將它賣給我?”川弘千信問他道。
“川弘君,現在呢這家電視臺還是我個人所有。”和崎信哉解釋道。“我以前確實在NHK就職,但是這家電視臺跟NHK沒有關聯的。”
“哦,是這樣啊。”川弘千信記得差不多。
自己爲什麼有點印象記得是NHK下轄的,記不清了。東瀛娛樂圈這邊的形勢可是錯綜複雜啊。
這家電視臺跟大企業應該是有牽扯的,後來才發展起來。川弘千信沒有記錯的話,後面上市了之後,幾大股東就是三菱、富士電視臺和東京廣播它們。其中兩個屬於五大民營電視臺陣營啊,一個大財團。我估計後面應該是依附他們才崛起的。
如果在我手上,那麼要依照原來的路線按部就班麼?
“是的,跟NHK沒有關係,我們是得不到他們的資源和支持,恐怕以後還會是競爭對手,會被他們打擊下去的。”和崎信哉解釋道。“川弘君,所以我想你能夠明白我經營起來是那麼的困難。”
“那你爲什麼還要設立電視臺?”旁邊的幸子突然有幾分天真的問。
咳、咳~~
川弘千信突然噴氣,乾咳了兩下還是忍住了。
而和崎信哉不由嘴角抽了抽。
姐姐啊,你這個問題還真是一針見血啊2333……
“那個,我說錯話了嗎?”幸子一愣,忍不住微微臉紅,扯了扯川弘千信衣角小聲問道。
這種場合怎麼也這麼令人尷尬呢,尬了別人就又在尬自己了。
“沒,沒有,姐姐說的很對的。”川弘千信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人艱不拆啊,怎麼能夠如此簡單粗暴又那麼直白呢。
姐姐你拆了人家幹啥呢。
在對方像我解釋爲什麼經營不善的時候或許是有些用力過猛,其中的話擰乾水分還有多少彼此是能夠心知肚明的。
心照不宣嘛。
川弘千信得到了自己所要的信息就足夠了。
姐姐你的問題在於電視臺這麼難經營這麼難盈利爲什麼還要設立電視臺呢,這個問題的答案等下談價的時候對方擺上的籌碼想必就能夠很好的回答出來了。
有時候事物並非只有兩面性,不是非黑即白的。
“好吧,那麼和崎君你想賣多少錢呢?”川弘千信問他道。
“千信,你真的要買嗎?”幸子顧不上太多,又連忙問他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