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的聲音震攝地命令道:“說,還敢不敢隨隨便便拿死來威脅我?”
葉初雲嚇得臉色發青,她雙脣不停地顫抖着,她張開嘴想要說話,可聲音卻哽在喉間,幾乎發不出聲音來。
“說!”男人不肯放過她。
“我不---我就不---”她尖叫着。
男人眸內有着令人不寒而慄的狠絕,下一刻,他拖着她的身子往那一堆散發着惡臭的腐屍走去---。
越接近,那一堆支離破碎的屍塊就越是清晰,那掛在繩索上的頭顱在空中蕩着讓人膽顫心驚。
“啊---”葉初雲害怕得尖叫,雙腳死死在壓在地上,不肯往前移動,可男人一用力,就將她往前推幾步---
一股不曾有過的恐懼升起,她只覺得連腳底都發寒,她尖叫着,恐懼地一把轉過身來,死死地抱住身後那個惡魔的腰身。
男人卻無情地將她的手臂扳開,依舊拖着她往前去---
“不要---不要---”她害怕得尖叫着,,眼裡盡是絕望和駭然,她的身子死命地抓着男人戎裝上的皮質肩帶,氣急攻心之下,她眼前一黑,昏厥了過去。
冀世卿伸臂在空中接住了她那往地上倒去的軟軀,那深邃的雙眸閃過一絲錯宗複雜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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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轉醒,冀世卿正打橫抱着她一步步離開,葉初雲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前襟,沒有掙扎、沒有反抗,任由他將她抱着遠離這個讓人毛骨悚然的地方。
他將她抱上車後座,她雙臂緊緊地環住自己的身子,在車內瑟縮着身子;男人也上車,他一聲令下,車緩緩地往前駛去---
她異常安靜地坐在哪裡,臉色依舊發青,突然間,她聲音哽咽了一下,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她抽泣了一下,再也隱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那嬌弱的身子瑟瑟地抖成一團,哭得像個孩子---
冀世卿伸過臂來,默然地將她顫抖的身子抱入懷中,她沒有反抗,反而緊緊地回抱着他的腰身,在他的懷中嗚嗚地哭着,淚水迅速染溼了男人那套冰冷的戎裝。
接下來的日子,她沒有再鬧,安靜地接受醫生的治療,安靜地出了院,安靜地被送回那個金絲籠一般的豪華洋房中。
只是---她那清澈的雙眸再也沒有了光彩-----
這麼多日以來一直是許默照料着她,冀世卿在郢軍的大小事務繁多,也就沒怎麼過問。
這一天傍晚,他終於閒了下來,沒有回冀公館也沒有去譚詩詩那裡,就讓司機直接將車開到二衝島,進了屋,就見丫鬟雪丫端着一碗粥從樓上下來,冀世卿看了那碗粥一眼,碗內的粥水滿滿的,見幾乎沒動過,他不由得皺了皺眉,問道:“怎麼整碗粥都沒動過?”
雪丫見是他,整個人變得侷促起來,她怯怯地向他交待道:“小姐她這幾天胃口都不好,中午有吃過幾口,就再不肯吃了。”。
冀世卿皺了皺眉,對着雪丫說道:“給我吧。”
雪丫不敢說什麼,將手上那碗粥給了他,便退了下去。
男人一手端着粥,拾級上了樓,臥室的門是虛掩着的,他連門也沒敲就推門走了進去。
女人靜靜地躺在牀上,長長的黑髮散了開來,在牀鋪上鋪了開來,如一層上品的錦緞,她見進來的是他,楞了一下,隨即別開臉不去看他,只是一直望着右方的一個荷花紋屏風。
冀世卿望着她,嘴角微微往上一揚,笑道:“雲兒,再這樣下去,那個屏風要被你看出個洞來了。”
這個無恥的男人,竟然還好意思跟自己開起玩笑來---
葉初雲卻是不理他,只是淡淡閉上了眼臉。
冀世卿也不與她計較,大步上前,在牀沿坐了下來,拿着碗裡的勺子一下一下地攪動着那散發着清香的粥,對她說道:“這粥挺香的,雲兒,坐起來吧,吃一口。”
“我不餓!”她冷冷地說道。
“不餓也是要吃的,不吃怎麼能長肉呢。”他說着,伸臂一把將她的身子扶起來,她的後背僵直,一雙美目瞪視着他。
冀世卿將她這極不敬的目光視若無睹,淡然地舀起一勺粥,送到了她的脣邊。
望着她,男人沒有出聲,可她在他的雙眸內看到了威脅---那噁心的一幕在腦海閃過,她的身子猛地戰粟了一下,在他充滿威逼的注視下,她緩緩將雙脣張開了一條小縫。
男人滿意一笑,手一動,一口粥餵了進去。
一碗粥下了肚,她雙手緊緊地攥住牀上的被褥,爲自己的屈服而感到羞恥。
冀世卿將碗擱在一旁的桌上,對她說道:“看看,這樣多好,只要你肯乖乖的,就什麼事都沒有,不是嗎?”
說罷,他伸手輕輕地拂過她的臉蛋,冰冷的手指讓她一僵。
男人感受到她的緊張,輕笑着說道:“放心,我現在不會碰你的,等你將身體養好了---”他說着,目光灼灼地望着她---深邃的眸內意味深長---
她臉色一陣蒼白,對着他吐了一句:“
不要臉!”
他大笑一聲,說道:“這樣就不要臉了,更不要臉的你還沒見識過呢。”
她微微咬脣,那一雙大大的眼瞳內透着清清楚楚的厭憎之色,她雙手緊握成拳,良久,她平靜地開口:“走,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男人眸內閃動着危險的神色,他將臉向她靠近,一字一句地跟她說道:“你別糊塗了,這裡是我的地盤,我想來就來,愛走便走,記住了,你是我的女人---”說罷,像要彰顯他的權利一般,他的脣印上了她的雙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