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女人卻跟沒聽見似的,依舊一言不發地往前走去,舉步沿着那鋪着紅色毯子的階梯一級一級地走了上去。
來到書房門前,沒有敲門,她伸手輕輕一擰門把,推開門就木然地踱了進去,下一刻,她又將門關上了,這一扇門將裡頭的一切與外面一下子隔離開來。
雪丫不敢跟進去,只得眼睜睜地看着那關上的門,憶起方纔軍統大人大發雷霆的恐怖模樣,她猛打了一個寒戰。
冀世卿坐在大班椅上,伏在書桌上書寫着,聽到開門聲音的那一刻,他陰冷着臉擡起頭來。
葉初雲靜靜地站在哪裡,垂手而立,臉色發白模樣甚至是難看,看到她這一身的狼狽樣,一股怒火直衝上他的雙眸。
冀世卿放下手上的鋼筆,望着她冷冷地開口道:“怎麼?終於捨得回來了?”
葉初雲沒有回他的話,只是站在那裡靜靜地望着他。
她那要死不活的模樣讓冀世卿有一股殺人的衝動,於是他張口就說出一句無情的話語:“大過年的,你是想給我點顏色瞧瞧還是怎麼的?看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真晦氣,還是,你到牢裡去給你那心上人哭喪去了?”
他的話讓女人的身子猛地一顫,本就難看的臉色頓時蒼白如紙。她擡起頭來,迎上了他的目光。
冀世卿真真切切地從她的瞳底看到了滿滿的恨意,他雙手緊緊地纂成拳狀,臂間的青筋一下一下地跳動着,無不彰顯出他的怒意。
葉初雲靜靜地望着他,溼答答的髮絲貼在她的眼臉,一滴水從她眼角流淌了下來,像是淚,卻不是淚,水掉了下來,落在她的心底迅速化成了灰一般的恨---
她雙瞳動了一下,下一刻,她的膝蓋一軟,柔弱的身子直直地跪在了男人的跟前:
“求你---求你放過他---”她艱難地說着,那聲音像是吞了鐵一般的沙啞。
男人的心陡然一凍---,那握成拳狀的手又緊了幾分,他雙眸像要能噴出火一般望着她,冷冷地說道:“休想!”
女人顫顫地站起來,腳步輕浮地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他的跟前,又一把跪了下來,她淒涼地開口道:“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他?”
她越是這樣,冀世卿肚內的火氣就越燒得旺,他極力剋制住想將她捏碎的衝動,冷冷地望着這個跪在他跟前顯得無比卑微的女人,良久,他開口問道:“他對你就這麼重要?”
葉初雲擡頭,緩緩地說道:“只要你肯放過他,要我怎麼樣都可以。”說話間,她雙眸閃過一絲堅定。
什麼都可以?她這話讓他眼底立刻籠上了一層濃厚的寒霜。
他的眸色變得森冷起來,他一字一字地對她說道:“你說呢?你說我要怎麼樣?”那短短數字,如一把利刃從五面八方向她直直地刺了過來。
葉初雲絕望地閉上雙眸---她很清楚,由始至終,這人想從自己身上要的不外乎是那樣東西,無所謂了,什麼都無所謂了,只不過是一個軀殼而已,僅僅是一個空殼而已,要---拿去便是---。
她緩緩地站了起來,雙眸定定地望着他,雙後放頸間,開始緩緩地、開始一個一個地鬆開衣衫的盤扣---
定定地望着她,男人雙眸幾乎要噴出火來---
她現在是爲了別的男人在向着自己寬衣解帶嗎?就爲了區區一個許默?這項認知讓他怒火中燒。
冀世卿沒有動,一身西服衣冠楚楚地坐在大班椅上,就這樣靜靜地望着她,神色猶如一名王者一樣的孤傲。
他看着她一個一個地解開盤扣,露出白皙的肌膚,以及那一個乳白色的絲質內裙---
這一刻,他的心像被什麼東西死死捆住似的,讓他煩躁---既然這是她想要的,那他就成全她---冀世卿的眼眸內閃過一絲殘忍之色。
女人外衣的盤扣全數解盡,她雙眸輕輕地閉了上來,雙脣一抿,手一扯,那緊貼着肌膚的內裙被扯了下來、凌亂地垂在她的腰間----。
過於白皙的肌膚,豐腴的胸脯---眼前是無盡的旖旎!
冀世卿望着她,那道目光在這一刻微微一閃,變了顏色。女人美不可方物的**刺激着着他,一道興奮的光芒立刻貫穿他的大腦。
他陰着臉站了起來,大步上前,一隻手扯住她的腰帶,猛地一拉一扯,傾刻間,她身上的衣裳盡數被他扯了開來。
房中透着冷冷的空寂,一股寒意將她整個身子罩住,葉初雲的身子猛地一僵,雙脣微微顫抖着---
然而男人卻沒有留意到她這一絲神色。
她那婀娜曼妙的身姿在他的眼前展現無遺,是如此的聖潔,如此的誘人。
望着她,一股衝動從他的腹底竄了上來,***戰勝了理智,冀世卿頓時如飢渴多時的猛獸看到了獵物一般,他一伸手握住她的腰枝猛地將她整個人扯進他的懷中,碰到她冰冷的肌膚的那一刻,一股渴望的火苗竄上了他的雙眸。
他一低頭,狂熱的吻迅猛地落在她冰冷的肌膚。
葉初雲的身子陡然一震,這一刻,她是害怕的。
然而這一刻
,男人的***以及怒氣已經戰勝了一切,女人那一下顫抖,更激發了他的獸性,他享受着她的恐懼,動作變得粗暴了起來,他的手掌貪婪地在她的冰冷的肌膚上游移着,雙脣如火一般燙着她的脣、她的脖頸---
葉初雲的身子不停地哆嗦着,雙脣蔌蔌發抖,他的每一下碰觸都不停地刺激着她的神經,讓她感覺如在鍋上蒸着一般的恐懼、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