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武林之中再也沒有武聖居的對手,李勝和趙川就沒有必要再隱瞞自己的功夫,也沒有必要怕武林盟的人看清自己劍法的路數。現在兄弟二人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憑着兩把寶劍的招式,能夠對鬱冰蓮夠成威脅,好讓天下的英雄瞧瞧,上官明道的弟子絕非是浪得虛名。
在中原武林四大名劍的面前,雙劍抵敵鬱冰蓮的兄弟二人,功夫的確得到了衆人的認可。包括武平川在內,也不得不暗中對兩位師弟的劍術深深的佩服。
不過鬱冰蓮仍然是那樣,面不改色的在劍鋒之間遊走,她的一切動作,看上去都是那樣的輕盈。儘管她一直也沒有還招,但是在場的人卻都明白,憑着李勝和趙川兩個人的能力,的確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李勝和趙川的動作都非常快,眨眼間他們已經與鬱冰蓮糾纏了二十餘個回合,但是仍然沒有辦法傷到對手。
看到了這個情況,武平川不得不伸手拽出了自己腰間的寶劍。一直執掌着武聖居的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再與誰親手打鬥過了。他心中暗道:“難道今天真的要我們師兄弟三個人去圍攻她嗎?”
看到了他的這個動作,從武聖居的人羣當中走出來一個人道:“區區小事何須您親自動手,我看還是讓兩位少俠先退下來,由我上前與此妖女鬥上一鬥吧。”
武平川回過頭來一看,原來說話的正是前玄牝門覆雨尊者齊廣路。武平川哈哈一笑,並收起了自己的寶劍道:“如果齊護法親自出手,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齊廣路點了點頭,然後高聲喊道:“二位少俠請住手,在下想要會鬥一下此妖女,望二位少俠能夠給我這個鍛鍊的機會。”
李勝和趙川聽完,馬上轉回頭去,四雙眼睛對齊廣路怒目而視。趙川更是一邊揮動着手中的寶劍,一邊回話道:“現在勝負未分,你如何就讓我們兄弟撤回去?莫非你認爲我們二人聯手,也不是這個妖女的對手嗎?難道你想證明玄牝門的妖術,要在我們兄弟的劍法之上嗎?”
齊廣路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二位少俠,我齊某人絕無此意,既然二位少俠不願意收手,那我就在這裡觀戰好了。”說完抱着自己的一對雙刀,站在那裡再也不說話了。
武平川聽完真是恨透了兩個師弟,他心中暗道:“現在事實已經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莫說是你們兩個人,就算是我一同上去,也絕對沒有可能傷到鬱冰蓮。你們在沒有大敗之前退下來,也不算丟人。如果等到鬱冰蓮還招之時,我看你們的面子還要往哪裡放!”
他的心裡是這樣想的,但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也不能出言訓斥兩個師弟。他們三個人雖然是師兄弟的關係,可是在李勝和趙川拜在上官明道門下的時候,武平川已經是武聖居的總舵主了,所以彼此之間見面時都會以師兄弟相稱,但是卻缺少同門學藝的真摯情感。
趙川在喝退了齊廣路以後,和李勝兩個人劍術加緊,想要在衆人的面前挽回一些顏面,但是不管他們怎麼努力,結果都是一樣的,只能是讓他們自己不斷的增加着自身的疲勞。
轉眼間三個人纏鬥了將近四十個回合,額頭上已經流出汗水的李勝和趙川兩個人,仍然拿不出能夠制服鬱冰蓮的辦法。
鬱冰蓮一邊閃躲着他們兩個人的劍鋒,一邊不緊不慢的說道:“武平川,如果你再也不會派人前來助戰,那麼等到我們三個人勝負已分,我帶走武林盟各位英雄的時候,也就請你別再反悔了。”
武平川心中着急,百目鬼臨走之前對他說得清楚,讓他把武林盟的事解決好。如果自己私自就將人放走,等到上官明道和百目鬼回來,就免不得要被無情的訓斥。
想到這裡,他也再顧不得兩個師弟的情面,武平川高聲道:“我們武聖居之中藏龍臥虎,有多少能人勇士豈是你能夠預知的嗎?”說完他轉回身去,瞧了瞧齊廣路道:“齊尊者,不必去聽我的師弟說些什麼,你這就前去與他們二人合力擒住此妖女。”
齊廣路身爲前玄牝門的覆雨尊者,在江湖上也是極有身份的。在無故被小輩趙川呵斥了以後,他本不想再去插手這件事,但是武平川說的話,還是讓他無法拒絕。於是他提着手中的雙刀,縱身加入了戰團。
齊廣路被江湖上的人們稱爲鬼刃,因爲沒有人知道他手中雙刀的真實走向。他不僅刀法驚奇,並且雙刀之中還暗藏着自身的精氣,當他使用雙刀之時,他的精氣也會幻化成數把無形的刀鋒,伴隨在手中雙刀的左右。
在他與旁人打鬥的時候,一般的人只會躲閃他手中的明刀,卻往往被無形中的暗刀所傷。所以齊廣路纔會有了鬼刃這個名號,說的就是他的刀法虛實難測。
齊廣路揮動着雙刀撲了過去,口中高聲喊道:“二位少俠,武舵主有令,讓我上前圍攻此妖女,所以我也就只好得罪了。”
當齊廣路真的加入到了打鬥,李勝和趙川也只好退了下來。因爲他們兩個人都明白,在齊廣路兩把明刃的周圍,不知道還暗藏着多少無形的暗鋒。一但齊廣路發起瘋來,只怕就會傷到他們。
李勝退到了武平川的身邊喘着氣道:“師兄,幹嘛非要讓外人插手呢?就算是我們兄弟拿不下這個妖女,我看她也沒膽子傷了獨劍霸乾坤的弟子。”
武平川聽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低聲喝道:“你們難道看不出來嗎?就算是我們三兄弟連手,也絕對不是此妖女一個人的敵手。少要再繼續胡言,趕快退到一旁去!”
不管怎麼說武平川也是李勝的親師兄,所以就算是他們心有不滿,也不能出言頂撞。於是兩個人收起了軟劍,沉着臉站在了武平川的身後。
此時齊廣路的雙刀已經逼近了鬱冰蓮,而就在齊廣路揮動雙刀向前挺進的時候,鬱冰蓮就是微微的一笑,然後開口說道:“見刀非刀,無形有刃,虛實難測,真假難辯,看來你還有些道行。”
齊廣路聽得真真切切,這番話讓他還未到鬱冰蓮的身前,就已經心虛了幾分。他心中暗自想道:“莫非說這個女人能夠看得見我的鬼刃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就算把我活活的累死,也難以傷到她的分毫。”
雖然他的心中早就沒有了把握,但是既然已經揮刀衝了過來,就沒有不打便退的道理。齊廣路硬着頭皮將雙刀揮出,想要驗證一下,鬱冰蓮是否真的看得見自己的暗鋒。
唰唰唰的幾刀下去,齊廣路徹底的明白了,自己絕對不是鬱冰蓮的對手。自己的明刀和暗刃在人家的眼皮底下,完全都暴露無疑。
鬱冰蓮還是那樣輕盈的移動着身體,在躲避着齊廣路的刀鋒之時,她平和的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絕非是我的對手,那又何必再繼續浪費時間呢?”
這句話一出口,齊廣路頭上的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他心中暗道:“莫非這個妖女也有百目鬼的本事,能夠洞察我的心事嗎?”
這時就見鬱冰蓮在移動中笑了笑道:“沒錯,就是這樣的。”
儘管旁人都不明白鬱冰蓮在說些什麼,但是齊廣路卻是深知,她是在和自己的心靈對話。齊廣路倒身後縱,接着收起了自己的雙刀道:“在下領教了!”說罷轉身回到了武平川的身旁。
武平川不清楚其中的原由,但是齊廣路和鬱冰蓮之間的打鬥,他還是一點不差的看在眼裡。武平川知道,以齊廣路的鬼刃,也難以傷到鬱冰蓮。隨後他轉回身去,瞧了瞧站在自己身後的祖傲天道:“尊者,現在天下歸一武林大統,今後若是想再尋到對手打鬥,只怕也是件極其不容易的事了。而你就不想在衆人的面前,再次展現一下你無人可極的本領嗎?”
祖傲天聽罷心頭一緊,他明知道自己一定不是妖女的對手,但是武平川開口,他還是不得不站出來。
死去的司空秋月說得完全沒錯,剛剛在明陽頂之上,正是祖傲天的水鏡照影心法,徹底的震住了天煞宮的人。在祖傲天的面前,不管是柳悟天和汪小婷的擊鳴雷暴,還是衆弟子們的萬擊爭鳴,都會在發招的一剎那被祖傲天效仿,並且會毫不客氣把鳴音和暗波遞回去。可是這一戰下來,已經耗費了祖傲天的大量精氣,如果天煞宮的人知道祖傲天的精氣有耗盡的時候,只要他們堅持下來,只怕到最後也不會輕易的敗北。
祖傲天哈哈一笑道:“還是武舵主瞭解我的心意,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此妖女會用什麼樣的妖術,破解了我的心法。”
武平川點了點頭道:“希望祖尊者能夠把握好這個機會,把咱們武聖居的臉面爭回來。”
祖傲天道:“請武舵主放心,在下必然會竭盡全力,儘量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