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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擊場那天發生的事故,因爲處理及時,沒有造成嚴重後果。除了龍戰他們之外,只有靶場裡爲數不多的戰士知道,謝克寒主任來陸軍xx學院檢查工作的時候,龍戰背開所有人,和謝主任閉門談了小半天。
謝主任和龍戰閉門商談的事情有所不同,但都是爲了同一個人。
謝主任說,前段時間鞏雪教訓了三名醉酒鬧事的軍校學員,陸軍xx學院爲了表示感謝,送了一面錦旗到xx大學來了。他問龍戰,是不是給鞏雪記一次國防生嘉獎。
龍戰感到非常意外,鞏雪什麼時候和別人打架了,他怎麼不知道。看了謝主任帶來的情況說明,龍戰回憶了一下,才赫然想起實彈射擊訓練鞏雪遲到的細節。。
難道,她當時就是因爲教訓喝酒鬧事的軍校學員纔來晚的嗎?
龍戰也很想給鞏雪記嘉獎,可他接下來要彙報的事情卻嚴重得多了。他和謝主任商議半天的結果,就是功過相抵,只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時間轉瞬流逝,國防生在軍校的集訓也接近尾聲。
經過十幾天的實彈射擊訓練,國防生從一摸槍就會緊張,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臉紅脖子粗的狀態,漸漸過渡到了內心平靜,去主動尋找槍感的階段。
表現最優異的,仍然是鞏雪和索林川。
每天正常訓練結束後,鞏雪都會去射擊場接受槍王的單兵教練,她的射擊技術日臻成熟,雖然速度和王強軍比起來還有很大差距,可是她的準度,卻連王強軍都頻頻豎起大拇指。。
龍戰經常爲她‘加餐’,除了那些常規的訓練之外,爲了鍛鍊她的意志力,曾有一晚,龍戰單獨爲她拉了三次緊急集合。
三次緊急集合,是什麼概念?
重裝緊急集合,五分鐘內必須穿好、背好裝備跑到龍戰的面前,每次集合不是看你多長時間算合格,而是三次高強度的五公里越野等着你。
條件的限制,鞏雪只能在訓練場上跑圈,凌晨三四點,氣溫只有十度,空曠寂靜的校園裡,只有她孤獨的身影在不停地奔跑。。
跑完最後一次五公里越野,鞏雪累得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回想之前龍戰小兒科般的懲罰,諸如徒手五公里,一百個俯臥撐,站臺階等等和一晚上三次的緊急集合比起來,簡直就是一種享受。。
身體疲憊到了頂點,可是內心卻出奇的平靜。靜夜之中,除了自己急速的喘息聲外,她似乎聽到了小草破土而出的聲音;蟋蟀在草叢裡飛躍的聲音;微風在空氣中流動的聲音。。。
在與自然融爲一體的過程中,內心的痛苦變得不再那麼重要,宛如重生一般,感覺過去那個深陷在回憶中的自己,又重新活過來了。
到了這一刻,她才明白了龍戰的良苦用心。
他所說的正視自己,超越自己,就是正視自己的過去和弱點,不要逃避,要勇敢面對,活出真實的自我。無論未來如何,都要主動承擔起社會角色的責任。。。
她忘不了高原,也不打算忘卻,但她不會再像從前一樣,抗拒整個世界的靠近。。。
沒想到汪峰竟在終點等着她。
他的眼神有多複雜,她的身體就有多累。疲累的是身體,內心卻坦然平靜了許多。。
鞏雪頭也沒擡地說:“汪峰,還有什麼訓練項目。。。一起來吧!!我能受得了。。。”
汪峰沒說話,等了好久,他把幾盒恢復體力的營養液放在鞏雪面前,“我的訓練項目就是好好保護你!”
出人意料的,鞏雪竟淡淡地笑了,她的笑容真美,滿天的星輝也抵不過她眼睛裡閃爍的粲然。。
“高原知道了,會揍你多管閒事!”這是鞏雪在他離開以後,第一次這樣坦然地說出他的名字。以往不能觸及的傷口,被她消炎止血,主動縫上了一種叫做堅強的縫合線。。
汪峰定定地看着她,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高原英武的身影。。。。
集訓後期,一場比緊急集合跑圈更加殘酷的考驗成爲整個軍訓活動的重頭戲。
考驗就是野外拉練。
不知道龍戰怎麼想的,居然報請上級批准,把他們用兩輛軍車拉到了距離昆明市區一百多公里外的一條大渡河邊。。
“同學們,這是當年解放軍曾經走過的路,一晝夜強行軍120公里到達大渡河口,創造了戰爭史上的奇蹟。我們今天也要有這樣的膽識和勇氣,再走一次先輩走過的路!大家有沒有信心?!”龍戰站在開山石上,給一百名軍裝威武的國防生加油鼓勁。
“有!!”
“我聽不到,有沒有勇氣?!!”
“有----”震耳欲聾的吼聲,在山谷間迴盪。。
因爲是一場大型的野外拉練,軍校配合國防生班,還派出了一箇中隊的學員兵進行保障工作。接下來,國防生班將在24小時內,沿當年解放軍走過的路,趕到120公里外的大渡河西岸某鄉鎮。
由於解放後大渡河邊修了公路,當年解放軍走的小路早已罕有人至,許多地方灌木叢生,無路可走。隨行的選培辦生活老師胡宜蘭擔心同學們在極度疲勞的情況下走險路會出問題,建議休整一天或延長行軍時間。
龍戰態度堅決地拒絕:“他們就是未來的軍人,軍人的戰鬥意志就是要在艱難困苦中才能磨礪出來!”。
國防生班分爲二十個小組,每個小組多加一名經驗豐富的軍校學員兵帶隊保障。
鞏雪和周伯通、劉崢、胡春榮、以及三區隊的一名瘦小男生喬克分在一組,隨行的陸院學員兵,是山西太原人,上軍校前在川西高原某部炮兵連任班長。
“大家好,我叫陳數林,是第五組的組長。”陳數林個頭不高,膚色黝黑,但是一雙眼睛和龍戰似的炯炯有神。
鞏雪帶頭介紹自己,“你好,我叫鞏雪,是國防生班二區隊長。”
陳數林微微點頭。
“我叫周亨通,是國防生班。。。啥也不是的官。。”沒等其他人笑話,他自己倒先嘿嘿笑了起來。
劉崢推他一下,鄙視地說:“組長,叫他周伯通就行了!一個瘋瘋癲癲的主兒,不用搭理他!”
周伯通怒,伸出小胖腿朝劉崢踹了過去,劉崢人高馬大的,動作卻很靈敏,倏忽一下,閃到鞏雪背後,指着周伯通說:“組長,打人了!打人了!快管管這個瘋子!”
鞏雪伸臂隔開他們,讓出身前的位置,把劉崢露出來,“別鬧了,組長還等着呢。”
按理說,女孩子的話,一般是沒有權威性的,可是鞏雪的話一出口,劉崢那傻大個,卻偏偏止住張狂的舉動,規規矩矩地站定,用具有山東特色的普通話向陳數林介紹自己:“組長,你好,我叫劉崢,是國防生班的蘭博!!”說罷,還擺了個蘭博的經典造型。
周伯通嗤鼻,罵了句,“還是頭能吃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