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dior經典款套裙的馮媛媛,就像是從時尚畫報上走下來的明星,高貴優雅,細長的脖頸高高地揚着,白天鵝一般,顯露着她與衆不同的身份和氣質。。
只是黑眸深處的一絲敵意,若隱若現的,飄落在年輕的女軍官身上。。。
沒等丁鯤鵬詢問來意,馮媛媛已經主動上前介紹說:“你好,丁隊長,我是高烈的愛人,馮媛媛。”
丁鯤鵬愣了愣,才赫然笑開說:“哎呀,是弟妹啊。。。高隊長留在組委會抽籤呢,要不,我去換他?”
馮媛媛儀態風雅地搖搖頭,“不用了,丁隊長,我今天來不是找高烈,而是。。。。來找她的。。”她伸出纖細的手指,朝隊伍末尾指了指。。
“雪鷹?你找她。。。。。”丁鯤鵬愈發驚訝了,她們認識?
馮媛媛微笑着面向鞏雪:“小雪,好久不見了。。”她故意把小雪兩個字咬得重重的,試圖激起鞏雪情緒上的波動,可惜的是,那個神情淡然的女軍官僅僅是朝她點點頭,低低地迴應了一句:“好久不見。。”
馮媛媛詫異之餘,又覺得不甘心。。
她以爲鞏雪見到她至少會表露出不安或是嫉妒、憤怒的表情,可是鞏雪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神情淡淡的,連脣角的微笑都顯得那麼的疏離和冷漠。。
忽然有一絲後悔,是不是選這個時候來找鞏雪是錯誤的?
可既然來了,萬萬沒有退回去的可能。再說了,她現在已經是半個身子懸在崖邊上,只能爲了婚姻背水一戰,贏了便是未來幾十年幸福的日子,輸了。。。。
她咬咬牙,“小雪,我們能找個地方談談嗎?”
按理說談話的最佳場合應該是某處氣氛靜謐優雅的咖啡館或是茶社,但是荒無人煙的軍事訓練基地裡又怎麼會有那樣高檔的商務場合。。
所以,馮媛媛和鞏雪只能站在草原上吹冷風。。
看馮媛媛哆哆嗦嗦還強裝硬氣,鞏雪不禁暗笑了一下,指着馮媛媛的路虎說:“還是回車上吧,我感覺有點冷。”
馮媛媛忙不迭點頭,也不招呼鞏雪,徑自拉開車門坐回車裡去了。。
鞏雪搖搖頭,揉了揉發涼的胳膊,也跟着上車。。
可誰知剛關上車門,一股濃郁的香水味便嗆得她鼻子一酸,“阿嚏-阿嚏--”連着打了兩個噴嚏之後,鼻子竟開始發堵。。
鞏雪皺皺眉,把車窗向下放了一點,新鮮凜冽的冷風拂過面頰,她才感覺稍稍舒服了一些。。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明天還有比賽。”鞏雪主動打破沉默。
馮媛媛其實一直在悄悄地打量着她和高烈婚姻裡出現的“第三者”,這個容顏秀美的短髮女軍官,和記憶中那個清純的小姑娘比起來,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
不僅僅是容貌上的,還有氣質上的變化,她似乎變得不那麼單純了,雖然以前也顯露出強勢犀利的一面,可是如今成人後的鞏雪卻像是一把藏在劍鞘裡的寶劍,隱隱透出奪人心魄的氣勢。。
聽到鞏雪的問話,馮媛媛斂了斂心神,別有深意地說:“你和高烈的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
鞏雪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用一種漠然的眼神掃了她一眼,而後,雙手抱臂靠向椅背。。
“繼續說啊。。。說你的想法和打算。”
馮媛媛被鞏雪從容不迫的氣勢弄得竟有一絲窘迫,想到自己的立場,原先壓抑的火氣騰騰騰冒了出來,她冷笑一聲,音調拔高說:“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遮遮掩掩了。”馮媛媛打開手裡的黑色坤包,從裡面掏出一樣東西遞過去:“這是調函,比武競賽結束之後,你會直接升爲正連,然後去昆明軍區報到。”
鞏雪接過薄薄的紙片,對着車內的燈光極認真地看了一遍之後,竟微微笑了,“你怎麼不乾脆把我跨軍區調回漠北呢?至少,出於對家鄉的眷戀,我還會心動一下。”
耿媛媛愣住,擰着眉頭說:“如果。。。你實在想回漠北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跨軍區調動程序上是難走一些,不過憑着馮家的關係,又有什麼做不到的呢。
“你覺得我是什麼?東西還是破爛,可以任你們差來遣去的。。。馮媛媛,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除了天鷹,我哪裡也不會去。”鞏雪把手裡的紙對摺,又對摺,然後當着馮媛媛的面,把調函撕碎扔到窗外。。
馮媛媛自小養尊處優,既沒有那麼多的心眼兒,也不擅於與人談判,她來找鞏雪是被高烈逼得沒有辦法了,她不想離婚,更不甘心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黃毛丫頭。。
付蓮曦教她的應對小三的方法放在鞏雪身上似乎不管用啊,難道,非要發火厲害一些才行嗎?
馮媛媛冷笑,看着車窗外四散飄落的紙片說:“你不覺得羞恥嗎?和自己戀人的哥哥攪在一起,還拆散他的家庭,我不追究是念及過往的情分,可你呢,竟然打算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鞏雪回以冷笑,凌冽的視線掃過馮媛媛:“我從來也沒有讓高烈離婚,至於,他爲什麼非要和你分開,原因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馮媛媛的手猛地打了個顫,耳朵裡也嗡嗡作響,她心虛的看着鞏雪:“你。。。你知道。。。什麼?”
鞏雪淡淡一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爲。。”
從鞏雪滿含深意的表情上就能看出自己那些醜事被外人知道了,馮媛媛的臉登時漲得通紅,不知是羞恥還是憤怒,說話時櫻紅的嘴脣都打着抖:“是高烈告訴你的?真想不到,他。。。。竟是這樣的人。。。”
鞏雪搖搖頭,澄清:“與他無關。”
馮媛媛的美目燃起熊熊火苗,“無關。。。嗬。。。說得好聽。。你和他現在是一丘之貉,誰也別想幫誰擇乾淨!”
鞏雪波瀾不驚的黑眸鎖住氣急敗壞的馮媛媛,語氣平靜地說:“不管你信不信,我沒興趣和高烈糾纏不清,之前的事情我有錯誤,但是以後不會了,我和他只是單純的上下級關係,不會再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