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改日我會將這些藥方都送給張御醫。”流光淺笑着說。
“那張某就多謝閔大人了。”張楚拱手作揖道謝,流光微微點頭。
樑王府,李公公來傳旨,說的自然是樑王娶親的事情,樑王也和凌紫兒一樣,對於時間的更改充滿了好奇,兩人相對坐着,李公公手上端着一杯茶,樑王的茶則開都沒有開。
“李公公,爲何父皇會突然改了旨意?”樑王好奇的看着李公公詢問,李公公皺了皺眉,隨後將茶杯放下。
“殿下可是爲難老奴了,老奴只懂得傳旨,卻不懂得皇上爲何會這樣宣旨。”李公公說完後,便站了起來,對樑王說:“殿下,老奴先告辭了,宮中還有許多事,都離不開老奴。”
“公公慢走。”樑王站了起來,將李公公送到門口,李公公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寧溪的拳頭已經捏緊了。
“殿下,這李公公分明是不拿殿下放在眼裡。”寧溪恨恨的說着,樑王擺了擺手。
“是本王不懂事,這確實是爲難李公公了。”樑王說,不過也好,既然提前了,那自己可以着日進宮卻將母親接出來。
這樣一想,樑王便想通了,甚至還有一些感激皇上,寧溪卻是覺得憋屈,想着如果樑王的母親也像寧妃那般有勢力,樑王就不會遭遇這樣不公平的對待。
顯然,慶王府也聽到了這個消息,慶王也很納悶的問凌月天:“先生看父皇爲何會將樑王的成親日期提前了這許多?”
“這不是好事嗎?”凌月天端着茶,長長的黑色指甲高高翹起,神情無比淡然,慶王有些莫名的看着凌月天。
“先生爲何覺得這是好事?”慶王好奇的詢問。
“殿下爲何覺得這不是好事?”凌月天反問,堵得慶王啞口無言,隨後凌月天又說:“據凌某所知這位王妃可是寧妃娘娘親自爲樑王所選,難道那王妃不是慶王安插在樑王府的眼線嗎?”
“話雖這樣說,但這王家畢竟生疏,說是親戚,卻從未交往過,甚至連母親都不曾見過這王小姐的容貌,也不知道那驛站裡的人是不是真的王慧貞。”慶王憂心忡忡的說,凌月天微微皺眉,喝着茶並不說話。
等到凌月天將茶杯放下後,才緩緩開口:“那人確實不是王慧貞。”凌月天剛說完,慶王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先生說她不是王慧貞,卻是何人?”慶王知道凌月天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便代表凌月天知道那人的身份。
“我的女兒。”凌月天如實回答,他的女兒至少是要比那什麼王慧貞可靠的,凌月天想,自然,這所謂的可靠自然是對自己來說,也不知道那東西是否藏在樑王府,畢竟閔非語曾在那兒呆過,而且那也是比閔府要安全的地方。
“先生的女兒?”慶王不可置信的看着凌月天,自然,除了不明白爲什麼凌月天將讓自己的女兒假扮王慧貞外,更不理解爲什麼這樣的人會有妻子,這樣的容貌,莫非是強行娶妻?不過這樣高的武功,要想生個孩子還不是很容易的事。
只是這樣醜的人生出來的女兒會是什麼樣呢?即使王慧貞並不如母親形容得那般花容月貌,但至少也是個正常人,這人生出來的會是正常人嗎?
凌月天雖未擡頭,卻已經猜出了慶王的想法,於是說:“殿下不必擔心,凌某的女兒雖然比不上京城第一美人閔非語,卻也是一個絕色佳人。”
“先生說笑了,本王有什麼不放心的。”慶王尷尬的笑笑,沒想到這個人竟然能讀懂人心,實在是恐怖。
將軍府,齊朔致力於每日教林晚唸書,練武,寧皖總會在一定的時間過來喊他們去吃飯,三個人就像是一家三口一般,花雲和葉新也放心了許多,至少齊朔不再酗酒,也不會每日伶仃大醉,這倒是讓人省了心。
不過,總有些擔憂,很多時候,齊朔除了上朝外,幾乎都不出門,也不談論朝政之事,每次從慶王府回來也像是沒事人一般,就像已經完全超脫了一樣,似乎有個什麼大計劃一樣。
這日,花雲和葉新走到了齊朔的面前,將林晚支開,便對齊朔說:“將軍,這樑王成親,將軍府應該準備什麼送禮?”
“你是管家,你自己做決定。”齊朔冷冷的看着花雲說,甩了衣袖便離開了,這讓花雲有些無可奈何,轉頭看着葉新,葉新搖了搖頭。
“將軍說得對,你是管家,你快去準備吧!”葉新說完也甩手離開了,花雲愣愣的站在木樁前,隨後轉身對着木樁砸了幾拳,最後抱着自己的手跑開了。
林晚明顯又長高了的許多,寧皖拿着一雙鞋走了過來遞給林晚:“試試看,合不合腳。”
“師父做的,自然合腳。”林晚笑着,寧皖白了他一眼。
“貧嘴,快試試,不夠的話,我再去改改。”寧皖一臉慈愛的看着林晚笑着,林晚便蹲下身開始換鞋,卻有些大了。
“師父,這鞋真是爲我做的嗎?”林晚擡頭一臉困惑的看着寧皖,寧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拿錯了,這鞋是自己給齊朔做的,但一直沒敢送出去,一直壓在箱子底下,便忘了,沒想到一個不經意,便拿錯了。
“是,是啊!”寧皖回答,她當然不敢承認是給齊朔做的,林晚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們這些大人啊!最擅長的就是說謊,那這鞋就給了我吧!回頭我將這鞋給將軍,我看剛好夠將軍穿,剛好他這幾日天天教我練武鞋底也磨穿了。”林晚笑着,斜睨着眼睛打量着寧皖,只見寧皖的臉紅紅的。
“寧姑娘……”花雲的聲音傳了進來,人也隨之走了進來,見桌子上放着一雙鞋,便笑着說:“又給這小子做鞋哪!這小子上輩子定是走了運,這被子才能穿上寧姑娘做的鞋。”
“你也想穿?”林晚擡起頭打量着花雲,花雲瞪了林晚一眼。
“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小孩子?將軍都不拿我當小孩子,你拿我當小孩子。”林晚氣呼呼的擠兌花雲,花雲則轉過頭看着林晚笑了笑。
“你穿的鞋都沒我穿的大,你憑什麼將自己當成
大人?”花雲話音剛落,一雙鞋便砸在了自己的懷裡,正是寧皖爲齊朔做的那雙鞋。
“你自己試試看,小爺的腳會沒有你的大。”林晚一臉得意,寧皖早已花容失色,生怕花雲看出了什麼,花雲卻似乎沒什麼反應,便拿着那雙鞋想要試穿,卻被寧皖走過來阻止了。
“他始終是個孩子,將軍不必與他計較。”寧皖微笑着,花雲笑了笑。
“寧姑娘都這樣說了,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花雲說着便將鞋還給了寧皖,又皺了皺眉:“其實花某覺得這鞋子做大了。”花雲開口,寧皖臉色通紅,也不敢正視花雲。
“不過我想姑娘可能是拿錯了鞋,你給這小子做的鞋子恐怕是從現在到十八歲的都有了,我看這一定是十八歲的那雙。”花雲笑了笑,寧皖擡起頭看着花雲,明白花雲是在替自己找臺階下,感激的點了點頭。
“是,拿錯了。”寧皖說,隨後又問花雲:“花總管來我這兒是有什麼事嗎?”
“這又到冷天了,府中的人都該添新衣了,我就想問問姑娘喜歡那種花式的布。”花雲憨憨的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頭,林晚坐在一旁不斷的嘆氣。
“花總管就沒記得我。”林晚說。
щщщ ✿t t k a n ✿¢ ○
“你的衣服已經夠多了,今年你的不添置。”花雲有些生氣的說。
“花總管,我的衣服挺多的,就不用添置了,不過這孩子每年都在長個,去年做的衣服今年恐怕是不能穿了,您就把爲我添置的那份轉到林晚身上好了,他的,男孩子不需要花哨,素淨一些好,就灰色吧!”
寧皖認真的打量着林晚,隨後又說:“衣長和肩寬還有腰圍我等一下寫給花總管。”寧皖只顧說着,卻沒發現花雲一直盯着自己看,見花雲一言不發,寧皖以爲華雲是不願意給林晚做衣服,畢竟林晚平日裡總在欺負花雲。
便轉頭看着花雲詢問:“您看行嗎?”等她擡頭剛好對上了花雲灼熱的眼神,寧皖只覺得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着,隨後垂下了頭。
“行,自然是行的,不過寧姑娘的衣服也是要添置的,我就按照姑娘平日裡喜歡穿的衣服的顏色來選吧!你們忙着,我先出去了。”花雲拱手告辭,便轉身離開了。
屋裡,林晚唉聲嘆氣的說:“其實我覺得花雲不錯,比將軍好。”
“你個小鬼頭,你在說什麼?”寧皖將鞋子收起來,以爲林晚只是隨便說說,也不理睬林晚。
“師父,我覺得花雲很喜歡你,但將軍畢竟是已經成親的人,而且還有孩子,而且他心裡還有人,雖然將軍各方面都比花雲要強那麼一丟丟,但我還是覺得花雲好。”林晚又說,寧皖聽他這麼一說,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如果是你,你選誰?”寧皖輕聲開口,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其實這個問題她也曾問過自己,這麼多年來,花雲對自己一直照顧有加,但那層窗戶紙始終沒有捅破,她知道花雲是不敢捅破的,一旦捅破便將永遠成爲陌路。
“花雲,他對你好。”林晚無比堅定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