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王大少的心思
(一)
王大少似乎根本不在意宮冶微生的到來,也沒有讓懷裡的美人走開,笑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宮冶微生也沒有坐下,就站在王大少對面,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王大少道:“你問,但是我不能保證可以回答你。”
宮冶微生道:“我能不能見見沒死的那個人?”
王大少把懷裡的美人抱得更緊,笑道:“你面前就有兩個活着的。我是不是可以說,活着的就算是沒有死的人?”
宮冶微生道:“好像可以算,只可惜都不是我要見的人。你知道我要見的是韋常。”
王大少笑着對懷裡的美人道:“你有沒有聽到一個消息,就是七天前的晚上,東山城最富有的韋常韋大爺已經死了?”
美人笑道:“當然聽說了,整個東山城沒有聽過這個消息的人,肯定都是些笨蛋。”
她說到笨蛋兩個字的時候,眼睛不經意地看了看宮冶微生。
宮冶微生笑道:“來到東山城之後,我也發現自己變得越來越笨了。不過還好我還記得,有人昨天告訴過我,韋常其實沒有死,七天前死的不過是他的一個替身而已。”
王大少笑道:“我敢肯定你一定記錯了,這種可笑的事肯定沒人會說,更沒有人會相信。”
宮冶微生苦笑:“可惜我這個笨蛋偏偏相信了。”
王大少懷中的紅衣麗人款款起身,笑道:“我想你一定累了,爲什麼不喝杯酒放鬆一下?”
王大少也笑了,勸道:“紅紅說的沒錯,你實在應該放鬆一下。”
紅紅的衣服是紅的,臉蛋也透着淡淡的粉紅色,而且還是一個絕頂美麗的人,能在她面前保持鎮靜的男人並不會很多。
也難怪王大少都沒有拂了她的意思。
只可惜宮冶微生不會喝酒,不僅不會喝,簡直連沾都沾不得,因爲一沾酒他就醉了。
所以他只能拒絕了:“可惜對於酒來說,我更感興趣的還是韋常。”
紅紅嬌笑道:“公子爲什麼會對一個死人這麼感興趣?”
宮冶微生道:“別說韋常,換做任何一個死人我都不會感興趣,只可惜王大少告訴我,韋常其實還沒有死,所以我不得不把這件事弄清楚了。”
紅紅就看着王大少,笑問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難道你真的說過韋常還沒有死?”
“韋常當然死了,”王大少道,“而且就算是大羅金仙親臨也救不活他,這一點,我想去過他的葬禮的人都知道。”
“我也去了他的葬禮,”宮冶微生無奈道,“我本來也很確定這一點,可惜現在他的屍體都已經消失了。”
王大少道:“所以你只能來找我,因爲我對你說過,韋常其實並沒有死?”
“好像是這樣的,”宮冶微生說,“可是現在看來我好像又錯了,因爲你好像完全不知道這件事。”
“我本來就不知道,”王大少道,“如果是其他人跟我說這種話,我肯定已經正正反反給了他幾十個耳刮子。”
宮冶微生笑道:“看來我運氣不錯,要不然豈不是連這道門都走不出去了?”
王大少的臉色變了變,笑道:“公冶公子說笑了,憑你一身出神入化的功夫,這天下還有幾個人能留下你?”
“當然有,”宮冶微生笑道,“比如你身邊的紅紅就可以。”
紅紅就笑着走向宮冶微生,道:“那我就不能讓公子走了。”
紅紅是個美人,而且是沒有多少男人能抗拒的那種女人,所以宮冶微生被她抱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真的走不了了。
因爲這樣不僅很煞風景,而且顯得他不像個正常的男人。
只要是個男人,誰都不允許別人懷疑自己那方面的能力。
王大少笑道:“能讓紅紅主動投入懷抱的人,公冶兄還是第一個。”
紅紅抱着宮冶微生的腰,已經把頭靠在了他的胸上。
可是她的手也同時撫摸過宮冶微生的頸部,在他脖子上輕輕一點。
然後宮冶微生就動不了了。
不過他臉上竟然沒有絲毫驚慌,還是笑道:“看來紅紅果然是鐵了心要留下我,能得佳人如此厚愛,實在是件幸事。”
紅紅柔若無骨的雙手還環抱着宮冶微生的脖子,笑道:“公子能爲了我留下來,我也感到受寵若驚。”
王大少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好像已經準備好把紅紅送給宮冶微生了。
這種事情,有幾個男人做得出來?
可是王大少看起來非但很樂意,而且還有點求之不得的樣子,看到紅紅和宮冶微生黏在一起,他簡直比自己親自動手還要高興。
宮冶微生看着王大少笑道:“如此待客之道,教人不甚感激,王大少爺果然非同凡響,日後必定長命百歲,多子多福。”
這種時候,宮冶微生不僅沒有在乎懷中的美人,反而恭維起王大少來,難道他有毛病?
王大少笑道:“這是紅紅自己的選擇,與我何干?”
宮冶微生又看看紅紅,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到底在做什麼,我怎麼覺得好像你纔是這裡的主人?”
紅紅把宮冶微生扶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又坐在她的膝上,抱着他的手好像又緊了幾分,道:“這裡當然是王府,是王大少爺的地方,紅紅怎麼敢反客爲主?”
宮冶微生道:“可是我怎麼覺得他好像有點怕你的樣子?”
紅紅用她那白得像寶玉的手指戳了宮冶微生的額頭一下,嗔怪道:“因爲他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自命風流的男人,他怕我真的跟你走了,所以就不能不忍着點了。”
宮冶微生嘆息道:“你知不知道男人其實真的很可憐,要是我的話說不定已經哭了,王大少居然能忍得住不哭,不愧是男人中的男人。”
紅紅道:“你很佩服他?”
宮冶微生道:“佩服,當然佩服,佩服得五體投地。”
紅紅又貼着宮冶微生的耳朵,輕輕笑道:“這倒不錯,他的功夫確實少有人能及。”
宮冶微生的臉又紅了,因爲他很明白紅紅說的功夫是什麼。
王大少已經站起來,道:“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
這種時候,王大少居然說走就走了,宮冶微生雖然軟香在懷,可是居然一點動心的意思都沒有。
這兩個男人肯定有毛病,而且都病得不輕。
看着王大少真的走了出去,而且還幫他們把房門關上,宮冶微生又愣住了。
王大少這麼做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雖然否認告訴過宮冶微生那些話,可是對宮冶微生卻沒有惡意,反而把自己的女人讓給他,他到底想幹什麼?
除了王大少自己,恐怕沒有人會知道。
宮冶微生的頭不疼,一點都不疼,因爲他的頭已經暈了,就算是真的在疼他也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