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凜箏又睨了眼楚楚可憐的水煙,縱使,勾引她男人的人跟她道歉了,也休想她道歉。
誰知道水煙是真的改邪歸正了,還是這又是她的一個見不得人的計謀。
“我沒想讓你跟我道歉。”水煙下意識的緊了一下手。
花凜箏打了她,現在卻理所當然的跟她說了,不會道歉。
“……”花凜箏目不斜視的打着自己的槍。
“小箏,我是真知道自己錯了,真心悔過的。”水煙見花凜箏不理她,語氣有些急。
她都認錯也道歉了,花凜箏還是不相信她嗎?
花凜箏終於是放下了舉槍的手,緩緩側頭看向水煙。
水煙染上幾絲霧氣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她,眼神急切,似乎急於證明什麼。
“知錯不知錯,悔過不悔過是你自己的事,沒必要跟我說。”
花凜箏一雙大眼微微眯起,並沒有因爲水煙的示弱而有所動搖。
知錯能改是好事,但也有一句話說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水煙往後怎麼樣,與她無關,能不能當朋友,她也不強求。
“你們在說什麼呢?”從一旁走過的雨辰,看着花凜箏和水煙,突然停了下來,“水煙都哭了。”
“雨辰。”水煙看向雨辰,原本要落不落的眼淚,一眨眼就掉了下來。
花凜箏瞥了眼雨辰,再看看哭得傷心又委屈的水煙。
這副畫面,她怎麼越看越覺得她在欺負水煙,然後把水煙給欺負得哭了呢?
“花凜箏,你跟水煙說什麼了?把她都弄哭了。”
成語見水煙哭得委屈,忙上前摟着水煙的肩膀安慰她,語氣明顯是在指責花凜箏。
“……”花凜箏眯起的大眼似乎在回想什麼。
如果她沒記錯,以前,水煙和雨辰還打過一架吧?
以前這兩人可是看對方都不順眼的,現在關係變得這麼好了?
“雨辰,你別怪小箏,小箏沒跟我說什麼,我……”
水煙低着頭哭得傷心,時不時擡頭看花凜箏一眼,一副楚楚可憐受了委屈也往肚裡吞的委屈樣。
“沒說什麼你能哭成這樣?”雨辰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水煙,繼而怒視花凜箏,“花凜箏,說!你是不是欺負水煙了?”
水煙剛纔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可能說哭就哭了。
還偏偏站在花凜箏面前哭得委屈,指定是花凜箏對水煙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花凜箏嘴角扯起一抹冷笑。
最後瞟了眼演戲演的還挺像,和雨辰一唱一和的水煙,她突的一個轉身,擡腳離去。
她們愛演是她們的事,她可沒興趣也沒時間看她們演戲。
“花凜箏你站住!把水煙欺負哭了你就想跑?”
雨辰見花凜箏要走,連忙出聲冷喝。
然。
花凜箏就跟沒聽到一樣,理都不理雨辰的胡攪蠻纏。
“花凜箏!”被無視的雨辰很不爽,放開水煙就朝花凜箏衝去。
最討厭別人不把她放在眼裡了,花凜箏卻非得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她。
“雨辰。”水煙想去追雨辰不讓她爲難花凜箏。
可緊追着去拉雨辰的她,卻在雨辰抓上花凜箏的手後,才慢一步的拉上雨辰。
手被抓上的那一刻,花凜箏停了下來。
“放手。”垂眸掃了眼緊抓着她手腕的手,花凜箏的語氣冷了幾分。
“不放!除非你跟水煙道歉!”雨辰抓着花凜箏的手更緊了。
“別。”水煙同樣緊緊的抓着雨辰,“雨辰,這跟小箏沒關係,她沒有欺負我,更沒有對不起我。”
水煙維護着花凜箏,這一看,不明所以的人,還以爲花凜箏蠻不講理欺人太甚。
“水煙!她都把你欺負哭了,你還維護她?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深深替水煙覺得不平的雨辰,開始教育起水煙來。
“沒有,我說了,小箏沒有欺負我,我就是自己傷心才哭的,這跟小箏沒有關係。”
水煙一臉着急的解釋着,乍一眼,還真替爲花凜箏着想的。
一邊說着,水煙還一邊小心翼翼的看着花凜箏,一副深怕花凜箏誤會她的軟弱樣。
不管水煙在打什麼主意,也不管雨辰是不是在配合水煙演戲,花凜箏實在是不想看到裝模作樣的她們,純粹浪費她時間,還噁心她心情。
於是乎。
花凜箏手腕一抽用力甩開雨辰,冷着小臉就往前走。
“花凜箏!”花凜箏太粗魯了,雨辰被她一甩差點摔倒在地。
“雨辰,雨辰!別鬧,你別怪小箏,真的跟她沒關係。”水煙忙用力抱住雨辰,不讓她去找花凜箏的麻煩。
她看出來了,花凜箏是真的生氣了。
如果雨辰再衝上去糾纏,指不定花凜箏會做出什麼來,她不想把事情鬧大。
“你,你也太窩囊了!”被水煙強行抱着掙脫不了的雨辰,氣急敗壞的罵道。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怎麼覺得水煙很怕花凜箏?
花凜箏不就是軍事技能比她們好了那麼丁點嗎?
水煙至於這樣看花凜箏臉色嗎!
花凜箏剛擺脫水煙、雨辰沒幾十秒,尺素就走到了她面前。
“水煙又找你麻煩了?”
尺素背上有傷,槍械射擊時的後座力容易牽扯到傷口,她還不能打槍。
但她一個人在宿舍也無聊,便溜達到了射擊場。
剛遠遠就看到花凜箏和水煙、雨辰三個人不知道在幹什麼,便走了過來。
“倒也沒有,她說她知道錯了,跟我道歉,還說要悔過。”
花凜箏順着尺素來時的方向,看到了遠處的宗凡。
“她跟你道歉?還悔過?”尺素一雙美眸溢滿驚訝,“你信了?”
這才幾天過去,她可不信水煙突然就茅塞頓悟,然後脫胎換骨了。
“不信。”花凜箏微聳了聳肩。
她情願相信寧宇突然看開喜歡上了水煙,也不相信水煙的知錯悔過。
別以爲她沒注意到,雨辰出現後,水煙的一系列舉動,都在加劇着雨辰對她的不滿。
“嗯,水煙的事還是多留意一點好。”尺素點頭附和道。
此事過後,當尺素的傷好利索時,某天晚上,花凜箏躺在趙盡琨懷裡,發現趙盡琨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