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剛掏出的槍遞給花凜箏後,白莫寒反手再次一掏,又摸索出了一把手槍。
“……你這是變戲法呢?”接過白莫寒遞來的槍,花凜箏果斷的收起一柄匕首,然後右手槍左手匕首,蓄勢待發的盯着蟒蛇精。
“過獎了,凡事都得留一手不是?”看着只剩十米左右距離的蟒蛇精,白莫寒跟花凜箏也不再說話了。
兩雙沉靜狠戾的眼眸與一雙碩大有神的蛇眸緊緊對視着。
氣氛在這一刻突然就詭異的沉寂了下來。
就算閃電雷鳴依然在叫囂着,但沒有人再去注意這種惡劣,都一瞬不瞬的盯着有可能會讓自己斃命的人或蛇。
小蛇接受到蟒蛇精要進攻的命令,一條條小嘍嘍蛇便遠遠的退開,讓出足夠的空間給他們的頭兒發揮。
“我往左你往右。”踹開圍在腳步的蛇堆,白莫寒低聲道。
“嗯。”抓緊上了膛的手槍,花凜箏抿緊脣瓣點了點頭。
“一,二……三,閃!”就在白莫寒說完二的時候,越靠越近的蟒蛇精突然就張大蛇嘴,蛇身也迅速擡起直飛向他們。
看着迅猛而來蛇嘴大張準備一口吃掉他們的蟒蛇精,花凜箏跟白莫寒閃電般側身一滾。
‘砰!砰!砰!’滾到地上時,兩人同時朝蟒蛇精的七寸連連開了兩三槍。
“嘶——”猛地被射擊中致命七寸,蟒蛇精高昂起蛇頭,張大蛇嘴驚恐的發出痛苦的吱嘶聲,在第一道疼痛傳來後,它劇烈的搖晃起蛇身來。
全是肌肉剛猛有力的蛇身一個掃尾,就將樹上的樹枝給掃斷了,因疼痛而猛烈甩動起來的蛇身,更是將周圍的大樹給撞擊的樹葉紛紛掉落。
蛇身撞擊在樹上的砰砰聲中,蟒蛇精的蛇眸越漸猩紅起來,目露兇光滿眼仇恨的搜尋着花凜箏和白莫寒的身影。
蟒蛇精的深藏了幾百年的暴躁血腥情緒終於被激發了出來,嘶嘶狂吼着,拖着滿是傷痕的七寸火爆的撞擊着周圍的大樹。
花凜箏從大樹背後探出頭去,發現蟒蛇精正吐着紅信子蛇嘴大張的朝白莫寒藏身那棵樹咬去。
見蟒蛇精好幾個血洞的七寸暴露出來,花凜箏毫不猶豫的對準七寸連開了四槍。
“嘶——”蟒蛇精被花凜箏偷襲後,火上澆油中咬着白莫寒那棵大樹,蛇身就飛蕩在半空中,猛烈的朝花凜箏那個方向甩着蛇身。
周圍的樹木被蟒蛇精甩得啪啪響,啪吱啪吱的甩斷樹枝。
雖然開了四槍,但花凜箏只確定她打中的有兩槍,後面的兩槍在蛇身突然的晃動中,她並不確定打沒打中。
一看到蟒蛇精狂甩過來的蛇身,花凜箏收起槍支匕首,雙手雙腿簡直跟猴子一樣,一個躍起攀着樹幹就開始往上爬。
參天古樹的樹幹都大且高,花凜箏才爬到一半下面的樹幹就被蛇身猛地一甩,大樹一陣劇烈搖晃中花凜箏往下滑了幾釐米。
連忙控制住下滑的身形,花凜箏連忙以更快的速度向上爬去。
手腳敏捷的三兩下就如猴子般竄到了樹上,找了個足夠高度且有衆多粗樹枝遮擋的樹枝,花凜箏就死死的抱住了它,看着樹下仍舊不斷揮舞的蟒蛇精。
白莫寒在蟒蛇精找到他的那棵樹時,就敏捷的竄到了另一棵樹下。
看到花凜箏開槍導致蟒蛇精瞬間狂暴起來後,他收回了準備開槍的手,等待蟒蛇精稍微平復下來後,再找準時機開槍。
蟒蛇精在劇烈搖擺了一分多鐘後,終於是喊完疼停了下來,這次它學精,上半身片刻不停的搖晃着,不敢讓自己血流泊泊的七寸再次停頓下來。
看着蟒蛇精滿是鮮血的七寸,花凜箏直感嘆它的強悍,要是平常的動物捱了一子彈,十有八九是抽搐幾下就一命嗚呼了。
這條蟒蛇精真不愧是活了幾百年的蛇精,連命都比一般的動物來得長。
花凜箏看了另一側的白莫寒,閃電一個乍亮瞎,花凜箏看到他也剛好在看她。
兩人盯着對方異常平靜的瞳眸一秒,之後迅速挪開視線,繼續盯着蟒蛇精。
蟒蛇精似是感覺花凜箏的氣息,正蠕動着蛇身擡起蛇頭向她那顆樹探去。
白莫寒在花凜箏的對面,見蟒蛇精突然朝花凜箏而去,他連忙舉起槍對準了蟒蛇精。
花凜箏看着猩紅着兇狠蛇眸,正探索着向她靠近的蟒蛇精,槍口一移就對準了它碩大的蛇眸。
‘砰!砰!’兩聲緊接而來的是蟒蛇精異常驚恐的嘶嘶聲。
花凜箏和白莫寒各開了一槍,白莫寒打的是七寸,花凜箏打的蟒蛇精的左眼。
蟒蛇精距離花凜箏很近,它在花凜箏猛地射中它的眼睛後,它雙眼一閉蛇頭就開始*,撞擊的是花凜箏那棵樹。
未免被撞落在地花凜箏緊緊的抱着樹枝,她看準時機在蟒蛇精的又一個撞擊時,她突地鬆開樹枝向下一跳。
“花凜箏!”白莫寒睜大眼睛驚叫一聲,他竟然看到花凜箏跳到了蟒蛇精的蛇頸上。
花凜箏一跳到蟒蛇精的脖頸上後,她手中的匕首就狠力一插蟒蛇精的右眼。
“嘶嘶——”兩隻眼都被損傷後,蟒蛇精的眼前瞬間漆黑一片,痛疼也令它更爲驚恐劇烈搖晃蛇身,嘶喊也越漸恐怖起來。
蛇身很滑並沒有可以攀爬的支撐物,花凜箏在狠力一插蟒蛇精的右眼後,她快速的拔出匕首,緊接着匕首往蟒蛇精的頭頂迅猛一刺。
藉着刺在蛇頭匕首的支撐力,花凜箏雙手雙腳緊緊攀在蟒蛇精身上,即使在蛇身的劇烈搖晃下,花凜箏好幾次都差點摔落下來,但她都頑強的撐了下來。
每次手滑腳滑的即將掉落下來時,她都想牛皮糖一樣轉瞬間又粘了回去。
幾次險些掉落下來後,花凜箏終於摸索到了在蛇身上緊緊攀住的技巧,仍蟒蛇精如何撞擊搖擺想要甩開她,她都死皮賴臉的長在它身上一樣。
空出右手掏出手槍,在蟒蛇精的嘶吼搖擺起伏中,花凜箏將槍口對準它的七寸,食指片刻不停的扣着扳機,一直到將手槍的子彈打完了,她才停下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