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是尷尬了？還是面對着奴家不好意思了？”
上官玉掩嘴道：“看公子的樣子也不過就是十五六歲，沒想到竟然精通男歡女愛之道呢！”
“咳咳咳……”簡青書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沒噎着自己：“那個，玉姑娘，咱們還是談正事要緊！”
“也好，那就談正事。”上官玉輕笑道：“不過談正事之前，我還想多問一句，除了《紅樓春夢》和《水滸英雄傳》之外，程鐵英報上來的那個所謂炒作計劃也是公子的心思？”
“當然，我相信這個世界，還沒有誰能夠寫出那樣一份東西！”簡青書傲然道。
“公子果然豪氣！”
上官玉道：“不過奴家聽說公子求學於東籬劍李綱門下，本是儒門士子，而能自創章回體小說，寫出《紅樓春夢》和《水滸英雄傳》這兩本書，又像是小說家之集大成者，可是再看公子所寫的炒作計劃，無所不用其極的要將利益最大化，則像是雜家的路數，而且其中種種奇思妙想，就算是雜家開宗聖人呂不韋呂祖師運作的奇貨可居也不過如此，這又是爲何？”
“這個……”簡青書有些爲難，那炒作計劃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產物，也確實很難解釋清楚，沉吟一會，才又說道：“玉姑娘，所謂萬流歸宗，萬法歸一，諸子百家雖然學問智慧各有側重，但都強調爲我所用，我和別人不同的地方只是知道的東西多一些，運用的方式不一樣而已！”
“只是公子的炒作計劃中，有許多無中生有的鬧劇和見不得光的手段，難道公子受儒家思想教誨，心裡就沒有是非對錯之分？”上官玉問道。
“玉姑娘，是非對錯不在手段而在人心，你做了對的事別人未必認爲是對，你做了錯的事別人未必認爲是錯，只要目的正確，又何必非要拘泥於形式？”簡青書道。
“是非對錯，不再手段而在人心！只要目的正確，又何必非要拘泥於形式！”上官玉輕聲唸了幾遍，終於下了什麼決心似的道：“奴家聽程鐵英說，和萬卷書行的合作，公子本來是想要利益三七開，收益萬卷書行佔三成，公子佔七成，可有此事？”
“這個……其實就是一句玩笑話，多些少些也沒有什麼關係！”簡青書摸了摸鼻子，感覺對着這麼一個曼妙的身影討論收益的話題，實在是有些煞風景。
“其實奴家覺得很合理，《紅樓春夢》和《水滸英雄傳》的製作銷售就由萬卷書行按照公子的炒作計劃全權操辦，最終收益公子佔七成，而且萬卷書行會按照公子的要求，在二十天內辦妥此事。”上官玉道：“這樣公子是否滿意？”
這也太好說話了吧，難不成上官玉專程來江陰就是爲了給自己多送兩成的收益？
要知道，如果按照自己的計劃，這兩成起碼也是百萬兩的收益呢！
簡青書有些愕然，隨後定了定心思道：“玉姑娘是不是還有其他的附加條件？”
“沒有。”上官玉道：“如果有的話，就是希望公子寫出其他作品，還可以繼續找萬卷書行合作，對於公子，萬卷書行的合作方式可以永遠如此，一切事情公子說了算，利益收成公子佔七成。”
“聽起來這對萬卷書行並沒有太大的好處，反倒是給我送好處，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怎麼總有一種被姑娘算計了的感覺？”簡青書開玩笑道。
“其實你已經給了萬卷書行很大的好處。”上官玉道：“《紅樓春夢》和《水滸英雄傳》必然會永世流傳，也一定會推動大唐文華的發展，萬卷書行會獲得巨大的名望。除此以外，你的炒作計劃也給了奴家很大的啓發，萬卷書行未來的經營會有一個全新的思路，這樣的好處再多的錢財也買不到，更何況這兩本書能夠帶來巨大的收益，三成也不少！”
“玉姑娘的見識與氣魄，只怕這大唐還真沒有幾個人比得上！”簡青書沒想到上官玉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由衷的贊善道：“不過這樣的炒作不僅選擇時機很重要，而且次數多了就會讓人反感，還是要謹慎使用纔好！”
“這點公子放心！奴家今晚就會將所有的事情交代下去，在公子的計劃中，這兩本書會有三個不同版本，公子既然指定了插圖的繪畫者，這兩天務必將插圖和霹靂刺史元知行《紅樓春夢》的序言送來萬卷書行，送到程鐵英手中。”
上官玉道：“另外，程鐵英還不夠資格給《水滸英雄傳》作序，奴家幫公子再找一人，務必要與萬古之作相得益彰纔是！”
“玉姑娘的做事幹脆大氣，巾幗不讓鬚眉，一切由你作主就是！而且事情既然已經談妥，青書這就告辭！”說完，簡青書就準備退出五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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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上官玉急道。
“玉姑娘還有其他的事？”簡青書奇道。
“這塊令牌送給公子吧，他日公子來長安，閒暇之時可到掖庭宮一聚！”上官玉從紗幔後面伸出手來，手中託着一塊玉佩一樣的令牌。
那隻軟玉羊脂一般的纖手五指修長，無比美麗，就像一道閃電一般劃過簡青書的眼簾，但他卻沒有去接那個令牌。
開玩笑，萬卷書行據說是皇室產業，上官玉從長安來，還能自主決定這麼多事情，這個時候又提到掖庭宮，掖庭宮可是當朝聖後的發跡之地，那麼上官玉肯定也是皇宮中的人，甚至本身就是爲皇室辦事。
一旦牽扯到皇室，簡單的事情也會變得複雜！
自己雖然遲早會去長安，但這個時候對於長安的局勢知道得並不多，懵懵懂懂的接了這塊令牌未必是什麼好事。
上官玉見他有些疑惑，趕緊補充道：“公子不用多心，這令牌可不是什麼勢力的標誌，只是出入掖庭宮的一塊通行令牌而已，以公子的性子，難道還會怕這一塊小小的令牌帶來什麼麻煩不成？”
“那就謝過玉姑娘了！”上官玉這麼一說，簡青書倒是放開了。
是啊，不就是一塊破玉牌嗎，小爺怕什麼？到時候去掖庭宮中玩一玩，看看上官玉這個美人兒的真面目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