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然後呢?那個‘女’人炸了嗎?”糖糖很八卦地追問道。 更新好快。
燕燃翻了個白眼:“沒,她忍了。”
糖糖自從訂婚宴上見了‘女’王一面之後驚爲天人,立馬化身腦殘粉。然後,她從章教授任教的f大的學生嘴裡打聽到,他們現任的院長夫人是小三上位的,糖糖簡直驚呆了,到底是誰竟然能三了‘女’王啊!
爲了扭轉糖糖的錯誤思路,燕燃於是就對她透‘露’了一點點那次雙方家長見面那天的小細節。
“我就說嘛,章教授肯定是對‘女’王舊情難忘。”糖糖篤定地下了結論。
“好了好了,不管怎麼樣,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海因裡希貌美體健,‘女’王跟他感情好着呢。”見糖糖依舊對這個八卦意猶未盡,燕燃只能轉移話題,“快來看看我的新娘日記,關於伴娘的禮服你有什麼想法?”
“隨便啦,夷光姐到了後讓她決定好了,我穿啥都無所謂。”
“別想偷懶,七個伴娘的禮服我打算做成一個系列的,每一身都根據你們的特點有所不同。快來圈幾個你想要的元素,我到時候轉‘交’給設計師去。”
糖糖懶洋洋地看了幾眼:“就這幾個好了,還有,我不要穿抹‘胸’式樣的,怕兜不住!”
“好好好,那單肩的好了。”燕燃低頭在她的新娘日記上塗塗寫寫。
冬天那個訂婚宴由兩個老爺子全權‘操’辦,章彧和燕燃都樂得輕鬆。但是,兩個老爺子似乎是在‘操’辦訂婚宴的時候就過足了娶孫媳嫁孫‘女’的癮,真正輪到婚宴的時候又都沒什麼興趣了。於是,這對未婚夫‘婦’可被一大堆的瑣事給忙壞了。
燕燃有一本碩大的新娘日記,裡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種婚宴用品的記錄,光是婚紗的設計稿和剪貼畫就佔了整整二十多個頁面。相比之下,章彧倒是簡單多了,早早就在牛津街上那家他慣用的老裁縫店裡下了訂單。
其實燕燃也只是負責一些諸如鮮‘花’啦、燭臺啦、席面菜品啦這些小方面的東西,等她完成畢業論文的時候,章彧早就把整個婚禮和蜜月的流程都定下來了。
章彧在熱帶那裡包下了一個小小的度假島嶼,他甚至還在s市的港口準備了一艘度假遊輪。他是這麼安排整個婚禮的。首先,車隊前往h市迎親,在s市最豪華的酒店置辦酒席。然後,一行人等登上游輪前往度假小島,遊輪裡是事先從英國過來的同學和校友,衆親友一同度過充滿派對與歡樂的海上旅程。最後,他們在海島上古樸的小教堂裡宣誓,當熱帶的風情完全‘迷’住了衆人後,新婚夫‘婦’就可以溜之大吉去度蜜月啦!
總之,這是一場很奢侈的婚禮。
“嗷嗷嗷!咱一中的學弟竟然這麼壕!你看看這八卦小報上寫的什麼章氏婚宴大揭秘,太誇張了吧!如果真按照這個流程下來,那還不吃窮啊!”朱葦葦一臉的不相信。
“章氏底子厚,九牛一‘毛’而已。”盛夷光笑着奪過那本八卦雜誌,“我看看那個狗仔功力如何。”
“難道是真的?嗷嗷嗷!我也要坐遊輪!我也要海島度假!爲啥不請學姐我,也就比他們高了二三四五六七屆而已嘛!”
“想去我帶你去好了。”盛夷光從手包裡‘抽’出了一張紅‘豔’‘豔’的燙金喜帖,“燕燃小學妹給我發請帖了。”
“什什什麼?你認識新娘?”朱葦葦大驚。
“你也認識呀,高一是時候有一次來找過我的小學生,你當初還取笑人家長得像胖蘋果。”盛夷光懶洋洋地‘抽’了一口煙,揶揄道。
“嗚嗚嗚,不活了,小學生都出嫁了!”朱葦葦整個人都不好了。
“行了,別嚎了,我帶你去參加好了,到熱帶的海島上放鬆一下。怎麼?朱‘女’俠最近也被‘逼’婚了?”盛夷光笑盈盈道。
朱葦葦趕忙拒絕:“別別別,你還是和你小男朋友一起去吧。我覺得你倆最近有點怪怪的,他在忙些什麼?”
“他?”盛夷光的神‘色’淡漠了下來,“忙着汲汲營營唄。”
朱葦葦神經再粗壯也覺察出不對了,她神情訕訕沒再開口了。整個房間裡頓時只剩下了盛夷光翻動雜誌的聲音,然後,她嫵媚又英氣的長眉皺了起來。
一則小消息,只佔用了半個版面:貪官寧鉑落馬,盤點海外豪宅。
寧鉑、江寧、林驚羽。
盛夷光微微眯了眯眼睛,若有所思。
另一邊,s市曲江公館。
燕燃臉蛋紅撲撲地從被窩裡鑽出來:“還有完沒完了!我不要了!”
章彧亦是氣息不勻。他看着朦朧燈光下嬌美可愛的美人臉,想起在大川的青石上他對她說過的話。他說,以後所有的事情都要好好講清楚,他捨不得冷戰捨不得分離。在彼此最好的年華里,動輒三年五年的誤會和別離,太奢侈。
像這樣就很好,她在他的懷裡,乖乖的。章彧低頭親了親燕燃‘迷’‘迷’糊糊的眼睛,心裡盤算着冰箱裡還剩下多少食材,夠不夠他明天做個愛心早餐。
第二天,即使餐桌上水煮蛋都被切成兩半,用芝麻和胡蘿蔔拼出了兩張喜氣洋洋的笑臉;即使吐司烤得香噴噴的,黃油就放在她觸手可及處;即使錫蘭紅茶冒着嫋嫋的香氣,牛‘奶’也是濃郁醇厚。但是,燕燃還是很生氣,十分十分生氣!
因爲,她今天得一瘸一拐地回h市待嫁了。嗚嗚嗚,好丟臉。
婚宴前夜。
“哇!這個單身派對也太純了吧。彧哥,你確定要這麼清湯寡水地告別單身?”何歡賊兮兮地道,“要不,請幾個脫衣舞娘來?”
“行呀,你小子快點請!”周圍一片起鬨聲。
章彧非常正經地非常嚴厲地非常道貌岸然地拒絕了這個提議。
“彧哥,咱難道就這個幹喝啤酒?”衆人很不滿。
章彧依舊不爲所動:“你還可以‘抽’‘抽’煙。”
“啊!啊!美好的夜晚不是這樣‘浪’費的,彧哥,這可是你最後的一個單身夜了啊!”
“就是,我保證,她們都是專業的脫衣舞娘,只是脫衣舞娘。”何歡信誓旦旦,“再說了,我也不敢把‘亂’七八糟的往你身邊帶呀,不然燕美人還不得跟我急?”
“行了,不如一起看場球賽吧。”章彧提議道。
幾個不懷好意的一邊看球一邊偷偷笑:“難不成燕美人其實是個河東獅?”
章彧順勢一副家有河東獅的嬌弱書生狀:“某,甘之如飴。”
話音未落,齊遠捏着手機面容扭曲地出現了:“彧哥,迢迢說那邊叫了兩個脫衣舞男。”
脫、衣、舞、男!
燕燃,你真是好樣的!
章彧抓起車鑰匙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