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少女情竇_第4章

晚上,我看着高爾基的書《我的大學》暗暗地聯想:今生我是爲你存在而來到這個世上的,我喜歡你,而你不知道,也只好藏在心裡,呵呵….兒時已習慣這個方式了,因爲我這顆少女心不曾如此悸動過,無論如何我都會相信,你此時是我的唯一,無需太多的言語表達,也沒有任何其它的理由,我只知道我喜愛的是你,學校這麼多人爲何偏偏是你?喜歡你不是偶然性發生的事情,是兩顆心碰了滿懷瞬間相連一起,只有心知道誰是我夢裡的人?而你就是我喜歡的那個人,知道嗎?我心不停地呼喊,不停地向你請求,總有那麼一天,你會明白我的心聲。我感到隱秘而又奇異的激動,對你的愛慕、渴望徹夜不眠的思念,無時不在我心中縈繞,我腦海裡不斷重複兩個字“子揚我的初戀”你一定會接受我的愛慕,等我們長大了。

這一天放學,我偷偷地走到陳子揚的課桌上,收起了他的語文造句作業部,放進自己的書包回家了,他寫的字好工整,句子造得好好的,這個作業部記載了他多少的努力,我收集了有關他的所有,將它放在我箱子的最上層,和我小學畢業的紅領巾一起收藏。這天放學回來母親問我:“丹丹,這段時間你怎麼了?神不守舍的,和你說話好久纔回過神來,這是交電費的錢,你給蘭姨就是了。”“好的,媽媽。”我看着母親的背影,心裡想:媽媽,你工作太辛苦了,將來我長大了,好好工作,你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我扒在臺子上,聽着音樂,腦袋探出窗外深思,看着這佈滿星星的月夜,情不自禁地又爬上屋頂,這美麗的月夜,月光如水,瀉在我身上,微風送來陣陣清香,這一切對於火一般的愛戀是多麼適合呀,我的心在盪漾起伏漣漪,自言自語地:子揚知道嗎?我喜歡你!我們每一次相遇,每一次都回頭看你,什麼時候你纔會感覺到我流盼的目光?照亮你的心靈,什麼時候蒙在誘人謎上的面紗才能揭開?聽到嗎?我的心在和你說話,記得嗎?我們那一次碰撞了個滿懷的心跳,你有沒有看見我充滿了神秘的快*?但我依然等你,等你覺醒的一天。

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愛的感覺,只是環境不允許我們接觸,不敢向你敞開心扉,內心深處沒有那顆表達的勇氣。我喜歡你、崇拜你,你英俊,有一種靜穆默然的自信男生。你每一個言行舉止都能喚起我對你的無限眷戀,聽到了嗎?我的心裡想着的是每逢星期一上學碰見你,我第一句話以心裡說就是“我喜歡你!喜歡你”等待你對我回頭一笑,包括你對所有同學的笑,希望只是對我一個。你知道嗎?我常常偷閱你的作業部,想象你的容貌,之前不曾有過這樣的感情,我體會不到,而今天,呵呵溫柔的感覺,熟悉的背影,一股火辣辣的滋味,深深感動着心靈善良的寧靜。第一次朦朦朧朧令人陶醉的歡樂,初戀給我帶來了精神安慰。

一年一度的校運會來了,這都是同學們最喜歡的,因爲一個星期內都不用上課,接受各種運動的比賽,朝氣蓬勃、自由奔放、熱情洋溢、盡情展現,每人都要報名參加項目。而每個星期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節日,教室就像一座神聖的宮殿,非常欣賞自己有一顆聰明的靈感,感謝上天,在我身上深化了這種自然賦於我的情感。

這一天,全校的師生集合在操場召開了校運會儀式,校長作了開幕詞,奏起了開幕的運動樂曲,我滿心歡喜,任何一次校運會都不能比這一次更賦有意義,因爲我可以體會到陳子揚每一個動作和姿勢,跑呀跳呀每一個表情,眼神、容貌無需躲藏偷看,可以光明正大地如同看錶現的旁觀者,同時也可以爲他加油作拉拉隊,運動會分佈各項開始,各班級也分散參加自己的項目,我參加的是60和100米的短跑等等五個項目。

同學們都爲這一週的自由活動灑脫而暢盡歡悅,拿着脫下來的衣服抹着滿頭的汗珠,紛紛爭說着自己參加的比賽項目,只差這一線,透露出自己如何失手於對方,感嘆從中的失誤的部分,我依在欄杆旁邊,在四處尋找着子揚的足跡,看不見他,於是我爬上了欄杆那種遠眺的感覺真好,我終於看見他了,只見他手拿着衣服和部分同學們互相追逐着,倒在跳遠的沙堆裡打滾,那活躍的動情太可愛了,我高高地凝視着,感覺美好,沒有人看見我傻呼呼的神情,沒人能猜透我的深思,我好不得意的神情偷着樂。

當晚,由於白天目睹子楊的各不相同的姿態,我在睡眠中朦朦朧朧地夢見了子楊,我夢見了在學校的池塘邊和子楊單獨談論,閒聊,夢中他那表情顯示出一種單純羞愧,我深深被他的動容所打動,只見他呆頭呆腦地對我說:你爲什麼總是一個人爬欄杆?平時這欄杆是很小人用的,再說這運動應該是小學年級用的吧,還有你總是自己走開另一處,爲什麼?你與其它女生不同。”“是嗎?你倒是很留意我了”“我只是覺得你人怪怪的,下課了,其它女生都一起玩樂,而你卻很多時候在欄杆旁邊依着,我只是好奇,難道說你不喜歡和她們一起玩嗎?”

我想說,好想和子楊說更多的話,可是夢裡的我總是如同啞吧,說不了話,我努力去造夢,給自己更好的溝通機會,希望能滿足自己的心理需求,但依然是說不出話來,慢慢待我醒來,意識到僅僅是夢的原意時,暗暗爲其意識所接受,一種特殊的心理行爲,這夢使我引起隱含的某種偶發的奇想,伴隨我愉快和痛苦的激動。他…子揚無法知道我內心這種感覺的存在,心感到一點遺憾,一種渴望式不曾滿足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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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這個夢給我帶來了動力,畢竟它給我和子揚一個單獨的機會,在夢裡看得更清的子揚。回到學校,發現好多同學都在操場做基本熱身運動了,此時,我四處張望,忽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在我側邊飄來,原來陳子揚就在我身後,偶然閃現出的身影,只見他身穿灰藍色的衣服,寬大的袖口露出一雙赤色般的細膩的手臂,藍天般清澈的眸子,微微張開他潤潤的嘴脣。

他勿勿地穿過跑道,步態輕盈綽約,身姿筆挺,像箭一樣飛過,我心中一喜:好帥呀,同時也爲自己那淺玫瑰充分發育的胸脯,臂膀呈現出青春魅力,體態的優美而自豪驕傲,我心裡的變化和內心的騷動使我十分煩惱,頭腦充滿幻想,處於青春的年齡和肉體都在渴望那神秘的初戀帶給的好奇刺激,表面毫不在意,但心中是多麼的嚮往。

我參加的項目安排在下午,其它的時間全是自由活動,我獨自一人行走,去尋找子揚,此時,我看見他準備做跳遠運動,我忙走過去助興,目不轉睛地看着他,正因爲我有意接近,所以,我們的視線也常常相遇在一起,但他總是默默不語,只向我微微笑,打我從身邊走過,他令人感動的面部表情,因此顯得更真,更動,栩栩如生活在我心中,這天的運動會結束了,我異常高興地仰望天空,享受那明媚的陽光和蔚藍,吸引着我開放的心靈,多麼可愛的一幕、感人的一幕。

操場、跑道的人們各自離去,同學們滔滔不絕地有聲有笑,有吵有鬧地說起今天的戰績,我走在鳳凰樹下他的後面,他的言行舉此有着真誠、熱情的美,蘊含着友愛團結,與其說是啓發人的情竇,倒不如說是激起一種滿含溫情凝視眼神的洋溢生氣的活力,我邊走邊想象着,突然間他猛地轉過身來,似乎是忘記什麼了,一個360度急轉彎,正好和我面目雙視,我們同時一起徵住了片刻,毫無準備的我被他突而其來的舉動嚇了下跳,呆着了,不知發生什麼事,眼睛瞪得圓圓的,緊張得連呼吸都停下來,彷彿要爲自己的長期沉默和一直隱藏感情而懲罰自己似的。

他目光裡看見我驚慌慌喘氣的模樣,似乎察覺到什麼,臉上冷冰冰的,這是他獨有的獨特態度,由於他心急,只聽見他說:“別緊張,我不會吃了你的。”說完就向校門方向跑去了。我想着他神秘莫測的臉容,一連串疑問,怎麼回事?不會有什麼事發生吧?我心顫動,整個身心傾向他,模模糊糊的,他的臉依然靜俏俏地浮在我的眼前,他已經在我身上喚起了純潔的思想感情,他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是光輝燦爛的。如此浮來浮去都不再浮走,我陷入深思,默默無言向前走着,回到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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