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愛的諧奏曲_第12章

到了A市阿智要我挽着他的手走入酒店的西餐廳吃飯,在他身邊我有一種自豪感,他身形驕健、姿態筆直,瀟灑帶有動感,他的聲音宏亮,他的談吐,不用我說大家都會認同,是非常富有才情的,大庭廣衆之中,他容易吸引人們的注意,表面上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使人心裡感覺是與其它人不同,他就是太重視生活的細節了,這也是他的風度。

在豪華的酒店裡他不失優雅地爲我拉開椅子座下,然後坐在我對面,叫來服務小姐:“來二份牛排飯。”“你別對我這麼客氣好不?”“在家可以的,但是在星級的酒店,就不一樣了,這是風度嘛。”

看見他認真說話的模樣,我忍不住笑了。阿智知道我喜歡吃牛肉,所以也特意叫了牛排飯的,他關心地問:“怎麼?這味道還可以吧?多吃點。”他的體貼賦予我幸福嬌柔的浪漫:“能坐在你的身邊吃飯,我已感到很滿足了。”我對着他甜甜一笑,“真的?那麼今晚聽完這音樂會,你要告訴我你的感受,可以嗎?”“一起探究嘛。”呵呵。。。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來到劇院,門前站滿很多人,阿智拉着我小心地護着走,入到劇院找到了位置坐下,劇院靜靜的,像一座宮殿,佈置得莊嚴華麗。我們什麼話也沒有說,等待着期望已久的音樂會,我望向側邊的阿智,神態自若,一個人的思想品質如何,就看他辦事、說話是否有條理,正所謂事業看精神,功名看器宇,我似乎從阿智身上感受到那種氣質。

帷幕拉開演出開始了,整個劇院都安靜下來,靜得連蚊蠅子飛過都能聽到,我依偎着阿智靜靜地欣賞,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音樂的喜怒哀樂在我精神上油然而生,此刻,我的心是那樣的顫動,靈魂又是那樣的激動。

我不由得望了阿智一眼,只見他雙眉似乎是由於聚精會神地靜聽,思索而含着深意的高高擡起,音樂能使人的靈魂高尚,產生衝動,忘掉自己,忘掉自己真實的處境,此時我也說不清,只是意識到這新的境界,是令人神彩飛揚的,所以這一晚,包括所有的觀衆,都顯得迥然不同了。

我的雙脣嫵媚地抿着,露出一絲絲微笑,“我愛你阿智”我的思想感情融入音樂的憶想中,整個晚上,我們的心情都是輕鬆愉快的,他感覺到的東西正是我感覺到的,音樂對我們喚起了一種,我和他都是新的從未體驗的感情。

阿智對音樂的境界氣派、胸襟的確有他不同的想法,能懂的,他會懂進去,最難表達的東西,他會用另一種方式表達出來,境界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是我和阿智的默契。演出結束了,我們駕車回家,感覺對這美好的一天總是戀戀不捨。

車上播放的歐陸舒情音樂,是阿智小不了的精神寄託,有音樂作媒介,而柔和的音樂舒情得激起無限的想念,四周都是那樣的靜,星星月亮伴着我們而行駛,似乎和我們一起欣賞音樂裡的“月光曲”這熟悉的旋律,誰在夜間有同樣的感受?這種心情是無法表達的,非筆墨所能形容,只有音樂才能表達出來。

春節來了,春意盎然,沿路一片綠色的園林,給整個小城換上了新裝,那日,阿怡打來了電話:“阿丹:阿智約了幾個朋友們來我家打牌準備吃火鍋,你早些過來,順便買些火鍋的素菜來。”“好的,我就去買。”

今年的春節特別冷,做起事來什麼都不方便,我到市場買了火鍋配菜。忽然,後面有一喇叭不停地對着我響着。我轉過頭來,呵呵是阿智,我笑了:“你怎麼在這的?不是說你們打牌嗎?”阿智下車幫我把東西拿上車。

“剛好辦完事,正要到阿怡那裡去,經過這裡看見你,那我們一起去吧。”“還好,東西太多了,用不着我那麼辛苦。”“我是專程來接你的,阿怡已等好久了,在家忙着呢。”“什麼?你這個調皮鬼。”

趕到阿怡家,人已到齊了,該打牌的打牌,我和阿怡洗菜做飯。這時,阿怡已經8歲大的兒子B仔走了出來:“阿姨新年好。”“B仔好乖,真懂事,阿姨給你紅包。”“謝阿姨。”“你這孩子真像爸爸,生性機靈的,多可愛。”

“我已經讀三年級了,阿姨你忙吧,我去玩遊戲了。”阿怡看着兒子笑了對我說:“今年生意不是那麼好做,過了春節又是淡季,我們去旅遊好嗎?阿丹。”“如果阿智有空的話,我想會去的。”“差不多了,可以開飯啦。”阿怡大聲在叫着。

大家圍着卓子坐了起來,天太冷了,打火鍋自然小不了來點酒,我和阿怡不喜歡喝酒,在旁邊幫忙倒酒助興。我和阿智說:“剛纔阿怡說春節後去旅遊,你意思怎樣?”“春節天氣雨紛紛的,不太好吧,要去的話,不如夏天去啦,我聽朋友說,某省有一個海邊沙灘美極了,到時自己駕駛一路沿途玩不是更有意義嗎?”“這個建議不錯的,我贊成。”阿偉搶過話題說。“就這樣定了。”大家舉杯喝起酒來。

第二天早上,來探望母親的是兒時鄉下的同伴阿玉,也就是我的阿孃,母親對着房間叫着:“阿丹快出來,你的阿孃來了。”自從媽媽把我認作是阿玉的乾女兒後,幾乎春節都來往走訪,我是有愛心的人,見到母親的同伴便高興叫着:“阿孃。”阿玉更是喜歡不得。

她們一見如故,聊得多開心,我不打擾便到廚房煮飯,這時,媽媽問起了衝仔的事:“衝哥最近怎樣了?”“衝哥和妻子去年回鄉居住了,他一子一女已各自成家,他們回來養老的。”媽媽望着阿玉遺憾的表情,不禁感嘆起來:“我和你命都苦呀,這個時代都容不得我們自由婚姻,都是父母作主,媒妁之言,不要說我,就說你,成親幾年就守寡,還揹着剋夫的罪名。”

阿玉聽了不禁又哭訴起來:“是的,當年衝哥聽到這消息走到我家找我父母晦氣,最後我的家人趕走他,衝哥眼白白看見我被迫嫁,氣得一走了之,在異地打工成家一直沒回來,後來,有嬸有叔病故纔回鄉,回鄉之後得知我遭遇,百感交集,我倆都感概萬千,我看到衝哥都流下了眼淚,他回鄉養老也是爲了我,不想我孤孤單單呀。”

阿玉抹去一把眼淚,又繼續說:“阿嬌,你比我辛苦多了,你帶着幾個孩子,生哥又早早地離去,真難爲你,當年你都算得上堅強意志人,我起碼輕鬆一人沒有什麼負擔,小受苦,現在衝哥回來多了一份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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