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砰砰”的敲門聲就驟然響起,這聲音清脆無比,卻像重錘般一下一下地捶落在汪小晴的心頭,令她整個人都僵在那裡。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汪小晴掛斷電話後,在手機上設置了錄音塞進枕頭底下,然後才站起來去開門,這次她要學的聰明點,留下他的把柄,省得他以後再找自己的麻煩。
“怎麼這麼久?你不想給我開門對不對?”
門開了,田野一把抱住汪小晴溫暖的嬌軀,他剛喝了很多酒,他也知道喝酒誤事,但是這是他這幾年來唯一一次喝的這麼醉!
一連數個晚上,他都夢到了甄淑妮,夢到她巧笑嫣然的嬌俏、夢到她梨花帶雨的幽怨,他怎麼可能會夢到她!
難道他已經對她動了心,難道他在後悔?
不,怎麼可能?不就是個女人嗎,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好後悔的?
他田野做過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統統不會後悔、永遠不會後悔!
這樣想着,他竟扳起汪小晴的臉惡狠狠地吻下去,打算將心底的鬱結全部發泄在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上。
汪小晴嚇了一跳,她錯開臉,慌忙地推搡他:“你瘋了!你要幹什麼?”
“連你也想背叛我了對不對?”醉意令田野勃然大怒,他甩手就是凌厲的一巴掌,“你信不信我只要動一動手指,就能讓歐文死的很難看!”
他的力氣大的驚人,汪小晴被他打得一個踉蹌,失手推倒了沙發旁邊的花瓶,她捂着臉惶恐地轉過身:“不,不要!你答應過我的,以後再也不會找我和歐文的麻煩了,你答應過我的啊田野。”
田野眼神陰鷙的盯着她,一步步地走近,攥緊她的手臂:“說!你敢不敢背叛我?”
以前的田野頂多是冷漠輕蔑,汪小晴還從未見過他這般陰冷殘酷的可怕模樣,她嚇得上下脣直哆嗦:“你喝醉了田野,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我很清醒,非常的清
醒。你們這些女人,統統都是婊/子,統統都想背叛我,田宓是這樣,甄淑妮是這樣,連你也是這樣,所以你們都該死。”田野緊抿着脣,面無表情地將她攔腰抱起,狠狠摔到沙發上,接着俯*壓了過來。
汪小晴咬了咬脣,卻發覺自己的力氣越來越薄弱,她又羞又怕地躲避着他的親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這樣!田野,我求求你!”
儘管曾經她對這個男人萬分癡迷過,但是現在的她早已將自己的全身心都交給了歐文,從歐文發現自己流產的那一刻她就發誓,這輩子絕對不會再背叛歐文!
可是她真的好恨,好恨自己的軟弱無能,好恨自己竟然沒有能力去阻擋眼前個惡魔的凌辱。
“求我?”田野卻驀地停下來,他的手指乾淨修長,牢牢地扳起她的下巴,眼神裡竟有一瞬的恍惚,“你有什麼資格求我?”
矇昧不堪的記憶裡,那個他最愛的女人也曾這樣哀求過他,那時候他心軟了、放過了她,可是現在,她還不是一樣的恨他入骨、巴不得他去死?
是!他是禽獸不如,他是活該下地獄!
甚至,曾經的曾經,他也不想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可是無窮無盡的慾望和不甘心,早已將他逼得走投無路,除了繼續錯下去、繼續狠下去,他還能有什麼選擇?
殺戮,纔是狼的天性。
田野微微眯起狹長的黑眸,俯下身狂亂地親吻起汪小晴的粉額,雙手也野蠻地撕扯起她的衣物來。
墮落吧!就讓他墮落吧!
這輩子,他早已沒有回頭路,既然註定盡不了天堂,就算下地獄又能怎樣?
汪小晴駭得心膽欲裂,她就像個破娃娃般任他拉扯,沒想到,逃了這麼多年,卻還是逃不出他的魔掌。
一想到自己又要淪爲田野發泄的工具,她認命似的闔上眸子,幾乎就要絕望了,可是她的腦海中卻又避無可避地浮現出歐文那張雲漾風清的溫柔臉龐。霎時間,眼淚像溪水般源源不斷地流出,竟是止也止不住。
不!歐文對她那麼好,她怎麼能再次背叛歐文?
突然,汪小晴睜開雙眼,低下頭死死咬住田野的手臂,幾乎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
“你敢咬我?”田野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接着又慢慢地逼近她,黑沉的眼底瀰漫起猩紅的血絲,似乎是在昭示着他的憤怒。
“我不是故意的,我……”汪小晴嚇得一怔,恍然意識到自己闖了多大的禍端。她倉惶着坐起來,一步步地向後退着,忽然手腕一軟,沒有扶住沙發的邊緣,整個人從光滑的布料上蹭了下去,她痛得失聲尖叫,地板上的花瓶碎片已深深扎入她的血肉之軀。
鮮血在淡褐色的地板上肆意的蔓延着,彷彿是薔薇的帶刺花枝,無比清醒地刺痛着田野的神經,他驀地頓住,深鎖着眉彎,弓下腰想去拉她:“小晴……”
“不要!求求你不要!”汪小晴卻痛得驚叫起來,她的四肢百骸都痛得好像要脹裂開來,偏偏還是咬牙強撐着自己坐起來,一步步地往後退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裡溢滿了淚水,“我……我懷孕了……”
她無法忽視剛纔在田野眼底瀰漫起來的凜冽殺意,巨大的恐懼竟逼得她不顧一切地想要逃開他,可是她又該怎麼逃呢?
見到她這個樣子,田野緊緊抿住薄脣,幽魅的眸子倏地暗沉下來,雙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卻還在隱隱發顫。
他忽然想起甄淑妮臨死前看自己的眼神,雖然說那並不是他第一次害人,但在他看來,田振業的死,是死有餘辜。可是淑妮呢?
淑妮就真的該死嗎?
更何況,她死的時候,竟還懷着自己的骨肉!
“田野……阿野……我求求你,看在我曾經爲你付出那麼多的份上,看在我們相識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放過我吧!”見到他朝自己走近,汪小晴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她掙扎着爬到桌子腳,苦苦哀求着他,“我肚子好痛,真的好痛,醫生說過,我不能再流產了,再流產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生小孩了,我求求你啊阿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