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我離開,但不是現在。”我離開後並沒有回家而是去軒哲家找他的爺爺,“但你必須保證你會保護他們不受傷害,還有你要幫Sun拿到屬於他的一切。”這是我現在唯一的條件,我準備在畢業的那天離開。
“我答應你,希望你也會遵守約定安靜離開。”
“我會的,但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他們任何關於我們見面的事情,我不希望他們誤會。”說完我就離開了,我也很想笑:我到底算什麼,只不過是一個受過很多傷,知道一些秘密,被不該喜歡的人喜歡着而已,用得着他如此待我嗎?他這樣值嗎?
不愧是韓國第八大企業的董事長,在第二天的報紙上我就見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我想這下應該不會有人還想去殺Sun吧。
我照例來到學校,我現在滿腦子都是想着如何快點拿到畢業證書,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我的畢業論文。自己的事夠讓我煩的了,還得加上他們的,我這又是爲什麼啊?
我去找教授商量如何設計我的畢業論文,他卻只告訴我想要早點離開就自己多想辦法,他是不會幫我的,因爲他也不願意我離開。我鬱悶的來到圖書館坐到我喜歡的座位上,我跟軒哲第一次認識就是在這裡啊,時間過得真快啊,我們認識了一年多了。
我的思緒還在飄蕩,一個身影在我旁邊坐下。我擡頭才發現是辰風,看來世界還真小啊,不想看到的人卻天天見。
“你還是喜歡安靜的角落啊,看來時間改變了那麼多卻爲你保留了這一喜好。”他在譏諷我。
“或許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但並不是可以改變所有。”我埋頭於我的書本里,不去理會他的表情。
“看來你還是當初那樣自以爲是嘛。”
“我不記得當初我是什麼樣的,但我知道現在的我是什麼樣的。我現在還有很多事要忙,如果你沒事的話請到其他地方吧,你應該知道我不喜歡被打擾的。”我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圖書館不是你家開的,你沒權利要求我做任何事。”他說完自顧自的翻着他手上的書。
我有些生氣的看着他,但他說的沒錯。如果我不喜歡我沒權利去要求其他人,我要麼繼續這樣呆着,要麼離開。看着他就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我知道他根本就沒再看書,只是想讓我無法學習而已。我生氣的拿着課本準備離開他卻也跟着站起來,我可不相信他是要去換書,還是突然有事要離開。
我坐下他也坐下,我起來他也站起來,我們就這樣反反覆覆了四五次,我實在受不了了。我生氣的拉開椅子,聲音很大,很多人都看向我,但我卻不理會他們繼續站着。他懶散的靠在椅子上,用深邃的眼神看着我。我真想在他臉上印上我的五指印,可我在圖書館我必須冷靜。我沒耐心陪他繼續玩,我抱着書離開了圖書館。
我生氣時走路都不看前面的,所以我撞到了人也不清楚,直到聽到有人哀嚎才注意到。“對不起,你沒事吧。”我慌亂的在書丟在地上去扶起地上的人。
在我們對視的那一瞬間我笑了:“你怎麼到學校來了?”我看着被我撞倒在地上的軒哲。
“你在想什麼啊?把人都撞倒了?”他有些吃痛的抱着他的手臂,看來被我撞的不輕。
我笑了笑:“你不也沒專心走路嗎?不然怎麼會被我撞到呢?”我們相視而笑,而這一切又被跟在我後面的辰風看到了。
我們拿着東西去了我以前打工的咖啡店,那裡的服務員是我走時找來的,沒想到她還在。看着熟悉的陳設,聞着熟悉的味道,我不得不說有很多事是時間無法改變的。
“你來找我幹嘛?”我們雖然很好,但我們都知道我們不適宜經常在外面見面,因爲他的職業。
“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Sun的事情的,千萬不要說那是偶然。”他認真的看着我。
我也很認真的說道:“軒哲,請相信我那都是偶然,只不過幾個偶然加在一起就變成了你們眼中的必然。”我漫不經心的攪拌着咖啡。
他推開面前的咖啡,雙手趴在桌子上:“若憶,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但你爲什麼認識我爺爺,你不要告訴我那也是偶然,知道我爺爺的除了他們四個沒有其他人了。”他目不轉睛的看着我,好像害怕錯過我的每一個表情。
我喝了一口咖啡,用來掩飾自己說謊:“我是在報紙上看到董事長的,我不知道他是你爺爺。”現在開始我也要對你們說謊了,儘管我不願意。
“真的只是這樣,你沒騙我?”他不確信的看着我。
“就是這樣啊,不然我怎麼去認識你爺爺啊?你也知道我現在過着三點一線的生活,怎麼可能去結實那些人嘛?”我假裝委屈的說着。
相信一個人很難,其實要去欺騙自己一直信任的人還一直若無其事更難。我們什麼話也不再說,只是安靜地坐着,享受着這片刻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