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節課下來我都沒心思去聽,現在的我不僅要爲自己的病情加重擔心,還得爲那個突然冒出來的主治醫師會不會來騷擾我身邊的人擔心,同時還在意那個我不可能在愛的人。我快要崩潰,可這一=切偏偏又不可以跟他們說,因爲他們會擔心,那不是我想要的結果。我渾渾噩噩的上完白天的課準備回家,卻被一個不認識的人叫住了:“你是夏若憶?”他開門見山的問道。
“對,請問你是誰呀?”我在經歷了上次的時間後對主動跟我搭訕的人沒一點好感。
“我們董事長想要見你一面,小姐。”他很紳士的弓腰行禮。
“你們董事長我認識嗎?”我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這個人,看行頭應該是大戶人家的下屬。
“你認識我家少爺。”他繼續友好的說着。
“我可以選擇不去嗎?我現在還有事。”有一次那樣的經歷就夠了,幹嘛還有在經歷一次呢?
“小姐,在下冒犯了。”他說着就把我給架到他的車上了。
在行走了一個多小時候車終於在一棟別墅門前停下,那個人也不多問我什麼,直接把我帶到別墅內。一個老頭坐在輪椅上背對着我們:“董事長,我把小姐帶來了。”
“你下去吧”簡短的幾個字那個人就離開了。
在那個人離開之後我一直站在那裡不敢動彈,害怕一不小心又做錯事,現在可沒人能幫得了我。我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周遭的一切,這建築有太多的歐洲元素,即典雅又華麗。我不得不感嘆他們真會享受生活,像在我家我爸媽只會遵循簡約風格。
“覺得這建築怎麼樣?”沒想到他一開口就問我這問題。
“你找我來應該不是爲了探頭建築風格的吧,有什麼事請講,我現在還急着回家。”我不管他樂不樂意聽,我就是這麼講了。
“看來你也是個不願意多說話的人啊,這樣很好,我喜歡。”他笑着說道。
我被他弄的稀裡糊塗的,他到底要說什麼啊:“有什麼要講的就請講吧。”
“我是軒哲的爺爺,想必現在你也知道我爲什麼找你了吧。”
“不好意思,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
“我知道軒哲很喜歡你,我也知道你一直都沒有接受他的感情。”他不緊不慢的說着。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那爲什麼還要找我來呢?你不覺得多此一舉嗎?”我看着他。多狗血的事情,爲什麼這樣的事還要來煩我一個將死之人呢?
“不,很早以前我就想找你聊聊了。我知道你的耳朵有問題,我還知道你一直都在拒絕有人幫你治療。”他好像知道的太多了,我被嚇到了,心緊緊糾在了一起。“你沒必要擔心我會說出去,我叫你來只是有一個請求,離開韓國,離開軒哲。我會安排世界上最好的耳道醫生爲你治療,讓你免受耳朵疼痛之苦。”
我好笑的看着這位老人:“我不接受治療並不是我不能支付醫療費用,你既然查了我那麼多,那你也應該查到我家很有錢,這些醫療費用只是小菜一碟罷了。”
“我沒去查你的家世,但我知道你在韓國的一切費用都是你自己打工賺的。我想你應該是沒錢去支付那一筆昂貴的費用的。”他背對着我。
我沒想到他這麼瞧不起中國人,他應該明白並不是世界上有錢的就是韓國人啊。我生氣的說道:“不撈你費心了,我的病我自己會看着辦。至於你那無禮的交換條件我一點都不感興趣。還有如果你是真的愛軒哲就不應該只在意他身邊有什麼樣的人,而是應該關心他現在需要什麼。”什麼爺爺嘛,如果我的爺爺也這樣,我發誓我一輩子都不想見他。難怪從認識到現在軒哲都沒告訴過我他還有一個爺爺。
“你真的要拒絕我的好意嗎?這是對你和軒哲最好的選擇。”他還不清楚我現在的處境,還要在我傷口上撒鹽嗎?
我生氣的看着他:“你那麼擔心你的孫子跟我走在一起那你把他看好啊,別讓他再出現在我的面前,那會是對我們最好的選擇。還有,就算你知道我所有的病情也不可以告訴任何人,如果有人知道我現在具體的病情我會讓你們爺孫兩一輩子不得好受的。”我生氣的離開。
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遇上這麼多不開心的事?我鬱悶的走在陌生的道路上,回想着今天發生的一切,我是不是應該離開了?我一遍又一遍的問着自己:是不是就這樣離開會比將來突然離去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