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她怎麼樣了?”每個人都焦急 的問着。我知道醫生懂我的,他知道怎麼回答他們”她只是暫時的昏睡,不過她需要靜養,所以你們還是先離開吧,等她醒來我會通知你們的“現在他也不確定我還會不會醒來,他能幫我做的就是讓他們離開。可他們又怎麼可能說讓離開就會離開的呢。
“醫生,若憶是不是有事啊?爲什麼不讓我們陪着她?他會害怕的。”之弦哭着說道。
“如果你們真的想要幫她做點什麼,就離開吧。我知道她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可你們在這真的幫不了她,有可能會害了她。”醫生跟我很熟悉,跟我爸媽就更不用說了。在我進醫院後的幾分鐘內他就通知我爸媽了,我媽媽讓他幫我把他們支走,而原因他是懂的,“你們走吧,你們在這她很不安,剛剛的突然發病大部分原因是因爲你們。別怪我說話難聽,你們再繼續在這待下去她的情況只會越來越糟。”醫生深深的看了他們幾眼,“或走或留,你們自便吧,只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她再次發作我也無能爲力。”
在醫生走後他們都傻了,他們也在猶豫了。最後辰風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夏若憶,你一定要這樣嗎?那好我成全你,我走!但你最好不要又給我玩消失,那樣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永遠都不會!
之弦看到辰風離開後,站在那猶豫了好久:若憶,我愛的若憶,我離開,我拜託你快點好起來吧。我們真的不能再繼續分開了,這次一定要留下來,一定要啊!
許迪是最後離開的:若憶,原來我這的從來就沒好好了解過你,我不會再繼續喜歡你了,不會了,因爲我不配。我離開了,你醒來吧,只是這次不要像上次那麼傻,沒必要一個人承受這一切,至少我們還是朋友,我們還可以一起分享這一切。拜託不要離開。
我知道他們是最懂我的人,可是怎麼辦呢?我最後還是像他們想的那樣做了。
我還是要消失,我不想讓他們因爲我的不幸而悲傷,我只能再次的背棄他們,又一次的不告而別。很快爸媽把我帶到了美國,在這裡他們能爲我做的就是每天躲在醫院陪陪我,儘量多的跟我說話,即使我不會回答他們。我就是一個受了傷只會躲進爸媽的襁褓中的自私女孩,每次的不幸都得有他們的陪伴,我帶給他們的除了擔心彷彿沒了其他。我恨我自己爲什麼就是不可早點醒來,哪怕只是一下下也好,讓他們知道我沒事,讓他們放心。
能感覺到每天有很多人在我身邊來來去去,我也能感知到有人一直守護在我身旁。老天爲什麼這麼喜歡和我開玩笑,如果不希望我繼續呆在現實裡爲什麼要讓我有那一次的甦醒?如果想讓我回到我真實的生活爲什麼又一次的將我帶走?我在夢裡譏笑老天的不公,我一直在抗議。直到有一天我在一個夢裡醒來:
“若憶,你有兩個選擇“在我多次的反抗之後上帝微笑着對我說,我詫異的看着他,”你可以回到現實中去“。”真的嗎?“我還沒等他說完我興奮的問道。”但你必須失去一些寶貴的東西,你還要回去嗎?“我一直都要回去的,雖然我不知道我會失去什麼但我知道失去的那一些對我一定很重要,可我現在沒得選,我點了點頭。上帝就笑着消失了,而我的夢也就完了。
醒來才發現那一切不只是夢,原來我真的失去了很多,雖然車禍沒有奪取我的雙手或者雙腳,可它卻選中了我的聽力。剛醒來的世界一片死寂,看到周遭的一切卻無法聽清他們所發出的每一個真切的音符。當我意識到時一切時我已沒了眼淚,我不知道是太過堅強還是已經沒了感覺。
我一直不說話,爸媽以爲我被撞傻了,傷心不已。在醫生爲我做完所有檢查之後才知道,車禍觸到了我的聽覺神經,而那個地方就是上次手術連着的地方。所以沒辦法手術,只能讓它自己一點點的恢復。
我在醫院呆了一個月,每天吃大量的藥粒,完全沒辦法吃下其他東西。主治醫師告訴我可以出院了,至於我的聽力,只要不做劇烈運動,多休息,聽力會慢慢恢復,但卻無法恢復到常人水平,需要藉助助聽器,還讓我去學好脣語。他也有告訴我可能有一天我會什麼都聽不見,當然這是他對我爸媽說的被我聽到了,在我的要求下他才什麼都告訴了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