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考試了,我每天都在期待爸媽的到來與準備考試的緊張中度過。我曾經因生病耽擱了兩年,現在我要把他們全都補回來。在這裡我安排好所有的課餘時間:圖書館、教室、咖啡館、家四點之間來回往還。一年的時間學兩年的課,雖然有些吃力,但我還是安全的通過了考試。
好學生有人喜歡也有人妒忌。像我這樣的平民學生這學校很多,但跟我一樣用一年的時間完成兩年的課的人還是沒有,一時間我又成了這學校的神話,只有瞭解我的人才知道我是怎麼度過這一年的。我的導師很高興我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他給我的期望,很自豪的將我納入他實驗室的一員。這樣冒然進去的我肯定會受到不少公憤的,因爲除了特優生其他人都必須經過導師的考試和麪試纔可以進,而我兩者都不是。
“看看,就是那個女生,她什麼都不是,爲什麼就可以進這裡來。”A女不高興的嚷道。
“誰知道她是不是通過什麼特殊渠道進來的,這個年代有些女生爲了自己的目的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B女趁機侮辱我。
“是啊,是啊。誰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呢。”A女不屑的看了看我。
雖然我不喜歡跟這些有腦不會使的人計較,但我一直不說話並不代表我真的可以任你侮辱。
“如果不知道我是靠什麼進來的就好好用你們的豬腦子想想吧,或許想久了就知道答案了。”(一直都是再說韓語,但我這次說的是普通話,目的很簡單氣死他們不償命)我說完就朝我的位置走去。
那些人都睜大好奇的眼睛看着我,腦袋一直在想我剛剛說的是什麼。我以爲這裡應該不會有人懂普通話,因爲據我瞭解這實驗室只有我一個人是中國人,而且都沒有去中國留學的。就在他們因不懂我說了什麼而懊惱時,一個很突兀的笑聲響起,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
“你很會罵人。”一個比較彆扭的聲音響起。“都用大家不懂的語言。“他接着笑。(中文)
“有什麼好笑的,他們不懂中文能怪我嗎?“我不覺得這是一個好人。(中文)
“那你就應該用一個人都不能懂的語言啊,不應該用我能懂的中文。”他還在笑(中文)。聽着他說我的母語那感覺全身都起雞皮疙瘩了,我受不了了。
“既然你懂那就跟他們翻譯一下吧,我看着他們憋屈的臉都難受。”(韓語)
所有人在聽到我這句時都好奇的看着那個男生,就像剛出生的嬰兒等待母乳那種表情。我笑笑埋頭於我自己的事,而那個人,我想應該不會直接將我的話翻譯出來的,因爲那樣是在說他的同胞是豬。
“沒什麼,大家都去忙自己的吧。待會教授要來檢查大家的實驗成果。”他也有些憋屈,哈哈,不經意間看到他那種表情我真的忍不住想笑。
“喂,新來的。到我座位來一下。”他的表情很不好,都不會禮貌的跟我打招呼了,這可不是他們大韓民國待客的禮儀之道啊。
“我有名字,不要叫我喂。還有我們是不是應該用敬語,我們根本就不熟。”我也不怎麼高興啊,第一次來就受到這樣的侮辱。
“若憶”他突然叫我名字,我慣性的答道“什麼?”
“你叫夏若憶是吧?”我點頭,“從今天起我兩一個實驗組。”
“什麼?”我很吃驚。
“教授說你是中國人,對韓國的文化還不是太熟悉,而整個實驗室就我懂一些中文,所以教授讓你跟我一起做實驗。”他好像對這樣的安排沒有任何意見。
“那我可以不做嗎?”我真心不想和這樣一開始就跟我過不去的傢伙一起做實驗,而且還是在我最喜歡的假期裡。那樣我就必須天天跟他在一起,我可受不了啊。
“要不要一起,你隨便,我只是將教授的話轉達給你。對了,忘了告訴你這個實驗室都是兩人一組,除了我可以一人做。我想現在你應該沒有誰會願意放棄自己的老隊友來接受你這個新隊友吧。”他一邊看着手上的實驗報告,一邊慢悠悠的說道。
“爲什麼你可以一人做,而我不可以呢?”我纔不信你說的呢,相信了就是傻子。
“你可以去問教授爲什麼我可以一人組,而你們都不行。想好了再做決定吧,反正我也不是很想跟你一起。”說着他拿着一大疊文獻出去了。
什麼跟什麼嘛?爲什麼我遇到的人就沒幾個人品讓我滿意的呢?我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啊?
我去找教授糾結了半天,教授還是說他也幫不了我,讓我好好跟他相處。從教授那裡我得知那男生教授最得意的學生,現在正在準備碩士論文。大家都叫他仔學長,有的也叫他仔,他其實跟辰風一樣大(今年二十一),比我大兩歲。哎現在這社會都喜歡提前上學啊,貌似還喜歡像我這樣跳着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