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也不是沒有勝算,只要付老先生肯幫一把,和我們這些小勢力聯合起來,剷除掉這三股勢力,殺了姓黑的父子,不僅得到地盤和財富,還有大量亞洲及中東的軍火商訂單,到時候付老先生拿大頭,我不們敢居多,只要三成,付先生七成,怎麼樣?”
佟冠楠講完後看着付洋,付洋依然不作聲,佟冠楠又加了一句,“付先生在日本擁有最大的地盤,可是難道您不想把觸角伸到國內去嗎?那裡的市場前景可是很大……”
付洋擡手打斷,“你不用說了,這些事在下就當沒有聽過。今天我們只品茶,不談這些。”
如此豐富的條件付洋居然不爲所動,佟冠楠再好的心理素質也吃了一驚,“爲什麼?難道您就打算這樣放了黑司曜嗎?他可是侮辱了您最愛的小女兒,把川澤家族的臉面踩在腳底下,整個日本明天都會知道……”
“佟先生。”付洋打斷,“我年老體邁,已經過不得你們年輕人打打殺殺的日子,你體力旺盛,有膽有謀,相信以後你會成功的。送客!”
話說到這裡,佟冠楠心知再說無益,滿腹疑惑地站起來,究竟付洋是想繞開他獨吞黑氏父子的地盤,還是真的不想追究這件事。
然而,他此時還不知道黑司曜切了一根無名指來一解與川澤組的恩怨,他只知道黑司曜帶了鍾未昔出現在日本,他馬上搭了飛機過來,卻是錯過了,看黑司曜毫髮無傷,安然無恙走出川澤總會。不甘心之下他纔會進來遊說付洋,想不到會得到這樣的結果。
等佟冠楠走後,付洋一個貼身屬下走過來,“您真的不打算參與嗎?戰利品看起來十分豐盛呢。”
付洋從桌子下拿出棋盤,慢慢往上面擺上棋子,“好棋要和懂的人下,佟冠楠不懂下棋,他註定要成爲一枚被吃掉的棋子,你說這樣的棋子我能要嗎?”
看那屬下似懂非懂的樣子,付洋沒有了說下去的欲-望,佟冠楠想拿他當棋子去衝鋒陷陣,他要是上當,這半輩子也就白活了。
青州私人醫院門外
馬路對面街道的大樹下停了一輛不起眼的車,車內兩個男人已經蹲守大半夜,餓了啃麪包喝礦泉水,困了就輪流換着眯一會兒。
“頭兒,我看這下半夜他們應該沒動靜了吧?”副駕座上的趙利是個小年青,此時打着哈欠,眼睛盯着燈火通明的醫院大門口。
嶽峰喝了口礦泉水,擰上瓶蓋說,“這可說不定。”
“頭兒,你說我們蹲在這裡守着醫院也不是個事啊,他們總不能在醫院進行什麼犯罪活動吧,殺人放火?”
趙利剛進刑警大隊沒多久,是個好奇寶寶,每天問的問題特別多,組員們執行任務特別不願意帶上趙利,嶽峰只好親自帶着。
“你說呢?”
趙利直撓頭,“我說啊,應該不會,我們查到的資料是這家醫院屬於他們私人的,他們再在裡面做犯罪活動,那不是找死嗎?要我說,那姓黑的就是生個病,誰一年到頭沒個頭疼發熱的,你說是吧,頭兒。”
嶽峰搖頭,“你沒看到上半夜這裡的情況嗎?這是傢俬人醫院沒有錯,但是他們平常可是對公衆開放的,賺錢最重要,可是傍晚十分這裡突然不接待病患,並且門口有大量不明身份的人看守,那個鍾未昔想進去,被攔在外面,很久之後才被放進去,你認爲這樣算頭疼腦熱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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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頭兒這麼一提醒,趙利弄懂了,“說到那個鍾未昔我認識。”
“你認識?”嶽峰嗤笑。
“我真的認識,頭兒,你不信?”趙利趕緊說,“大約四年前她就是你抓進監獄的,當時這個案子可轟動了,她爸爸叫鍾柏龍,是頭兒您以前在小城刑警大隊的頭兒。”
這下倒教嶽峰另眼相看,“喲嗬行啊,小子,記性不錯,你當時還在警校沒畢業呢,怎麼就關心這事。”
“我有一個師兄叫錢旭,事情發生後他找我出去喝酒,他說他的頭兒出事了,就是鍾柏龍,他說不相信他頭兒的女兒會販毒。他還說他和你在幫着出手,想查出真相,到最後沒有什麼結果。”
原來是這樣,嶽峰側目,“你是錢旭的學弟怎麼不早說?”
“我這不是避嫌嘛,怕進了刑警大隊被人家說成是靠我師兄的關係進來的,再說你以前和我師兄同在鍾柏龍手下做事,我一想不如不說。”趙利憨厚地笑着。
嶽峰點點頭,趙利想起了什麼,問,“頭兒,咱不是刑警大隊嗎?怎麼連這黑幫的事也要管?是不是他們犯了什麼事?”
“下個月要進行全國性的掃黑打黑活動,局長特別派了任務給我,要我盯着這幫人,別出什麼岔子。”長夜漫漫,嶽峰掏出一根菸來抽。
趙利更不明白了,“不對呀,頭兒,馬上要打黑,局長不應該叫我們藉機會除掉這批人嗎?怎麼成了要我們盯着,不能讓他們出岔子。”
嶽峰猛抽一口氣煙,“以後你慢慢就會懂了,聽說過艾哈邁迪?內賈德嗎?”
“新聞上不老有他嗎?伊朗總統。”
“他是一個國家的偶像人物,也是靈魂人物,
黑司曜也是,在他們那個圈子裡,在他們一幫生死兄弟中,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這樣的人物註定會有一大批追隨者,老虎屁股摸不得。”
趙利若有所思,點點頭,“我好象懂了,可是我還不明白,這與咱們局長怕他們出岔子有什麼關係?”
嶽峰看了看天色,盯着醫院緊閉的大門,“一會你就知道。”
幾十分鐘後,兩輛車一前一後來到醫院門前,裡面小跑出來一羣人,大門徐徐打開,看樣子這些人是出來迎接的。
等兩輛車駛進去,大門關上後,嶽峰開口說,“如果我猜得沒錯,這兩輛車裡一個叫鄭卓,英文名叫奧西里斯,另一個叫向愷默,他們都是黑司曜在美國上大學時結交的死黨。三個人在大學的時候就混黑社會,鄭卓的養父是美國有名的黑手黨,後來畢業黑司曜回國,從一個小混混逐漸拉大旗幟,身邊簇擁了一幫人。黑司曜、鄭卓、向愷默幾年前開創了一個神秘組織,叫熾闇,前一個字不用我解釋,後一個字是繁體字,翻譯成簡體字就是暗的意思,熾代表了光明,闇代表了黑暗,它的意思就是跨越黑與白,任意馳騁,可見當初他們起這個名字時的野心。這個組織專門蒐集和販賣情報,一條情情報少則上百萬,多則上千萬,上億都有。他們查到的絕密不少,連美/國/聯/邦/調查局查不到的情報他們也能詳細提供,這麼些年下來,手裡掌握着全球各個國家元首,達官貴人的**,別說我們了,任何一個國家的警察也不敢輕易動他們。局長悄悄告訴我說,上次那個棘手的案子,他們實在查不到有力的證據,就和熾闇聯繫了,對方二話沒話,馬上把資料送來,而且一分錢沒收。”
“這算不算是與黑社會勾結?”
“熾闇不屬於黑社會,正確來說屬於私人偵探那一類。局長和他們接觸,頂多算是信息共享,沒有實質的金錢往來。”
“我看呀,他們真會和我們警察套近乎,不就是認識上頭的人嗎?有什麼了不起,頭兒,你太膽小了。”趙利嘴快,表達出自己的鄙視。
嶽峰倒也不生氣,又抽了幾口氣說道,“我是這樣的人嗎?就算他上面的人能隻手遮天,我身爲人民警察,抓犯罪是我的本職,在我眼裡沒什麼顧忌不顧忌的,有證據我就抓。可關鍵是現在沒證據。”
“頭兒,不對吧。”趙利嘿嘿一笑,“我前天幫你整理辦公桌抽屜的時候發現在抽屜底有一個資料袋,裡面是這些年你搜集的一些資料,全是這黑司曜的,有在小城別墅的槍戰資料,別墅院子裡死了好多人,那大門經過勘察是重新換過的,也就是說當時罪犯犯案的大門是被人硬鑿開的,對方爲了掩人耳目特別換了一扇新門,還有在……”
“停!”嶽峰截斷手下的話,皺眉瞪起眼,“誰教你亂翻我東西的?懂不懂尊重二字?不像話!”
趙利根本不怕嶽峰,“頭兒,你就不要小心眼了嘛,我這也是好奇,說真的,你搜集的這些雖然疑點重重,但是沒有有力的證據……”
“我說了你不懂,你小子還說是不是?”嶽峰火氣上來了,“那不是我搜集的,是當年我還在鍾柏龍手下乾的時候去現場勘察得搜出來的一些線索,由於證據不足,雖然死了一些人,這件案子卻成了懸案,沒有繼續查下去。我從小城調到青州,一直帶在身邊,這是經過上級批准的,你有問題嗎?有問題去跟上面說去!”
“是!是!是!”看頭兒真的火了,趙利趕緊順坡下,“是我嘴賤,亂講話,下次不敢了。”
嶽峰又抽了根菸,火氣也下去了,趙利小心翼翼問,“頭兒,我們在這裡要蹲守到啥時候?”
“等這家醫院真正接收病患爲止,也就是這幫人真正散掉的時間。”
衝着趙利這些句,嶽峰下定決心一定要把這投黑勢力給剷除掉,這些年他和錢旭雖然不在一處工作,卻一直爲頭兒的死耿耿於懷,也一直在致力查找兇手,苦於沒有頭緒。頭兒說黑司曜是自己的小舅子,可是他有一種預感,頭兒的死與黑司曜就算沒有直接的關係,也間接有關。
這章雖然都是配角,但對下面的情節推動很大哦。月末啦,有月票的親表忘了撒哦,今天更新完畢,晚安。